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狹窄得讓人快要窒息的地道里爬上來,袁玉拼命的呼吸著新鮮空氣,就像是脫水的魚,翻身倒在地道洞口,再也提不起一絲的氣力,心肺間就如有一團火,在炙烤著,好像讓她經(jīng)歷了一回生死。
“怎么樣,沒事吧?”一個關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然后一個潤濕的水壺口送到了她的嘴邊,她沒有一絲的猶豫,立刻大口大口的吞著,似乎如甘露般的,讓她幻發(fā)著勃勃生機。
背后的地道口,又爬出來十幾個人,一個個毫無形象的或爬,或坐,或躺,她們正是血衛(wèi)的核心成員,正在接受一項難度極高的野戰(zhàn)訓練。
“紅姑,給我來點水,動不了,快渴死了。”一個聲音叫出來,正在給袁玉喂水的范紅姑,產(chǎn)刻轉移了目標,向著那個老姐妹走去,把水送到了她的嘴邊。
這么多人,只有范紅姑雖然一身的狼狽,但氣息平穩(wěn),走動間,似乎還留有不少的余力,這一次的訓練,又是她第一個通過。
喝了水,體力慢慢的恢復,躺在地下的袁玉,慢慢的爬起來,靠在一個樹桿坐下,看著不遠處的范紅姑,眼里盡是敬佩,還有幾許羨慕,她已經(jīng)盡力了,但體力已經(jīng)耗盡,就算是想站也站不起來。
幾分鐘的休息,所有人都恢復了一些體力,聚在樹下蔭涼處攀談起來。
當然一邊喝水,一邊吃些補充體力的干糧,而話題卻是圍繞在范紅姑的身上。
“紅姑,這一次又是你第一,你的實力似乎提升得很快啊,以前沒有發(fā)現(xiàn)你這么牛?”一個血衛(wèi)大姐開口說道,語氣也有幾分羨慕,像這種訓練,耗盡了她們身上的每一份氣力,結束后能站起來的人已經(jīng)相當了不起了,更不要說范紅姑這種還能活動的人了。
“是啊,是啊,紅姑已經(jīng)連續(xù)幾天拿第一了,有沒有什么秘訣,分享一下吧,大姐大布置的這些訓練,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都有些受不住了。”
范紅姑臉色微紅,不過也沒有人看出來,必竟經(jīng)過這種訓練之后,大家熱火朝天,誰的臉上不是紅紅的,其實范紅姑也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知道,從那一次與楚河親密接觸之后,體力一下子變強了很多,似乎身體里,多了一種氣動,而把這種氣動運用到訓練中,她竟然沒有這么累了。
當然這種事,她是沒有辦法說出來的。
“哪里有什么秘訣,我與大家不都是一樣么,總之多訓練,增強體質(zhì)就可以了。”
頓時就有人不滿意了,說道:“紅姑,別敷衍,說點實質(zhì)有用的,我覺得,你一定獲得奇遇了,不然面對這種強度的訓練,你不可能這以輕松的。”
“對了,上次楚河來血衛(wèi),可是讓紅姑陪了兩天,莫非是楚河教紅姑的,給紅姑額外的好處?”
“有可能,紅姑,是不是這回事,老實交待啊,大家都是血衛(wèi)的姐妹,有福同享是不是,你可不能瞞著我們?”
范紅姑真是不知道說啥了,就算這是好處,但想要共享是不可能的,她被占了便宜,身子都交給了楚河,你們能么?
“各位姐妹,真的沒有,楚河不就教了我星空搏擊術,我也教給你們了,別的就沒有了,再說你們也看到了,我平日里也就練練星空搏擊術,沒有練別的。”
雖然她練的的確是星空搏擊術,但卻是升級版本的,只是大同小異,并沒有看出問題,至于霸王槍法,范紅姑從來不敢在人前練習,不然被人看到了,真是有理說不清了,她可是記得,楚河說過的,霸王槍法是楚家的傳承,傳內(nèi)不傳外的。
正在這個時候,腳步聲響起,眾人抬頭,不遠處,梅彩衣走了過來。
眾人都顧不上嘻笑扯開,立刻全部站了起來,向大姐大問好。
“看樣子都不錯,訓練通過了,休息三天,三天之后,我們開始實戰(zhàn)訓練,大家要有足夠的準備。”
“是,大姐大。”
“紅姑,你最近氣勢如虹啊,每一個科目都是第一,注意保持士氣,如果有什么提升的經(jīng)驗,記得與大家說說,我希望血衛(wèi)每一個姐妹,都能通過今年的訓練,讓我血衛(wèi)的整體實力,再邁一個大步。”
“知道了大姐大。”
雖然這事自己都沒有弄明白呢,但梅彩衣開口了,范紅姑也不能推卻,到時候也只能找個合適的理由,敷衍了一下了,必竟她總不能說,因為失身了楚河,所以才會變強,這要是被人知道了,還不成一個大笑話。
休息三天,對血衛(wèi)眾人來說很是難得,袁玉走了前來,問道:“范姐,三天輪休,你有什么打算?”
范紅姑說道:“呆在血衛(wèi)大營悶了,想出去四處走走,平靜一下心情,說不定觸景感悟,還會有所收獲。”
“那咱們一起吧,有個伴?”袁玉提議道。
范紅姑想了想說道:“還是不用了,感悟這種事,各不相同,咱們還是各走各的吧!”
看著范紅姑離開的背影,袁玉眼神有些意味深長,也不知道為何,她越來越發(fā)現(xiàn),范紅姑有些不太對勁,雖然范紅姑一直很努力,但沒有像這些日子一樣的,太強勢了,似乎上次陪了楚河回來,就開始顯示這種征兆了。
記得當初她回來的時候,還精疲力盡呢,一連睡了兩天才恢復訓練。
袁玉覺得,其中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
第二天,范紅姑早早的拿著通行證,離開了血衛(wèi)大營,這在以前,是很少見的事,必竟范家并不在京城,用不著回去,而且范紅姑也不是一個喜歡東逛西逛的人,基本都留在大營里休息的。
可是現(xiàn)在,她行為異常,似乎有些迫不急待。
范紅姑來到了馨園,來到了別墅里,她也有一把鑰匙。
雖然這里并不是她的家,更不是她的房子,但第一次的給予,讓她一輩子都忘記不了這里,所以想著,找個機會,與楊紅嬈說說,把這個房子買回來,放到自己的名下。
她沒有給楚河聯(lián)系,而是等著楚河聯(lián)系她,她來到這里,是回味當日的經(jīng)歷,也算是借此驅散心中強烈的思念,失身之后,她對楚河的思念,越發(fā)的強烈了。
進了房間,倒在了那張床上,把身體全部攤開,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滋味瞬間涌上了心頭,就是在這里,這間房,這張床,她把自己全部的一切,徹底的交給了楚河,那一刻,在她的記憶中,將成永恒。
回味無窮的范紅姑并不知道,在她進了別墅的時候,一個悄悄跟在她身后而來的人,驚訝的看著她走進了這棟別墅,沉思片刻之后,再悄然的離去。
血衛(wèi)大營里,梅彩衣的辦公室,梅彩衣正在聚精會神的審看著手中的計劃表,作為血衛(wèi)大營的負責人,她除了訓練之外,還有很多的事要做,壓力巨大,而且她本身的修練,也不能停,可以說,一點點空閑的時間也沒有。
別人休息的時間,她在工作,別人工作的時候,她同樣的也在工作。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梅彩衣連頭也沒有抬,就已經(jīng)叫道:“進來。”
只是進來的人,讓她微微的有些意外。
“野貓,你怎么來了,難得有三天假期,你不回去看看家人-----”
袁玉敬了一禮,說道:“大姐大,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想要向你匯報。”
“什么事?”看著袁玉的慎重語氣,梅彩衣也變得嚴肅起來。
“是關于范紅姑范大姐的,我懷疑她與外面有私通。”
“不可能,范紅姑很早就跟著我了,我相信她,而且就算不說我們的姐妹之情,鎮(zhèn)南范家與我梅家,也沒有利益的交叉,她不可能損害血衛(wèi)大營的利益,說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聽袁玉的話,梅彩衣就覺得不可能,她與范紅姑相交七八年了,這么多年的感情,大家都很珍惜,而且她了解范紅姑這人的性格,絕對不會是一個有心計的人,更不會出賣她。
袁玉說道:“大姐大不覺得,最近范大姐很奇怪么,每次訓練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的。”
梅彩衣反問道:“這有問題么,她突破提升了,變強了,有什么好懷疑的。”
袁玉說道:“可是我好奇,想探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相信短短的幾天,她就變得這么厲害,所以今天就偷偷跟蹤她了,大姐大可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去了馨園。”
“她進了一棟別墅,我查過資料,那棟別墅是記在楊紅嬈的名下。”
“紅嬈的房子?”
“是的,龍衛(wèi)大營的楊紅嬈,大姐大,我就覺得這件事,很不正常。”
梅彩衣皺了眉頭,這件事的確有些怪,范紅姑怎么會去到楊紅嬈的房子里,兩人關系很一般啊,莫非因為楚河的關系?
“這件事,你不要管了,等紅姑回來,我會親自問她,我相信,其中必竟原由,還有野貓,警惕性強是一件好事,但不要胡亂的猜測,我們血衛(wèi)的姐妹,都是經(jīng)歷過生死考驗的,能走到一起,很不容易,我們每個人都要珍惜,知道么?”
“是,大姐大。”
“等這件事解釋清楚了,你記得與她道聲歉,免得大家心生隔閡。”
“是。”
盡管不解,有些疑惑,但梅彩衣還是相信范紅姑,必竟這件事似乎還涉及楚河,哪怕不相信世上的任何人,但梅彩衣相信楚河,因為楚河當初還是她的救命恩人,沒有楚河,她當初怕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