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黑衣人給了那個流氓幾張鈔票,那個流氓立刻笑嘻嘻地走了。
那個黑衣人轉身看自己的老板,恭敬道:“要我把那個女人帶過來嗎?”
坐在沙發上的那個青年男人笑了笑,看著那么舒服,聲音也是舒服,“不急。”他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吧臺上的那兩人身上,“不愧是他的女人啊!真是厲害!”
他身旁的美女將酒杯遞到他的嘴邊,他看了一眼這個女人,笑著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將酒杯放在桌上,對身旁的美女笑了笑:“走吧?!?
那女人也對他笑了笑,然后就跟著起身,往外走。
幾人走過吧臺時,那個男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宇翔的身上,宇翔是個敏感的人,自然感覺到了那股視線,轉頭看過去,四目相對,他竟愣住了,那男人對他笑了笑,仍是那副舒服相,然后轉頭繼續往前走。
劉洋見他愣住了,拿起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她已有些醉意了,臉頰紅紅的,身子也有些晃晃,她將手搭在宇翔的肩上,傻傻地笑道:“你傻了?。 ?
“啊?沒事。”宇翔反應過來后,轉頭看她,一看她這幅狀態,實在汗顏,傻的人是你吧!
動感活力的舞曲響徹整個PUB,絢麗的燈光閃動著,不少人都在舞池里忘情地舞動著,當然也不乏有躲在角落里喝悶酒的。
宇翔和劉洋坐在吧臺前喝著酒,宇翔看起來很悠閑,拿著酒杯,慢慢地品嘗著,而劉洋則是真的瘋狂了,直接拿著酒瓶往嘴里灌,宇翔只是看著她,并未阻止。
內保倒是看不下去了,走到宇翔跟前,問道:“你女友喝這么猛你也不勸勸?”
宇翔拿著酒杯送到嘴邊,抿了一口,“隨她去吧。”
“這也太猛了吧。”內保吃驚地看著劉洋喝完了一瓶,又拿起一瓶往嘴里灌,“是什么事兒把她弄成這樣了???這也太······額?怎么看著像失戀了啊?”
宇翔對那個內保笑了一下,“你真聰明。”
“啊?”內保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嘶吼道:“她不是你女友啊!”
宇翔悠閑地喝著酒,瞟了一眼內保,“我有說過她是嗎?”
“······”內保一臉汗顏地看了一會兒宇翔,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轉頭看劉洋,瞬間邪惡地笑了起來。
宇翔看他這樣子自然清楚他腦子里那些邪惡的想法,狠拍了一下他的頭,“別打她的主意,我可不是空氣。”
內保揉揉頭,回頭瞪了宇翔一眼,隨后對他曖昧地笑了笑,“你是不是喜歡她???”
“我?”宇翔有些吃驚,“喜歡她?”這問題他倒還真沒想過,他一直只把劉洋當成普通朋友。
“額!她剛失戀了,這可是大好時機啊!”內保拍了一下宇翔的肩,一臉曖昧地他笑了笑,“哥們兒,你可要把握機會乘虛而入??!”
宇翔嫌棄地看了看內保,“你怎么滿腦子都是邪惡的想法???我可沒那么無恥,而且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內保又拍了一下他的肩,嘆道:“感情這種事不被無恥點兒不行,這種時候你就被裝正人君子了。”
宇翔白了他一眼,伸手推了推他,“工作去吧你!”
內保笑著走開,還不忘對他提醒道:“哥們兒,聽我一句勸?。 ?
宇翔移開視線,不理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這酒實在有些點兒烈,刺激得他皺了皺眉,才硬著頭皮吞了下去,視線又瞟到劉洋身上,不得不敬仰她的彪悍。
今天孫夜雨的心情確實不大好,回寢室后沒有打游戲,直接爬上了床,靠在墻上,望著窗外漆黑的天空,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沒動一下。
馬云,高陽,向舟他們三個回來時,看他這幅狀態,嚇了一大跳,叫他他也不理,三人只好呆呆地看著他,思索他為什么這樣,討論出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答案。譬如:打游戲被殺了好幾次而感到自尊心受挫,那個地方長了痘而感到郁悶,上廁所沒帶紙等了一個多小時才有人出現救了他而感到一世英名盡毀······當然,這么弱智的東西只有馬云和高陽這兩個二貨才想的出來,話說,這應該說的是他們自己吧。
三個人就那么呆呆地看了孫夜雨半個小時,他還是一動不動,他們受不了了,最后還是決定去打游戲不管他了。
而向舟倒是對孫夜雨這種狀態,想到了兩種可能性,要么是因為今天差點出車禍,要么就是劉洋對他告白了,當然也可能兩者都有。不過,這些猜測他倒是沒有告訴馬云和高陽,不然他們又要發瘋了。
向舟這個人啊,可能真的能通靈吧。
其實孫夜雨這副樣子和他的兩種猜測都有點兒關系,因為發生了這兩件事,使他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的名字,在他的心里沉封已久,是他一直不愿想起的。
孫夜雨靜靜地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窗外漆黑的天,目光那么深遠,腦海里閃過的全是那個人的臉······
不得不說,劉洋是真的很猛,那么烈的酒,她竟喝了四瓶才倒。
宇翔看看倒在吧臺上,滿臉通紅的劉洋,又看看吧臺上那東倒西歪的四個空酒瓶,只說了句:“彪悍的女人就是瘋狂??!”
伸手去推了推劉洋,沒有反應,一臉頭疼地拍拍頭,付錢了,認栽地扶著劉洋往外走。
劉洋的腳上完全沒用勁兒,把她弄出PUB宇翔就費了老大就勁兒,不得不說的是,劉洋真的有點重。
宇翔要去打車,扶著個劉洋總是有些麻煩,往四周看了一下,最后把劉洋扶到一棵樹下坐下,偏偏劉洋的身子不穩,剛坐下就斜著往地上倒,宇翔折騰了好半天,才讓她坐正了。剛起身準備去攔車,就感覺這天實在有些寒冷,又見劉洋的衣服因為之前喝酒時被弄濕了一大片,便脫了外套蓋在她身上。
這個點兒,已經很晚了,要打到車實在不太容易,宇翔站在馬路邊攔了好久才攔到一輛車。
宇翔請司機師傅幫忙把劉洋弄上車,轉身一看就發現劉洋已經倒在地上了,立刻跑過去扶起她,然后和那個司機合力一起把她弄上了車。
這個點兒,學校早關門了,宇翔自然不會送劉洋回學校,只能帶她去自己的住處,他沒有住學校的寢室,而是在外面租了一套樓房,離學校不遠,來往很方便。
車行駛了大約十幾分鐘,就到宇翔的住處了,下車后,宇翔找司機搭了把手,把劉洋背了起來。
宇翔背著她走到樓下時,就感覺她動了好幾下,宇翔停住腳步,想她該不會是想吐了吧?立刻放下她,轉身看她,她用手按著嘴,一臉極不舒服的樣子,果然是要吐了。
宇翔連忙扶住她走到旁邊的花壇邊,現在情況緊急,宇翔實在找不到地兒了,只好讓她先吐在這墻邊了。
劉洋一手扶住旁邊的墻,一手放在胸前,彎著腰,干嘔了幾下,“嘩”的一下吐了出來。
宇翔扶著她,撇開頭不看,實在太惡心了,那氣味兒也十分刺鼻,宇翔閉住氣,盡量不去聞那惡臭。
吐了好幾分鐘,劉洋才吐完了,她直接用衣袖抹了一把嘴,抬頭對宇翔笑了笑,“好了?!本鸵活^栽進了宇翔的懷里。
宇翔嘆了口氣,認栽地抱起她往樓上走,宇翔現在十分后悔,自己當初干嘛選這棟破樓住??!奶奶的連電梯都木有!
宇翔認栽地把劉洋抱上樓,沒想到這貨還不安分,老是亂動,好幾次差點害宇翔從樓梯上摔了下去,還好宇翔從小就受過專業訓練,反應能力不錯。
把劉洋弄上床后,宇翔坐在地上,背靠在床,大聲喘息,這貨是想整死他嗎?早知道就不讓她喝這多久酒,差點整去了他半條命!
宇翔在地上坐了好一會兒,感覺沒那么累了,才起身,看了一眼劉洋,已經睡得跟死豬似的了。
“唉!”宇翔嘆了口氣,從衣柜拿了一套衣服和一床毯子就出去了。
宇翔是一個人住的,這樓房是一室一廳的,劉洋占了他的臥室,他只好去客廳睡沙發了。
唉!其實,宇翔是真沒想過自己還有會帶人回來的一天。他這人看著隨和舒服,但其實也沒什么朋友,他是個不愛與人深交的人,至于為什么?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宇翔把毯子放在沙發上,拿著衣服進了廁所去洗澡。
當溫熱的水從他的頭頂流下時,他不禁想起了之前在PUB里看見的那個男人,幾年沒見了,那人卻還是那副模樣。這么瞬間就出現在他面前,看來目的應該和中午截他的那群人是一樣的。
呵!何苦費這么大的勁兒了?
理工大的熄燈時間是晚上11點,也就說:到11點,寢室里就會斷網斷電。
孫夜雨的室友們倒是早就睡著了,而他卻是那副模樣坐在床上,好像完全不知疲憊。
他看著像是是呆了傻了,其實腦子里清醒的很,周圍發生了什么他全都知道,只是,不想動而已。
深夜,氣溫越來越冷了,哪怕門窗都關的好好的,卻還是能感到陣陣寒意,哪怕已經很冷了,但孫夜雨卻瞬間想吹吹風。
他掏出手機一看,23點58分,真是個好時間??!孫夜雨笑了笑,輕手輕腳地爬下床,悄悄地走了出去。
若是平常這時間他肯定不敢出去的,但誰讓他今天反常呢!
孫夜雨的腳步很輕,但這個點兒出來晃,實在有些嚇人。
一個哥們兒起來上廁所,剛打開門,就看見一個人影晃過,嚇得腿都軟了,立刻關上門,爬回床上。唉!這就是木有電的煩惱,太暗了,他也沒看清,也不知道那是真人還是幽靈。不是他要嚇自己,只是寢室這種地方真的容易鬧鬼,好吧,其實這貨恐怖片兒看多了。
孫夜雨爬到寢室樓樓頂,推開樓頂的門,雖然很暗,但借著月光,他還是能看見這兒到處的垃圾,多數都是酒瓶煙頭之類的。
天臺上果然比寢室樓里冷多了,風刮得很輕,卻還是讓人覺得寒冷。
寒風打在孫夜雨的臉上,他感覺自己頓時清醒了好多,走到欄桿旁,看著遠處的路燈,從口袋里摸出煙盒和打火機,點了一根抽了起來。
剛把煙放進嘴里,就聽見門開的聲音,往后一看,竟然是向舟。
向舟依然是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在這深夜里看起來越發的像一個怨靈。
“這么晚跑出來吹冷風,你腦子還好嗎?我記得你感冒還沒好呢?!毕蛑圩叩綄O夜雨身邊,搶過他手里的煙盒和打火機,點了一個煙,又把煙盒和打火機還給他。
孫夜雨看著遠處的路燈,沒有說話。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站著,抽著煙,過了好一會兒,向舟才開口問道:“劉洋對你告白了?”
孫夜雨倒沒覺得驚訝,輕輕地應了聲:“嗯?!?
其實,比起馬云高陽他們,孫夜雨和向舟的關系要更好一點,至少很多事可以和他說,但是對馬云和高陽就說不了,沒辦法,他們倆兒太腦殘了。
“拒絕了?”向舟又問道,態度依舊是那么平淡,好像這世上沒什么事能讓他驚訝的。
“嗯。”
“想不通?!?
“什么?”孫夜雨轉頭,疑惑地看著向舟。
向舟看著前面,那雙死魚眼里還是什么都沒有,“那么多人追的人你卻不要?!?
“至少······”孫夜雨轉頭看前面,目光那么深遠,“對我來說,她不是最好的。”
“總覺得的你們之間發生過什么,感覺······你好像有點討厭她。”
孫夜雨無言了一會兒,說:“我和郭美玲交往了?!?
“那個設計學院的學妹?”
“嗯?!?
“她也不錯?!?
“嗯?!?
“但你不喜歡她吧。”
孫夜雨又無言了,向舟轉頭看他,也沒再說什么。
冷風“呼呼”地吹著,微弱的月光透過云層灑在地上,夜,靜的慎人······
“好冷。”向舟瞬間說道,還是那副平靜的樣子,看著完全不像冷了,“早點下去吧。”轉身,拍了拍孫夜雨的肩,扔掉煙頭,走了。
孫夜雨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扔下煙頭,轉身,跟了上去。
十一月的天,太陽是越來越不愛出來了,天空萬里白云,一絲陽光也看不見,氣溫也越來越低了,寒流開始大肆入侵。
劉洋迷迷糊糊地醒來,瞇著眼,緩緩地坐起來,感到頭上一抹疼痛,伸手揉了揉頭,該死!
劉洋掙扎了幾下睜開眼,看著這陌生的房間,愣了一下,不是寢室,這是哪兒?。?
頭痛的越發厲害了,拍了幾下腦袋,回憶昨晚發生了什么,這才想起自己昨晚在PUB喝了很多酒。
“這兒是宇翔的家?”劉洋愣愣地說道。
這時,房門打開了,宇翔走了進來,“你已經醒啦,快點起來吃早飯吧?!?
“哦?!眲⒀罂纯此?,掀開被子下床,腦袋昏沉沉的,實在不太清醒,身上也無力,腿發軟一下沒站穩,又栽倒在床上。
宇翔一臉汗顏地看著她,只說了句:“以后別再喝那么都酒了,先去洗把臉吧?!本娃D身走了。
劉洋爬起來,晃晃晃晃地走了出去,宇翔站在飲水機旁泡茶,見她出來,轉身指了指那邊的一扇門,“廁所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