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陸莘莘只是覺得不想打草驚蛇,可是如今她在隱忍下去,也會穿幫,因為她沒有中毒,二夫人總會發現。
所以她現在才不想在忍下去,這個流喜她早就想除掉了,就是因為有她這一顆毒瘤在原身身邊,才讓原身養成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這個人,她今天是除定了!
“怎么,全都啞巴了?”
見沒人說話,陸莘莘只是冷冷的看了黃玲一眼,而后者卻嚇的立馬低頭不敢出聲。
寬闊整潔的院子里也跪了烏怏怏一大片人,陸莘莘卻不顧二夫人那黑沉的臉色,直接看著她后面一大片丫鬟道:“那個人最好給我站出來,不然等本小姐待會自己來找,那就看她今天有沒有這條命活著走出去!”
話落,所有人都打了個哆嗦,黃玲更是嚇的立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五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她說著還裝模作樣扇自己的巴掌,二夫人見此便立馬沉下臉喊道:“沒出息的東西,給我拖下去!”
她后面的其他丫鬟聞言便立馬大夢初醒般想要將黃玲給拖下去,可陸莘莘卻突然出聲道:“等一下。”
說著,她便走過去,看著一臉驚恐的黃玲,突然一腳將她踢倒幾米遠,而撞到大樹的黃玲也是徹底暈了過去。
所有人都知道陸莘莘練過功夫,但是卻不知她竟這般厲害,一腳竟然可以把一個人給踢暈!
特別是那一刻她渾身散發都狠辣氣勢,一些膽子小的人根本連看她一眼都不敢。
看著這全場寂靜無聲的場景,陸莘莘只是笑著對二夫人道:“你可以將她拖下去了。”
緊了緊手帕,二夫人沒有發怒,而是直接拂袖而去,跟著她后面的人也見面將昏迷不醒的黃玲給拖了下去,速度之快讓人砸舌,似乎這院子里有什么毒蛇猛獸在追趕她們一樣。
等她們一走,陸莘莘只是轉身看著這一片的丫鬟婆子道:“今日本小姐把話放在這,他日若是被我發現誰吃里爬外,我定扒了她的皮掛在離荷院暴曬三日!”
那高高揚起的聲音讓所有人都打了個寒顫,“奴婢不敢!”
不說其他人,就連白意幾人也嚇的咽了下口水,本以為這段時間小姐沒有對她們那么兇,她們應該慶幸,可是現在才發現,小姐似乎比以前更加兇狠了,只是一般不發脾氣,一旦發脾氣,后果不堪設想。
見所有人都一副顫顫巍巍的模樣,陸莘莘只是隨意把耳邊的碎發撩到后面,跟著對著白意她們道:“把流喜帶到柴房潑醒。”
雖然白意她們不知這小姐為什么要這樣對流喜,但她們也不敢多問,隨即便立馬起身讓人把流喜抬到柴房去。
而那邊離去的二夫人一路怒氣沖沖的回到自己房間后,還沒坐下,就一股腦將桌上的茶壺茶杯掃落在地!
“該死的臭丫頭,本夫人還真是小看她了!”
面對二夫人的怒氣,房間內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一個滿眼精光的嬤嬤留在屋內。
看著這滿屋的碎片,那個嬤嬤只是不急不緩的勸道:“夫人又何必跟那個小賤人計較?要想怎么弄她,不是夫人說了算嗎?”
聽到她的話,二夫人鐵青的臉色立馬就轉成了一副淡淡的冷笑,她聞言不由輕輕勾著嘴角坐在了一張檀木雕花椅子上。
輕輕撫弄著手腕上的白玉鐲子,她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毒辣,“你說的對,就算這臭丫頭變了又怎么樣?她跟她那個娘親一樣,誰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想到那個風雨交加的雨夜,二夫人嘴角的笑意不走越來越大,她想要的東西懊惱沒有拿不到的,要除去的人也沒有除不去的!
“那……夫人想要怎么處置她?”
怎么處置?二夫人想著只是慢慢褪下手中的白玉鐲子仔細的觀看著,“就這樣讓她死了,也太便宜她了,她以為找出那個流喜跟中的毒就無事了嗎?這一次,我要讓她身敗名裂!”
說這,她便手一緊,接著便將鐲子遞過去,那個劉嬤嬤見此便立馬接了過來,“那流喜怎么處置?”
“那個廢物留著做什么?”
“是!”
當陸莘莘換好衣服來到柴房后,一個婆子便立馬提起一桶涼水潑在了流喜身上。
昏迷不醒的流喜也慢慢渾身疼痛無比的轉醒了過來,在看到陸莘莘一副無所謂的坐在自己面前,他不禁激動的想要說什么,卻發現自己渾身全被捆住,而嘴里也被堵著白布。
聽夠了她那“嗯嗯”的悶聲,陸莘莘只是揮手讓人把她嘴里的東西拿出來。
“你們都出去。”
聽到她的話,幾個婆子也立馬恭敬的走出了柴房,還順帶關上了門。
當窗外的光線透過窗戶照進昏暗的柴房,流喜也立馬激動的沖陸莘莘喊道:“小姐你要相信奴婢啊,奴婢真的沒有不敬二夫人,其他人都可以作證的!”
看著她一副激動的替自己解釋的模樣,陸莘莘只是勾起一抹淡淡冷笑,看來,這個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陸莘莘也沒有跟她繞圈子,而是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道:“醉玲瓏,聽過嗎?”
話落,流喜立馬就臉色一白,眼珠子也咕嚕咕嚕的轉個不停,不等她狡辯,陸莘莘一腳又將她踢到在地,“你吃里爬外勾結二夫人給我下毒,你說,我要是將這事告訴爹爹,別說你,就連你在莊子里的爹娘跟兄長也逃不了一死!”
渾身劇痛無比的流喜聞言,便在也不顧的自己的傷,而是大喊大叫的爬到陸莘莘的腳下哭喊道:“這都是我的錯,小姐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吧。”
原身對流喜極好,可她偏偏是二夫人的人,從一開始就是錯的,陸莘莘又怎么可能放過她?
“把一切都說出來,或許我還能饒你一命。”
此時的流喜已經是萬念俱灰,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已經暴露了,難怪最近小姐對她開始疏離起來,她早該想到這一點的。
可是如今一切都已經晚了……
“奴婢死不足惜,這事全是奴婢一人的主意,小姐要殺就殺我吧!”
說著,流喜便垂下頭,聲音卻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陸莘莘知道她以為二夫人會來救她,所以才會不敢說什么,就算她現在問也問不出什么,還不如先摧垮她的心理防線,到時就好問多了。
“我給你一天時間,如果你不說,我就把你家人全抓來!”
話落,陸莘莘便直接轉身推開了柴房門出去。
她不想放過這次機會,她想讓流喜把那些事情告訴陸丞相,這樣二夫人才會受挫,不然那自己這毒不白中了?
想到自己中的毒,陸莘莘突然想起她好像還得喝幾天藥,不過既然都撕破了臉皮,她也沒什么好藏著掖著的,于是便把藥房給小禾,讓她出去抓藥回來煎。
等她回到房間后,便立馬拿出枕頭后的碎紙條用火折燒掉。
看著那幽幽的火光,她也不由眸光一深。
當夜色籠罩住整個京城,而此時的城中某處府邸內,簡單充滿竹香的竹院里,兩個男子卻坐在石桌旁,桌上卻擺著一副錯綜復雜勝敗不分的棋局。
黑色中沒有任何一絲光芒,而身著錦衣暗袍的男子卻是執起一顆白子準確無誤的放在棋局上的某一處,“你準備何時出現?”
低沉淡淡的聲音讓對面坐著的藍袍男子眼中不由眸光一閃,接著,他也執起一顆黑子放在棋局上,語氣不以為意的道:“這么早出現做甚?況且那個人還在京城。”
聽到他的話,執白子的男子只是抬眼看了他一下,“就算你不出現,他又未必不知你已來到京城。”
“知道又如何,難道他還能奈我何?”
藍袍男子顯得有些不以為意,可是對于他的話,另一人卻是淡淡一笑,似乎不明白他的自信是從何而來。
“好了,我也不說廢話,今日我過來,是想讓你幫我找個人。”
聽到藍袍男子的話,另一人也不禁抬眼放下一顆棋子,“說。”
“衛連逸!”
當朝陽升起時,陸莘莘也是早早的起身準備去做個沙袋,好好訓練一下自己的身手,不然以后出門誰也打不過!
看著梳妝鏡里在給自己編發自己的白意,陸莘莘不由淡淡的道:“臉怎么樣了?待會去庫房拿盒白玉膏涂上吧。”
聽到她的話,白意驚的連手中的梳子府快拿不穩了,“不……不用,奴婢沒事。”
她不敢相信陸莘莘會用這么溫柔的語氣跟她說話,要知道以前小姐說話從沒這么細聲細語過。
“讓你去拿就去拿,干嘛這么羅嗦!”陸莘莘說著不由眉頭一皺,白意聞言便立馬應道:“謝謝小姐!”
想到昨日小姐為了自己那樣對黃玲,白意只覺得眼眶一熱,其實小杰是個很好的人,就是脾氣不怎么好而已。
她不知道,陸莘莘是個很護短的人,對她好的人她自然看在眼里,對她不好的人她也不會放過,只是有些事她輕聲細語說還沒有用,天知道其實她也不想做個天天發脾氣的人啊!
“小姐不好了!”
這時房門突然被人推開,只見小禾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隨即“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小姐,流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