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程旭突然感到十分的孤寂,沒想到現在的自己居然是孤身一人,曾經愛自己的女人和自己愛的女人,都一個個離開而去,這對他來說無事一個不小的打擊。和夏羽夫妻告別後獨自一人在湖邊漫步,看著成雙成對卿卿我的情侶,更加刺痛了程旭的心。
他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走,擡起頭忍住自己寂寞的眼淚,視線變得開始模糊。突然附近傳來一聲尖叫,他一驚巡視這聲音的出處。只見一個矯健的身影手上死死的抓住了一個小偷的手臂。一般小偷是不會單獨行動的,人羣的人也許是怕惹麻煩,都站的遠遠的看著並不靠近。
那個女子被對著程旭看不清臉,她視乎是在向周圍人求助,要求幫著報警,她自己的手抓著小偷,無法騰出手來打電話。
程旭慢慢的向那女子靠近,突然一個高個衝了出來,他手裡拿著匕首,猛地向那個女子刺去,程旭大叫一聲小心。那個女人本能的伸出手一檔,手鬆開後,原來的那個小偷乘機溜走。
就在那個女子轉身的那刻,程旭的看清了臉,他驚呼:朱萱。
朱萱聽到了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一分神,後來的小偷同夥對著朱萱的心口重重的一拳,她的整個人往後倒去,那個小偷同夥乘機也飛快的跑了。
程旭伸出手扶倒在地上的朱萱,她一看是程旭愣了一下,臉上馬上不開心了:你幹嘛那麼大聲的叫我名字?
“我。”程旭看著朱萱一臉的茫然,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一般人聽到有人突然叫自己的名字一定會本能的迴應,你看現在讓那小偷跑了。”朱萱再人羣中搜索了一下無果後,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上的灰塵,打算離開。
程旭急忙叫住了她:我們一起坐一下吧!
朱萱看了他一眼冷冷的回到:你是有婦之夫,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程旭腦海回憶著初次和她見面的那一刻,刁蠻任性,在那時她就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
“你吃醋了?”程旭揚起嘴角微微一笑。
“我吃醋?你太美了吧!”朱萱依然不給他好的臉色看。
“我說我離婚了,你信嗎?”程旭走到了她的面前,攔著她說。
“你離婚了?你真的離了?”朱萱似乎不相信,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的眼睛。
“真的,快半年了。”在過去的幾個月來,程旭似乎天天的憂傷中度過,他憂傷的不是和張子函離婚,而是子墨那無情的態度,後來他也沒有再去找過子墨,因爲他知道她真的已不再愛他。
“夏羽呢?”朱萱腦海首先出現的是,夏羽一定會和程旭重新在一起。
“夏羽?她早嫁人了,也快做媽媽了。”程旭想著夏羽現在幸福的樣子,打內心爲她高興。
“哦。”朱萱若有所思的點了一下頭,“太晚了,我要先回去了。”
程旭一把拉住了朱萱的手說:我們可以再見面嗎?
朱萱仰起頭看著程旭那憂傷的臉,心裡似乎有些不忍拒絕,點了點頭,從褲袋掏出了名片說:這是我的電話。
程旭看著名片上印的“某夜總會。。。”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笑著說:你又做老本行了?
朱萱笑了一下回道:是,有空來夜總會捧我場。
程旭笑了一笑說:一定。
(2)、高思詩來公司半年了,她還是在原來的位置,幫著算算工資,做著簡單無聊的工作。在上次被王建拒絕後,她沒去再去找過他,有時她儘量避開可能和王建正面碰到的場景。
但是她經常會偷偷看看著王建qq空間,裡面經常會曬出他和另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的照片,她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他妻子,但是似乎和家人一樣的親密。看著他臉色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容,她的內心是痛楚的,想著自己的父母那天在房間痛苦的聲音,她的心如被針刺一樣。
公司經過幾乎一年是重新整頓,基本走上了正軌,高弘依然沒有和女兒說一些公司內部事的話題。一家人看著其樂融融但是他們的心裡都有著陰影。
王建的辦公室門響起了敲門聲,他放下了手上的文件,擡起頭說:進來。
進來的是高弘,他還是那一身灰不灰黑不黑的老西裝,頭髮似乎白了很多,鞠樓著身體,他的臉色早已沒有了早年那囂張的神色,代替的是一臉謙合的神色。滿臉的堆著笑容,手上捧著文件夾,然後來到了程旭的面前。把文件夾輕輕的放到了程旭的面前:王董,這是上季度的銷售報表。
王建拿起文件一邊看,一邊招呼高弘坐下,他認真的翻看著,打心裡佩服這個男人,在短短的一年時間,讓公司的銷售幾乎恢復到了公司被查封前。
“辛苦了高總。”王建擡起頭看著高弘說,“昨天財務處也給了我報表,我們的淨利潤也非常可觀。”
“都是在你的領導下,我們的公司纔會起色那麼快。”高弘依然一副廉讓的表情。
“我們現在銷售在飛快的上升,我們生產車間必須增加一套設備。”高弘看著王建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說。
“要多少錢?”王建覺得增加設備也正常的。
“這是預算表。”高弘又遞上了另一本文件夾。
王建雙手接過,打開了文件夾。看了看裡面的數字,他的心咯噔一下,然後擡起頭說:我先看一下,我會在下週董事會提議。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高弘彎著腰慢慢的站了起來。
(3)、王建看著高弘出去後,便打起了電話,讓張子函到辦公室來一趟,月5分鐘後,張子函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什麼事?”張子函經過近半年的調養,整個人精神了而很多,看著氣色也不錯,這些要把功勞都歸納給王建,王建也算是一個細心的男人,平時經常會親自下廚做一些張子函喜歡吃的菜。
這對張子函來說,王建是她的精神支柱,有了他在公司掌舵,她幾乎不用操什麼心,除了比較的大的財務支出她會參與,其它的都讓王建自己做主。
“你看看這個。”王建把高弘給他的文件拿給了她,平時高弘要求增加的大小設備也不少,但是這次似乎特別巨大。
“這一年來公司賬面上雖然賺了不少錢,但是實際多下來可用的流動資金並不多,光是設備維修這一項就是500萬,加上增添了一些輔助設備等等,已經超過了2000萬。現在一下又要增加近5000萬的設備,你怎麼看?”王建看著電腦上的數據說。
“是的,那些設備渠道我也問過,價格似乎沒有高於市場。”張子函也暗中調查過,病沒有發現高弘做了手腳。
“是的你看,高總列的明細裡面,哪怕是一個小零件,都註明了廠家及聯繫方式。”王建和張子函一樣,也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如果這次增加設備估計要貸款。我們賬上的可用現金也只有幾百萬。”
“這樣等我們開了董事會,如果一致通過,我去找行長看看可用貸出多少。”張子函腦海想到了一個人。
“你通知明天上午開會,我等一下再和那個大的廠家聯繫一下。”王建收起了文件夾,拉著張子函的手,“好久沒接兒子一起吃飯了,晚上我們一起去接兒子怎麼樣?”
“好,那我們提前半小時小班,我等你一起。”張子函看著王建的臉,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