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都被打趴下了,特別是王新龍,一雙腿都打成了骨折,估計得在床上躺好長一段時間了,而且就算是以后好了,腿部也沒有辦法再承受重力,這已經是半廢了。
如果不是龍王與師首長都在,楚河怕是要了他的命,王家已經有幾次挑釁了,王新龍的弟弟王新年,在龍衛大營的時候,也想置他于死地,最后被打斷了腿,成了殘疾人,看來王家依舊沒有接受教訓,一個世紀之爭的名額,都能扯到他的身上,難道王家不知道,他根本不屑一顧么?
若不是欠了龍王的人情,當初又答應了,楚河才不會湊這個熱鬧,現在看來,真的是吃力不討好啊!
至于那游百川與自命不凡的道士,一個來自游山派,一個來自武宗,這些楚河都沒有聽說過,對暗武界的事,楚河了解得并不太多,只是向他挑釁,小小的給了教訓,肋骨被打斷了幾根,這會兒正趴在地下吐血呢?
“還有誰想要我那個名額?”楚河掃了眾人,這些人紛紛的避開了眼睛,不敢與楚河對視,大家之所以提出來,是欺負楚河年青,再加上有人故意的挑俊,才會提出讓楚河出來,接受挑戰,這是為國之戰,必須讓大家心服口服。
但沒有想到,這楚河小年青人,竟然是一頭暴龍,看看他三下五除二的,把這些人一個個的打得半死,十分的兇殘,這會兒可沒有人敢上前挑釁了。
見眾人沉默,龍王心情很是不錯,上前兩步說道:“既然各位同仁沒有意見,那么楚家主的這個名額就定下來了,大家可競爭其他的名額,優勝劣汰。”
“我代表國家,感謝諸位的支持,世絕之爭不僅危險,容易喪命,更關系國之榮耀與利益,不容輕忽,所以淘汰必須嚴之又嚴,兩者相爭,必有一傷,失手之處無可避免。”師首長很會說話,把這種傷勢,當成了失手,說道:“來人,送三位去醫院,小心照料,一切費用,皆有國家負責。”
內務保鏢團把三人用擔架抬走了,氣氛有些不安的沉重,龍王說道:“楚河,你先走吧,記住時間,這一屆的世紀之爭定在六月六號,千萬不要忘記了。”
有楚河在,這些人一個個開心不起來,龍王只能交待了幾句,把他趕走了。
雖然國家嚴令,在世紀之爭期間,所有的一切恩恩怨怨,都需要暫時放下,但龍王也不想楚河惹上太多的恩怨,必竟這一次世紀之爭,是他請求楚河參加的,對楚家來說,國家就算是有重大的損失,也落不到他們的頭上,不過這種事,知道的人都說不出口。
比如龍王知道,比如師首長也知道,還有幾位老人也知道。
楚河愿意為國家大義出手,已經是顧全大局了,如果這個時候,還有人故意給他設置障礙,等來的報復,一定是狂風暴雨,不要小看國家的力量,一旦國家決計出手,不管多強大的家族,都會煙消云散。
只是這種內耗之戰,得不償失,一般來說,都不會輕意去做的,但這需要一個底線,年前楚河一夜之間,滅掉了明家的余孽,有理有據,對方幾番襲擊于他,心懷不軌,楚家出手,沒有人可以說什么,總不能讓明家再多襲擊幾次,把自己置于危險之中吧!
所以明家被滅之事,被幾個老人壓了下來,自作孽不可活,這就是國家的底線。
與師首長招呼了一聲,楚河帶著龍馨月離開了,看著兩人離開,師首長無奈的搖頭,說道:“老龍,這事你做得欠妥,給人抓住把柄了。”
龍王也有些生氣的說道:“不就是有些人沒事挑事,現在一廢一殘,不知道是不是滿意了?”
“楚河有多強,誰不知道,閑著沒事找這樣的麻煩,干點別的多好。”
師首長說道:“這事也挑起了楚河與暗武界的矛盾,有機會提醒一下楚河,楚河對國家,對京都來說,都很重要,不容有失的。”
龍王點頭,說道:“我會提醒這小子的,好像一段時間不見,這小子又變強了,今年有楚河參加,我老頭子倒是松了口氣,以他的實力,應該可以取得好名次的。”
師首長說道:“還有幾個月呢,聽說西方冒出了不少的傳承高手,千萬不能大意,我與老首長的目標是保住上屆的名次,然后爭取再進一步,世界上的高手如此之多,我東方卻是斷了不少的傳承,想想實在可惜,楚家傳承如此之強,萬萬斷不得。”
回去的車上,有些沉悶,龍馨月抬頭看了楚河一眼,說道:“楚河,剛才你應該手下留情的,對我楚家來說,京都世家的壓力已經夠大了,現階段,不宜再惹上暗武界的高手與門派。”
楚河知道龍馨月的擔心,說道:“他們挑釁的時候,就已經不是楚家的朋友了,我倒是可以手下留情呢,但有什么用,只是讓人覺得楚家軟弱罷了,現在我越來越理解當年楚太爺為何這么霸道了,因為很多事,沒法解釋。”
“如果不給他們一個教訓,就會有下一次,沒完沒了,馨月,楚家想要崛起,就要打破現有的利益體系,不僅僅是京都世家,這些來自暗武界的力量,也是既得利者,他們不會允許楚家破壞這一切,所以想要與他們成為朋友,還真的不太可能。”
“世家的力量就已經很強大了,再加上背后的暗武界,我擔心楚河你的安全。”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眼前的男人,楚家的一切,都是寄托在楚河的身上,若是楚河身遭不測,以楚家傳承的特別,她們這些楚河的女人,三年之內,會全部無疾而終,到時候,留下一個小楚,那該有多可憐。
所以,楚河一定不能有事。
“馨月,這你倒不用擔心,我們楚家的朋友也有不少,至少國家,會站在楚家這里,不然你以為,幾位首長會如此的照顧楚家,不僅沒有設置障礙,更提供了不少的便利,國家其實也想打破這種堅固的利益體系,掌控主動,不然我楚家,也不會如此輕意的就能重建。”
龍馨月一愣,說道:“國家把我們楚家當刀了?”
“有這樣的意思,但你情我愿意,大家合則兩利,實話說,現在的京都形勢,還不如當年太爺活著的時候,一家獨霸,比利益群體聯合,更容易相處,至少我楚家,對所謂的政權,沒有什么興趣,這也是長久以來,楚家雖然強勢,但一直存在的原因。”
龍馨月說道:“這些事,我還真是不懂,楚河你與郭姐她們商量一下。”
郭夫人年長一些,人情世故,無一不通,再加上級別相當高,對國家政務,了解得很透徹,眾女現在都已經習慣了,把她當大姐,基本上有什么處理不了的事,都會找她幫忙的。
這也是提升自己在楚家地位的好事,郭夫人當然也不會拒絕,有些東西是慢慢養成的,她也在這種平淡的日子里,養成大姐的風范。
一般來說,外事找郭姐,內事找宋姐,說的就是郭夫人與龍三夫人兩人在楚家的位置,楚河也很樂意看到這一點,有了兩女的指點,大家就可以少走冤枉路,可以盡快找到自己人生的目標,與楚家同享榮耀。
楚家的每個女人,都要找到屬于自己的位置,只有這樣,在未來的楚家事務中,才擁有話語權,當然,以楚家的財力,多養幾個人也沒有問題,但就像是白麗穎這種學歷不高的人,也在用心的學習,提升自己的存在感,就是不希望有一天,被楚家淘汰。
回到家,還來不及去看郭夫人與龍三夫人,就被書淺悅拉走了。
郭夫人已經搬進了龍三夫人的院落,兩人已經住在一起了,再相見,有種往事不堪回首的感慨,一笑泯恩仇,以前的恩恩怨怨,都已經成了兩人最精彩的一段回憶。
“思晴,你說你以前想過,我們的后半生會這樣過么?”
龍三夫人看著郭夫人笑了笑,說道:“真沒有想過,也不敢有這樣的想法,世事就是這般的離奇,一步錯就步步錯,現在嘛,也就這樣了,沒有辦法再改了。”
郭夫人也說道:“我以為,自己這后半生,會一個人孤零零的度過,不想再找個男人來懲罰自己,可是沒有想到,會遇上楚河這家伙,當時也不知道是不是迷了心,竟然就這么容易的,被挑起了情動,現在想想,就覺得很虧啊!”
“還好當初迷了心,不然哪里有現在的日子,玉敏,你說我們這么幸福,是不是老天給我們的補償,每次醒來,我都覺得活在夢中,有些不太真實。”
郭夫人一愣,說道:“是么,你也有這樣的感覺,我也有呢,每次醒來,我都要掐自己一下,讓自己知道,這不是在做夢,是真實的,我真的有一個家,有了一個小丈夫,還要給這小丈夫生孩子,肚子里新生命的跳動,就很真實。”
兩女果然有話題,這種心境,其他人是插不進來的,這也是兩人越走越近,形同姐妹的原因,再加上,兩女都有了楚河的孩子,同一個丈夫,話題就更多了,這樣的日子,才不寂寞。
“夫人,家主回來了,不過被書小夫人拉走了,說是讓家主幫她做搬運工。”小紅這個時候過來了,輕聲的稟報道,在楚家,得家主寵愛,才是最重要的,作為女侍,當然要關注家主的行蹤,幫助夫人得到家主的疼愛。
龍三夫人一聽,看了看郭夫人,郭夫人搖頭無奈的說道:“小悅都快走火入魔了,也只有楚河任著她的性子亂來,思晴,咱們也走動一下吧,過去看看。”
龍三夫人立刻站起來,扶住了郭夫人,說道:“那你小心點。”
“好了,沒有這么嚴重,我現在覺得挺好的,胎位安穩了,本來就應該多活動一下,你看我現在胖得,不知道生完孩子還能不能恢復過來,要是小男人不喜歡,那就麻煩了。”
果然,不管什么事,第一個想到的,都是心中最愛的那個小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