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今晚是"平安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車晨越和孫軒兒穿戴整齊後,辦理了退房,駕車直接開往公司處。
車緩緩停在億杉酒店的員工停車場處。
"你先進去吧。"車晨越說。
"嗯嗯。"孫軒兒也未曾思考,只木訥地點頭,下了車,往酒店走去。
車晨越也是考慮到二人一宿未歸,衣服什麼的都沒換,怕有些閒人留意到傳出些風言風語,他一個男人自然沒什麼好怕的,但是女生的名聲還是要小心替她維護好。
孫軒兒來到電梯處,徘徊不定。
"你們先上去吧,我怕超載了!"孫軒兒對著電梯裡的同事說道。明明這電梯容量還是夠大的,她身材苗條,多她一個自然不多!
"上吧,不會超載的!"忽地,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車晨越筆直地站在她後方,說道。
聽罷,孫軒兒進了電梯,車晨越跟著進入。
電梯裡的同事也都紛紛在不同樓層出去了,封閉的空間裡一如既往地安靜,只留他們兩個。
出了電梯,兩人往兩頭走去,車晨越突然站住,轉身說道:"那個——"
孫軒兒心裡樂開了花,立馬轉身過來,說道:"呃?"
"報告這周內交給我。"擲下一句便又往那邊走去了。
"哦。"孫軒兒在原地跺了跺腳,難過地轉身而去。
孫軒兒一如往常地在宴會廳處查看各處佈局,宴會廳的佈置情況。
"終於佈置好了!"飛兒興奮地說!
"太好了!大家辛苦了。"孫軒兒頗有領導範的慰問著。
"昆諾姐,午餐時間到了,一起去吃飯吧。"飛兒說。
"我再查看一遍,你們先去吧!"孫軒兒回答。
"昆諾姐真是勞模典範!那我們先去吃了哈!"飛兒打趣道,便湊齊身邊幾個其他工作人員一同離去。
孫軒兒輕淺一笑。
她仔細查看著宴會廳桌椅的排布。就一會兒,她便覺得悵然若失,倚靠在桌子一側,晃了神,後回過神來,又開始像機器人一般查閱桌椅的佈局。
職工飯堂處,車晨越也慣常下了班,平時繁忙,都是直接在辦公室吃秘書準備的外帶,今日得空,來飯堂就餐。
他往食堂張望一圈,似乎在尋孫軒兒的蹤影,未果,他便離去。
車晨越去往宴會廳所在的樓層四處尋找。終於在一間大廳找到了孫軒兒。
車晨越默默地佇立在廳口大門處,只見她倚靠在最邊上的桌椅,靜靜地站立著,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不吃飯在這幹嘛?"車晨越走了進去,空蕩的大廳留存著他的聲音。
"車總!您怎麼來了?"孫軒兒先是扭頭,看見車晨越,便又轉過身去,說道。
"我四處轉轉,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車晨越走近,問道。
"哦。我不餓。"孫軒兒先是爲那句四處轉轉而失落,後又嘴角輕微上揚,掩飾自己的失魂落魄感。
"不餓也得吃飯??!人是鐵飯是鋼!這句話你不懂?!"車晨越的話語調更多的是關切,而不是例行的責罵。
"我知道了。"孫軒兒低下頭,輕聲說道。
車晨越聽罷,便滿意地離開了。
晚上,下了班,孫軒兒回到了昆家。只見昆斌隻身坐在客廳沙發處,看著報紙。
"爸,你回來了!"孫軒兒見到,開心地用小碎步奔跑過去。
"小諾,回來啦。"昆斌放下報紙,語重深長地說道。"今天工作累嗎?爸爸出差,沒能陪在你身邊,真是對不住你啊。"
"爸,我這裡一切都好。"孫軒兒莞兒一笑答道。
"好孩子,那爸爸就不用擔心了。"昆斌蔚然一笑。
昆斌思考片刻,問道:"小諾,你去酒店復工有一陣了,有沒有想起些什麼?"
"哎!"孫軒兒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垂頭喪氣地說道:"沒呢。"
聽罷,昆斌嘴臉微微抽動,放下一顆懸著的心,道:"沒事,慢慢來,彆強迫自己,知道嗎。"
"嗯!"孫軒兒輕鬆地應了聲,"但是隻要想到有爸爸在身邊,我就一點都不覺得孤單!爸,那我先回房間了。"
"好,去吧!"昆斌應了一聲。
孫軒兒往樓上走去,突然,昆斌又叫住了她問:"小諾,你和晨越最近怎麼樣?"
聽罷,孫軒兒沉默了片刻,回道:"沒怎麼樣啊。"便又匆匆往樓上跑去。
昆斌轉身望著她的背影,陷入沉思。
孫軒兒一進房間,便仰躺在牀上,像是終於卸掉了重重的包袱一般,感到無比輕鬆自在。
"我到底該怎麼辦好呢?"她喃喃自語道。
還是洗個澡先吧,她覺著,便從牀上起來。
沐浴過後,她拿著筆記本電腦來到小陽臺處,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腦屏幕,一動不動,發著呆。
"酒店試睡報告怎麼寫好呢?"此刻她正爲試睡報告感到無比抓狂。
回想起昨晚,深夜,她並未入眠,扯住被子一角安靜地偷偷地望著他腹部強有力的氣息,就這樣看著看著,便熟睡了過去。
"這不能寫,想什麼呢!"孫軒兒用力甩了甩腦袋,對面房間處的車晨越見到,一臉寵溺的微笑浮於臉上。
孫軒兒坐直了身子,做好了開始著手寫試睡報告的準備!
一陣子過去,她宣告大功告成,伸了伸懶腰,收好了筆記本電腦,回了房間。
屋外那頭,車晨越房間裡,他靠在沙發上,領帶鬆垮地搭在衣領處,閉目養神著。
忽地,鈴聲響起,他接起手機。
"車總您好!"一把低沉,有點上了年紀的男聲傳入。
"呂院長您好!"他識別出那人正是呂院長回道。
"車總,這邊昆小姐的過敏檢驗報告已經出來了,您可以找個時間過來取。"呂院長說道。
"好的,那我找個時間叫人過去取,麻煩了,院長!"車晨越說。
"好的。那就先不打擾車總了!"
"謝謝呂院長,改天聚!"車晨越熟絡地客套著。
"好。"呂院長應聲後便掛掉了電話。
入夜,大風吹起,一輛奧迪商務轎車呼嘯而過,刮動起街道兩旁的落葉。
只一下,車平穩地停在市醫院樓下。
昆諾病房處,她仰躺在病牀上。
"你呢,就放寬心地,吃好睡好,別想太多!"白羽站在牀邊前面,對昆諾說道。
"謝謝你,白醫生!"昆諾莞兒一笑。
"現在叫我白羽就好了。"白羽回道。
她嘴角微微上揚,又側了一邊身子,想要去桌面上倒水。
"你想要什麼?我來幫你。"白羽急忙制止住她,問道。
"水。有點口渴。"昆諾彷彿惜字如金,說話總是言簡意賅。
"你別動,我來就好了。"白羽趕忙上前倒了水,給昆諾遞去。
"謝謝!"昆諾蒼白的臉色此刻笑顏不斷。
"別客氣。這個時候我們是朋友了!"白羽說。
"爲什麼這個時候纔是朋友呢?"昆諾也開始逗弄白羽。
"其他時候你是我的病人嘛!作爲醫生,我要對我的病人的病情負責,而作爲朋友的我,現在還是你的心靈導師!你說呢?"白羽一本正經地解釋,一如懵懂青澀的少年。
"原來如此。"昆諾反被她的正經逗笑了,"時間不早了,白羽,你趕緊回去吧!"
"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你要好好休息哦!"白羽不捨地說。
"嗯嗯。"昆諾點了點頭。
病房外,莫皓飛透過門上的玻璃目睹了這一切,昆諾對白羽的一顰一笑,重重地刻在他的心上,拳頭緊緊一握,就在白羽要轉身離開,才躲避開只當作假裝路過的家屬,二人擦肩而過。
莫皓飛全然沒了探望昆諾的心情,回到車上,吩咐阿良開車走人,阿良雖是一臉疑惑,倒也不好過問,發動車子離開市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