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有那么麻煩。”因為井上翔的堅持,葉空只判長手中的麥克風,有些無奈的說道:“常年在理化實驗室工作的人體內(nèi)某些微量元素指標會高于常人,所以只要做一個簡單的光譜分析就能得到正確結果。”
葉空說的簡單,在場的警察卻沒有一個人覺得簡單,很多時候就是這樣,往往一個很容易被忽視的小問題卻是破案的重要線索。從給出的假定來看,血跡確實是最重要的線索,雖然在現(xiàn)實中還可以經(jīng)過DNA檢測等手段來進行驗證,但如果能夠注意到這些微末的細節(jié),不但可以提前搞清案情真相,而且有助于發(fā)現(xiàn)案情中的疑點和漏洞。
不得不說,葉空的這個假定確實令人出乎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井上翔張口結舌,好半天不知道應該怎樣反駁,最后只好再次鞠躬,對結果表示了認同。只是他看向葉空的眼神卻更加陰毒,瞳仁中仿佛有一團鬼火在熊熊燃燒。
前三場的比賽日本警方連續(xù)慘敗,尤其是井上翔親自出馬的物證提取和鑒定,簡直丟人到家,得到個最低分。看他下場后的樣子,若不是日方領隊苦勸了半天,搞不好要剖腹謝罪。好在第四場的案情推理總算讓日本警方挽回些面子,最終以微弱優(yōu)勢取得了勝利。只是這個遲來的勝利已經(jīng)喚不起日本警員的一絲熱情,只有幾名看起來有些遲鈍的家伙喊了幾聲口號。
友誼賽結束的時候正好到了中午,雙方再次共進午餐,下午香港警方派專人陪同日本代表前往墓地拜祭了爆炸案中犧牲的警員,第一天地交流活動總算全部結束。因為井上翔總是針對自己的原因。葉空下午原本打算休息一下,卻因為日方領隊的執(zhí)意邀請,不得不繼續(xù)陪同。3結果一直到了晚飯地時候。仍然沒有能夠擺脫糾纏。
“葉警官,非常感謝您今天對我的指教,請允許我敬您一杯。”心態(tài)經(jīng)過一下午的調(diào)整,井上翔的臉上已經(jīng)看不到沮喪,眼神中也沒有了惡毒,端著酒杯的樣子看起來十分誠懇。
“不客氣。”葉空端了下水杯,淡淡一笑:“有不懂的隨時可以找我。”
葉空的話很大,顯得有些張揚,只是桌上的眾多雙方警員卻沒有一個露出不滿的樣子。尤其是日方領隊,看葉空的眼神簡直就是在看國寶。兩只眼睛笑得瞇成了一條縫。
“葉警官,關于陳警官指導我們地隊員射擊技巧的事,不知道您有沒有同他溝通?”井上翔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態(tài)度十分恭敬的接著說道:“我已經(jīng)同領隊商議過這件事,我方希望能讓陳警官前往日本。最好能夠做一次三個月以上的培訓,我方愿意為此支付陳警官個人一千萬日元地培訓費用。”
“陳警官個人應該沒有意見,不過具體事宜最好你們能夠派代表同他本人詳談。”葉空淡然一笑。說道:“不過我建議培訓對象最好讓陳警官自行挑選,而且人數(shù)恐怕不能太多。”
“一切都沒有問題。”井上翔略有些激動的說道:“只要陳警官本人愿意就好,其它的一切都可以商議。”
“不過有一點我必須提醒你。”葉空忽然面色一正,嚴肅地說道:“陳警官的工作很忙,所以最好將培訓工作安排在交流活動中進行。”
“這是陳警官的意見嗎?”井上翔有些不安的問道。
“這是我的意見,也是陳警官的意見。”葉空淡淡的說道。
“我明白了,我會同領隊溝通,非常感謝葉警官的大力支持。”井上翔側(cè)過身,恭敬的低頭行了個禮,隨即滿臉笑容的開始給桌上地其它香港警員勸酒。
直到晚上十點左右。晚宴才在一片喧鬧中結束。葉空正打算離開,沒等走出酒店大門,井上翔又陰魂不散的追了上來。
“葉警官。請等一下。”井上翔的臉有些紅,眼睛在燈光下爍爍放光。竟似比白天地時候還要精神抖擻。
“什么事?”葉空很是不悅,皺著眉問道。
“是這樣,我同幾名同事晚上要去酒吧喝酒,不知道葉警官有沒有興趣?”井上翔的語氣似乎有些討好地成分:“昨天晚上我們遇到幾位非常美麗的香港女孩,如果葉警官有興趣的話正好約出來一起開心一下。”
葉空有些厭煩的擺了下手:“對不起
上還有事。”
“這樣,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井上翔滿是惋惜的說道:“我本來打算給葉警官介紹一下,昨天我們談起葉警官的時候,有好幾位非常美麗的小姐都對您十分向往呢。”
“沒什么事的話,告辭了。”葉空實在懶得再說,不等井上翔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向停車場走去。
“這個家伙……”井上翔看著葉空的背影,小聲嘀咕了一句:“難道真的沒有弱點嗎?看來只好先試著從陳的身上找突破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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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交流活動的繼續(xù)進行,日方派來的參加比賽的警員已經(jīng)返回日本,只有前田美月留了下來。因為需要熟悉辦案環(huán)境,日本警方的代表又都很敬業(yè),連著忙了兩天。從交流活動的第四天開始,日本警方才正式參與辦案,不過他們能夠接觸到的大多都是一些簡單的民事案,交流的重點主要在同市民的溝通方式及如何提供更好的服務上。
不得不說日本警員的素質(zhì)確實比較高,無論是辦案的態(tài)度,還是做事的方式都令香港警方獲益不少。尤其是在辦案過程中日本警員非常懂得如何減少當事人的疑慮,處處為對方考慮,雖然因此給自己增添的很多麻煩,卻沒有一個人表現(xiàn)出不滿的情緒。
例如日本警員接辦的第二個案子是一件失竊案,報案的是一名中年男子,手里拉著一名二十多歲的女青年。女青年沒有隨身攜帶身份證,日方警員在前往女青年家中取證件的時候特意換上了便衣,而且沒有乘坐警車。這樣做的原因只是為了避免在女青年家的鄰居中造成不良影響,盡量保護當事人的隱私。
此外參與街頭巡邏的日方警員手中都攜帶了一份詳細地圖,這也是他們平時工作中的常備物品,目的就是為了有人問路時可以解釋的更加詳盡。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交流,香港警方對日方警員均給與了非常高的評價,自然也從中學到了不少經(jīng)驗。方震更是開心不已,原本只是為了讓葉空去日本辦案方便才搞了這次交流活動,沒想到歪打正著,不僅從中確實收獲不少,而且因為日本警員的表現(xiàn),讓很多香港警員感到了自身的不足,一時間警隊風氣有了很大的變化,市民對警隊的贊譽開始更加頻繁的出現(xiàn)在各種媒體上。
不用說,這些贊譽自然變成了方震的政績,起初還有人對于此次交流活動使用資金過多很有意見,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部變成了贊揚。畢竟警隊的面子也就是政府的面子,相對于給政府增的光添的彩,這次交流活動使用的資金自然也就變成了微不足道,甚至有人打算提議再次追加資金。
當然任何事都不可能讓所有人滿意,井上翔便是其中之一。這一次的交流活動雖然他只是一名普通代表,卻實質(zhì)上是整個代表團的二號人物,主要負責的便是雙方的友誼賽。原本他的想法是此次來香港一是要為日本警方爭光,在比賽中壓香港警方一頭,二是希望能夠親自偵破一兩件大案,為自己今后的發(fā)展積累資本。沒有想到的是友誼賽上日本慘敗,雖然領隊并沒有因此抱怨,但誰知道回到日本以后會不會因此被人指責能力不夠。
井上翔也想過補救的辦法,就是聘請陳偉良和陳卓楓幫助培訓日本警員,這樣的話至少可以勉強功過相抵,畢竟一次比賽的勝負無論如何比不上整體實力的上升,在這一點上高層自然不會那么短視。因此他雖然心里面并不承認葉空強過自己,但葉空是陳偉良和陳卓楓的直接上司,只好低聲下氣,以免他阻止這兩名香港警員對日本警員進行槍械和格斗培訓。
只是井上翔萬萬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屢試不爽的金彈和美女攻勢不僅在葉空面前碰了壁,就連那兩個看起來不過是毛頭小伙子的陳姓警員也好像穿上了防彈衣,幾天努力下來,竟然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