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妃作歹 賴上妖孽王爺
“我要兵符!”
赫連謹宸這話一出口,赫連和便怔住了,除了微微揚眉,其余基本沒有什么特別的變化:“這算是求朕?”
“不?!焙軋詻Q的否定了,赫連謹宸面無表情道:“你若不給,就算了?!闭f罷,轉身。
眉頭倏地蹙起,赫連和喝道:“等等。”看著頓住卻不轉身的赫連謹宸,面罩怒容:“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你以為有兵符就能代表一切嗎?不要太天真了!”
兵符存在的意義確實是支配軍隊,但有些時候,事情卻并非如此簡單。當舉國上下百萬軍隊百萬人的時候,豈有你伸手拉來的小兵小將都能認得不輕易現身的兵符?自古以來君王馭將,將帶兵,有多少時候真正是皇帝親上戰場直接練兵帶兵的?
戰場上,除非大勢所向,否則兵只會聽從自己跟隨的將領的話,說白了,普通士兵根本不認識兵符,真正認識兵符的,只有直接從君王那里接受命令的將帥而已,倘若將帥無異心,調兵遣將自然輕而易舉,但將帥有異心呢?
“我自然有我的做法?!焙者B謹宸淡漠道。
從剛才開始 q,他就左一句“我”右一句“我”……
赫連和心中很是不悅,但看著赫連謹宸頭也不回就往外走,不禁脫口而出:“拿去。”
赫連謹宸頓住,轉身,伸手就拿走了擱在桌上的白玉扳指,看了赫連和一眼,轉身又走:“我沒求你?!?
“你……”
赫連和一口氣岔了,上氣不接下氣,眼睜睜看著赫連謹宸離開書房,急得李公公忙又是斟茶又是順背。
次日一早,群臣上朝,看到早已負手站在前面面向龍位背對他們的赫連謹宸,紛紛愣住了,再一看他背后那雙若有似無擺動的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又是一怔,紛紛面露疑色驚色,不敢肯定那是不是兵符,但又不敢貿然否定不是,眼神深意的交匯著,靠上去熱臉貼冷屁股的打起招呼來。
晚些時候,各位王爺皇子也來了,先后都看到了那枚扳指,既驚又嫉,假惺惺的上前打招呼拍馬屁,卻也沒人敢問起白玉扳指的事,畢竟赫連謹宸早已被冊立為太子,兵符在他手里也不奇怪!
三王爺赫連玄華除了打了個招呼外,始終含笑站在一旁聽,仿佛不甚在意赫連謹宸手上貌似兵符的扳指。
鎮國公秦傲風來得最晚,被人警醒,看向赫連謹宸的手,墨眸一沉不動聲色,正要走過去打聲招呼,而這時候赫連和就來了,早朝開始 q。
早朝上,無人敢貿然問起關于赫連謹宸拇指上的扳指是否兵權的事,而赫連和竟然也不提,氣氛詭異間,早朝結束,而赫連謹宸卻出乎意料之外,主動來到鎮國公秦傲風面前。
“不知岳父大人接下來要前往何處?!焙者B謹宸雖然面無表情,但卻是說得彬彬有禮無懈可擊。
“回太子殿下,下官一會兒準備去軍營巡查……”秦傲風心中有所警惕,但卻不得不直言。所有人都知道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巡視一趟軍營,而今天就是,他推脫,回落人話柄,而且,他敢肯定,這臭小子是知道才這么問的,他幾乎能猜到他后面的話。
“早聽說岳父大人訓兵有方,小婿今個兒有時間,不知道可否跟去觀摩學習一二?”赫連謹宸再道。
手上戴著貌似兵符的扳指,客客氣氣這么說,四周圍下朝的人還沒走,秦傲風能拒絕的了嗎?心中雖然氣憤不已,但面上也不敢表示半分不悅,笑道:“太子殿下客氣了,請?!?
“岳父大人先請?!焙者B謹宸客氣又道。
“呵呵,門很寬,不如我們一起出去吧。”秦傲風朗聲大笑,磨牙的聲音只有自己聽得到,
大殿后方,赫連和清楚的看著這一幕,嘴角若有似無的微微勾起了瞬。不管如何,這孩子至少現在是真的認真起來了。
之后,赫連謹宸便非常殷勤的出入軍營,甚至比秦傲風還殷勤,迫不得已,秦傲風不得不也跟著進進出出,而他更是逮著機會就很虛心的向秦傲風問這問那的學習,還很不湊巧的頻頻撞到有人“犯”軍規,一月內,鐵面無私連斬三員虎將,還很不湊巧都是秦傲風一手提把起來的。再以考核制度提拔了三員大將,讓秦傲風眼睜睜看著,怒在心頭,又有口難言,還要直夸做得好。
“砰——”
鎮國公府里陡然傳出一聲巨響,茶幾應聲碎裂,秦傲風面色鐵青一臉猙獰的坐在那里。
剛才來報,那個巡查軍營巡查到外地的赫連謹宸,又以冠冕堂皇的理由發配了他一員心腹,他豈能不氣?再這么下去,他手里的親信全會被他這么弄沒了。當初想疏于皇帝的防范將萱怡嫁給那小子,卻不想,疏出禍害來了。
“爹,這下可怎么辦才好?”養子秦羽蹙眉道:“再這么下去……”猛的被橫了一眼,后面的話倏地頓住不敢再說。
“找到那個女人沒有?”秦傲風寒聲道。
秦羽面色微變,搖頭。
“孩子呢?”秦傲風老臉頓時黑了一層,又問。
秦羽面色又是一變,再度搖頭,見秦傲風面色黑了個徹底,忙道:“你說會不會是皇上他……”后面揣測的話,不敢說出口。
“啪啪啪……”拳頭緊握發出驚秫的聲響,秦傲風面色鐵青一聲不發,而這時,一個人不顧阻攔悠然緩步走了進來,是三王爺赫連玄華。
一見到赫連玄華,秦傲風的臉更黑了,冷哼:“原來是三王爺駕到,有失遠迎?!?
“鎮國公客氣,客氣?!比鯛斎逖乓恍?,瞥了眼碎裂一地的茶幾,又笑了:“看來鎮國公氣得實在不輕啊?!?
“哼?!辨倗浜撸芍骸澳氵€好意思說!”
“怎么了?”三王爺無辜道,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鎮國公驀地收斂怒氣,冷笑:“你以為那臭小子這樣就能撩垮我?”
“當然沒有這么簡單?!比鯛斶肿煨Φ溃骸安贿^……”頓住,又不說了,神秘兮兮的。
鎮國公微瞇眼,卻也沒問是什么意思。
“呵呵,我這次來也不為別的,只是提醒你……”赫連玄華瞇瞇笑看著鎮國公秦傲風,寒聲道:“再傷她一根毫毛,我就把你那個私生子……凌,遲,至,死!走了,不用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