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妃作歹 賴上妖孽王爺
回謹側妃娘娘,這是蕭貴妃娘娘讓膳房燉的滋補湯,讓奴婢追上來請謹側妃娘娘喝了之后再離宮。”那宮娥恭謹應道。
南宮琳瑯與豆兒相視一眼,不露痕跡的按住想要上前的豆兒,輕聲問那宮娥:“蕭貴妃娘娘親自吩咐你送過來的?”
“是一位姐姐吩咐奴婢到膳房取了送過來的。”那宮娥應道。
“哦,那端出來吧,我也急著回去,就在這里喝了吧。”
南宮琳瑯這話頓時讓豆兒一愣,張嘴要說什么,卻被她不露痕跡的又是一扯,攔住了。
“是。”那宮娥應了一聲,讓一旁的太監幫她提著食盒,從里面端出一盅還冒著熱氣的湯來。
南宮琳瑯不動聲色的看著那宮娥端著湯走近,并未看出宮娥有什么地方不對,旋即伸手去接湯,豆兒在一邊看著心急,卻不料,那宮娥才一松手,湯盅一傾就從大呼“好燙”的南宮琳瑯手間摔了出去。
湯灑了些在南宮琳瑯的手上,立即燙出紅印來,湯盅應聲摔了個粉碎,湯香四溢。
所有人都嚇傻了。
豆兒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掏出錦帕就抱上南宮琳瑯的手,好夸張的呼道:“謹側妃娘娘,您沒事吧?”
咚一聲,那宮娥反應過來就被幾個宮娥押跪在了地上,接著她就砰砰砰的就沖南宮琳瑯直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好了好了,也是我自己沒拿穩,不用這么大驚小怪。”南宮琳瑯淺笑擺擺手,柔聲道,甚至彎腰伸手去扶那宮娥起來,拉起她的手:“誒,你的手也燙傷了。”
“奴婢沒事,沒事……”那宮娥受寵若驚,誠惶誠恐不知道該說什么該怎么反應。
“沒事沒事。”南宮琳瑯失笑,看了下她身后的宮娥,道:“你們幾個,帶她去敷點藥,見到她上面的姑姑,就說我說的,讓她休息兩天,這都燙傷了的手可不能干活。”
“是。”
那被燙傷了手的宮娥頓時紅了眼眶,哽咽著叩謝,被其他宮娥帶走了。
“琳兒姐,她活不過今夜了。”待人走遠,太監又隔著一段距離,豆兒作勢給南宮琳瑯擦手的空隙,忍不住低聲道。
“咦?”南宮琳瑯愣住了。
“剛才豆兒瞧得仔細著呢,那宮娥手背上有個很小的刮痕,許是修花枝的時候被刮破的,已經破皮了,那湯肯定從傷口滲入她身體里去了。”豆兒還在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擦:“要不要豆兒現在去找她,指出那個讓她帶湯來的宮娥?”
南宮琳瑯仔細回想,確實剛才那宮娥手背上有一道非常細微的刮痕,只是破皮而已,而如果豆兒沒有嚇唬她的話……頃刻間毛骨悚然,她并沒有想過要害誰,但不管如何,那宮娥卻是在她故意打翻湯水才會喪命……
“琳兒姐?”
不見南宮琳瑯應聲,豆兒蹙眉抬頭,見她臉色一陣發白,以為她被嚇壞了,不禁一下直起身來拉住她的手:“姐姐放心,有豆兒在,豆兒不會讓人欺負姐姐的。”
南宮琳瑯怔怔回神,看向豆兒。豆兒是蕭貴妃娘娘送的,到底又有幾分值得她信任?有幾分是真正偏向她的?
抿唇擠出笑意:“謝謝,不用了,我沒事就好,由著她們去折騰吧……”
反正抓到了,又能怎么樣?能在這皇宮高墻內指使人這么做的,地位哪能低到哪里去?她說好聽點就是個王爺側妃,說難聽點就是個小妾,背后沒有家世沒有靠山,一個隨時可有可無的人,若真是捅破了那層紙,又有誰會當真力纜狂瀾的保她護她?
赫連謹宸么?呵呵,他要保的,是嘉霓?還是她代替了嘉霓的南宮琳瑯?
正想著,赫連謹宸就會來了,一落地就走了過來,上上下下看著她似乎在確定她是否安然:“怎么了?剛才又發生什么事了?”
“那個太監呢?”南宮琳瑯見他一個人回來,不禁蹙眉。
“跑了。”赫連謹宸淡應,事實上他追出一段距離眼看就要抓住那太監了的,卻忽然聽到這邊的尖叫聲,旋即又折身回來了。
“什……”南宮琳瑯一聽,臉都扭曲了。雖然她不想跟那些想害她的人直接杠上,但是她至少想知道到底是誰害她,日后也好有防備有對象啊。
“總會找到的。”赫連謹宸沒有說,其實他剛才折回來時在那太監頭發上彈了些藥末留記號,那太監終究是跑不掉的。
南宮琳瑯瞪著他,在他再問出口前開口道:“我沒事,回去了。”轉身先走,又倏地停下,回頭:“對了,我是不是該去看看三王爺?”話才出口就見赫連謹宸沉下臉,旋即沒好氣的補充道:“不管怎么說,人家畢竟是舍命救了我,看都不去看一眼,未免太薄情。”
赫連謹宸抿唇不語。
而,一個時辰后,他們還是到了赫連玄華的床前。
“嘉霓……”赫連玄華見到南宮琳瑯頓時一臉欣喜難以掩飾,倏地一下就直起身來,甚至因此而扯到了傷口。
“三王爺,我不是嘉霓……”南宮琳瑯有些尷尬的又一次重審,心中很不是滋味,從沒想過,這副身體以前的主人,竟然跟這么多人有過牽扯,而且,還該是的是親兄弟!
如果可以,她真是不想來的,可是這個赫連玄華畢竟救了她,而且還是皇后的親生兒子,她若是不聞不問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皇后娘娘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吧……
唉,她怎么就攤上了個這么糾結的身份?
赫連謹宸緊跟在南宮琳瑯身側,一張妖孽的俊臉始終是發黑的,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他有多不情愿來這里。
薄唇蠕動了下,看了赫連謹宸一眼,赫連玄華垂斂黯然的眸,靠上丫鬟為他墊高的枕頭,再抬眸,已經是那副和煦的淺笑:“謝謝你來看我。”
“不,真要說的話,是該我謝謝你救了我,是我太莽撞了。”南宮琳瑯想起當日自己還打了人家,頓時尷尬至極,才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絕對還沒坐暖,那邊赫連謹宸便又將她拉了起來——
“好了,三哥也需要休息了,我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