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奔在路上的顧亦君心情因為安小小變的十分的好,車里放著他最喜歡的音樂,扶著方向盤的手指也在愉悅的跟著歌曲打著拍子,就連窗外的路燈,此時看上去也是那樣的好看。
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三年之久,因為肖曉的歸來也忽然變的豁然開朗。可能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吧,自己竟然會因為一個女人變成這樣妲。
許久都沒有這樣的感覺,肖曉的一顰一笑都在牽動著他的心。
顧亦君笑笑,覺得現在自己跟傻子一樣,隨即掏出正手機準備給安小小打個電話,卻發現手機上竟有未接來電。
他將車停在了一邊,自從知道肖曉是撞車失憶的,顧亦君就變的格外注意,生怕再有一點閃失又會與肖曉失之交臂窀。
翻開手機一看,竟然是老宅的電話,顧亦君皺皺眉尖,這么晚了奶奶打電話來干什么?他不假思索立即撥了回去。
“亦君啊,你回來一趟,有事!”
顧老太太說完便掛了電話,悠長的嘆了一口氣,回身看見溫依雯滿臉期待的表情佯裝怒氣的白了一眼,這個媳婦她從一開始就不待見,可惜自己的兒子待見啊,好歹后面還生了顧景然便隨她去吧,可沒想到這兩母子反倒越來越猖狂了,甚至連她的話都聽不進去了。
“媽,謝謝您!”溫依雯說著親昵的挽上了顧老太太的胳膊,聲音也變得溫柔起來。
可顧老太太絲毫不領情,有些嫌棄的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出來,轉頭對著一旁一臉窘迫的顧景然沉聲說道:“讓你進了你大哥的公司你就結婚是不?怎么這么沒出息?給了你三年搞了個爛攤子出來,我可是為了你們小兩口好,至于成不成還要聽你大哥的,結婚的事情不能拖了,眼看悠然都二十六了,再晚生孩子都是問題。”
一想到這件事,顧老太太就非常不舒服,顧景然和白悠然的婚事沒弄清楚也就罷了,現在他們越來越不把自己這個奶奶放在眼里了,竟然以結婚這件事來要挾自己。
顧景然怯懦的抬眼看了一眼顧老太太,又趕緊低下頭去,用了三年的時間擺脫白悠然結果還是沒成功,又聽到奶奶說他沒出息,每次都是這樣的話。
他就不明白了,要不是時機不對,他怎么會比不上他那個兇巴巴的大哥。
“放心吧媽,景然一定會努力的,將來您就知道了他的能力啊可一點都不比亦君差。”溫依雯臉上堆滿了笑意,說著遞上了一塊水果。
結果顧老太太絲毫不領情,那水果也不接就當沒有看見。
“別說大話,做到了才行!”
“是是是,媽您吃水果。”溫依雯特意提醒了一下,抬眸給顧景然遞了個眼色。
顧景然立馬會意:“奶奶您吃水果,對皮膚好,保您啊再年輕個十歲的。”
“噗嗤。”顧老太太一下子笑出了聲,勉為其難的接下了水果,到底是自己的孫子,即便再不成器,還是在心里疼愛的。
“你啊,就會油腔滑調,有這功夫多和你哥學著點,他一個人管理那么大的公司不容易,你多幫襯著點,別整天只想著玩,到你結婚就好了,收了心就知道什么是責任了,所以呀,趕緊結婚!”
“媽,您放心,他倆啊感情好著呢。”
顧老太太斜睨一眼假惺惺的溫依雯:“是真的才好!”
她的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還不等反應,門外的顧亦君便拉門走了進來。
淡淡的掃了一眼正坐在大廳的幾人,轉頭在玄關換鞋。
溫依雯皺眉趕緊看向了顧景然,他騰的一下站起了身。
“大哥,您回來了。”
顧亦君卻好像沒有聽見一般,陰沉著一張臉沒有任何的表情,松松手腕處的扣子,走到顧老太太的面前,欠欠身子,低低的喚了一聲:“奶奶。”
“亦君,快快,過來坐。”顧老太太說完便將身邊的溫依雯推倒了一邊,拍拍手邊的位置,示意顧亦君過去。
溫依雯一個趔趄,在一旁站穩,心里卻有點忍無可忍了,顧老太的偏心簡直到了極致了,這么多年無論自己怎么做都改變不了。
她悄悄的攥緊了拳頭,緊緊咬著下唇,真是喂不熟的狼!
如此的怒火中燒卻也無計可施,現在來說顧景然的前途更為重要,這口氣她忍了。在心里暗暗腹誹了半天,立馬換上了堆滿笑意的臉,讓開了位置坐到了一邊。
顧亦君坐到了顧老太太的身邊,輕輕的捏了捏眉尖,不出意外,今天便是因為顧景然的事情,這個弟弟他雖然比較疼愛,可是可惜就可惜在這個弟弟實在不是做生意的材料,不然早就帶到公司了。
也不用今天特意的將他叫回來說這件事。
“亦君啊,奶奶給你熬了湯,你喝點,對身體好。”
“謝謝奶奶。”顧亦君微微一笑,對他來說,現在唯一的親人就是奶奶了。
“大哥......最近,公司是不是很忙啊。”
顧景然踟躕了半天,也不知道應該用了什么樣的開場白,雖然心里很是不服氣,可是只要能進公司,再怎么低聲下氣他都忍了。
“嗯......”顧亦君只是應了一聲,連眼都沒抬。
就連顧老太太都覺得有些尷尬,可是顧亦君是何等的聰明,他怎么能猜不到今天回來是為了什么?只要他愿意答應,他們都不用提,但是他要是不答應,這話說了也白說。
“亦君啊。”顧老太太喚了一聲,最后還是她先開口,都是她的孫子,誰她都疼。
“聽說你最近剛剛收購了一家傳媒公司,想必很缺人手吧,你說那么大的公司最好還是有個自己人比較......”
“奶奶。”顧亦君一下子打斷了顧老太太的話,冰冷的眸光淡淡掃了一眼有些不知所措的顧景然,沉聲說道:“我知道,景然也老大不小的了,也確實應該到公司幫襯我一下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細小顏開,尤其是顧老太太,這個孫子她向來很是放心。
顧景然更是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有了大哥這個靠山,他就光坐著便能數錢的日子就要到來了。
“哥,那我去了是什么職位?”
“最近在跟粉紅芭比這件事情,你就去做助理吧。”
嚇!
眾人一愣,溫依雯里面陰沉了一張臉,這樣的職位去了還不如不去,怎么能讓自己的兒子做小助理呢?心里一直叫自己冷靜冷靜,可是現在再也忍不住了。
“為什么啊?景然是你弟弟啊,怎么可以去做小助理呢?”
聽見溫依雯這樣的質問,顧亦君立馬轉過身來,一臉的滿不在乎讓她更是生氣。
“怎么?新晉的員工從最底層做起,這是公司的規矩,你們不知道嗎?”
“哥!”顧景然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通紅的一張臉上是微怒的表情:“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去做小助理?丟死人了,那我寧愿不去!”
顧亦君微微點頭:“哦?不去?那好!”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溫依雯一把拉住。
“顧亦君,你這是干什么,他可是你親弟弟啊,就算你對我有什么意見,也不應該針對你弟弟啊,何況......”溫依雯一頓,這話她早就想說出口,可是顧亦君早已不是那個可以讓她隨便欺負的小男孩了,自他長大以后她便對他有所忌憚,可是事到如今,關乎到自己兒子前程的問題,她又怎么能不說。
“何況,何況公司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景然他有繼承權!”
這一句好似驚雷平地而起,將幾人的耳朵震得嗡嗡直響。
“溫依雯,你在胡說什么?你想氣死我嗎?還是你不顧我這個老太婆想著要分家!”顧老太太拄著拐杖一下一下的砸著地,這個女人實在太不識好歹了!
想當初,顧亦君的父親在死的時候,公司表面看上去很是風光,但是背地里卻欠下一屁股的債,倘若不是正在讀書的顧亦君回來,用他瘦弱的肩膀把這公司撐起來,他們現在估計在喝西北風。
上一次的爭奪公司的事情已經夠不是人了,現在還要說出這樣的話。
“呵......”顧亦君冷笑出聲,用白皙修長的手指撫了撫眉尖,心里卻如大漠般蒼涼,這就是與他同住一個屋檐下的親人,倘若不是自己現在的勢力強盛到無可撼動,他們估計早把他趕出去了吧。
“溫姨,你有什么資格與我談條件?”顧亦君冰冷的聲音響起,好似天寒地凍天里的冰錐子,一下子插在了溫依雯的心尖上。
他微微低頭湊近溫依雯,用一種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溫姨,你忘了你做過的事情了么?。”
這清清淡淡的聲音卻讓她身子一震,這輩子就做過這一件錯事,卻讓面前這個冷心冷面的人抓著不放這么久,之所以不敢提要求就是因為這件事。
“哥,哥,我怎么說都是你的弟弟,要是做個小助理,你也會跟著丟人的,哥!”顧景然說著就要給顧亦君下跪,顧老太太在一旁看的也十分的心疼,可是礙于顧亦君卻不能說什么。
顧亦君淡淡回望,冷漠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公司缺一個部門經理,要是實在滿足不了你的胃口,那對不起了,我這的小廟容不下你這個大菩薩。”說完,沒有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轉身就走。
一大清早,待安小小睜開眼睛的時候,時間便乖乖的停在了她上班的時間之后,一陣慌亂,趕忙洗漱穿衣,手忙腳亂的走出了家門。
幸好公司離家還算近不然這總是遲到,工資要被扣光了啊。
奔跑到樓下才緩緩的喘了口氣,正當她準備上樓的時候,忽然身后一輛特別拉風的黃色法拉利跑車停在了她的身邊,由于昨晚下過雨,地上還有未干的水坑,就是這猛地一剎車那污水便全濺在了安小小的身上。
“啊!”驚呼一聲,低頭看去,自己的裙裝上全是泛著白的泥點,現在還不是很明顯,待到水分蒸發了,泥點便會越發的明顯。
抬頭看著罪魁禍首,一個穿著筆挺黑西裝的男人帶著一臉壞壞的笑意瀟灑的從車上走了下來,走至安小小的身邊,抬頭看著那***云霄的青榮大樓。
“嘖嘖,真不錯。”男人一聲贊嘆,摘下了黑色的墨鏡才看見安小小正一臉憤怒的看著他。
“嗯?”男人看了看安小小身上的泥點,再看看自己的車,冷嗤一聲:“你怎么不看路呢你?”
你妹啊!安小小還沒見過這么惡人先告狀的人,是不是我被你殺了,你都會說成我怎么會撞到你刀刃上的。
白了一眼那男人,心想,算了,跟這種囂張的富二代講不清道理,還是先去上班吧。
剛走了兩步,身后的男人卻叫住了她。
快步走到了她的身邊,瞪著一雙狹長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安小小忽然覺得這個男人的眉眼有些熟悉,就是記不起在哪里見過。
“肖曉?”男人發出一聲的驚呼。
安小小一怔,這個名字她都聽煩了,為什么所有人都以為她是肖曉。
“對不起認錯人了!”安小小冷言說道,繞過男人走向了電梯,身后是男人一聲冷笑:“我也是說,失蹤了三年的人,不知死活,還怎么會回來......”
安小小狼狽的走到公司打卡的地方,剛剛準備按下自己的手指,身后幽幽的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怎么又遲到,空降兵了不起啊。”
她不用回身都知道這男人是她剛入公司之時反對她的那個,她不理回身,便看到男人一臉鄙夷的目光對著身邊的人說道:“嘖嘖,現在的新人一個比一個目中無人了,不收拾她就以為搭上總裁了不起了。”
“陳亮,你小聲點,看她告訴總裁,你吃不了兜著走。”
“嘁,有本事告去啊,我還會怕她?”
這樣的聲音很是刺耳,安小小低著頭打算不理,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抬眼,竟是昨日在顧亦君辦公室里看到的那個女人,那個傳說中要與顧亦君好事將近的女人。
一頭利落的短發看上去十分的干練,一雙柔和的深陷的眼睛看上去沒有任何的敵意,唇角是吟吟的笑意,這樣的女人安小小一看便很喜歡,大氣沉著成熟。
她笑著看了安小小一眼,便扭過頭去沖著剛才諷刺安小小的男人說道:“有這閑工夫去工作!”
她的聲音不大卻有著難以忽視的霸氣,那兩個人一下子住了嘴,對她欠欠身子:“經理好!”說完一溜煙跑了。
經理?她一來就是經理?呵呵,那些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她看著有些微怒的安小小微微一笑:“沒事,咱們進去吧,我也遲到了。”說著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安小小的心里對她的好感又多了幾分,心中不禁覺得這樣的女人才真的適合站在顧亦君的身邊啊,郎才女貌的。忽然想起顧亦君對他的溫柔,那神情的吻,那溫暖的告白,還有那危急時刻的守護。
大概是因為她長得像他的前妻才會這樣的吧。
一股酸澀爬上了鼻尖,早知道就不該招惹他。
一進了辦公室同事便通知她開會,急忙忙抱了本子就跑到了會議室,一走進去便看到正中央的顧亦君慵懶的坐在座椅上,白皙的手指上拿著一根黑色的筆,平時一雙陰鷙的眼睛現在看見她卻是滿滿的笑意。
低頭準備走進,卻被一只胳膊攔住了去路,抬頭竟是早上幫了她的那個女人。
還是淡淡的笑著,安小小忽然覺得她這個笑是已經訓練好的吧,怎么可以正好露八顆牙,可是為什么攔住了她的去路,她有些不明就里。
“不好意思哈,這里是公司高層的會議,你不方便參加,所以請你出去。”
嚇!什么?
剛才誰說對她又好感來著,直接拖出去槍斃一百回!這貨絕對是笑里藏刀型的,今天剛上任就擺官架子,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安甜,無礙,她可以參加。”
顧亦君有些溫柔的聲音在會議室里回蕩,這還是安小小第一次在公司能聽到他這么溫柔的聲音,心里卻很不知滋味。
安甜抱歉的一笑,轉身坐在了以前安小小坐著的位置。
好么,連她的位置都霸占了!
安小小可不是什么圣母,不會覺得人家幫過她一次就會感恩戴德的,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絕對是那種高智商的女人,這樣一比,安小小就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豬轉世的,不然也不會總是將自己的喜怒哀樂全部放在臉上,別人一猜就能猜透。
這一場會議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大概就還是關于芭比的一些事情,安小小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看著顧亦君一翕一合的嘴,看著他英俊的面龐帶著冰冷的霸氣,看著他陰鷙的眸子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她,她的心里便是一團亂麻。
真不知道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這個既陌生有很親近的關系讓安小小很是頭疼。
會議結束,顧亦君和安甜說說笑笑的離開了會議室,待到所有人都走光了安小小才從里面走了出來,渾渾噩噩的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手機忽然響起,掏出一看竟是芭比的電話。
“喂。”安小小沉沉的一應。
那邊卻傳來了芭比咯咯的笑聲:“你怎么了?失戀了?”
安小小一怔,果然是小孩子,剛剛才發生那么嚴重的問題,這才多久便拋諸腦后了。
“身無可戀,哪來的失戀?”
這個時候顧亦君剛剛從她的辦公室路過,恰巧聽見了安小小的這一句話,他停下腳步皺皺眉。生無可戀?還失戀?微微一笑,忽然覺得讓這女人吃醋是一件多么好玩的事情。
“喂喂,別這么說,妹妹去帶你挑幾件衣服開心一下。”
“嗯?挑衣服干嘛?”
“我天,你不是忘了吧,今天晚上勞倫cup狂歡之夜,你難道就穿著你那件黑風衣去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保鏢。”
額......安小小一下子無語了,這家伙真能損人。
“不說了啊,半個小時之后我在樓下接你。”說完,那邊就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安小小是芭比的經紀人,所以一切有關芭比的事情都是她的工作,不管是公司的還是私人的,所以安小小的時間很是自由,不用一天都在公司呆著。
所以,安小小收拾了下東西,準備去趟衛生間就準備去樓下等著芭比。
公司里的人都很忙碌,安小小總覺得有些格格不入,再加上昨日陸之堯那個樣子,還有早上的安甜,讓她的心情很是低沉。
走到女廁所的門口正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忽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還沒等反應的時候,那只手一下子將她拽進了男廁所,關門之前還將“正常使用”的牌子轉成了“正在維修”。
“唔唔......”安小小的脊背緊緊的靠在門板上,嚇得掙扎了兩下,一股熟悉的氣味便撲鼻而來,一抬眼便看見顧亦君勾著唇角,瞇著一雙鷹眸正灼灼的望著她。
安小小睜大了雙眼,不知道這男人又在搞什么。
“唔唔唔,唔唔唔唔......”
一雙略帶粗糙又溫潤的大手捂在安小小的嘴上,無論她說什么都變成了唔唔聲。
“噗嗤。”顧亦君一下子笑出了聲,湊到她的耳邊說道:“你小聲點,外面會聽到。”
說完放開了手,安小小立馬就像炸了毛的小貓:“你有......”
顧亦君將手指搭在了紅潤的唇上,示意安小小小聲一點,安小小縮縮脖子,小聲的怒喝到:“你神經病啊,抓我來干什么?”
“難道你,不想我嗎?”
安小小白了一眼面前這個與剛才判若兩人的男人,當著人便人模狗樣的,背著人卻是個實實在在的大色-狼!
“有病嗎?想你!哼!”安小小簡直要氣瘋了,說完轉身就要拉門。
忽然門口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接著門口那人便使勁的拉著門,嘴里還說著:“咦?怎么回事?怎么拉不開了!”
八成是過來清潔的保潔阿姨,這要是被人撞見了,她安小小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門外的保潔阿姨使勁拉了幾下,沒能將門拉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低頭瞅瞅門鎖,沒有任何異常啊,剛才怎么會拉不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