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坐的員工沒想到這個人居然一來就當上了副部長,而他們在廣順這么多年,累死累活,跟狗似的,都沒有絲毫的機會,所有人都在鼓掌,但大多數都有一種酸葡萄的心理。
楊政感激的看了一眼年光奇,不動聲色的清了清嗓子,走上前然后說道:“大家好,我是新來的楊政,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新來的幾個字他故意讀的很重,辦公室關系復雜,楊政不是不知道,他這么做是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以后大家也好做事。
年光奇站在一旁,贊許的點了點頭。看著楊政談笑風生,他頗為欣慰,看來這個副手他是找對了,看到楊政的時候,他總有一種錯覺,覺得就好像看到了年輕的自己,不由感嘆,原來自己已經活過了快半個世紀了。
走出辦公室,年光奇和楊政又開始交談,他們聊天文說地理,想不到年老還對風水學那么有研究,楊政一邊走一邊接話,兩個人很投機,年老放佛旱林遇知音,打開了話匣子,硬是和楊政東拉西扯講了一個多小時。
楊政也好久沒有這樣痛痛快快的和人聊天了,要說上次,大概還是和高順在一起的時候,可是年光奇明顯和高順不同。
年光奇把楊政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始交代他以后需要注意的事項,并表示他辦好手續立馬就可以來上班。
楊政抬一抬下巴,感激年光奇的賞識,并且講了自己找工作碰壁的事。年老感嘆,這就是他和廣順的緣分了,他輕拍著楊政的背,笑著說,“是金子在哪里都會發光的?!?
楊政輕笑,這幾年,他摸爬滾打,可是受盡了折磨,一個鄭寬不算,突然冒出來個姜云,現在年光奇的一席話頓時讓他心里暖洋洋的。
看來苦日子熬到頭了,楊政嬉笑,這一娶到秦心日子就開始好過了,看來她真是自己的小福星啊。
他們又談了很久的話,這時,楊政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問一問年光奇入股的事,但是廣順可是個大公司,會讓自己這個小嘍啰入股嗎?
他不太肯定,而且就這么冒然的詢問肯定不太好,楊政是個聰明人,他會拐彎抹角。
楊政首先稱贊了廣順的員工福利,他有意的避開了工資問題,然后詢問五險一金的情況,年光奇都一一作答。
隨后,他有意無意的扯到職工激勵的問題上,廣順的職工激勵政策他在寬順的時候就早有耳聞的,據說,當年廣順剛執行職工激勵的時候,內部員工可是大發了一筆橫財,這項政策的實質就是讓員工參股。
不出所料,確實有這么一項職工激勵政策,作為巨頭傳媒,又是上市公司,年光奇多少有點自豪,他輕輕點頭默許,然后解釋道,“是有這么個計劃,主要是為了讓員工參股,分享公司的紅利,內部價會比市場價低一倍?!?
楊政輕笑,心里一陣狂喜,看來著一百萬有去處了,用內部價格可以買到兩倍的股份,這樣著實是劃算。
“不過……”他看著年光奇,年光奇也扭頭看著他,緩緩說道,“要在公司工作一年以上的員工才能享受這項激勵政策。”
回到家,楊政直接進了書房,他拿出電話,找到周宇的電話直接播了過去。
“宇子。”
“楊哥,那事搞定沒?”周宇雖然現在還在寬源,但已經準備遞交辭職信了。
他喜上心頭,笑著說:“搞定啦!”
電話那頭的周宇也很激動,興奮的說道:“這么快,看來廣順的都是爽快人?!?
楊政知道周宇現在在寬源,將電話換了一只手,低著嗓子說:“誒誒,你小聲點。”
周宇無所謂道:“沒事兒,反正我今天離職,你不知道,鄭寬那混蛋知道我要離職硬是要我加班,不然這個月的工資一分不給,我還就找不到發泄口呢?!?
聽到這句話,楊政頓時有些生氣,心想,鄭寬真是個典型的資本家,不榨干自己的員工,他還就不罷手了,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然后說:“宇子,下班有時間嗎?一起去喝個酒?!?
周宇很想去,但是有點為難,孩子就要出生了,更何況丁寧這幾個月不知是怎么了,脾氣大的出奇,周宇琢磨著跟兄弟喝酒的時間多著呢,但丁寧一生氣他可是要跪搓衣板的,還是回去吧。
想到這里,周宇不好意思的沖著電話笑笑,“楊哥,丁寧就快生孩子了,你不知道,這要生孩子的女人,脾氣可是令人咋舌啊,我已經跪了好多天的搓衣板了?!?
楊政哈哈大笑起來,想不到想周宇這樣的倔頭還有人治,估計這些個月這小子過得真的不咋地。
還是安慰安慰他好了,楊政斂住笑容,“你也就忍過這幾個月就成了,得,我覺得你還是在家里呆著會比較靠譜,改個時間下次再一起喝酒?!?
周宇應許,掛了電話,楊政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里掃過一絲傷感,沒有孩子的家庭實在是有點不完整啊。
他倒在椅子上,摸出一根煙,一邊吸一邊看著天花板出神。
過了很久,門突然開了,他起身一看,只見秦心提著大包小包正站在門口。
“買菜回來了?!睏钫裉煨那檫€是相當不錯的,特別是見到了秦心的時候。
秦心站在門口,女人的直覺告訴她,肯定是有好事,她挑眉看著他,站在原地:“怎么,廣順的面試還好吧?”
楊政眼睛里閃過一絲光,帶著得意的笑比出一個勝利的手勢道,“成了?!?
秦心楞了一秒鐘,臉上掛起甜美的笑容,“我就知道!”
他也很想要一個孩子,和秦心的孩子。
一絲火撩過他的心頭,楊政拉著她,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