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是陸府李媽打來的。
高媛顧不上和柴訾調情,撩了一下耳畔的亂髮,接通了電話。
“喂,李媽。”
“老爺出事了,被警察帶走了,小姐你無論如何也不要回京城,老爺叮囑過,千萬別想著要營救他。”
高媛聽得一臉懵逼,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李媽,你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姐,你沒看新聞嗎?”
“好的,別掛電話,我馬上看新聞。”高媛戳了個免提,點擊開新聞頻道,頭版頭條全是陸子濤的消息。
陸家出事了!
陸子濤涉嫌賄賂,出口騙稅,向境外不法份子出售走私禁售產品等一系列罪名被逮捕。
“怎麼回事?柴訾你快來看看。”高媛打開手機,頭版頭條就是陸子濤被逮捕的新聞。
柴訾從洗手間探頭擦了一把頭上的水,沒聽清楚高媛喊他什麼意思。
“爺爺出事了。”高媛走了過去,將手機遞給柴訾。
額?
柴訾看了一下新聞,很快明白髮生了什麼回事。
這事突然鬧得這麼大,看來陸子濤的後臺垮臺了,能夠上頭版頭條,陸家此次兇多吉少。
“別慌,我洗完澡再商量。”柴訾身上一身泡泡,他顧不上享受泡泡浴,直接站在花灑下衝了個戰鬥浴走出來。
“怎麼辦?我要回京城。”高媛急得團團轉,趕緊收拾了一下衣服,拔通了飛機師的電話,她要馬上乘坐私人飛機回去。
“高小姐,對不起,飛機被查封了。”飛機師弱弱的應了一句,隨後掛掉了電話。
“喂……查封是什麼意思?”
電話那頭已是忙音,高媛再回拔過去,對方已經關機。
柴訾明白了什麼回事,示意高媛保持冷靜。
樹倒獼猻散,陸子濤出事了,他旗下的產業也被查封,此次陸子濤的事情肯定非同小可。
看來,只能問李媽,李媽是陸府的老傭人,對陸子濤惟命是從,她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
可是,李媽的電話再也無法接通。
“不行!我得趕今晚的航班回京城。”高媛再也坐不住了,雖然她對這個陸雯的身份一直無法從心底裡接受,可是陸子濤給予她的關愛與親情,那可是她前世和今生獲得最溫暖和真摯的親情。
看著像個無頭蒼蠅般的高媛,柴訾明白她回去京城非但於事無補,更可能引火上身。
“我陪你去吧,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柴訾打開行李箱,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帶上了筆記本電腦,通知林婧馬上幫他和高媛訂好回京的機票。
“柴董,明天的行程全部取消嗎?”林婧還在京基100加班,聽說柴訾突然啓程去京城,追問了一句。
“取消,本週的行程全部取消,重要的事情一率開電話視頻會議解決,需要簽署的文件等我回深之後籤。”柴訾已經收拾妥了行李箱,牽著高媛走下樓。
小紅從廚房探頭出來,驚訝的望著柴訾:“柴總,你和高小姐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哦,我和高小姐要去一趟京城,這幾天不用做飯,幫我把家裡徹底清潔之後,你也可以放幾天假。”柴訾揮了揮手,牽著高媛走出了家門。
小紅她已經習慣了這個怪脾氣的BOSS,打開大門,目送柴訾和高媛離開。
驅車趕到機場,林婧爲柴訾和高媛訂了兩張深城直飛京城的頭等倉。
坐在飛機上,高媛顯得有些心緒不寧。
她想起了李媽千叮萬囑的那幾句話,示意她不要回京,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李媽的手機爲什麼會害然關機,她不會出事吧?
隱隱的不安困擾著高媛,她遠遠沒有平時的淡定從容。
三個半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京城機場。
柴訾CALL了輛滴滴,驅車趕到陸氏莊園,莊園大門已經貼了封條,裡面一片漆黑。
一張封條豈能擋住高原的道,她飛身躍過鐵柵欄,盈盈落在莊園內,直奔別墅。
整個別墅滿目蒼痍,裡面被翻得亂七八糟,彷彿遭遇了一場浩劫,就連陸氏宗祠也被毀於一旦。
“怎麼會這樣?”高媛喃喃的念道,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夢似的,太不真實了。
“高媛,咱們先去酒店安頓下來,稍後我來想辦法。”柴訾一看這陣式,明白陸家此劫定是大劫。
來到京城大酒店安頓下來,柴訾打開電腦,開始整理陸氏的資料。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原來陸子濤是某位大能的白手套,看來這不是一起簡單的行賄,出口騙稅,向境外不法份子出售走私禁售產品這麼簡單,而是有人想要剷除大能的羽翼。
政商勾結,往往沒有好下場。
柴訾穿越前,他的爺爺臨死前的遺囑,就是不能走這條道。
這條道來錢容易,去得也容易。
看來,陸子濤想要救出來,一定得另想辦法。
“高媛,你得有個心理準備,陸子濤不一定能夠救出來。”柴訾必須先給這個丫頭打一下預防針,免得她莽撞出事。
“我爺爺做的都是正經生意,回到京城之後,他開始移交手裡的生意給我,沒有新聞上說的那些事。”高媛相信邪不勝正,不相信陸子濤會幹這種事情。
“傻丫頭,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明天我想辦法去見一下陸子濤。”柴訾遞了杯果汁給她,希望她能夠平靜下來。
“你有辦法見到他?”高媛重燃了希望,她的大腦裡有如一包亂草似的,根本理不清頭緒,沒想到柴訾居然這麼快想到了辦法。
“我不確定能不能見到他,但是有人也許能幫到忙。”
柴訾拔通了嶽律師的電話,相信他能夠介紹京城的大狀給他認識。
“柴董,你怎麼會和陸子濤扯上關係,這案子我今天也聽說了,恐怕很棘手啊。”高律師一聽連連搖頭,他到是認識一些人,可是這個案子據說是上頭欽點嚴查的,已經簽了字,很難翻案。
“那能不能讓我見他一面呢?只要能見他一面就行了,接下來的事情我來想辦法。”柴訾聽說岳律師也清楚這單案子之後,反而淡定了。
“我想一想辦法,稍後復你。”嶽律師現在是柴訾(國際)控股有限公司的法律顧問,他必定會傾盡全力幫柴訾這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