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陣邊上的人不少,推搡幾下,南歌就有些站不穩(wěn),搖晃幾下,還是叫白拉拉給拽住了,還不忘附贈她幾枚白眼。“就你這小破身板,還沒我肩膀高呢,你就不能安分些?”
望著四周都比自己高出至少一個頭的一群人,南歌面上微一熱,又忍不住透過縫隙去看那個剛走到瘦高男人身邊的灰衣男子。“拉拉,你們看那個男人……”
白拉拉抬眸一看,恰好瞧見那灰衣男子一臉凝肅的揪著瘦高男子的衣領,他說話的聲音不算小,白拉拉他們也能聽個清楚,只他們對傳承任務也了解了個七七八八,知道那不是他們能沾惹的玩意兒,便沒興趣的轉開心思,捏捏南歌的臉頰調笑道:“你還是收好你的眼珠子吧,要是給蕭遲知道你現在盯著個男人看,你又得被關上一陣子了。而且你就可憐可憐人家,長這么大不容易,那天被人分尸了還不知道還不清楚自己得罪了誰,那可就太可憐的!”
南歌聽的扶額,很是無奈的撇撇嘴道:“ 你們給我正緊點兒,怎么不仔細聽聽他們說的什么?!”
幾個女孩兒皆抬頭看向那一處,便見那灰衣男子正微抿了嘴唇,雙眸死死盯著跟前那瘦高男子,直看得人面容扭曲,心里發(fā)毛:“你……你找我什么事?”
灰衣男子一蹙眉。有些不耐“岳家有傳承的消息,這也是蕭遲變強的原因?!”
瘦高男人被那會灰衣人的氣勢唬的心口一跳,不免有些心虛的轉悠著眼珠子,嗓門跟著拔高“那當然拉!你以為人蕭遲為什么為了個女人天天遭雷劈!他又不是傻!”
灰衣人薄唇還是僅僅的抿著,眼底全是興奮的光彩!“那個女人在哪兒!”瘦高男子看著他那樣子有些也是被嚇了一跳。含含糊糊說了幾句“我哪兒知道,你不會去岳家找!”這類的話,便逃也似的跑了。圓圓看著他的樣子,也是撲哧一笑,跟著拽了南歌的衣裳道:“誒誒,我知道那人是誰了!”
南歌好奇的轉頭,問上一句“是誰?”
“就是綜合實力排行榜上的第五的那個嘛……,以前我還看過他的專題帖子。只是一時想不起來,看著他現在的狂熱樣子我倒是有些印象了。那家伙可是個練功狂,為了追求力量的極限什么事兒都干的出來。你看見他身上的衣服沒。那還是新手裝呢。聽說是為了將外在防御減到最低,鍛煉自身才那個做的呢!”
白拉拉挑眉,倒是對那人有了幾分興趣“那他是誰,叫什么名字?”
“游戲名字叫長劍,是聯邦軍區(qū)的人。一直處在戰(zhàn)斗星際海盜的前線上,死活不愿意下來,為的就是能在生死邊緣尋求強大決心。連人家給他中校軍銜他都不愿意回來呢!”
清荇聽的不由蹙了眉,看著急匆匆不知趕去哪里的長劍,喃喃自語道:“還真是個偏執(zhí)的人啊。”
白拉拉撇嘴,不甚在意的揮揮手“那人根本就是個練武練的瘋了!”圓圓也不住點著腦袋。附和“我看他也是練功練傻了!”
熱鬧散了,意一眾人的話題又圍著南歌和蕭遲打轉。挨了好一陣。終是等到前面的人都輪完了。剛跟守著陣法的npc打過招呼,給了銀子,身后跋扈的呼喊就從身后遠遠傳來“讓開,讓開,先讓我們的人過去!”
南歌一蹙眉,也不知是誰這么霸道,不愿等一大幫子人浩浩蕩蕩的過去,便匆匆同幾位npc道過別。趕在他們趕過來之前,拉了明思他們幾個先一步踏進了傳送陣。在傳送離開的那一刻,還能聽到那群人惱怒的高喊和咒罵。但馬上就只剩下了一陣風刮過耳畔的身影。很快就覺著周身一涼,幾個人已經到了西唐的洛陽城內。
洛陽也同蘇州和泉州一樣,是商業(yè)型的大都市。那一磚一瓦,一樓一閣。比著迷蒙在江南煙雨中的蘇州和泉州又是一番味道在里邊兒。富麗堂皇的恍若一朵肆意綻放著的牡丹,灼灼其華,不容人錯看一眼!街上行人的著裝都極具有唐朝特色,明媚而張揚。大紅的,金邊的處處可見,配著著這一處城池不見一絲絲的俗氣,反是別有一層的華貴在其間,惹眼的厲害。
南歌和白拉拉幾個剛從南宋過來,身上穿的還是薄薄的一層褙子和儒裙,這般站在街道上倒是格格不入的很。且西唐的天氣漸漸轉涼了,一陣風刮過來,都能打上好幾個哆嗦!
白拉拉狠狠打上幾個噴嚏,就趕緊拽著南歌出了傳送陣范圍,圓圓和清荇也緊隨其后,飛也似的在人群中攢著,南歌跟不及,被她拽著的有些微喘,“這么急急忙忙要趕去哪里?咱們好好兒走不行么是?”?“
白拉拉白眼一番,還是拽著南歌直竄“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么德行,現在又是什么天氣。就你那小破身板敢給我生病,蕭遲都能活撕了我!還是你現在想去找你親愛的好師兄?我可是聽說他們都在洛陽呢!”
南歌被她堵得無言乖乖跟著一邊跑,找千炙和秦西?開玩笑,那她還來西唐做什么,定是直接給關在秦家或炎家哪里也不用去了!
一路跌跌撞撞的進了間服裝店,那服裝店里的老板娘正好在那兒無聊的打著呵欠,方見南歌進屋子,騰的一下子站起來,兩眼冒光的迎上來“賀蘭家的丫頭幾時來西唐了,快到嬸娘跟前來,叫嬸娘好好看看!”
南歌面色微赧,就見跟前的女子約莫三四十歲的年紀,雖不是在女子最最好的年華,但那舉手投足間的風輕卻是南歌這個未長成的小青果子能比的。那婦人一手拉了南歌還不住招呼著圓圓他們幾個進屋,一邊拿了衣裳往他們懷里堆,一邊忙活著其熱茶。嘴上還不停說著“怎么穿了這么單薄就過來了,也不看這邊多冷。你廖叔見你過來也不知要多叮囑幾聲么?”
南歌在里邊換著衣裳。聽那一說動作又快了幾分,正坐在老板娘身邊喝茶等白拉拉幾個人換衣裳出來“我出來的急,也沒同廖叔說上幾句話便走了,廖叔哪里還能顧得了這些的。”
老板娘攬了南歌進懷中“這次來西唐可是想好要去哪里看看么?”
南歌擱在老板娘懷中,微瞇了雙眸,琥珀色的眼睛微彎“我是早早聽師兄說這邊的楓葉正好呢,眼饞了想過來瞧瞧。”
老板娘聽見南歌說起千炙和秦西,面上也是悅色“你師兄兩個啊可是來過我店里好幾回了,看見好看些的衣裳一定會搬回去,說是給你備下的。料定你就不能在勿離好好呆著,等你去找他們的時候也好看著高興高興。”
南歌心頭略一酸,癟癟嘴,拽著老板娘的袖擺“我在城里轉幾天就會去找他們的。”
老板娘低頭,戳戳南歌腦門兒“你也不怕你師兄把你關起來了?剛剛不是還躲著躲著呢么?”
“我那不是有正事兒么?我來西唐主要還是為了包子好不好!”南歌摸摸腦門兒。“對了嬸娘,你知不知道。西唐有誰去過龍島啊,我想了解一些龍島的情況呢……”
老板娘一聽說是關于包子和龍島。面上也難得嚴肅了幾分,正色問道:“龍島?真去過龍島的人嬸娘還真沒聽說過包子是怎么了,非要去龍島一趟?”
“包子成長受到了限制,說是要去龍島的化龍池洗禮才能繼續(xù)成長不然只能維持現在的樣子。永遠也長不大了……”南歌提到此也不由微蹙了眉頭,現在包子有多拼命南歌自然是最清楚的。明明現在的身體,附和不了同丸子一樣的訓練,但就是弄得滿身青紫也要咬牙挺著。丸子看著心疼就連自己訓練的進度都放緩了一些。南歌也想勸著,但一看包子那滿是倔強的眼神,又止住了到嘴邊的話,也給吞了回去。只更盡心給包子調理著,又鉆進藥房里,練了好些好傷藥。
聽見事關包子,老板娘的面色也有些凝重,認真思索過一會。也是有些不確定“誰去了龍島我還真不怎么聽說,不過倒是數年前一個男子從海外歸來后封作了飛龍大將軍,也不知和這有什么關系。你不妨去問問看看。”
南歌點頭,彼時白拉拉他們幾個也換了衣裳出來。一瞧見南歌在老板娘懷里窩著。解釋一挑眉,站在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南歌被瞧的怪不自在的,忙坐直了身子走到幾個人跟前“怎么頭發(fā)也不重梳一個,發(fā)髻搭著這樣的衣裳有些怪怪的。”
白拉拉一雙白眼飛過去,頗有些無語“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事兒就琢磨這些頭發(fā)啊,我們根本就不會好吧~”
老板娘掩著嘴唇一笑,拉著白拉拉就說是要教她梳頭,圓圓和清荇幾個跟了過去,走過南歌身邊的時候,圓圓還擠眉弄眼的湊到南歌耳邊“誒,南歌你告訴我,是不是《安眠》就是你家開的,怎么我感覺著世界上的npc都跟你親戚似的呢~”
南歌嘴角略抽了幾下,抬手給側邊兒的圓圓推一邊“是啊,不僅《安眠》是我家開的,主神還是我親戚呢!”
圓圓咯咯咯一笑,自是不信,沖南歌做了個鬼臉,又屁顛兒屁顛兒的湊到老板娘跟前學著梳西唐的發(fā)髻去了。幾個女子正玩兒的高興,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后,屋子里便站了一屋子的人。南歌同圓圓正在老板娘的示意下打算退回后間。沒走幾步,便覺背后一燒,不由自主的回過身看去。
一身紫衣,黑發(fā)黑眸,分明是極尋常的打扮,卻愣是多出了幾分妖嬈的味道,恍若盛開在忘川邊上彼岸花,只一眼便要奪了你的呼吸。而此刻他那雙深棕色的眼眸正聚焦在南歌身上,灼燙的人心坎兒都不禁跳快了幾拍。那雙眼睛,只要看著你,你便是他的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