乘坐馬車的四人很快就抵達(dá)了成都府的驛站,見蕭夜辰自覺的去付錢,梁若便也收回了想要從荷包里拿錢的手。
見蕭夜辰已經(jīng)付完錢走了過來,梁若才點頭道:“好了,就在這里分開吧。”
“嗯,等比賽完了再聯(lián)系,等你們的好消息哦。”胡桃自覺的走到蕭夜辰身邊,揚起笑臉與對面的二人道。
梁若與秦嘉兒笑著互相看了一眼,或許她們其中一個人會有好消息,或許那個好消息根本不屬于她們之中的哪個。
離開峨嵋派這么久了,都還從未接觸過別的峨眉玩家弟子,又怎能輕易斷定別人的實力呢。
抬頭看了看她們兩個,蕭夜辰猶豫了片刻還是轉(zhuǎn)向秦嘉兒遲疑地開口道:“無論結(jié)果如何,記得小心保重。”
聽到他這樣說,秦嘉兒訝異的眨了眨眼,面上卻不自覺的略微變紅,感受到一旁梁若和胡桃別有意味的打量,她連忙點了點頭道:“我會的,你也是。”
說完后,她就拉起梁若的手臂落荒而逃一般跑出了城,直奔峨眉山而去。
胡桃看著那兩人飛一般的背影,轉(zhuǎn)身用手指拍打著臉頰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夜辰笑道:“辰哥……我說你應(yīng)該不是喜歡上了嘉兒吧?”
“為什么覺得不是?”蕭夜辰勾起嘴角笑了笑,然后便往那二人的反方向走去。
喜歡?或許是吧,應(yīng)該是的,不然怎會這些日子以來會容許她一直待在心里不走開呢。而且,才剛分開,他就已經(jīng)開始想念了。的確是喜歡上了她,一個不需要他保護他卻想去保護的女生。
呆呆的看著蕭夜辰走遠(yuǎn)的背影,胡桃抬起手指咬了一口,很痛,不是做夢也不是幻覺,她的師兄,辰哥,蕭夜辰,好像是承認(rèn)了他喜歡秦嘉兒。
“誒!辰哥,你等等,再跟我說清楚一點啊。”胡桃揮著手小跑著追了上去。
這邊蕭夜辰被胡桃一直不罷休的追問著,而梁若和秦嘉兒這邊亦是進入了一種詭異的氣氛里面。
看著自顧臉紅的秦嘉兒,梁若笑得不懷好意:“你們倆,不簡單哦。”
秦嘉兒臉紅沉默中。
梁若繼續(xù)笑:“他都不跟我說要小心保重哦。”
秦嘉兒的臉變得更紅,卻依舊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說。
梁若假裝可憐的嘆氣道:“唉……還以為我應(yīng)該是你在游戲里最親近的朋友呢,卻沒想到你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說,真是傷心啊。”
秦嘉兒無奈的轉(zhuǎn)頭看向她:“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怎么了,要怎么跟你說?”
梁若撇了撇嘴:“哼,你不知道還臉紅得賊有勁,欺負(fù)我傻啊?”
“好吧好吧,我算是服了你了。”秦嘉兒低下頭扶額投降,摸著微微有些發(fā)燙的臉小聲的道:“我想,我應(yīng)該有點喜歡他吧。”
對于她這個意料之中的回答,梁若卻還是不滿意的追問道:“只是有點么?還有,他呢,他對你是什么想法?應(yīng)該也是喜歡你的吧,不然像他那樣冷清的人,怎么會無端端對你這么關(guān)心。”
聽完她一連串的話,秦嘉兒直想流汗,她抬起了頭搖了搖頭道:“現(xiàn)在都還只是我單方面的猜想罷了,他沒有明說就什么都確定不了。不過你這反應(yīng)真是嚇到我了,搞得比我還激動,就像我媽知道我交男朋友之后會有的反應(yīng)一樣。”
梁若直接笑噴:“噗……我這不關(guān)心你呢嘛,別嫌我多事啊。”
“你啊……”秦嘉兒慢下腳步來細(xì)想了一遍才開口道:“這種事情是急不得的,只能順其自然。而且他也未必是和我一樣的感受,如果是就等他說,他不說我便也不會去多想什么的。”
“嘉兒……”梁若伸手過去握住了秦嘉兒的手,沉默了片刻后才嘆氣道:“唉,畢竟我們都是在游戲中認(rèn)識的,現(xiàn)實里面并不是知根知底的情況。但是我這樣說不是說想要勸解你什么,只是希望如果你們決定要開始,就要認(rèn)真的去對待這份感情,而不要太過脫離現(xiàn)實不去想以后。”
秦嘉兒回握住她的手點頭道:“我會的,你放心吧。”
但愿他們會順利的在一起吧,梁若偏頭微笑的看著秦嘉兒,她還是能夠看得出來蕭夜辰也是喜歡著秦嘉兒的。相信胡桃肯定也會像她一樣看出端倪然后追問的,到時候只要她們倆從中撮合一下,就算蕭夜辰隱忍不說,但是到時候他們兩個只要心意相通就萬事OK了。
反正只要不像她和沈墨白那樣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就好,兩廂情愿的話還有什么好怕的呢。
說到這里二人都是感受良多,思緒頗為雜亂,一路上雖走得安靜卻因為腳下是熟悉的路,所以也是無比的舒心。
一上到峨眉山,梁若和秦嘉兒就被門派里人來人往的場景給嚇了一跳,這應(yīng)該算是峨嵋派難得的一次盛況吧。這么多的峨眉弟子,除去NPC還是有不少玩家的,看來這場比賽得比上一段時間了。
看著別的弟子都是成群的有說有笑,梁若和秦嘉兒都是無奈的笑,她們這些早期的弟子好像都沒幾個人認(rèn)識,她們也不認(rèn)識別的弟子了。
二人走到大殿,原本還想著難得回來一趟,還是要先見過掌門才好,卻沒想到被告知說掌門正忙于三日后的比武大賽,沒空接見弟子。
梁若擺了擺手道:“既然見不成掌門,那我們各自回去見過各自的師傅吧。”
“嗯。”秦嘉兒點頭道:“沒什么事的話來找我,我們?nèi)ズ笊骄毠θ绾危俊?
“好,希望后山不會也像這里這樣那么多人。”梁若吐了吐舌頭,朝著秦嘉兒揮了揮手就轉(zhuǎn)身往她所屬的練功房走去。
在走過蝶音的房間之后,梁若停下腳步想了想還是回過頭走回到那門前敲響了房門:“師傅,您在么?”
然后她便聽到房內(nèi)響起一陣窸窣聲,沒多久蝶音那平靜無波的嗓音就傳至門外:“在,是誰?”
“師傅,我是若水。”梁若原本想伸手去推門,但想到蝶音并沒有讓她進去,也就收回了手恭敬的道。
沒一會梁若便聽到蝶音略微有些波動的聲音響起:“若水啊,進來吧。”
梁若勾起嘴角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剛抬眼便對上了蝶音亦是笑臉看過來的眼神,她笑著鞠躬道:“師傅,我又回來了。”
蝶音連忙起身上前扶起她搖頭笑道:“回來就好,何必對為師行如此大的禮呢。”
梁若順勢抱住了蝶音:“師傅……若水想你了。”
見她一副撒嬌的模樣,蝶音無奈的輕拍著她的肩膀道:“乖,為師也想念若水了。”
“是么。”梁若不好意思的松開蝶音,她連想都沒有想就抱了上去,實是因為再次見面就忽然想親近一些而已,還好蝶音并沒有說她。
蝶音拉著她走到桌旁坐下,細(xì)細(xì)打量了她一番后才釋懷的道:“最近門里雖然是熱鬧的緊,但是為師還是總會想起你們幾個剛來那會,不過想著這次比武你們肯定是會回來的,于是心里就一直在盼著。現(xiàn)在見到你,為師真是高興的很哪。”
梁若傻笑:“其實就算沒有這次的比武,若水也會同嘉兒一道會一趟峨眉的。”
“哦?”蝶音挑眉:“這次是跟嘉兒一起回來的么?有時間叫上她一同來看看我,這么久未見,怪想她的。”
梁若點了點頭:“嗯嗯,她先回大師傅那去了,待會我就叫她過來。”
蝶音甚是欣慰的看著梁若,想了想后又拉著她站起身道:“去練功房看看吧,容畫整日里都在掛念著你什么時候再回來看她。”
“好。”她正想著要開口說呢,見蝶音先她一步提了,梁若自然就順著應(yīng)了下來。
于是她們便一同走到了練功房,容畫剛開始還跟另外五個師姐一起恭敬的行禮叫師傅,但在抬起頭看到梁若之后便也不管蝶音還在一旁就撲了過來:“七師妹!你回來了啊啊啊……”
容畫身后的五人原本還想上前拉住她,在看到蝶音搖頭示意后也就任由她撲向了梁若。
梁若是早就習(xí)慣了她的熱情,抬起手拉開她哭笑不得的道:“對啊,我又回來了,六師姐。不過你也不用每次我回來都來個這么大的擁抱吧?”
“我太想你了嘛……”容畫笑得一臉燦爛,這些日子以來她雖然和五個師姐以及其他的弟子們相處得還不錯,但是心中最為掛念的還是梁若了。
“咳咳……”見她倆也說得差不多了,蝶音便打斷了她們的對話道:“你們也應(yīng)該都知道若水這一次是為什么回來。雖然這次比武和你們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若水也算是你們的直系師妹了,這幾天便放下別的一切,專心陪她練功,可以么?”
“可以。”加上容畫在內(nèi)的六個女弟子異口同聲的答道。
蝶音滿意的點頭:“好,那么現(xiàn)在你們先各自與若水切磋一場,試試她如今的實力到底怎樣。”
“是。”六人皆是點頭,然后梁若便看到其中一個女弟子站出走到了練功房前的空地上拔出手中的佩劍對著她點頭道:“七師妹,請多指教。”
她應(yīng)該是大師姐吧?因為除了容畫之外,梁若都很少見到另外五個師姐,更別說記得誰是誰了,但是如果是按照順序來那就沒錯了。
梁若放開容畫,抬起腳步走了過去對著那女弟子抱拳道:“應(yīng)該是若水請大師姐多多指教才是。”
“無妨。”那女弟子笑著點頭。
看來果然是大師姐沒錯了,梁若這才放下心來,拔出腰間的佩劍與她對峙了起來。
見她們二人都不動,蝶音只好無奈的開口道:“開始吧。”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的兩人就已是揮著劍攻向了對方,好像就是在等著蝶音下命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