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宵天與敖狼的箭同時調(diào)轉(zhuǎn)方向,瞄向來人。
那道人影轉(zhuǎn)眼間來到跟前,嬌喝一聲:“不要放箭!”
蘇白桐不由得一愣,聽那聲音竟是菱花。
菱花并沒有在蘇白桐身邊停下,而是縱身撲入剛才凌宵天他們瞄準(zhǔn)的林中。
“要小心!”蘇白桐忍不住提醒道。
菱花嬌笑一聲,身影已然飄遠(yuǎn)。
敖狼意外的看了蘇白桐一眼。
在他部落時。菱花因?yàn)楸撑阉?,要對蘇白桐下手才被他趕走的,怎么現(xiàn)在看蘇白桐的表情,好像她們間倒像是更為熟識。
“來了!”凌宵天突然瞇起眼睛,殺氣充盈。
林中隱藏的蟲娘被菱花逼得不得不出手,三人的身影在林間交錯,輾轉(zhuǎn)騰挪,草地上、樹上,不斷掉落各式各樣的蟲子,蘇白桐等人不得不向后退去。
敖狼握弓重新瞄準(zhǔn),與凌宵天幾乎一前一后將箭放出去。
“菱花,退!”蘇白桐高喊一聲。
菱花瞬時退開,兩支利箭咻里朝另外兩名蟲娘身上射去。
其中一人避開了,但其中一支箭的箭尖上綁著酥骨香的紙包。
紙所散開,藥粉瞬時散開。兩名蟲娘大驚失色,身體無力的癱軟在了原地。
菱花一手?jǐn)n住衣袖退到遠(yuǎn)處,當(dāng)初她便是因?yàn)橹辛颂K白桐的酥骨香才被人捉住,此事她仍然記憶猶新。
敖狼見藥住兩名蟲娘,立即扔掉弓箭,提彎刀沖上去。
凌宵天見狀也不甘落后,眾人全都靠攏過去。
“奴家的蟲子又能飽食一頓啦。”菱花笑道。
敖狼陰郁的看向她,“你怎么會在這里?”
菱花笑顏如花,望著敖狼。語氣輕佻,“奴家沒處可去,隨便走走啦?!?
凌宵天與鬼面等人這時也走過來,“就她們兩個嗎?”
菱花聳了聳肩?!八齻兛墒呛軈柡Φ南x娘,要是不蘇白桐的藥,奴家也不敢與她們糾纏太久。”
“對了,剛才你們可是殺了個男人?”凌宵天忽地想起剛進(jìn)林中時,好像曾見到一個死去的男子。
“不好!”菱花臉上突變,“最少還有兩個!”
話音剛落,自他們頭上掠下兩道陰風(fēng),兩名男人子手中持著利刃,直奔蘇白桐頭頂。
凌宵天手疾眼快,一把將蘇白桐拉到身后。
菱花揚(yáng)衣袖,一條細(xì)蟲如靈蛇般從她袖中竄出,纏住一人。
敖狼直接圖手,一拳擊中那人腦袋。
就在這時,原本被酥骨香藥住的兩名蟲娘。身形突然爆漲,就像被吹了氣似的,皮膚下面隱隱可見無數(shù)蟲子在蠕動。
“快閃開!”菱花大叫道,“快走!”
凌宵天一把抱住蘇白桐,敖狼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抓住了菱花,眾人飛速后撤。
兩名蟲娘的身體一下子爆開了,身體的殘骸就像破開的蟲繭,顏色各異的蟲子像瘋了似的涌向四面。
跟在后面的侍衛(wèi)有人退的慢了,腳被那些蟲沾了,眾人只聽見他的慘叫聲,等回頭去救時,才發(fā)現(xiàn)那人渾身已然被蟲潮包圍了。
“快走,沒人能救得了他!”菱花喊道。
眾人再也不敢回頭,向著林外沖去,背后沙沙的蟲潮令人頭皮發(fā)麻。土島討亡。
可是人們跑的再快也沒有身后蟲潮的速度快。轉(zhuǎn)眼間那些恐怖的小東西已經(jīng)到了人們身后。
菱花還被敖狼抓在手上,她從腰間抽出匕首,割開手腕,同時借轉(zhuǎn)頭的機(jī)會重重的在敖狼臉側(cè)親了一口。
啾的一聲,在這種情況下顯得尤其怪異。
“奴家從沒想過要背叛你?!彼齺G下一句,抬腳踩踏在敖狼的腿上,縱身一躍,跳出了敖狼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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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不準(zhǔn)回頭!”血順著手腕的傷口流出來,其間還混雜著數(shù)不清的蟲子,它們與對面涌來的蟲潮混在一起。
蟲潮糾纏在一處,減緩了前進(jìn)速度。
蘇白桐被凌宵天拘在懷里,嚴(yán)重影響了凌宵天的前進(jìn)速度。
“放我下來……我自己走……”蘇白桐低聲道。
“別動。”凌宵天冷冷道。
敖狼看了他一眼,“還是我來帶著她好了。”
凌宵天一語不發(fā),完全沒有放手的打算。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細(xì)微的嗡嗡聲。
蘇白桐扭頭驚見空中飛來數(shù)只怪模怪樣的,形似蜻蜓的東西。
“當(dāng)心后面!”她叫出聲來。
鬼面等人抽劍出來,凌空將它們擊落在地。
敖狼也斬落一只,隨后一腳踏在上面。
“不要……”蘇白桐驚呼出聲。
幾乎與此同時,從被敖狼踩碎的那只蟲子的殘骸里彈出細(xì)碎的崩裂物,因?yàn)樘。麄兛床磺迥鞘鞘裁础?
凌宵天揮衣袖彈開了大部分,但有漏掉一個,它彈向蘇白桐這邊。
敖狼一張手,直接將那東西抓住了。
“不要用手!”蘇白桐白了臉。
敖狼正想甩手將剛才抓住的東西甩掉,忽覺手心一疼,張手看時,只見手心處有一個小小血洞。
蘇白桐猛地睜大眼睛,“快把他手砍了!”她指著敖狼。
鬼面等人全都被弄糊涂了,一時間誰也沒反應(yīng)過來。
凌宵天抽出劍來,雖然他也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蘇白桐這么慌張,定然是情況極為嚴(yán)重。
他揮劍便向敖狼的手砍去。
敖狼本能的向后一閃,避開了凌宵天的這一劍。
“你做什么?”他怒道。
“現(xiàn)在只能是胳膊了……把他那條胳膊砍了!”蘇白桐努力保持冷靜,但聲音里卻隱隱帶著顫抖。
凌宵天再次揮劍,敖狼舉起彎刀,兩把兵刃“當(dāng)”地撞到一起。
“你們什么意思?”敖狼半瞇起眼睛。
蘇白桐突然撲向凌宵天,從他的腰間抽出把匕首來,二話不說,朝著敖狼的胸口刺去……
敖狼手里握著彎刀,但是他卻沒有用刀迎擊,而是探手抓住了蘇白桐的手,連同那把握在她掌中的匕首一起。
“你就這么恨我嗎?”他低下頭,沉重的呼吸掃在她臉上。
蘇白桐抬頭看向他,眼底清亮亮的,竟帶著一絲惋惜,“現(xiàn)在說恨不恨的,已經(jīng)太晚了,你沒救了……”
在敖狼詫異的目光中,殷紅的血滴順著他的嘴角流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