僞妃作歹 賴上妖孽王爺
萱怡平日裡就沒少假惺惺的對南宮琳瑯好,今天赫連謹宸在場,自然是更翻了倍兒的表現自己的溫柔嫺淑善良大方,開口閉口妹妹長妹妹短,喊得南宮琳瑯一陣一陣的抖雞皮,一會讓人送雞湯,一會差人送糕點,賴著半天也不走。言蠂燁璂汧瘕
南宮琳瑯心中明瞭萱怡是變著法子想提醒赫連謹宸去她那兒坐坐,畢竟他這一趟出門將近兩個月了,相思是肯定難免的,可是……那人間妖孽丫的就是坐在那裡雷打也不動,面色淡漠時而喝茶時而吃個糕點,最後乾脆捧著本書坐在那裡,就是一聲不發也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
難不成他是要她開口請他走?開口讓自己的男人跟別的女人走?她怎麼開口?怎麼開口都難受,自己是後來者不得不跟人家共用一個老公她已經很嘔了……
南宮琳瑯糾結的扯了半天袖子,豁出去了,壓抑著心頭哽住塊大石頭的沉悶感,彆扭的開口:“王爺,臣妾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就放心吧,而且您外出公幹這麼久,姐姐也肯定想您了,不如……”
赫連謹宸徐徐擡眸,漠然的視線停在南宮琳瑯身上,嚇得她心頭一緊,心虛的低下頭去,憋足一口氣快速說道:“不如您去陪陪姐姐。”說著,倏地站起來,福身:“臣妾長途跋涉還沒緩過勁來,先去休息一下,告退。”
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赫連謹宸盯著快速轉身躲避他目光的她。
萱怡聽著,脣角卻是隱隱上揚起來。哼,還算這賤人識相!
很快斂起了狡色,萱怡惺惺作態蹙起秀眉,柔聲對南宮琳瑯道:“既然妹妹累了,就好好休息吧,畢竟是帶著身子的人,要多注意纔是。言蠂燁璂汧瘕”
“是,謝謝姐姐。”南宮琳瑯螓首微俯,閃電般福了個身就往外走,她真有點擔心現在正用一雙冷眼在她背後打洞的人會撲過來抓住她。
還沒出到門口,一名家丁匆匆來了。
“王爺,娘娘,鎮國公來了。”
南宮琳瑯豎耳聽著,挑眉,下一瞬被人擒住,擡眸,赫連謹宸嘴角微揚對她道:“琳兒,鎮國公可是我們宣雲國平亂大功臣,也是謹王妃萱怡的父親,是長輩,你這個做萱怡妹妹的,也該去敬個茶行個禮纔是。”
南宮琳瑯瞪著他。
“萱怡,你說是與不是?”赫連謹宸盯著南宮琳瑯,咧嘴,平淡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往身後丟。
萱怡袖下握拳,起身,螓首微俯柔聲道:“王爺說得是。”
不多久,一行人來到前廳,南宮琳瑯見到了傳說中那位宣雲國的戰神——鎮國公秦傲風!
無論在哪,英雄總是受人敬仰的,在這片土地上也是如此。秦雄,本出身平民,十五歲從軍,從一個默默無人的小兵做起,依仗他那天生的神力過人的勇猛以及足智多謀,在殘酷的戰場上屢立戰功,譜寫出一段輝煌的不敗傳奇,成爲如今宣雲國人人敬仰的大英雄,手握重兵地位僅次於王!
赫連謹宸很給秦傲風父女面子,在門外便鬆開了扯住南宮琳瑯的手,改挽著萱怡進廳,雖然有些鬱悶,但南宮琳瑯還是沉默的在後面跟著,趁機不露痕跡的偷瞧那鎮國公的模樣。
那是一個一眼就能看出非常勇猛的男人,五十歲上下,一雙劍眉直插入花鬢,鼻樑挺直雙目犀利,猶如蓄勢待發的弓弩,又如同一隻緊盯獵物伺機獵捕的黑鷹,一身單薄深灰長衫難掩他挺闊有力的肩背。
這種人,即使如今已經上了年紀,就算他默默站在人羣裡,也遮掩不住的鋒芒畢露!
南宮琳瑯偷瞧著那鎮國公秦傲風時,竟發現 q q q他也正看著她,四目相碰,他略微的驚詫之後,抱拳頷首慈祥淡笑,她不得不也禮貌的微頷首點了下頭。
這老頭不簡單!
這是她的直覺!各種直覺的總結!
“岳父大人請坐。”赫連謹宸雖然淡漠,但語氣還算客氣,攙萱怡坐下後,自己也在主位上坐下,看著秦傲風:“不知岳父大人到訪,有失遠迎!”
“王爺賢婿,不必客氣。”秦傲風微微一笑,沉穩落座。
要麼王爺,要麼賢婿,這王爺賢婿……她怎麼聽起來那麼彆扭呢?
南宮琳瑯不禁嘴角抽搐了下,默默落座。
“岳父大人,這位是琳兒,小婿的側妃。”赫連謹宸又是一派平淡得有些漠然的聲音,轉向南宮琳瑯也不見有特別變化:“琳兒,還不快給鎮國公敬杯茶!”
“是。”南宮琳瑯起身,踩著彆扭的蓮步來到鎮國公面前,從明月那裡端過一杯茶,忽然間糾結了……這茶,要不要跪下敬的?
幸好……
“秦傲風謝側妃娘娘賜茶。”秦傲風誠惶誠恐的站起,恭恭敬敬接過茶。
“鎮國公客氣了。”南宮琳瑯愣了瞬間,福身退開,縮回位子上,即使不看,她也知道某人正幸災樂禍的看著她。
不多久,不管合不合禮法,南宮琳瑯起身告退了。
本來嘛,人家鎮國公特地來就是看女兒慰問辛苦公幹回來的女婿的,她這個外人杵在那裡實在是煞風景,還不如早點識相的離開,讓他們天南地北的聊去……
只是,見到鎮國公,倒是牽出了南宮琳瑯的一絲鄉愁。
那邊世界裡,她頭上有兩個哥哥,她是爸媽盼了多年得來的掌上明珠,可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可她偏偏叛逆,爸媽兄長極力反對,她還是一意孤行參了軍,進入特種部隊……結果,第一次任務中就光榮犧牲了!
也不知道,爸媽和哥哥們知道她的死訊時,是什麼樣的心情……
終於送走了秦傲風,敷衍的安撫了萱怡幾句,赫連謹宸便往頤景院回,遠遠看到站在湖邊的南宮琳瑯,心頭陡然一驚,足下一點便飛身掠了過去,一把將她抱住帶離湖邊。
“喝!”
南宮琳瑯嚇了一跳,回頭看清來人,驚問:“怎麼了?”
“我纔要問你怎麼了!”赫連謹宸沉聲問。
他感覺,剛纔她想跳湖裡去,不是平日的貪玩,而是被什麼牽引著一樣,失神的,恍若要離開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