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衣臉漲得通紅,又迅速蒼白下去,“那是意外,很抱歉,我神志不清……”
宇文承平嘴角勾笑,“那你現(xiàn)在神志很醒,我們再來一次。”
“不!不行——”
“為什么不行?雪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總是逃避我?”
“就當(dāng)我是逃避吧,我們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
“告訴我為什么,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宇文承平抓住他的肩膀搖撼著。
“你沒有錯……錯的是我!”程雪衣往床角縮去,“是我的錯,你走吧,或者讓我離開,我們倆不可能在一起的。”
他已經(jīng)退無可退,宇文承平傾身過去,將他按下,深深地凝視著他,忽然俯身吻下去。
程雪衣沒有抗拒,反而闔上眼簾,放任對方的掠奪,感受著唇間的廝磨帶來的柔情和暖意。
宇文承平愈吻愈深,更是欲罷不能,手從衣領(lǐng)伸進(jìn)去,撫摸那一片柔滑的肌膚。
當(dāng)他心醉神迷地時候,忽然唇上感到一絲冰涼的濡濕。他吃驚地移開了唇,看到程雪衣臉上早已淚痕斑駁。
那一刻,他的心揪痛起來,“雪兒,對不起……”
程雪衣掙把臉埋在他胸前,發(fā)出一陣壓抑的悲鳴。
宇文承平抱著他躺下來,輕輕拍打著他的背,像哄一個孩子,“雪兒,別哭,別哭。”
程雪衣病體未愈,一番劇烈的感情波動已經(jīng)讓他心力交瘁,宇文承平的安撫讓他無力深陷,他只能任由他有力的手臂緊緊箍住自己。
埋首在他胸前,程雪衣不知什么時候起,已經(jīng)能把他和那張惡魔臉區(qū)分開來,他不再害怕,反而渴望宇文承平靠近。他厚實(shí)的胸膛給了他從未有過的安全感,他從不曾像依戀他一樣依戀過別人。
“雪衣,不要離開我……”宇文承平嘴里溢出囈語一般的情話。
程雪衣心在揪痛,相比起自己不堪的過去,宇文承平就是一張白紙,如果他知道真相,會怎樣地失望和怨恨?
一直寬大的手掌蓋在了他的手上,宇文承平深深地看著他,“雪衣,我很高興。”
“為什么高興?”
“因?yàn)槲倚褋恚氵€在我身邊。”
程雪衣心一緊,現(xiàn)在逃出宮去是不可能了,那么自己該怎么辦?
嘴角卻浮上一貫溫雅的微笑,“雪衣不會離開陛下。”
“真的?”宇文承平像一個得到獎賞的孩子,高興地?fù)ё〕萄┮拢把┮拢f你喜歡我,說……”
程雪衣點(diǎn)點(diǎn)頭。
宇文承平不依不撓,“點(diǎn)頭不算,我要聽到你說,好雪兒,快說!”
程雪衣心中酸脹,淚已盈睫,低頭掩飾了一下,輕緩道:“雪衣喜歡陛下。”
宇文承平笑得眼睛都彎了,翻身將程雪衣壓下,又是一段纏吻。很快,雙方之間的氣溫驟然升高。
程雪衣輕輕推開,“陛下,我……我想洗個澡。”已經(jīng)躺在床上幾天了,身上還出了不少汗,黏著難受。
“行,我抱你去。”
宇文承平下了床,將程雪衣橫抱起來就走,不讓他有拒絕的機(jī)會。
站在殿外守值的陳公公一看這情形,會意一笑,說了句,“陛下,奴才一直侯著呢。”他的笑容和話語讓程雪衣心一緊,這陳公公是宇文承昊的心腹,很清楚他們的過去。
陳公公領(lǐng)著他們走到皇帝的寢宮后面就是玉清池,是一個華麗的溫泉水浴場所。宇文承平把雪衣放在池邊,脫下衣服下了水,溫?zé)岬那迦^肌膚,渾身舒暢。
“雪衣,快下來啊,你不是要洗澡的嗎?”
程雪衣臉紅到了脖子,慢慢解開衣扣,手有些發(fā)抖。
宇文承平游過來,惡作劇地拉住他的腳一扯,雪衣便撲通落到水里,嚇得驚叫起來,“不,我不會游泳——”
宇文承平哈哈大笑,穩(wěn)穩(wěn)托住他的身子,“別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