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葉空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接著問道:I認識的?”
“在酒吧,她……請我喝酒。”疼痛讓躺在地上的殺手語不成句,間或夾雜著一陣陣的痛苦呻吟。
“你的名字?”葉空面帶贊許的點了點頭,接著問道:“年齡……性別。”
“阮玲。”殺手顯然不清楚葉空為什么要問這些,只是心中畏懼,不敢不說:“28歲……”
“我問你性別?”葉空冷哼一聲,眼神掃向阮玲的胯下。
“我是男的。”看到葉空的眼神,阮玲立刻什么都顧不得了,那東西雖然對他沒用,疼起來卻不比正常人輕。
“這么說你是蘇美美的男朋友?”葉空一臉恍然的說道:“真沒想到女人的口味也可以這么古怪。”
“我是她的女朋友。”阮玲似乎對這件事看得很重要,強忍痛楚,大聲說道:“你要抓我就抓好了,美美會保我出去。”
阮玲的這句女朋友說的異常迫切,葉空立刻敏銳地從中察覺到了什么。再想到價值數百萬的蘭博基尼被蘇美美輕易的借給他用,葉空不由得心中一動,順勢改變了話題。
“她保你出去?”葉空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她現在自身難保,剛才她給你打的電話我們已經錄了音,現在證據確鑿,你們兩個誰都跑不了。”
“你殺了我吧……”阮玲不知道是疼痛難忍,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忽然大喊起來:“快殺了我!”
“放心,你不會死。”葉空忽然語氣一轉,面帶猙獰的說道:“不但不會死,你還會親眼看到蘇美美坐牢。可惜你不是女人,就算想在牢里面跟她團聚都不可能。”
“你胡說,她們蘇家……”阮玲的話沒有說完便再次被痛苦打斷。
葉空把腳從他的斷腿上拿開,忽然又微笑著說道:“你不說我差點忘了,蘇家似乎有錢有勢,不太好辦。這樣好了,我把蘇美美叫到這里來,讓她陪著你一起享受一下好了。”
阮玲剛剛險些疼暈,一時間沒有搞清楚狀況,直到看見葉空拿著自己的電話,學著自己的聲音給蘇美美打電話,才醒悟過來。他想要大聲呼叫,可惜還沒得等張口就被葉空一腳踢在太陽穴上,昏了過去。
如果能一直這樣昏睡,對現在的阮玲來說恐怕是最幸福的事。但事與愿違,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被腿上傳來的劇痛弄得又醒轉過來。
“現在說說你們兩個認識多久了?”葉空面帶微笑,仿佛在跟老朋友聊天。
可是這種笑容在阮玲的眼里卻仿佛惡魔的獰笑,令他只感覺到渾身發冷。尤其現在胯下和小腿傳來的劇痛仿佛沒有絲毫減退,反而一陣疼似一陣,直讓他渾身發抖,冷汗早已經濕透了內衣。
“不知道蘇美美的骨頭會不會像你這么硬,也許只需要一根手指就什么都能說出來。”見阮玲不肯說,葉空好似自言自語的說道:“可惜她知道的東西估計有限,就算多弄斷幾根手指想必也不會得到太多的東西。”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阮玲的眼神里已經充滿了恐懼,這個人如果是警察,那么香港警局豈不成了納粹的集中營?
不,納粹的集中營也沒有這么殘忍,阮玲立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推斷。
“我是個警察。”葉空面帶微笑的說道:“不過是個特殊的警察,我喜歡用自己的方法來辦案。”
“你是個惡魔!”阮玲幾乎是哭著喊道:“你不是警察,你是惡魔。”
“隨便你怎么想。”葉空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說道:“你殺警察,我折磨你,天公地道,你說是不是?”
“你可以殺了我!”阮玲似乎是在發泄身上的痛楚,幾乎每一句話都是用盡全力在喊:“你可以殺了我給他報仇。求求你了……”
“對不起,我是警察。”葉空忽然笑了笑,說道:“所以我不會殺你。不過你倒是又給我提了個醒,如果是蘇美美殺了你,這樣的結局我想應該是最好的。”
“你……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阮玲被葉空一會兒一個的想法弄得暈頭轉向,再加上身上一陣陣的抽痛,只感覺一陣陣的頭暈。
“很簡單,等蘇美美來了,看到你跟我在一起,結果醋意大發,開槍殺死了你。”葉空像是在講故事,慢條斯理的說道:“即便這樣還不解恨,又弄斷了你的腿,還踩壞了你的那
……當然這期間我被她用槍指著,所以只能眼睜睜看。不過最終還是被我找到機會把槍奪了回來,將她抓獲。人證物證俱在,蘇家就算再有勢力,恐怕也救不了她,手段這樣殘忍,怎么也要終生監禁才能平息民憤,你說是不是?”
“你……你一定是瘋了。”阮玲終于搞清楚了葉空的想法,若不是身上的痛楚過于強烈,恐怕早已經氣暈過去。
“瘋的是蘇美美才對。”葉空輕輕的哼了一聲,說道:“竟然喜歡你這么個怪物,真實古怪的愛好。對了,你說我奪槍的時候失手弄斷她一條胳膊是不是應該在清理之中?法官應該不會為難我吧?”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阮玲試著掙扎了兩下,可惜除了在地上扭動身體,什么也做不到,終于頹然說道:“你放過美美,我把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你。”
“你想告訴我什么?”葉空卻沒有表現出太多的興趣,微笑著說道:“你想說是有人買兇?你卻不知道買兇的是誰?還是想說你根本不知道被你殺死的是個警察?”
“你……”阮玲雙眼圓睜,怒視著葉空:“你還想怎么樣?殺手的規矩就是不問雇主的情況,難道要我隨便編一個人出來給你抓?”
“所以我并沒有打算能從你這里得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葉空很無所謂的說道:“我抓你是因為你動手殺的人,至于雇你的是誰,我沒有太多的興趣。不過要我放過蘇美美,倒也不是不可以……”
“要我怎么做,你說……”阮玲咬了咬牙,說道:“最多你說什么我做什么。”
葉空滿意的點了點頭,贊許道:“不錯,你倒是很上路,不過我勸你還是不要有什么其它想法,沒有人能幫得了你。我說到做到。”
“你先告訴我你的聯系人是誰。”葉空走到旁邊的蘭博基尼前,坐到車的發動機蓋上,一邊擺弄著阮玲的手機,一邊淡淡的說道:“千萬不要說你是自己同雇主聯系。”
阮玲似乎已經徹底認命,無力的說道:“是個女人,我只知道她叫艾琳。”
“電話是多少?”葉空仿佛很隨意的問道:“對了,順便說說她有什么特征。”
“沒用的,她每次打電話來都會換一個號碼。”阮玲痛苦的哼了兩聲,接著說道:“那個女人是個交際花,好像在上流社會有些名氣,不過從來不在公眾場合出現。”
“交際花……”葉空淡淡一笑,這樣的人物通常都是穿針引線的角色,不過有時候消息卻是最靈通的:“你見過她幾次?”
“只見過一次。”阮玲恨聲說道:“你要找她就去找好了,我就知道這么多。”
“你確定艾琳這個名字是她平時用的?”葉空冷冷一笑,就憑這么個名字去找人,能找到才是怪事。
“我不知道……”阮玲忽然大聲喊道:“不要再問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葉空皺了下眉,這個阮玲顯然已經從混亂的狀態中漸漸恢復過來,再想詐他恐怕不太可能。可是眼下得到的東西仍然十分有限,冒冒失失的去找這個艾琳,結果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要么逼得這個女人跑路,要么會被人滅口。
“時間好像差不多了。”葉空看了看手表,微笑著說道:“蘇美美很快就能到這里,不知道她要是看見你現在的樣子,會不會心疼?”
“有什么好心疼的,她不過是玩玩罷了。”阮玲臉上露出一副哀傷的樣子,可惜葉空從他忽然加快的呼吸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
“是不是玩玩,等她來了就清楚了。”葉空冷笑一聲,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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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美美還是來了,雖然稍晚了一些,不過并沒有出乎葉空的預料,只有她一個人。蘇美美開著一輛奔馳,看樣子應該不是她自己的車,因為女孩子很少會喜歡這一類的轎車。
“葉空?”阮玲已經被葉空再次踢昏過去,就躺在葉空的腳下,蘇美美卻只是把目光在他身上轉了一下,便轉到了葉空的身上:“你怎么在這里?”
葉空心中不由得一沉,原來她真的只是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