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策劃?”
高順聽了楊政的話,在電話那邊不由得皺起眉頭來。
對于這種廣告宣傳性質(zhì)的活動,臨時更換策劃公司顯然是種不利的行動。
這就更不用說,他原本就是想要借用這次活動來打擊楊政了。如今,他想得更多的是,楊政是否覺察了什么,因此才不想讓廣順傳媒接手這個案子了。
“對啊!換策劃。”楊政可不知道高順的心里會有這些想法。他毫不遲疑地應(yīng)承,又嘆息般地說:“我不干了!就在剛才,我從廣順傳媒離職了。”
“你從廣順傳媒離職了?”高順哪兒會想到竟然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他用驚訝的口氣很大聲得重復(fù)了楊政的話。
“對!我離職了。”楊政爽快地應(yīng)承。
“那、那你有什么打算?”高順緊攥著拳頭,眉頭擰成了疙瘩。
如果他不能把慈善義賣會跟楊政掛鉤,那還怎么下套去陷害他呢?難不成他做下了圈套,卻只是把自己的公司給套牢了嗎?
“我打算自己注冊一家傳媒公司,這次慈善義賣會的宣傳就算是我這家公司的第一單業(yè)務(wù)了,你看怎么樣?”楊政慢悠悠地回答。
“哦?楊兄弟,你想自己來做這一單?哈哈,好啊!要是這樣,敢情好了,哈哈。”高順聽了楊政的話,當(dāng)時就在電話那邊大笑了起來。
他笑可不是慈善義賣會的宣傳策劃方解決了,而是他可以把楊政套得更牢了。
“嗯,那事情就這樣吧。我會在最短的時間里面,將新公司注冊妥當(dāng)?shù)模隳敲婢屠^續(xù)準(zhǔn)備吧。”楊政長舒了口氣,又慢吞吞地回答。
掛斷高順的電話,楊政便驅(qū)車去了醫(yī)院。
當(dāng)楊政出現(xiàn)在病房的門前時,卻發(fā)現(xiàn)里面是人去床空的一副景象。他便跑去了護(hù)士站,又沖著里面大聲地詢問:“護(hù)士,秦心呢?那邊病房里面的病人呢?”
“喊什么喊?病人辦出院了。”
說來也巧,今天的值班護(hù)士還是李梅,她看到楊政,氣就不打一處來。她說起話來,也就沒有好腔調(diào)了。
“出院?誰給她辦的?”楊政硬著頭皮追問。
“無可奉告!你不是病人的家屬嗎?那你直接給病人打電話好了。”李梅白了楊政一眼,而后就忙自己的事情,不再理睬他了。
就在楊政為此焦急的時候,袁夢的聲音卻從走廊的另一邊傳來,“大叔,你可來了!我剛才給你打電話,你那邊總是占線。這之后,我再打電話,你怎么就關(guān)機了呢?”
“哦,我的手機可能沒電了。”
“手機沒電?你可真會沒電。”袁夢叫嚷著把手向著腰間掐去,臉上更換成了氣惱的表情。
“嗨!你們要想吵架就到一邊兒吵去,別在這里妨礙我工作。”李梅聽到袁夢的叫聲,當(dāng)時就向他倆下達(dá)了驅(qū)逐令。
袁夢的情緒原本就不好,她聽了李梅的話后,當(dāng)然不會有退讓的意思,可楊政哪兒能讓她再跟李梅爭吵起來?
就在袁夢準(zhǔn)備發(fā)飆的時候,楊政將她拽去了一旁,“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秦心呢,她到哪兒去了?”
“秦心姐跟林恒一起走了!她還說,讓我告訴你,她要跟你離婚。”袁夢的話說到一半,眼淚就撲簌著出現(xiàn)在她的臉上,這之后,它們就吧嗒吧嗒地掉落了下來。
“秦心要跟我離婚?”楊政聽到這個消息,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也變得呆滯起來。雖然這不是秦心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可他相信秦心這次是認(rèn)真的。
袁夢見了,連忙把手向楊政的胳膊上面抓去,“大叔,你怎么了?你可別嚇我!”
“沒什么!她只說了這些嗎?”楊政聲音沙啞地問。
“哦,她還說,天氣熱,讓你少喝酒。”袁夢眨巴著眼睛又來了這么一句。
“我少喝酒?還是她少喝酒吧!她都喝到胃出血了,還想怎樣?”楊政暴怒地吼叫著,可沒去留意這話里的另一層意思。
袁夢的年紀(jì)畢竟小了些。
她看到楊政憤怒的表現(xiàn),卻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才好。就在她糾結(jié)著應(yīng)該說些什么時,楊政卻搖擺著手臂,率先開了口,“算了!小夢,她不會有事的。”
“嗯,大叔!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袁夢遲疑著問。
“走吧!咱們回家。”楊政自言自語般地回答,又邁動起腳步來向著樓梯那邊走去。
他的后背微駝了起來,步履也顯得有些蹣跚,看他如今的狀態(tài),就好象一下子進(jìn)入了暮年。
袁夢看到楊政痛苦的樣子,心里便如同針扎一般得難受。她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如何去安慰楊政,只得沖著他的背影哭咧咧地叫喊:“大叔,放心吧。秦心姐一定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