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上前一步,拉起云書的手,“來,陪朕走走。”
云書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掙脫了。
宇文承昊心中不悅,卻不形于色,自顧往前走。云書只得跟在后面。
一路上,宇文承昊沒有再說話,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一片廣闊的水域,白水連天,茫然涯際。
水邊停靠著一只小船,一個船夫坐在船頭。宇文承昊跳上船,對云書道:“下來!”
云書只能登船。
船夫將船撐離岸邊。
云書覺得有些奇怪,這名船夫一直一語不發,細看之下,竟然還是個瞎子!雖是雙目失明。
雖是看不見,卻絲毫不影響撐船的動作,船箭一般駛向湖心,在一處小島旁停下。
宇文承昊下船登島,云書也跟了上去。
環顧四周,盡是一片碧水茫茫,云書想,如果不是諳熟水性之人,根本無法回到岸上,宇文承昊帶自己到這來想干什么?
“云兒,”皇帝開口了。
云書恭敬地欠身:“陛下!”
皇帝看著他,“你是四弟的人?”
云書迎視他別有深意的目光,淡靜道:“卑職是四皇子殿下的右侍。”
皇帝眼里精光一輪,“你上次到朕御書房想盜取何物?”
云書驀地大驚,背脊冒出冷汗,不知道宇文承昊是如何得知,忙跪倒道:“卑職絕對沒有到過御書房,請陛下明察!”
宇文承昊冷笑,“我知道你不會承認,我再問一句:你的四皇子殿下叫你去干什么?”
云書惶懼之極,不明白這件事怎么跟宇文承淵扯上關系,強迫自己鎮定,道:“陛下,四皇子對陛下忠心耿耿,絕不會做出如此事情!”
“是嗎?”宇文承昊話音幽冷,“我倒覺得忠心護主的是云兒,竟敢幫著四弟欺瞞朕,就不怕欺君之罪嗎?”
云書低頭伏在地上,沒有再說話。從皇帝的責難中,至少明白了一件事,皇帝與宇文承淵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所以才會產生嚴重猜疑……這倒是個好機會,只要再添一把火,同根同根相煎的好戲必然會在宇文氏兄弟見上演。電光火石一閃,一個計劃驀地出現在腦海里……這個念頭讓他渾身一顫。
宇文承昊見他發抖,以為他害怕了。便將他扶起來,緩聲道:“云兒,跟我說實話吧,朕不會怪你。”
云書搖頭,低聲道:“云兒答應了四皇子,不能食言,云兒壞了大事,已經對不起四皇子,不能再連累他受陛下懲罰,請陛下治云兒的罪吧,不要責怪四皇子了!”
說著,抬起淚光盈盈的美目看著宇文承昊。
宇文承昊一雙幽瞳深不見底,一把抓住云書的肩膀,一字一句地說:“云兒,朕要你從實招來!”
云書還是搖頭,“陛下,云兒不會出賣四皇子,求陛下治罪!”
宇文承昊捏住他的小巧的下頜,說出的話冷凝成冰,“他到底做了什么讓你如此死心塌地?”
云書蹙起纖秀的眉,晶瑩的淚水劃過了臉頰。
宇文承昊伸出指尖拭擦那點點淚滴,慢慢撫著臉上柔膩的肌膚。忽然,他一把將云書拉進懷里,低頭吻住了那水色的唇。
云書拼命掙開,怒道:“無恥!你貴為天子,竟做出如此禽獸之行!”
宇文承昊陰陰冷笑,“哼哼,你看看這里只有你和我,我做什么都沒有人知道,完事后我還要把你扔到湖里喂魚,毀尸滅跡。”
看著云書驚恐失色的樣子,宇文承昊很滿意,一步上前,又把人抱住,一手扯下了云書的腰帶。
突然,他渾身一僵,用手捂住脖子,隨后抽搐幾下便倒了下去,躺在地上不動了,只剩下一雙眼睛瞪視著云書。
他的脖子上出現三點黑色針口,很快又消失不見。
云書冷笑,俯下身子在他耳邊嘲諷,“我就是對四皇子忠心耿耿,因為我喜歡他,即使你是天子,我也不在乎,在我心中,你沒有一樣比得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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