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捂了捂有些腫起來的臉,那女人真狠,給了他一個耳光,不過腦海里響動著系統悅耳的聲音,暫時驅散了楚河臉上的疼:“任務完成,恭喜宿主得到虛擬光劍,馬上下載光劍凝成術。”
然后腦海里,浮出一個進度標示,從百分之一,慢慢的下載到了百分之百,最后融入楚河的意識中,就像是一直存在,只是現在突然想起一般的,清晰可見。
楚河好奇之下,試著凝起了光劍虛影,但可惜,光劍似乎一直沒有出現。
“小夢,怎么回事,口訣沒有錯啊,怎么沒有凝出光劍?”
系統小夢的聲音響起:“請宿主腦海里念出光劍形態,集中注意力,以宿主現在的力量,只能凝出初級光劍。”
楚河意識之間,浮現了歷史赫赫有名的秦王霸劍,體內的真氣動了起來,就像煮沸的水,一下子無可抑制,隨著力量運轉,一柄黑漆漆的長劍懸浮在了空中,這長劍,與楚河腦海里幻想的長劍一模一樣,帶著幾分激動的心情,手抬起,握住了劍柄。
身體里沸騰的力量,就如水到渠成般的,朝著手中的長劍泄了進去,剛才泛著寒意的長劍立刻活了過來,與楚河靈意相通,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了心頭,這才是真正屬于自己的兵器,不,是屬于自己的圣器。
楚河抑不住心里的沖動,握劍的手,猛然的抬起,朝門口揮動落下,一種全新的劍意,滔然而出,那強大本原的力量,通過光劍,竟然擴大了數倍,似乎比虛擬的霸王槍更強大。
“碰”的一聲,結實的大門碎了,一聲慘叫傳來,楚河嚇了一跳,意識一動,手中的光劍就消失了,身形如風,一下子竄了出去。
他看到,范紅姑已經倒了沙發旁,在她的手臂上,出現了一道殷紅的血口。
她竟然被剛才的劍意傷到了,楚河一驚,馬上出現在她的面前,摟住了她的腰,急聲的問道:“紅姑,你怎么樣,要不要緊,快別動,我幫你療傷。”
說著,手中純然的血脈力量真氣,渡入范紅姑的手臂經脈之中,撫平她凌亂的氣息,耳邊傳來重重的一口舒氣,范紅姑忍著身體的不適,問道:“老公,你這是怎么了,我剛才正準備敲門叫你呢,就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襲擊,要不是反應得快,怕內腑就要受傷了。”
楚河有些尷尬了,光劍初試,還沒有徹底的掌控,他也沒有想到,從光劍揮發出來的力量,會如此之大,只得心疼的說道:“紅姑,對不起,我剛才有些生氣,氣息外泄,不小心傷到你了,我扶你起來,幫你把傷口包扎一下,這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自己受傷,范紅姑卻是沒有在意,另一只手伸向楚河的臉,說道:“老公,我沒事,你怎么生氣了,是不是那郭夫人說什么不中聽的話了,我看她剛才沖出來,似乎滿臉的怒火,她與你說了什么?”
楚河一邊幫女人包扎,一邊說道:“她讓我離書淺悅遠一點,這女人,真不該救她。”
“算了,老公,既然人家這么說了,以后不見就好了,世上又不是只有書淺悅一個人,小星,麗穎她們,哪個都不比書淺悅差,你用不著生氣。”
楚河有些無語的說道:“我不是為了這個生氣,我明明沒有什么想法,那郭夫卻是覺得我對書淺悅圖謀不軌的樣子,我就受不得冤枉。”
范紅姑說道:“其實也不怪她,這兩天,書淺悅的確對你太親近了,我都有些吃醋了,郭夫人作為母親,心里當然不痛快,她只是說說而已,老公,不要生氣了,你看你一生氣,我就受傷,很不吉利的。”
楚河心疼不已,把傷口包扎之后,說道:“好了,我不生氣,你這受傷,我都心疼了。”
門這個時候開了,趙爺爺走了進來,看著兩人,一愣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紅姑受傷了,莫非剛才打架了,我看那郭夫人怒氣沖沖的離開,連與她打招呼都沒有理會,看來火氣不小啊!”
楚河還沒有開口,范紅姑就已經說道:“趙爺爺,沒事,只是郭夫人與楚河有些口舌之爭,郭夫人怒氣而去,楚河也怒火發泄,真氣暴發,不小心把我手臂傷了口子。”
趙爺爺埋怨的看了楚河一眼,說道:“我說你這小子,怎么這么不小心,紅姑現在可是你媳婦,作為一個男人,對媳婦要疼愛,你還傷她,太過份了。”
“趙爺爺,楚河只是不小心,你也不要怪他了,我手臂過兩天就沒事了。”
“一直都是你照顧楚河,這兩天,也讓楚河照顧照顧你,這小子,就該受些懲罰。”趙爺爺說道:“明天武盟大會就要開始了,可能要持續一周的時間,楚河,我就不與你們住在一起了,住在一起目標太大,我叫了些人過來,關健的時刻,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說完了,連道別的話也懶得說一句,趙爺爺轉身就離開了,空蕩蕩的房間,只剩下楚河與范紅姑這對男女。
范紅姑似乎一點沒有在乎手臂上的傷,依偎入懷,有些興奮的說道:“楚河,現在可是我們兩個人的世界了,剛才趙爺爺的話你也聽到了,這兩天,可是輪到你侍候我了。”
楚河笑著說道:“好,這兩天我哪里也不去,就專門侍候我的老婆大人。”
范紅姑開心的笑了起來,那天真無邪的樣子,不斷的觸動著楚河的心田,也只到這個時候,楚河才知道,范紅姑像一個孩子,某些方面,甚至比范舞兒還天真,當然,也更讓楚河疼愛,想要給她更多的呵護。
這是表面堅強的范紅姑,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但她只會在楚河面前顯露,因為楚河是她最信任,最深愛的人。
幾輛車,急匆匆的離開了泰安國際酒店,郭夫人陰沉的臉上,帶著一種我很生氣的表情,保護的保鏢誰也不敢多說什么,按照郭夫人的吩咐,車隊向著京都駛去。
小華開著車,后座坐著郭夫人與書淺悅,別人怕生氣的母親,但作為女兒,書淺悅卻是不怕的,在她的印象中,好久沒有看到母親生氣了。
“媽,你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楚河惹你生氣了。”
郭夫人一聲不吭,也沒有什么動作,整個人就像是凝住了一般,陷入了某種內心狂動的情緒里,一下子變得無可自拔了。
她絕對想不到,楚河如此的膽大包天,竟然敢強吻她,她不再是少女之心,作為一個婦人,擁有堅定的信念,但在那一吻之間,她發現堅守二十年的信念,有一瞬間被動搖了,這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
“媽,你不要這樣子嘛,真的好嚇人的,我都被嚇到了,你告訴我是怎么回事,要是楚河惹你生氣,等以后再見到他,我一定替你好好的罵他一頓。”
揉著母親的手臂,把郭夫人從離奇的綺夢中驚醒過來。
“哎!”輕嘆一口氣,撫了撫女人的頭,郭夫人說道:“我只是讓那混蛋以后離你遠一點,沒有想到他竟然敢朝我發脾氣,混蛋,真是小混蛋,以后他再敢見你,我一定打斷他的腿。”
這話說得書淺悅十分的莫名,皺了皺眉頭,說道:“媽,你真的說了,怎么說楚河對我也有救命之恩,這樣是不是太無情了一些,難怪他會生氣的。”
郭夫人不滿的說道:“小悅,你站在哪一邊呢?”
書淺悅立刻說道:“當然是站在媽你這一邊,楚河就是一個壞蛋,大壞蛋,以后我們都不理他。”
郭夫人點頭說道:“對,就不該理他,除非他對我道歉。”
道歉真的有用么,郭夫人自己也想不明白,如果楚河真的向她道歉,自己就能原諒他么?
要不,還是原諒他算了,年青人嘛,也許是一時沖動,當日兩人在山野之中,發生那樣的變故,他都坦坦蕩蕩的做一個君子,應該不是真的對她有壞心,就原諒他一次好了,要是再有下次,哼,就再也不原諒他了。
在心里,郭夫人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楚河之所以強吻他,只是年青人的沖動,這要是說出來,鐵定會被別人的笑話,還好只是放在心里。
這會兒,車子越走越遠,慢慢的離開了泰安城,但不管是郭夫人,或者書淺悅,泰安絕對是她們這一生都無法遺忘的地方,她們人生的第一次,都是發生在這里。
這就像是一顆種子,已經種在了心田,至于什么時候發出嫩芽,那就要看時機了。
只是到那個時候,有些事,想要回頭已經來不及了。
兩天的時間,楚河與范紅姑就沒有離開酒店,楚河因為內疚,殷勤的照顧著范紅姑,讓范紅姑在幸福之中,嘗試了一回人生最甜蜜的生活,這曾經是她的夢,與心愛的男人一起,建立一個溫馨的家,然后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現在,她的夢實現了。
如果可以,她寧愿一輩子都不愿意醒來。
但可惜,這樣幸福的時光,終是被打斷,范天利傳來消息,武盟大會已經開始了,最重要的,監視沙河幫的戰士傳來消息,沙河幫的幫主田右龍,這會兒已經出關了。
只是讓人奇怪的事,沙河幫發生這么大的事,出關的田右龍不僅沒有暴躁如雷的找楚河的麻煩,整個沙河幫,竟然出奇的安靜,一點也不像發生過大事的樣子。
這讓所有知道田右龍出關,期待著他有所動作的人,都很是失望。
莫非田右龍怕了?
可是這樣的話,沙河幫威信大失,想要成為武盟之主,怕是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