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些事情,袁恩責怪地看了一眼趙銘,他懊惱地說著:“那家伙手里面的養(yǎng)魂琉璃球被我給摔壞了,但是人跑了。”
“噢,那也沒事,你快回來吧。”沈睿在電話那頭安慰著袁恩。
“嗯。”袁恩撂下電話,準備走人。“喂,你這樣就走了。”趙銘一把拉住袁恩的手,他還不肯放袁恩走。
袁恩頭疼地轉(zhuǎn)過身,看著趙銘說道:“那警察先生,你還準備讓我怎么辦呢?原本這個人是可以抓住的,可是經(jīng)過你剛才這么一鬧,人都跑了,你還想怎么樣?”袁恩越說越生氣,他看著趙銘拿著手銬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出來,他尖銳地對著趙銘說道:“你拿著手銬什么意思,還想要抓我替罪?!”
“不,不是,你是這小區(qū)的人嗎?我只是奇怪,你怎么會知道他是壞人?”趙銘認真地看著袁恩,其實在袁恩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在上月小區(qū)打探了很久,他在之前的時候,就看到了格林酒店天臺上面有一個人拿著一個球,樣子十分詭異。
趙銘想起那個小男孩的描述,覺得這個人非常符合他的要求,并且半夜的時候,趙銘也看到了從那樓上面,飄下來了一些神奇的東西,當下,趙銘便判斷出這個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這個人,是趙銘在上月小區(qū)走了好多的地方,無意之間抬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的,這只是個巧合,但是就是這個巧合,他將人也給放跑了,趙銘也感覺到微微的懊惱。
“警官,你這個問題。”袁恩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原本人被放走了他就不高興,現(xiàn)在更加不想要說話了,他覺得他問眼前的這個警察為什么知道這才是正常的吧?越是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袁恩就越是不想要說話。
袁恩氣得不行,于是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快速地從趙銘的身邊走了過去。趙銘知道眼前的這個人不想要搭理自己,但是他實在是很困惑,他又不想要放過這一次機會,于是趙銘便一直跟在袁恩的身后,他和袁恩一起乘著電梯下到九樓去,袁恩看到趙銘跟著自己也沒有說什么,實際上他是已經(jīng)氣得不知道怎么開口了,他怕他一開口就全是罵人的,所以,袁恩選擇了忽視。
直到袁恩走到沈睿訂的房間,我過來開門的時候,事情才發(fā)生了轉(zhuǎn)機。
“趙銘。”當我開門的時候,看到趙銘跟在袁恩的身后的時候,我簡直驚訝地合不攏嘴巴。
“欣悅?!”趙銘也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咦,你們認識呀?”袁恩驚訝地看著趙銘和我,此刻他已經(jīng)忘記了生氣了。
“怎么回事?”沈睿也走了出來,當他看到趙銘的時候,他也是十分詫異,沈睿問道:“趙銘,你怎么會在這里?”
“哈?”這下子袁恩迷糊了,“你們怎么都認識?”
我們四個人走進了房間里面,才漸漸將事情的原委給搞清楚。原來趙銘在醫(yī)院里面聽到了那個小孩子的陳述之后,他就特別好奇,以為自己能夠找到兇手,其實趙銘也住在這家酒店,但是他住在三樓。由于樓層與時間的差異,所以我們一直也沒有碰到過面。
趙銘按照自己的推算,再按照那天那個小孩子說的,趙銘到晚上一點鐘的時候,就開始在外面找了起來,但是一開始的時候,趙銘什么也沒有找到,直到無意之間他抬頭看著天空的時候,他才發(fā)格林酒店的天臺上面有什么東西,仔細看,他才發(fā)現(xiàn)是一個人。
“話說,欣悅,你們怎么會在這里。”趙銘好奇地問著我們。
“嗯,”我看了看沈睿和袁恩,他們兩個都保持著沉默,并沒有說話,他們兩個似乎也不打算說話的樣子,也不打算解釋。我想了想便開口了,反正趙銘也是了解一些的,“我們……”我再一次地看了看他們兩個,他們還是沒有開口的意思,連看我一眼的意思也沒有,想了想我便硬著頭皮將事情解釋了下去,“我們,就是在收鬼,但是這一次的事情,確實是人為的,就像你發(fā)現(xiàn)的那樣,那個人的確是個壞人,袁恩就是準備去抓他的。”
“這么說,真的是因為我,那個人跑掉了……”趙銘聽到我的解釋,表情一下子變得十分的沮喪,他呆呆地看著地上,有一些不知所措。正當我怕想要安慰趙銘的時候,趙銘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轉(zhuǎn)過身看著袁恩問道:“那你,有沒有看到那個人的模樣?”
袁恩看到趙銘的樣子,嘆了口氣,說道:“那個人帶著一個面具,而且又是晚上,我實在是沒有看清楚他長什么模樣。”
房間里面再一次陷入了沉默,為了緩解氣氛,我說道:“那個壞人,以后還可以再說,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這里起碼不會再有莫名其妙的人死去了,今天晚上我們還是做了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的。”我笑著看著他們?nèi)齻€。
“對,至少那個家伙的養(yǎng)魂琉璃球也摔壞了,而且我們把這里的的邪氣也給鎮(zhèn)壓了,還是很值得高興的。”說著,袁恩也開始說話,他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是,沒錯。”沈睿也點了點頭,說道。
“你們的意思是說,醫(yī)院里面的人,明天就可以好起來了嗎?”趙銘在一旁迷茫地問道。
“是的,他們明天就會好起來了,而且,這里不會再有人這樣莫名其妙死去了。”沈睿轉(zhuǎn)過身,眼里面盛滿了真誠的笑意,他認真地對著趙銘說道。
趙銘聽到深入跌確認之后,嘴巴驚喜地變成了一個“O"形狀,好一會兒,他才反應(yīng)過來,聽到這個消息,他臉上也慢慢浮現(xiàn)了滿足的微笑,我們四個人這一刻才真的感覺到了開心。
在感覺到由衷的開心的同時,我不禁想到了李輝和曾老頭,這件事情,還是多虧了他們兩個,現(xiàn)在這件事情,終于圓滿地結(jié)束了,也算是對他們兩個人的一個充分的交代。
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的五點多,很快就要六點鐘了,天漸漸就要亮了。天色漸明,袁恩說還有事情要做,便先回去了,趙銘因為要工作也早早地走了,又只剩下了我和沈睿。
我們送袁恩走的時候,沈睿拉著我對著上月小區(qū)做了最后的一件事情,借著天光的蒙蒙亮,我們走到那空曠的地方,沈睿將那圓盤拿了出來。
接著,他拿著桃木劍,神圣地對著周圍開始念起了咒語,在咒語之下,那圓盤慢慢地自己就動了起來,圓盤自己大概升到了一米的地方,然后陡然落下,在地上摔成了八部分。
我驚訝地看著摔在地上圓盤,看著那些碎片,心里面一陣的驚恐,這寶貴的東西就這么的碎了?“沈……沈睿。”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叫了一聲沈睿。
沈睿慢慢地睜開了眼睛,說道:“沒事,這就是它自己的意思,它鎮(zhèn)守這一片土地這么久了,也是有了靈性,它知道怎么對付這一片土地,現(xiàn)在我們尊重它的意思,來將這些碎片放到八個不同的方向,給埋了。”說著,沈睿便動起手撿起了地上的碎片。
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看著這毫無特點的普通樣子,甚至已經(jīng)看起來很舊,好像一點用也沒有的圓盤,我卻驀然想起了它跟過的幾代主人,一起守護在這里。他們曾經(jīng)見證了這里歲月滄桑的變化,如今一塊頑石,也有了自己的悟性,我在心底感覺到不可思議。
我和沈睿最后在這一片土地之上,繞了一大圈,然后找了八個不同的方向,挖了一些坑,將圓盤的碎片,給埋了起來。
“好了,這下子終于完成了。”沈睿埋完了最后一塊碎片,他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起來輕松地說道。埋最后一塊石片的地方是整個上月小區(qū)靠近山林的地方,所以這個地方比其他的地方要高一些,我們站在這里往著下面望過去,清晨的上月小區(qū)正在慢慢蘇醒過來,籠罩著它們的是一片正真正的安寧。
看著這一片寧靜,我和沈睿相視一笑,我們沿著路,慢慢地往回走著,做完了這一切真是累死了,我們準備回格林酒店先收拾一番,然后回家了,好好休息一番,再說其他的事情。
回到了格林酒店之后,沈睿快速地就將原本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收拾好了,但是沈睿收拾好了東西并沒有帶著我馬上就走,他緩緩向著前面走去,接著便一直站在我們前幾天一直站的那個窗前,他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前方。
等我也收拾完了之后,我走到沈睿的旁邊,和他一起看著外面。
此時,因為鬼魂已經(jīng)被我們給收了,那些原本以為自己得了病的人,病也好了,大家也從醫(yī)院痊愈回到了家中,上月小區(qū)又開始熱鬧了起來,趙銘回到公安局,對這件事情進行了辟謠,人心得到了穩(wěn)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