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妃作歹 賴上妖孽王爺
嬌羞的往溫暖的臂彎里縮了縮,不見有動靜,萱怡抿唇笑得很是滿足,徐徐睜開眼偷偷窺他,而這一看,入目的陌生面孔頓時驚飛了她的三魂六魄……
身邊怎么會躺著一個陌生男人?!!
王爺呢?
萱怡差一點就要尖叫出聲,幸好她快一點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水眸驚慌的四望,當看到坐在桌邊面無表情悠然喝茶的赫連謹宸先是一怔,而后頓時了悟了什么般怒聲指著他:“你……”
斜眸瞥著她,挑眉,赫連謹宸似在等她發作,俊顏猶如千年玄冰砌成,半點溫度都沒有,見她氣得發抖半天說不出話來,薄唇一掀冷聲帶著鄙夷嘲諷:“愛妃,一~天~一~夜~,睡得可好?”
萱怡氣得渾身發抖,卻又驚又懼,滿身淚如泉涌,濕聲控訴:“夫……夫妻四,四載……就,就算沒有情感也有親情,你……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四載?”身子微傾靠向桌子,慵懶而邪魅,赫連謹宸抿唇扯起譏諷的笑,而眸光,卻愈發陰寒。
渾身一顫,萱怡不敢置信的瞪著他,答案明明已經很明顯,卻還是控制不住脫口問道:“你……你知……”猛然之間,徐嬤嬤的話浮現腦海,對,她是鎮國公的女兒,她打死不認,他也奈何不了她!她不能自己認,絕對不能!
打定主意,銀牙一咬,萱怡不顧赫連謹宸墨眸冷睨,匆匆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就穿了起來,邊悲傷抽泣著怒聲:“我要去告訴爹爹,我要到父皇那里告你。”
而,相較于她的激動,她的面紅耳赤瑟瑟顫抖,赫連謹宸卻平靜得宛如旁觀者,一切與他無關。
“赫連謹宸,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后悔的,我會讓你付出沉重的代價,我會……”
萱怡氣憤的叫囂著,但心中卻無比忐忑,這種事,就算她當真告御狀告贏了,可往后……她還怎么見人?她氣憤的叫囂,只是嚇他,希望他有那么點害怕,然后……向她道歉,向她賠罪,保證以后好好待她!
而,赫連謹宸薄唇略勾,邪佞冷笑,雙掌一合輕拍了兩下,萱怡這邊還沒穿好衣服,床上的人醒了過來,咿呀一聲,門也開了,走進來一個男人。
“啊!”
萱怡只看到是個男人,根本沒看清長相,尖叫一聲想找地方遮掩自己顫抖半天只穿上肚兜的身子,可,此時她才注意到,房間里屏風都沒有,根本沒有供她遮掩的地方,她只能倉惶的拉起地上的裳裙遮攔自己縮成一團的身子,前所未有的羞辱排山倒海而來,她極度想死。
赫連謹宸淡瞥那進來的男子一眼,那男子旋即領悟的上前幾步來到萱怡面前,淺笑:“謹王妃娘娘,不記得小人了嗎?”
“走開走開,我不認識你,不認識你……”萱怡尖聲直叫,刺激過度,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而,昏過去只是一下,很快她就被一陣刺鼻的味道弄醒了,睜開眼,入目那張似曾相識的臉,懵了一下,定睛一看,心臟驟停好一瞬,又嚇得她三魂少了六魄,這……這人竟是當初那個調配幻藥摻入赫連謹宸酒里的赤腳邪醫!!!
顫顫出聲:“你……你……你怎么會在這?你是人是鬼?我死了嗎?”
“噗嗤。”那男子噴笑一聲,冷冽道:“王妃娘娘,您沒死,而小人,托你的福確實兜了一圈鬼門關,不過,小人命賤閻王爺不收,又把小人放回來了,還很不巧,前段日子又遇上了大貴人……”說罷,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赫連謹宸的方向,咧嘴笑得更深更陰狠:“這不,才有機會再回來見王妃娘娘您吶!”
萱怡一聽,腦子猛然炸開了似地空白一片,怔怔瞪大眼看向赫連謹宸。他知道了,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了,他果然知道……怎么辦?怎么辦?現在怎么辦?嬤嬤,嬤嬤……
“別把她弄瘋了。”
冷冷的聲音傳來,那男子忙點頭應了聲是,旋即嗖嗖嗖的在萱怡身上扎銀針,意在控制她的情緒。
這時,床上的男子也醒了過來,事實上他早就已經醒過來了,只是這時候才坐起。
赫連謹宸這才起身緩緩踱步過來,居高臨下的;冷睨著萱怡,殘酷道:“本王知道,成親四載從未滿足過你,你空虛又寂寞,所以,本王這次特地拋下重金請了皇城里傳聞性技最好的男妓伴你一天一夜,愛妃,感覺如何?”
男妓?!
萱怡一聽,猶如五雷轟頂,縮成一團捂住耳朵尖叫:“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
“愛妃,你這么激動本王還真不好說話,雖然本王交代任何人不得靠近,但萬一哪個不知好歹的下人沖進來,嘖嘖……”赫連謹宸不緊不慢又道。
萱怡又是渾身一顫,咬著唇不敢再叫。眼下自己這模樣,再有任何一個人看了去,她都恨不得死了算了。
“要死嗎?”嘴角微笑,赫連謹宸邪佞笑道:“要死趁現在,至少能為本王省下……”若有似無的掃了床上一眼,冷酷道:“某些開銷。”
她自殺的話,他要讓她背負通奸的罪名?!!!
萱怡不敢置信的抬頭瞪向赫連謹宸,臉色瞬間蒼白不見血色。
似乎很滿意她的表現,赫連謹宸薄唇又上揚了些,蹲下身,修長的指鉗住她光潔的下顎來回摩挲,墨眸微彎卻半分溫度都沒有,好似她稍有反抗他就會捏碎她的下顎一般,低聲道:“你不是想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當皇后嗎?本王滿足你,如何?”
萱怡驚懼惶恐,腦子全都亂作一團,陡然聽到他這么說,顫抖更加劇烈,卻不敢往后縮,也不敢掙開他的手,嘴巴顫抖著卻像上了鎖鏈,發不出任何聲音。
“本王現在已經是太子,遲早會是九五之尊,你要鳳座,也只是本王一句話而已……”赫連謹宸抿唇又是一笑,魔魅的低聲讓人驚秫:“如何?是要現在死?還是幫本王掃除障礙,本王讓你榮登鳳位?”
洗不掉,為什么洗不掉!這些侮辱的痕跡,這些痕跡竟然是男妓留下的……
萱怡泡在浴池里,使勁的搓著身上的痕跡,淚眼朦朧,思緒亂成團。死不能,生痛苦。
徐嬤嬤看著浴池里快把自己的皮搓破的萱怡,蹙眉走過去:“正妃娘娘,您……怎么了?”
破天荒的,這一次王爺留了王妃一天一夜,這是王妃夢寐以求的啊,怎么她回來,反而臉色異常難看渾身顫抖,并且尖叫著要沐浴,還交代丫鬟們不停的換水,換花瓣,還不許任何人碰她的身子,自己一個人在池子里發了狠似地只搓自己的身子……
不對勁,這事不對勁!
難道這一天一夜,發生了什么事?徐嬤嬤面色大變,心陡然下沉,看著萱怡,卻又不敢問得太過直白的刺激她,只希望她能自己說出來,一起想辦法解決。
倏地頓住,萱怡看向徐嬤嬤,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了下來,張嘴,卻又不敢說出那一天一夜的事情,只哽咽的喚了一聲:“嬤嬤……”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您怎么了?”徐嬤嬤驚呼一聲,忙走過去,慈愛憐憫道:“您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您說,您跟嬤嬤說,嬤嬤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一聽這話,萱怡先是一陣感動,但猛然想起那個赤腳邪醫,頃刻間一腔怒火涌了上來,倏地站起猛的一甩手,啪,狠狠的扇在徐嬤嬤臉上。
都是這個老不死的錯,要不是她出的爛主意,她現在怎么會被王爺以同樣的方式報復回來,要不是她手腳不夠干凈,那赤腳邪醫怎么還會回來,幫著王爺惡整她,害她受盡了凌辱卻又有口難言,死又不能死,生不如死!
猛的一耳光,扇得徐嬤嬤一陣眼冒金星,整個莫名其妙:“正妃娘娘……”
換水的丫鬟們驚愕住了,怔怔不知所措的杵在那里,巧喜手執小桶也站在其中,目露異色。
“滾,別讓我再見到你,滾,全都給我滾出去,滾——”萱怡怒聲尖叫,瘋狂撲水,仿佛恨不得咬住徐嬤嬤的肉一塊塊的撕下來。
“正……是是是,老奴立刻滾,老奴馬上滾……”
徐嬤嬤本來還想說什么,但見到萱怡那么激動的模樣,知道跟她說什么也是聽不進去的,慌忙連滾帶爬,招呼那些丫鬟們全都退了出去。
夜已深,唯有月色愈發妖嬈。
謹王府,一抹黑影熟悉的穿梭著,很快來到偏靜的園子,四下看了看無人,足下一點,翻墻離去,卻不知,身后已然有人悄然跟上,直達三王爺府。
“誰?”
黑影一落地,立即引來一聲冷喝,三枚飛刃先到,凌風旋即也現身出來。
“是我。”
黑影一閃避開飛刃,輕道,是個女聲,旋即摘下蓋在頭頂的寬大斗篷帽,露出一張清秀的臉,竟然是正妃萱怡身邊的貼身丫鬟,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