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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里陷入了沉默當中。
蕭政傻眼,三皇子是這小子救出來的?
就這沒有他大腿高的小人?
他們找了數月,都沒找到三皇子的下落,他只是出去了兩天兩夜,人就帶回來了?
這怎么可能?
此刻的凌非也是這種感覺。
他是特地來查三皇子失蹤之事的,卻一路遭人追殺至此,數次險些喪名。
還多虧了這小子。
而今天,他竟然就這樣帶著三皇子出現在軍營。
這有點不現實。
三皇子的動靜驚醒了發呆的兩人,凌非一回頭就看到他想往木木那里沖。
凌非不明所以,便說道:“他們是我的朋友,沒事了,殿下。”
他本來是想安慰三皇子,沒想到三皇子瞬間就變了臉,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委屈和控訴。
???
凌非一頭霧水。
“木木,你知道三皇子是怎么成啞巴的嗎?”
他想,木木救了三皇子,知道的事情定然多些。
木木眨了眨眼,輕描淡寫的說道:“知道啊!”
凌非想,知道病根才能對癥下藥,這里的軍醫不行,宮里還有太醫呢,定能治好他。
他想的太遠,木木又開口了,“我點了他的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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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凌非被抽回了現實,不再多想。
半晌無語,而蕭政更是傻在當場了。
他覺得他要離開這里,否則一定會被殺人滅口的。
凌非二話沒說,替三皇子解了穴。
三皇子一得解脫,立刻對著凌非說道:“快把這小子給本宮拿下,竟然敢打本宮。”
凌非:“……”
蕭政腿肚子抽筋,想離開卻挪不動腳。
木木涼涼的看了三皇子一眼,道:“別忘了,你的命還是小爺救的。”
凌非:“……”
蕭政裝死到底。
“你你你……”三皇子氣得全身發抖,卻沒辦法,回身對著凌非說道:“這是你兒子,你就不管管他,讓他這樣跟本宮講話嗎?”
凌非:“……”
蕭政,我縮,我縮,你們看不到我。
木木撇嘴,“你這個腦子壞掉的皇子,趕緊還錢。”
三皇子從小到大也沒聽過,有人敢這么說他,當下又氣又怒,再加上這數月來又驚又悶的,直接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凌非:“……”
蕭政:“……”
“還不快請軍醫。”
蕭政回過神來,看向凌非,好想說,您剛把軍醫踹出去,人都不知還活著沒。
三皇子暈睡過去了,并無大礙。
凌非才有空問木木情況。
木木也沒隱瞞,將整個過程說得輕描淡寫,行云流水般簡單。
半晌,凌非也沒反應過來。
回過神來,他便問道:“你那個侍衛……”
他一直都知道木木身邊有人保護,但只要他在,那人的氣息就淡了下去,更何況還曾救過他,所以他便沒有多做關注。
但此刻聽木木說完,卻覺得這個人的身份,非同尋常。
“哦,他叫阿呆,我給他取的名字,因為他從來不開口說話。”
木木和今夕一邊吃著從李公公那里順來的果子,一邊回答凌非的話。
“我能見見他嗎?”
木木搖頭,“他說要離開一段時間。”
凌非沉默片刻,問道:“那你就不想知道他的身份嗎?”
以凌非這段時間與他的相處,木木是一個好奇心特別重的孩子,而且是那種不得答案誓不罷休的主。
可他沒想到,聽了他的話,木木竟然說道:“我為什么要知道他是誰?”
“你就不怕他留在你身邊別有用心嗎?”
“我不怕。”木木咬了口果子,很脆很香甜,他的臉上掛著純凈的笑意,接著說道:“娘親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已,左右他又不會害我,我管他是誰。”
凌非忽然對木木口中的這個娘親起了興趣,“你娘親叫什么名字?”
木木咬果子的嘴一松,果子落到地上,他嘴一扁,道:“都怪你,我的果子。”
凌非彎腰幫他撿起來,問道:“還要嗎?”
上面滾了一圈的土,木木咬了咬嘴唇,凌非忽然覺得他這個動作很眼熟,好像在哪見過。
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要。”
旁邊今夕插話過來,“木木不要了,我這個給你吃。”
于是兩人又歡快的吃了起來。
凌非以為這孩子不愿意提他娘親,也就揭過了這個話題。
沒曾想他不提了,木木卻主動說了,“我娘親的名字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也是最好的娘親。”
“對吧,今夕。”
今夕果斷點頭,隨后又補充了一句,“我娘親也是。”
這丫頭還記得她娘。
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這句話讓凌非想起了初十。
他的初十也是最好的。
“那你爹呢?”
木木抿嘴,將果子往桌上一扔,抬起屁股蹦下凳子,跑開了。
凌非:“……”這還是他第一次見木木如此情緒外露呢。
今夕也沒心情吃了,看著凌非道:“叔叔,不要在木木面前提他爹爹。”
“為什么?”
今夕想了想,開始掰著手指頭數落道:“他爹將他娘趕了出來,也不知道木木的存在,而且娶了三個女人,都是有錢有勢的,他爹是渣男。”
這是今夕從木木話里總結的。
凌非:“……”
心里想著,如果是這樣,這個男人的確不是東西。
他根本就沒想到,他就是這個他自己覺得不是東西的男人。
且說此刻的天朝帝都,阿離與吳池尋找了整整半個月,都沒找到初十的一片衣角。
仿佛這個人從世間蒸發了,最終,阿離和春蘊回到翼王府,開始主持凌華院的修繕。
又是五日過后,凌非帶著三皇子終于到了京城。
他先進宮見了元德帝,朝堂上一片喜氣。
東臨戰事暫緩,讓人松了一口氣。
但嶺南那邊卻有動靜。
元德帝派去的人都沒有回音,讓他心生焦慮。
而且翼王下落不明,更是讓他不安。
“非兒,你可知你們翼王府掌握著我天朝最大的財富。”
元德帝見三皇子無事,便讓他下去休息,而后留下凌非。
凌非點頭,“知道。”
世子印鑒便是那些人一直想得到的東西,那是開啟金礦的鑰匙。
“這些年苦了你了。”元德帝嘆了口氣,對翼王府的事怎會不知,只是凌非中蠱之事,他的確不知曉。
這也間接的說明了凌非的保密性做得很到位。
然而這一切都不及凌千婳隱藏的深。
翼王府里,凌千婳收到凌非歸來的消息,微不可聞的輕笑出聲,“我這個二哥還真是不簡單,竟然能從他們手上把人帶回來。”
“主人,聽說二公子身邊帶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孩,而這次三皇子就是被那個小男孩帶回來的。”
“如此啊!”凌千婳眸光流轉,望著天外,道:“可查清楚他們的來歷?”
“屬下無能。”
“你們的確無能,這都半個多月了,竟然還找不到那個女人?”
“屬下已經找遍了帝都附近,卻沒有一點消息,屬下該死。”
凌千婳抬手,一掌揮了過去,將他打出了院子,道:“那就去死吧!”
那人跌落在院子里,一手捂著胸口,死不瞑目。
凌非出了宮只覺得外面的天都藍了,他是真心不喜歡皇宮,更不喜歡那些事。
“爺,您回來了。”
阿離早已候在馬車旁,請他上車。
凌非點了點頭,忽然側目,看到吳池在此眉目一凜。
他的腳步停在馬車前,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阿離望了一眼皇宮的方向,道:“爺,您先上馬車,屬下再同您細說。”
“初十呢?”
凌非看向吳池,見他目光微微躲閃,就知道出事了。
他一撩衣擺,沉著臉上了馬車,冷聲吩咐:“回去。”
阿離和吳池對視了一眼,一同上了馬車。
站在主廳外,凌非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犀利,掃向四方。
而后冷哼一聲,徑自向凌華院走去。
整個院落被破壞的很徹底,看起來光禿禿的。
只有翻新過的泥土和新建的屋子。
還散發著新意。
“阿離,你說。”
被點到的阿離,將自他走后的事情一一詳細的說了一遍。
最后做出補充,“初十自那一夜之后便消失了。”
但明顯的那晚的事情,就是針對初十的。
“查到是誰做的嗎?”
阿離搖頭,如今整個帝都就剩下他和阿生,華書帶人去尋凌非了,至今未歸。
“屬下無能,請爺降罪。”
凌非的臉色很難看,來到屏風前按了按機關,沒有動靜。
阿離連忙說道:“爺,屬下探查過,那里面的確有人進去過,而且偏門的守衛也曾證實,機關被人打開過。”
“那是何人打開的機關,想必你也知道了?”
凌非側目,不輕不慢的問道。
阿離不語。
正在這時,春蘊進來稟報說翼王妃過來了。
凌非目光一冷,道:“請。”
不多時,翼王妃帶著幾個丫環進了主屋,“非兒,你可算回來了,你說你走也不說一聲,和你父王一樣,這不叫人擔心嗎?”
凌非抬眸,“大公子還在獄中,母妃還是多擔心擔心他吧!”
“……”翼王妃被噎了一下,心中凌非因為初十的事情必然會有脾氣,便解釋道:“你大哥是被冤枉的,皇上圣明一定會還他清白。”
“只是你父王如今也不知在何處?非兒你可有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