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團(tuán)的那些老爺子,除了幾個嗜武成癡的偶爾在兒孫輩兒的陪伴下出去活動下手腳,其他人基本上每天都只窩在林子若劃給他們的那間棋室喝茶聊天。他們說這是偷得浮生半日閑,讓聞人璞他們沒事兒的時候少來打擾他們。
話雖這么說,要是聞人璞他們?nèi)サ牟磺诳欤隙〞莵硭麄円环г埂>拖雱偛盘K雪那樣,說他們肯定是只顧著自己玩的高興,把他們這群老骨頭完全忘到了腦后。
他們的家族雖然還沿襲著很多古老的習(xí)慣,不過從來沒有重男輕女的情況。不過因為男孩子大多都要在家族里任職的,為了鍛煉他們的自主能力,一般都會很嚴(yán)格的要求他們。女孩子不是沒有擔(dān)任要職的,但相對的要求會松很多,大多數(shù)都很嬌寵。
所以林子若一進(jìn)門,就受到了老爺子們的熱烈歡迎。聽明白她是來找漆雕鵬問些事情,漆雕老爺子立刻收了一大堆飽含著嫉妒的白眼。他可是一點都不生氣,相反笑的非常開心,氣的好幾個脾氣不是很溫和的老爺子沖他吹胡子瞪眼。
笑的比陽光還要燦爛幾分的漆雕鵬和林子若走到一個角落,“說吧。你找漆雕爺爺啥事?”
林子若把在宋三娘那兒遇到的事情和漆雕鵬說了說。
漆雕鵬低頭想了一會兒,抬頭看林子若,“你看到的那個光影是白的么?”
林子若仔細(xì)回想了一下,“大體是白的,不過很像包著一層紅色的罩子。”
漆雕鵬露出一臉興味,“這游戲做的還蠻有意思的。若丫頭,身上有紙筆嗎?”
“等下啊。”林子若拿出一個記事本和一支圓珠筆遞過去。
看著林子若遞過來的東西,漆雕鵬的眼睛立刻瞪起來,“以這游戲的背景不是該用宣紙和毛筆么?”
“游戲是我們現(xiàn)代人做的,在這些細(xì)節(jié)上當(dāng)然是以方便我們優(yōu)先。”林子若笑道。
“這個理由真牽強(qiáng)。”漆雕鵬搖了下頭,拿起筆在記事本上一陣龍飛鳳舞,整整寫了兩大頁,“啥時候做這任務(wù),一定要把漆雕爺爺帶上。而且在做之前,你必須先幫漆雕爺爺把這些東西找齊了。”
沒見過豬跑,豬肉總吃過。紙上寫著的那些東西有些在某些電影或者小說里看到過,就是那些道士天師用來抓鬼降妖的東西。林子若有些發(fā)愣的眨了下眼,“漆雕爺爺,這些東西是用來對付那個宋三娘的?”
漆雕鵬笑笑,“一個養(yǎng)鬼煞的小角色哪用得著這么多,大概三五件就差不多了。”
“那其他東西呢?”
“這樣的事情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備無患嘛”
林子若囧,“漆雕爺爺,你這話會讓我覺得你很希望我多撞撞鬼遇遇妖。”
“我確實是這么希望的。”本來還滿臉笑意的漆雕鵬突然患上一臉頹喪,“時代不同了,那些東西也與時俱進(jìn),都很少會犯錯誤。只要他們沒犯錯誤,我們是不會動的,這使得我們都很久沒活動一下了。
和你其他爺爺家不同,我們的能力沒有對象就沒用武之地,這使得我們家你這一代人中有很多若不是強(qiáng)制都不愿意學(xué),學(xué)了也很不用心。如果讓他們好好見識一下那些本事的威力,應(yīng)該能讓他們稍稍改觀,多用點心。”
會不會讓那些人改變想法,林子若無法確定。但有件事她很確定,她不喜歡看到這些長輩露出這樣落寞的表情。將記事本收起來,彎起眼,“若是發(fā)現(xiàn)了類似情況,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漆雕爺爺。”
旁邊一位正在和人下棋卻不時往他們這瞄的老爺子跳了過來,眼睛瞪得溜圓,“孫媳婦兒,咱們做人可不能這么偏心。不能只幫著這家伙找事做,我們這些老頭子都要幫。”
叫她孫媳婦兒的這位就是聞人璞的親爺爺,讓誰不高興也不能讓他不高興。林子若立刻送上一臉燦爛,“不偏心,絕對不偏心。只要爺爺說出對什么感興趣,子若一定幫爺爺找到。”
聞人老爺子剛剛跳出來只是不滿林子若只在進(jìn)來時和他打了個招呼,然后就和漆雕鵬坐在這邊的角落里說話。聽她這么說,眼睛立刻彎起來,“現(xiàn)在沒有,等想到了再和你說。”然后就一臉得意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上,繼續(xù)和另一位老爺子下棋。
這時,林子若收到聞人璞的信息:‘我們這里沒事了,你呢?’
林子若立刻回過去:‘我再去藥行那面看看那些藥木六叔公做的怎么樣了,之后就沒什么事情了。’
聞人璞:‘那我們?nèi)齻€去茶樓包廂等你,然后咱們從那兒直接傳過去。’
林子若嘴角揚起一絲甜蜜:‘好的,我會盡快過去和你們會合。’
給聞人璞回完信息的林子若一抬頭就對上一片略帶聊侃的眼神,耳根子立刻燒起來。
看她的臉紅了,漆雕鵬一臉揶揄,“耽誤你們小兩口約會可是大罪過,漆雕爺爺可不做那個罪人。快去吧,別讓璞小子等級了。”
在一片大笑聲中,林子若臉嗖的紅成煮熟的蝦子,站起來落荒而逃。
嫌從上面走要繞一大圈太麻煩,林子若走進(jìn)了地下通道。在她走進(jìn)去得時候,有三個剛打完麻將的人剛好從麻將室里出來。看到她走進(jìn)一個以前沒注意到有得通道,一時好奇心起也走了過來。當(dāng)然他沒能走進(jìn)去,一靠近通道口就有一個穿著銀色盔甲的守衛(wèi)站了出來,“對不起,這里不允許客人進(jìn)去。”
其中一人立刻抬手指著還沒走遠(yuǎn)的林子若,“那她怎么進(jìn)去了?”
“白癡”他身邊的人沖他翻了個白眼,“人家說不允許客人進(jìn)去,也就是只有主人能進(jìn)去。她能進(jìn)去就說明她是主人,你說她會是誰?”
開始慢慢關(guān)起的通道口立刻響起一聲鬼哭狼嚎,“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一定會早一點從里面走出來,這樣我就能親眼看看女神大大的仙姿玉容。”
“誰叫你磨磨蹭蹭的還要再來一局。”剛才翻白眼的那位攔住那人脖子,“走吧。玩了這么久,我們該去找個地方刷會怪了。”
走之前,一直沒出聲的那個人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恢復(fù)成墻的那個位置,眼里閃過一絲精光。走了幾步見他沒跟上的兩人回身叫了他一聲,他立刻轉(zhuǎn)身跟了上去,“我待會兒要去買點東西。你們找到地方告訴我坐標(biāo),我辦完事就去和你們會合。”
林子若去了藥行,一進(jìn)木寒天的房間,就看到他和迷路對著那個怪異的人形怪眉頭皺得死緊,“還沒辦法確定這家伙的身份?”
木寒天扭過頭,林子若清晰的看到他的眼里滿是擔(dān)憂,心里立刻咯噔一下,“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真是藥尸傀儡?”
木寒天點了下頭,“已經(jīng)百分百的肯定他就是藥尸傀儡。”
“和劉家哥哥聯(lián)系過了么?”林子若也皺起了眉,希望這東西只在游戲里出現(xiàn)。
木寒天閉了下眼,用力吸了一口氣才給林子若回話,“還沒問他。不過白天的時候有一個昏迷不醒的人被送到我家的醫(yī)院就診,他的朋友說他們遇到了吸血僵尸的襲擊。在逃跑過程中,那個人從臺階上滾了下去。因為慘叫聲引來了很多人,那個吸血僵尸沒有再行兇,放棄追擊他們轉(zhuǎn)身跑掉了。”
林子若微瞪眼,“您懷疑他們遇到的可能是藥尸傀儡?”
木寒天一臉凝重,“那個人送到醫(yī)院沒多久,市局刑偵大隊就來了,和我說他們那一區(qū)域發(fā)現(xiàn)了一具全身血液都被吸干的尸體。腦袋完全被擰了下來,沒辦法辨認(rèn)他脖子上是否有牙洞。”
“藥尸傀儡沒有僵尸那兩根獠牙,看尸體上有沒有牙洞就能辨別那些人是被吸血僵尸襲擊,還是被藥尸傀儡襲擊。”林子若眸光閃了下,“木六叔公,您說對方是不是故意把受害者的頭擰下來,破壞那個傷口?”
“很有可能。”木寒天回到。
迷路搓了搓胳膊,“我插下嘴啊聽你們的意思,似乎真的有僵尸存在。”
林子若和木寒天對視了一眼,同時點了下頭,齊聲說道:“真的有。”
看他們神情很自然,很像是就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迷路收斂起臉上因為剛剛聽到林子若和木寒天的話升起的驚悸,“那為什么大多數(shù)人一直都不知道他們存在?”
“你聽到有那種東西存在,第一個反應(yīng)是什么?”木寒天向迷路問道。
迷路歪了一下頭,“太可怕了。”
“對這種普通人無法應(yīng)付的東西,人們都很難抑制住心中的恐懼。如果再有人故意推波助瀾,很容易造成大騷動。你覺得國家會怎么做?”木寒天繼續(xù)問迷路。
“完全掩藏起來,不讓人有機(jī)會搞鬼。”迷路眨了下眼,“那國家那面是不是有人可以對付那些東西?”不等木寒天回答,他就自己笑了起來,“我真是問了個很白癡的問題。沒人能對付那些東西,我們能這么安穩(wěn)的過日子么?”
木寒天露出一臉嚴(yán)肅,“你們兩個暫時不要把這些告訴其他人。”看到林子若和迷路都點了頭,他臉色和緩起來,“若丫頭要的藥我還沒煉,下面我要煉藥了。沒什么需要幫忙,你們?nèi)ネ姘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