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書生自然是知道他的感受,但也只能搖頭晃腦的繼續喝酒:“那你可知道桃花公主將你朋友藏在哪了么?你怎么去找?我看你就算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都未必會告訴你。再說,你能不能成功的近她的身都是個問題,現在的少年啊,就是太過沖動了些。”
“就算不知道也要去找,不然坐在這里就能救回我朋友么?”沈墨白已經完全不能夠繼續淡定了,多拖一會說不定若水就會多受一會的苦,他做不到只是坐在這里干等。
知道說服不了他,醉書生只好不舍得的再喝了口酒后才跟著他起身:“好吧,那我就與你一起去找找,不過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來就是了。”
沈墨白感激的點頭:“好,多謝前輩的相助,在下實在無以為報。”
醉書生搖頭擺手:“不用報答,就當我愛管閑事好了,桃花公主那里,我會去向她解釋。”
桃園門外雖是戒備森嚴,里面卻是空無一人,也不可說沒人,理應是都藏身在某處偷偷的看著他們吧,至少沒人出現來阻礙他們在桃園里走來走去到處尋找可能藏人的地方。
而此刻梁若剛完整的彈完一曲,正準備繼續再彈一遍打發時間的時候就聽到轟隆聲響起,然后就看見前面的石壁緩緩向上打開,桃花公主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看向她。
忽然見光感到非常刺眼,梁若只好抬手遮住眼睛依舊坐定:“你想怎樣?”
桃花公主頓時換上笑臉:“來聽你彈琴呀,看你一人在這待得還挺愜意的,會不會打擾到你?”
梁若冷哼一聲:“這里本來就是地盤,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談何打擾不打擾。”
“算你識趣。”桃花公主走了進來,身后的侍女端了把椅子進來服侍她坐下后就出去候著了。
她倒挺舒服的,過來還自帶椅子,可憐她還得坐在地板上彈琴給她聽,梁若翻了個白眼,看了看琴計上心頭,既然她自己送上門來,那么就別怪她不客氣了,雖然并沒多大信心,但總歸是要試過了才知道有沒有用的。
這樣想著,梁若運功彈奏起天音鎮魔曲來,畢竟摸不透桃花公主功力如何,她只好用盡全力在琴弦上,還好這曲子對彈奏的主人免疫,不然桃花公主沒暈她就先暈了。
因為之前有和秦嘉兒互相練習過,的確是能讓她們各自沉入短暫的失神中,只要她能讓桃花公主和站在外面的侍女失去神智,那么她就可以趁機點了她們的穴道然后自顧離開了。
桃花公主也沒留意她彈的什么曲子,只是坐在椅子上盯著某一個地方發呆,梁若雖然很好奇她為什么會突然跑來這里來聽她彈琴,但既然機會來了她就得抓住其他的什么就跟她無關了,于是一人用心的出神,一人用心的彈琴,倒也不失為一道風景。
一曲奏罷,梁若小心翼翼的喊道:“公主?桃花公主?喂……你還醒著么?”
雖然沒見她回應,但是梁若還是故作鎮定的坐著稍等了一會,見桃花公主與那侍女還都是一臉呆滯并沒有別的多余表情,才驚慌的起身收好琴,上前點了她們的穴道,確定好她們一時半會還醒不來之后才沿著她們來時的路走了出去。
出了洞口梁若才發覺自己果真只是跌入了大廳的地底,她這一上來就能看到桃花公主初次露面時的那道簾子,有些忐忑的看了看周圍,見沒人之后才偷偷的往那大廳走去,剛想拉起簾子來看大廳有沒人就覺肩膀被人從身后拍了一下,連忙緊張的沖進大廳拔出劍轉身看了過去,卻見到沈墨白正驚喜的看向她,身邊還站著一個邋遢的書生也正笑瞇瞇的看著她。
“墨白!?那個桃花公主沒有為難你?驀驀他們呢?”梁若欣喜的收起劍走了過去,不忘向旁邊那書生點頭打招呼:“你好。”
沈墨白看到安然無恙的站在眼前的人百感交集,明明他們左找右找都找不到她人,沒想到卻在一回到這里就看到她了,當下松了口氣說:“你和桃花公主一起掉下去之后,那些侍衛不知怎的就把我們趕出門來,然后我們在門外遇上這位前輩嗎,他知道你被抓走之后就帶著我進來找那桃花公主,沒想到那桃花公主依舊不肯放你還自己走了,我們只好在這桃園到處找你,沒想到你自己出來了。我讓驀驀他們在外面等,想著一找到你就把你帶出去。”
聽完沈墨白說的,梁若首先向那書生感激的道謝:“多謝前輩了。”
醉書生有些愧疚的搖頭:“不必謝我,看這情況,你這小姑娘理應是自己逃脫出來的,不知是為何?”
提及這個,梁若想起被點穴的桃花公主,一把拉過沈墨白:“我們還是先出去說吧,我點了那桃花公主的穴道,大概快被發現了,再不走就怕來不及了。”
沈墨白看向醉書生:“那么前輩呢?是繼續留在這里還是與我們一起走?”
醉書生悠然道:“自然是留在這里跟那桃花公主多周旋一會,也好讓你們走遠一些。”
“那就再次多謝前輩了,我們先走了。”沈墨白心知就算他留下桃花公主必然也不會多為難他的,也就放心的跟著梁若直奔大門。
醉書生晃著頭在桌旁坐下,自顧拿起酒壺往葫蘆里倒酒,自酌自飲好不自在。
兩人悄悄打開門,那些侍衛似乎還不知發生了什么事,依舊筆挺的站在門口守衛著,梁若對著沈墨白點點頭,然后二人也不管那么多,直接跨出門去大搖大擺的走了。
那些侍衛見他們就這樣走了出來也沒人出來追或者命令他們去追,也就沒去管,任由他們漸漸走遠。
驀驀他們一直躲在隱蔽的角落盯著大門口,此時見他們一同出來了,都驚喜的跑了過去,驀驀一拳打在沈墨白的身上:“這么久,我差點就回華山搬救兵了。”
梁若卻不容他們多說什么,匆忙的開口:“這里不宜久留,我們先走遠一些再說吧。”
沈墨白也點頭贊同說:“回華山她們三個又不太方便,我們不如先去洛陽再從洛陽去京城,這樣就離這里足夠遠了。”
驀驀也知道該分輕重,于是也沒再多說什么,然后五人就運起輕功飛奔離開桃園往洛陽而去。
一路上見身后并未有人追來,梁若才放心的放慢速度,體諒著驀驀藍寶葵安他們已經有些累了,于是五人隨意找了片樹蔭坐下稍作休息。
“若水妹妹,真不知該說你倒霉還是幸運。”驀驀明顯是已經擔心過頭到不再擔心了,好像每次她出事都會平安歸來,擔心都是多余的。
梁若也摸不透自己的運氣了,之前墨白說她運氣不錯遇上的事也不錯,可是最近她頻頻被為難,難道說她的好運全用光了變成壞運了?
沈墨白也無奈:“再多來幾次,不僅是你,我們都要崩潰了。”
“這……難道我的人品真的有這么差么,那些NPC怎么都非針對我不可。”梁若疲憊的嘆氣,對于完全不知道游戲里設定的NPC哪個是好的哪個是壞的這種情況他們也只能接受無法避免。
“噗,若水妹妹,是你自己說你人品不好的哦,我們可沒這樣說。”驀驀其實也是隨意調節氣氛才會那樣說,此刻見她當真了,不由失笑。
梁若假裝兇狠的朝著驀驀揮著拳頭:“混蛋驀驀,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看著他們胡鬧了一會,沈墨白開始說起正經事來:“你們都各自說一下多少級了,內功到幾重了?既然他們沒追來,我們可以邊在地圖上找一下附近適合的練級點練級去,不能只顧著玩樂。”
梁若拉開裝備欄,看了看不知何時到了十級的經驗條,又拉開亮起的武功欄看到除了太極勁已經是兩重其他的內功心法都是一重才覺自己真的不是一般的弱啊,就憑這樣還逞強去跟疑似BOSS的采花大盜拼命,真是不自量力。看了看沈墨白,她不自在的說:“我才十級,內功也就兩重左右。”
驀驀此刻也看好了看向沈墨白說:“我十五級了,內功剛好過了一重。”
藍寶和葵安則是十二級和十一級,內功都剛好才一重,沈墨白點點頭說:“我和驀驀一樣十五級,內功和若水一樣是兩重,都很接近了。若水因為大多時間都在練功所以等級沒什么變化,所以我們先幫你把等級刷上來再進行一定時間的內功,總之大家都要加油咯,不然老被人欺負就不好了。”
梁若自然是點頭說好,兩者相輔相成才好。
“對了,若水,你的劍是什么劍?有屬性加成么?”沈墨白想起她的劍看起來好像挺普通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普通還是不能只看表面。
梁若又拉出裝備欄,看了看被裝備上去的劍垂頭喪氣的說:“沒有任何屬性,只是一把劍而已。”那把青銅劍也是如此,都只是普通的武器而已。
也在意料之中,沈墨白點頭:“那盡量看看能不能都給你們弄把稱手的武器吧。”
“刷怪,還是去買?”驀驀好奇的問。
沈墨白站起身來:“當然是刷怪了,現在都開放怪物掉落裝備系統了,想去買恐怕我們都買不起好一點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