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了血衛訓練營,感受著訓練營熱火朝天的訓練氣氛,溫柔如水的飛舞臉色變得有些激動起來,是的,她必竟是一個大將軍,征戰沙場才是她的歸宿,這會兒,她隱藏在身體深處的戰意,一下子抑不住的狂跳,那握住楚河的玉手,都變得強勁有力起來。
楚河回頭,看了看臉色有些漲紅的飛舞,笑笑的問道:“怎么樣,要不要找人切蹉一下?”
飛舞臉色一紅,小聲的問道:“夫君,這樣好么?”
楚河拍了拍她的背,說道:“無妨,楚家沒有這么多規矩,你要是有興趣,可以時常來這里走動一下,不然一個人,太無聊了,適應一個全新的世界,的確很辛苦的。”
“彩衣。”楚河沖著梅彩衣叫道。
梅彩衣正在訓練場監督著血衛訓練,聽到楚河的呼叫,快步的沖了過來,問道:“楚河,有事么?”
“飛舞,你來了,是要我帶你感受一下么?”
楚河說道:“彩衣你與飛舞切蹉一下吧!”
梅彩衣一愣,看著飛舞問道:“我與飛舞切蹉?飛舞也是修武者?”
沈輕雪,范紅姑,楊紅嬈,龍馨月都過來了,一個個看著飛舞,看著此刻羞澀難當的樣子,都不太相信,楊紅嬈說道:“楚河,你確信,飛舞可以與彩衣切蹉,她這么嬌滴滴的,要是不小心傷到哪里就不好了。”
楚河無奈的搖頭,說道:“彩衣,你小心一點,以你的實力,還不一定是不是飛舞的對手呢?”
飛舞放開了楚河的手,說道:“彩衣姐,要不咱們切蹉一下,點到為止,好久沒有訓練了,都有些手生了。”
梅彩衣聽了,沉聲的應道:“好。”
幾女一個個退開,都來到了楚河的身邊,場中訓練的血衛姑娘們,一個個都停了下來,有這種好戲可看,怎么難錯過呢?
“老公,飛舞真的很強么,你竟然讓她與彩衣切蹉,但看著不太像啊!”龍馨月輕聲的問道,眼睛卻是看著場中的兩人,想要滿足一下好奇心。
“是啊,飛舞看著嬌滴滴的,我擔心不小心傷到就麻煩了,這樣的漂亮人兒,我可舍不得下手。”楊紅嬈一臉的鄙視,說道:“楚河莫非想來一個英雄救美,再讓飛舞感動感動?”
楚河白了楊紅嬈一眼,叫道:“慢著。”
楚河打斷了兩人,走了前來,意念一動,手一抬,神龍戒中放著的那張面具,出現在手心里,楚河把面具戴在了飛舞的臉上,輕聲的說道:“飛舞,戴上面具,你就是飛舞大將軍了。”
當面具一戴上,所有人皆是一震,一種莫名的氣息,夾著強大的力量,戰意濃濃,這一會兒,剛才還看著嬌滴滴的飛舞,整個變了另外一個人。
龍馨月驚叫道:“這,這怎么可能,飛舞的身上,氣勢竟然這么強大。”
“是啊,太不可思議了,一下子她就變了。”范紅姑也是吃驚不已,她還以為這個飛舞是一個平凡的女人,只是長得好看一些罷了,沒有想到,她身體里隱藏著的力量,會如此強大。
“彩衣姐,請!”
氣勢一變,連這說出來的話,也沒有人再敢輕視了,梅彩衣也不例外,梅彩衣手一擺,說道:“請!”
飛舞手一抬,一張,一柄以氣凝化的長刀,就已經握在了手中,這一刻,她變成了戰無不勝的大將軍,一身濃濃的殺氣,涌動著,撲向了面前的梅彩衣,梅彩衣臉色微變,四周的幾女也是如此,沈輕雪叫道:“飛舞好強!”
這話才落,飛舞已經動了,沒有任何的虛招,手中的長刀,猛然的劈落下去,就是這樣,正面的較量,這就是她在戰場上,最得心應手的招式,每一招,都是殺人招,每一式,都會襲向敵人的要害,一刀殺人,絕對不會耗力揮出第二刀。
梅彩衣腰間的劍,“叮”的一聲,出鞘了,一刀一劍,就在空中相遇。
梅彩衣手一震,劍差點脫手了,立刻雙手握劍,這才接下了飛舞劈下的一刀,這一刀的力量,超出了她的想象,是的,她想不出,飛舞這般嬌滴滴的女人,怎么會擁有這么堪比男人還霸道的力量,是的,這不是真氣,而是身體經過長久訓練,才擁有的力度。
這一刀,不僅重,更快,一刀無功,下一刀,閃電般的又一次劈落,很簡單的招式,但又快又狠又準,那這刀法,就不是一般的刀法了。
一連三刀,就已經把梅彩衣逼退了三步之多,梅彩衣是什么樣的力量,在楚家,除了楚河,就屬于她最強了,但她竟然被三招普普通通的刀勢逼退了,根本沒有時間還擊。
梅彩衣知道,若不把勢反轉過來,以這刀形之厲,她可能會步步落后,身形逆轉,右腳在地下旋轉了一圈,借力打力,手中的劍,不再與飛舞硬拼,嬌聲一喝:“六靈劍意之水靈劍!”
劍勢變了,變得密密麻麻的如春雨,飛舞握著長刀,臉色也變得肅穆,在戰場之上,她遇上了很多的高手,有些被身邊的近衛合力斬殺,有些被她親手滅之,只要不是境界超出太多,她都有辦法制敵,像這樣單獨切蹉的機會,并不太多。
她是大將軍,并不是獨行獨立的高手,她擅長的是大軍的戰術。
但此刻,她并沒有后退,并沒有畏懼,戰場之上,哪怕遇到再強的人,也不能退卻,只要腳步退了,心也會跟著退,那么全身的力量,只能使出一半,所以她沒有退,反而向前跨了一步,手中的刀,瞬間劃出了三道十字殺形。
就像是把這劍雨,劃出了缺口,那柔弱的玉手,緊握成拳,瞬間,從那十字刀口伸了進去,眾人只聽到,她輕叱喝一聲,雙臂一搖一擺之間,人已經從劍意彌漫的雨幕中,鉆了進去,這種神奇的方式,簡直嘆為觀止。
飛舞不僅強,還很聰明,一突破雨幕,她就已經欺了上來,不再給梅彩衣劍意施展的機會,手中的刀,舞得密不透風,一瞬間,又是三刀,三刀一樣的落勢,一樣的力度,刀刀致命,這就是戰場之上,千錘百練才修得的刀法,也是最佳殺人的刀法。
哪怕眾女明明知道梅彩衣強大,但在這種刀技施展的時候,每個人都變得擔心起來,是的,與之前擔心飛舞不一樣,現在擔心的反而是梅彩衣了。
梅彩衣似乎也發現了,身形一個起躍,既然退卻不了,那就以躍動帶起劍意,第二劍六靈劍意之火靈劍出手了。
一片星火燎原,隨著劍勢如迅猛之風吹過,帶起了燃起的大火。
飛舞面具下的臉看不清,但那雙眼睛,專注,危險,讓人驚覺,這就是戰場之上,飛舞的形象,只是可惜,這會兒她沒有穿上鎧甲,不然這點小火焰,還真是難不住她,她只管往前沖就行了,而且趁著這樣的機會,說不定可以收到奇效。
沒有鎧甲,她只能后退,第一次,退了一步。
手中的刀,放在了身前,劃出了天地一線,把這火意劍形,無聲無間怕隔絕了。
“好刀法,再接我風靈劍意!”
退了一步,已經開始讓勢逆轉,如果這是在戰場之上,飛舞還有機會反攻,因為可以利用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但這樣的單打獨斗,卻是一步錯,步步錯,而且飛舞還沒有習慣這樣的比拼,當她接下梅彩衣的風靈劍意之后,已經開始初顯敗勢。
六靈劍意的確很強,若這樣的拼斗,沈輕雪與龍馨月都未必接得下來,就算是接下來,怕也會受點傷,可是飛舞接下來了,還沒有受傷,只是氣息有些紊亂,有些喘息。
楚河沒有讓飛舞發出第四劍,叫道:“好了,不要再打了,切蹉完畢。”
梅彩衣舒了口氣,手中的劍,已經插入劍鞘之中,而飛舞手中的刀,也化作無痕,兩女面面相對,半晌都沒有說話,只是把身體里激蕩的氣息,慢慢的平息,楚河也沒有立刻打擾,一直等兩女走到一起,再回頭向他走來。
楊紅嬈幾女卻是忍不住了,這會兒已經迎了上去。
“飛舞,你的刀法實在太強了,看著明明簡單,但威力巨大,這是我看到過最強的刀意,除了彩衣,怕是我們幾個都未必接得下來。”
飛舞說道:“我這刀法是從戰場上訓練出來的,每一刀,每一式,都是以殺人為目標,所以專攻對手的要害,一般來說,不能輕意施展。”
楚河也走了過來,為女人取下了面具,露出了俏麗嫵媚的臉龐,失去了面具的飛舞,又變成了那個性子溫柔,說話小聲小氣的嬌嬌水。
“你們怎么樣,沒有受傷吧?”楚河問道。
“我沒事。”梅彩衣看著飛舞說道:“飛舞的刀法,很玄妙,真想與她多切蹉幾刀。”
飛舞臉色微紅,說道:“以后有機會的,不過做了妻子,就不能再打打殺殺了,免得讓夫君不喜歡。”
楊紅嬈叫道:“飛舞,你真是一個百分百完美的老婆,握刀可以上戰場,放刀可以做賢妻,楚河能遇上你,真是她的福氣。”
龍馨月也問道:“飛舞,你的刀在戰場上訓練而來,你上過戰場,我以前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你,以你的實力,早就應該出名了。”
龍馨月也上過戰場,她知道,戰場之上訓練出來的東西,才是最可靠的,最強大的。
飛舞看了楚河一眼,因為龍馨月的問題,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楚河打斷道:“好了,不要問了,飛舞剛才耗力不小,讓她休息一下吧,誰有興趣,與我切蹉一下?”
剛才興到致勃勃的幾女,立刻不吭聲了。
楊紅嬈說道:“楚河你想切蹉,找龍王好了,要不去找趙爺爺也可以,我們都是女人,你真的好意思出手?”
楚河無語,只得尷尬的摸摸鼻子。
飛舞體貼的說道:“夫君,等我休息幾日,訓練熟悉一下,再陪你切蹉吧,不過我的實力在戰場上還可以,單人斗獨,怕是沒有辦法當你的對手。”
楊紅嬈把飛舞拉開了,說道:“飛舞,你不要聽他的,楚河就是一個大變態,與他切蹉就是找虐,估計是這一次出游修行,又有所感悟,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