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瀧完成了幾大商業人物的主要素材攝影,便趕忙去客房處探望孫軒兒。
這一次他是從另外一邊進入客房處,兩處進口剛好相對,才發現這客房處有兩個進口。想起了自己只是對車晨越說了進去右邊的第一個房間,他便輕步走了過去,緩緩伸出右手,還沒來得及觸碰那房門鎖,一把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馬瀧。"孫軒兒剛好在對面的房間出來,叫道,神色些許疲倦。
"小諾!"馬瀧扭頭過來,看見孫軒兒,趕忙上去,關切地問道:"你還好嗎?"
"躺了一會兒,好多了,就是肚子有點餓了。"孫軒兒嘴角微微上揚。
"你先回房休息,我去給你弄點吃的。"馬瀧神色滿是心疼。便扶住孫軒兒回了房間坐下。
"謝謝啊!"孫軒兒道謝。
"你在這裡好好休息,等我一下。"說罷,馬瀧離開房間去尋找食物。
剛出了房門,就在客房的走廊裡,發現車晨越正端著一個盛放好食物的盤子就在前方。他覺察到馬瀧出來的房間和自己剛剛進入的房間不同,眉目稍稍一蹙。
"晨越,真巧啊,小諾剛說餓了。"馬瀧見到,輕聲打了招呼,嘴角處硬生生擠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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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車晨越淡漠的回了句。馬瀧便獨自離去了。
車晨越進了房間,看見孫軒兒正坐在牀上。
"晨越,你終於來了!"孫軒兒興奮地從牀上跳起來,想要向前抱住車晨越,卻被那盤子阻礙住。
"睡醒了嗎?"車晨越無奈地寵溺一笑,放下盤子,用手輕輕地撥動她額前的一綹長髮到耳後,輕聲細語地問道。
"嗯嗯。我好餓啊。"孫軒兒忙不停地點頭,"讓我看看有什麼好吃的。"孫軒兒開始撥弄那盤子裡的美味,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車晨越只是在一旁靜靜看著她可愛的吃顏,他不時望向對面的那個門,憑藉自己的記憶力,自己是絕沒有記錯哪個房間的,事情感覺並沒有那麼簡單。
傍晚時分,夜幕降臨,遊輪正緩緩駛往港口。
宴客廳燈紅酒綠,載歌載舞,商人們都盡情尋歡作樂。車晨越一向不喜這種生意上的應酬,和孫軒兒在甲板過二人世界,吹吹海風,聽聽海浪的聲音,談談心。
孫軒兒依偎在車晨越懷裡,海浪聲像一曲動聽旋律,在漆黑的海里,能直擊人最深處的心靈。
"冷嗎?"車晨越關切地問道。
"不冷。"孫軒兒把頭埋在他的懷裡,搖了搖頭地摩挲在他的胸膛。車晨越放心地一抹淺笑。
"你明明不喜歡這種商業聚會,爲什麼還要來?"孫軒兒問道。
"這是我的責任,與喜不喜歡無關。"車晨越也只淡淡地回道。
"所以只要是責任,無論你喜不喜歡,你都會做?"孫軒兒望向他的雙眸,問。
"目前爲止,可以這麼說吧!"車晨越沉思片刻,回道。
孫軒兒眼眸低垂,踮起腳尖,手輕輕撫平車晨越的眉處,說道。:"所以你的眉眼總是藏著許多心事的感覺。"
車晨越握住孫軒兒的手,將它放在心口處,粲然一笑,道:"想什麼呢,傻瓜!"
不遠處的二樓甲板處,昆諾目睹著車晨越的笑容,他在另外一個女人旁邊能笑的那麼燦爛,心碎了一地,自己終究不是適合他的那個女人。
"在看什麼?"莫皓飛過來,見昆諾神色有些失落。
"沒。"昆諾回道。
莫皓飛往樓下一看,見一對男女互相依偎著,男的是車晨越,女的只有背影。
"你認識億杉的車總?"莫皓飛挑了挑眉,問。
"不認識。"昆諾答道。
"像車總那樣的男人,身邊女人自然是不缺的。你看。"莫皓飛眼神往樓下使去。
昆諾目光微微一側,往車晨越他們望去,只見二人纏綿悱惻,耳鬢廝磨。目光便刷的一下避開來,打算離開,莫皓飛笑了一聲,攥住她的手腕往裡快速走了幾步,避開樓下的人。
只見她的臉重重地擋在他的胸口處。耳朵裡是他清晰分明的心跳聲,有規律的跳動著。鼻子處溢滿他身上散發出的濃濃酒味,混合著能穿透煙霧的香水味,不刺鼻,反而醉人迷離。
昆諾擡眸,莫皓飛低了頭,抵在她的耳根處,說道:"爲什麼你們女人總是這樣三心二意?"
昆諾的手腕被緊緊攥住,不得逃開。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一句絲毫沒有溫度的話緩緩從莫皓飛口中吐露出來。他用力地捏住她的雙肩,眸子穿透出凌厲的目光。
"你喝醉了。"昆諾縱使脆弱不敵他的力量,仍躲開他的靠近。
忽地,她臉上那柔軟蒼白處覆上一絲熾烈的掠奪,他嘗試叩開她的城門防鎖,她越是抵抗,他便越是進攻,不堪一擊的她始終難逃他的攻城略池,終是棄兵投降,他便肆意探尋她神秘誘人的繁華美景,淚劃過她白皙的臉龐,留下一道痕跡,嘴角處嚐到一絲淡淡的鹹意,終在一片死寂中,停止了他的野蠻攻掠。
她只是眼眶溼潤,絲毫沒有哭泣的聲音。
"對不起!"莫皓飛重重地垂下頭。
對於昆諾來說,還有什麼比剛剛樓下那幕更讓人心碎,舊人如今有新歡,自己不過是別人從未憶起的過路人,心死了,便沒有什麼值得痛苦。
她僅一絲苦笑,不語,緩緩轉過身,往前走去,莫皓飛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如同失了靈魂一般,他的心便像被刀剮了一般,千瘡百孔,七竅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