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牽扯到沙爾汗的事情,繞是脾氣再好的公冶凡東也不由得動怒,而沙爾汗就是他的逆鱗,若是動了她,那就要有承受他的怒火的勇氣。
公冶凡東深深地看了眼已然消失的兩人,他其實很想要問問他們,究竟他們說得到底是誰,只是牽扯到沙爾汗,他也不方便多說什麼,便任由他們兩人走遠(yuǎn)了。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事情竟然這麼快就傳開了,看樣子這件事的關(guān)鍵就在於那兩個人失蹤的人。
公冶凡東攬眉想了想,現(xiàn)在能夠幫他找到更多線索的就只有巴伯柘衍了,雖然兩人之間有點小摩擦,又打了一架。
但是,他們兩人有個共同點,那就是都會爲(wèi)了沙爾汗不顧一切的去做任何的事情,想必他也很擔(dān)心沙爾汗的狀況。
雖然他的心中還是有些不暢快,對於去詢問巴伯柘衍這件事也有些不舒坦,但是現(xiàn)在也就只有去問他比較靠譜一些,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便轉(zhuǎn)身往巴伯柘衍的房間走去。
不一會,公冶凡東便來到了巴伯柘衍房間所在的樓層,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到他的房間門口也留有人在那把手,好在都是保鏢隊中的人,想要進(jìn)去的話,應(yīng)該沒有問題。
只是,公冶凡東心中有些猶豫了,本想要去詢問保鏢隊的人想要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但是一部分人已經(jīng)跟著副隊長出去尋人了,剩下的人只是按照命令行事,對於事情的始末都不是很清楚。
這就有些尷尬了,公冶凡東不禁在心中微微嘆了口氣,看樣子還是要讓他去面對巴伯柘衍,只是,不知道他見到的話,又會說什麼。
公冶凡東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能夠?qū)⑹虑檎{(diào)查清楚就好,至於巴伯柘衍會說什麼,做什麼,他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
來到巴伯柘衍的房間門口,公冶凡東跟門口的人簡單的說了說,他們便放他進(jìn)去了,臨開門的時候,還不忘叮囑他快點出來,畢竟這是巴伯大人讓他們在這守著的。
他們現(xiàn)在讓他進(jìn)去完全是看在平時大家都玩得挺好的,但是公歸公,感情歸感情,他們能夠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卻不能用很長時間。
公冶凡東瞭解的點了點頭,表示很快便會出來,保證不會讓他們爲(wèi)難。
而他們也相信公冶凡東的人品,就這樣放任他走進(jìn)了巴伯柘衍的房間。
當(dāng)公冶凡東走到房間裡時,在昏暗的燈光下,公冶凡東微微瞇著眼眸看向正坐在一旁的書桌旁背對著他的男人。
這個房間很靜,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公冶凡東也刻意放緩了腳步,但是依舊讓處於沉思中的巴伯柘衍察覺到了。
“誰?”巴伯柘衍猛地起身轉(zhuǎn)過頭看向來人,恰好對上公冶凡東略顯探究的眼神,微微瞇起眼眸。
“你到這裡來幹什麼?誰允許你進(jìn)來的?”當(dāng)他看清來人時,頓時就沉下臉來,努力剋制著心中的怒氣,沉聲說道。
“沒有人讓我來,是我想要找你問點事情,纔來找你的?!惫狈矕|根本就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兀自找了個座位便坐了下來。
“問事?公冶凡東,你是不是覺得之前我們之間的較量還沒有分出勝負(fù),纔過來找我繼續(xù)的?沒問題,我奉陪到底?!卑筒涎苊蛄嗣蛎嫲?,微瞇著眸子,一臉不爽的看著兀自坐下的男人。
“巴伯柘衍,你先稍微放鬆一下,我找你不是來打架的,難道我們就不能靜下心來好好談?wù)剢??”公冶凡東聞言,不由得在心中嘆了口氣,雖然他也想要將之前的事情繼續(xù)的,但是現(xiàn)在還不行,他需要將事情調(diào)查清楚。
至於他們兩人的事情,等到他們都空閒下來的時候,將這件事都搞清楚,找到那個對沙爾汗下手的人,他自然會找機會將他們之間的事情清算清楚。
“談?哼,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巴伯柘衍完全就不爲(wèi)所動,直接坐在了原來的座位上,背對著公冶凡東。
公冶凡東見狀也不惱,他來找巴伯柘衍的目的並不是來吵架的,他只是將他的話當(dāng)成是發(fā)牢騷,不願意見到他而已。
“我聽說今天清查酒店的人的時候,少了一個後勤部的人還有一名住客,我只是想要問問你知不知道他們兩人是誰?”公冶凡東依舊好脾氣的問道,根本就沒有在乎巴伯柘衍的態(tài)度。
“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樣?你口口聲聲說關(guān)心沙爾汗,我看你倒是不怎麼關(guān)心她嘛。”巴伯柘衍聽到公冶凡東的話後,驀地轉(zhuǎn)過身,看向一旁的公冶凡東,微微瞇了瞇眸子,略帶嘲諷的口吻說道。
“我關(guān)不關(guān)心沙爾汗不是你能夠判定的,我只是想要了解事情的原委而已。”
“事情的原委?呵呵,就是因爲(wèi)你沙爾汗才昏迷不醒的,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是你的原因嗎?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待在你的房間裡懺悔,而不是到我這裡來問問題?!卑筒涎苈勓?,冷冷的一笑,嘴角處的那麼略帶諷刺意味的笑意更甚,低聲怒斥道。
“巴伯柘衍,我並不想要跟你解釋什麼,也許是因爲(wèi)我的緣故才讓沙爾汗昏迷,但是我想要查清事情的真相,也不想要放過任何一個對沙爾汗不利的人,這一點,我想你也應(yīng)該跟我一樣?!惫狈矕|微微吸了口氣,平復(fù)了一下心情,淡淡地開口說道。
他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來跟巴伯柘衍吵架的,畢竟之前他一直都在沙爾汗的房間,而那時國王也在,事情的始末他更加的清楚纔是。
巴伯柘衍聞言,英挺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蹙。
不可否認(rèn),公冶凡東說的確實是對的,他們都是喜歡沙爾汗,對於那些企圖想要對付沙爾汗的人,他們決不會心慈手軟的。
擡眸看向一旁的男人,巴伯柘衍的眼底劃過一抹深思,他看到了公冶凡東眼底的那麼認(rèn)真,並不像之前他所看到的那樣,反倒是格外的真誠。
這讓巴伯柘衍不由得微微一愣,看樣子,公冶凡東若是從他這裡得不到任何的消息的話,是不會罷休的。
雖然他也很不想要搭理公冶凡東,但是爲(wèi)了沙爾汗,他便只好將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公冶凡東,這也是在房間裡的時候,國王的手下來報告的結(jié)果。
如若不是他當(dāng)時也在場,估計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國王爲(wèi)了不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一早便讓人將事情封鎖起來,即便是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也並不是特別的清楚。
“當(dāng)時在場的人都搜查了一遍,宴會上只是少了言司遠(yuǎn)一個人,而你聽說的後勤部的那個人,是一個纔剛來不久的叫做寧嫣兒的女人?!卑筒涎軐⑺赖氖虑槎几嬷搜矍暗哪腥耍m然有些不耐煩,但是卻也並沒有遺漏什麼。
公冶凡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又從巴伯柘衍的口中得知了那兩個人,只是讓他很是訝異,沒有想到會是他們兩個人,只是,這是一種巧合還是他們其中的一個人乾的?
“言司遠(yuǎn)?他也牽扯在其中嗎?”公冶凡東有些不解的問道。
“這個還沒有確定,陛下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只是到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的證據(jù)可以證明是言司遠(yuǎn)還是那個叫寧嫣兒的人乾的,但是他們兩人是最有嫌疑的人,只有找到他們,才能夠知道事情的真相?!卑筒涎芪⑽u了搖頭,看到公冶凡東臉上的表情,他便知道他的想法。
就跟他剛剛得知這個消息時是童謠的想法,他知道公冶凡東是關(guān)心沙爾汗的,但是他的心卻還是對公冶凡東有些不滿,憑什麼他能夠得到沙爾汗的肯定,而他一直都在沙爾汗的身邊守候,卻沒有任何的可能呢?
巴伯柘衍是不甘心的,就將公冶凡東當(dāng)成了他的一個競爭對手,雖然沙爾汗喜歡的是公冶凡東,但是他也想要跟他公平的競爭一下。
也許這樣做可能會惹得沙爾汗的不滿,但是他必須要這樣做,不單單是公冶凡東的這個身份不能夠靠近公主,就連國王陛下也不會同意的,他便覺得他是有機會的。
巴伯柘衍之前已經(jīng)警告過公冶凡東讓他不要再靠近沙爾汗,若是以往,公冶凡東也會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想通了,能夠直接跟他對抗起來,也不惜爲(wèi)了沙爾汗丟掉現(xiàn)在的工作。
巴伯柘衍的內(nèi)心是震撼的,也明白他是真心喜愛沙爾汗,對沙爾汗的感情一點也不比他的少。
“好,我知道了?!惫狈矕|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也問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信息,便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巴伯柘衍見狀,本想要再叮囑他幾句,話都到了嘴邊,便又咽了回去,他想到有些事情也許根本不需要他操心,現(xiàn)在的他根本就幫不上任何的忙,便只能夠靠他自己了。
“謝謝你,巴伯柘衍?!惫狈矕|臨近房間門口的時候,驀地停住了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