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的話,如貓爪不停在心裡撓,讓錢浩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王鏡這傢伙雖然沒節操,但一般的事根本震驚不了他。就算考試掛了四五科,他也能悠閒的打遊戲。
可是,就這樣一個淡定的傢伙,今個兒居然露出如此誇張的表情,還說著如此誇張的話。而且,令他震驚的事還和自己有關。
這,到底是什麼事?
自己貌似就牛叉了一次,還是他們知道的退學之事?呃,難道他們知道自己月入幾百上千萬?
還真可能,不然怎麼叫囂著讓自己請客?
錢浩的胡思亂想,由猜測變爲意·淫,意著淫著,居然還露出莫名的笑容。
王鏡看的身子一抖,肚子上白花花的肥肉,頓時如波浪起伏,“耗子,你腦子裡在想什麼,竟然笑的如此猥瑣?”
“咳咳,你快說,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你和小馬都如此震驚?”錢浩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問道,生怕二人看出自己剛纔意·淫。
王鏡一翻白眼,拍拍肚子,道:“還咳咳,你小子剛纔意·淫啥?”
“就算你意·淫,你也意不出今天這事,畢竟這事連我和老王都震驚了?”這二人太有默契,王鏡話一落,馬文傑就接著說道。
眼看二人又要起勁,錢浩趕緊打斷,道:“行了行了,你兩倒是快說吧,飯本土豪請了?!?
“哈哈,那好,老王告訴他吧。”
馬文傑聲音一落,王鏡便忽然表情一正,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這事……我尼瑪,水木居然邀請你去當老師,他們是不是眼瞎了!”
“是啊,我勒了去,你才大二啊,你還是燕大的學生??!”這不是王鏡,這是馬文傑,接的很默契。
這是王鏡,同樣接話接的天衣無縫,“難道他們不怕外人編排嗎,說燕大的學生都能當水木的教師,水木根本比不上燕大!”
“是啊是啊,水木……”
馬文傑又要接話,錢浩趕緊打斷他,叫道:“停停,你們兩逗比能不能不這樣?小馬你閉嘴,你那海蠣子口音太有特色,老王你說?!?
“你大爺……”
馬文傑一句“你大爺的”沒說完,王鏡終於不再作怪,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說完,他一攤兩手,道:“就是這樣,水木真是瞎!”
錢浩知道他兩隻是開玩笑,水木要聘自己當教師,他兩肯定爲自己高興。不過,他現在也沒注意那麼多,因爲他也被水木的手筆震驚了。
這水木居然要聘用他,雖然只是普通教師,但這例貌似破的有點大啊?
他不過一個學生,而且還是燕大的學生,沒有發表什麼有影響力的作品。誠然,他寫了好些首詩詞,但那些詩詞連發表都沒發表,根本沒多少人知道,又如何算數?
而且,就算水木承認他的詩詞水平,這中文系大學語文教師,也不能因此就勝任啊。
正是因爲這種種不合理,錢浩纔會如此震驚。水木不是沒有破例過,但還真沒如此破例過。
雖然震驚,不敢相信,但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水木一趟。就算不能被聘用,他也要去感謝楚教授,當然,還有楚瑤那個丫頭。
一來,他們在退學之事,曾幫過自己;二來,剛纔王鏡告訴他,貌似就是楚教授力挺他的。
“你們下午幫我請個假,我去水木一趟?!?
讓室友幫自己請個假,他便又跑下六樓,準備朝南門走去??墒?,他纔出了宿舍樓,就看到許久不見的司馬勝。
“錢兄,勝正想找你,不想你就下來了。哈哈,這莫非就是心有靈犀?”錢浩才臉色一喜,一身漢服的司馬勝,便已經欣然笑道。
錢浩也露出笑容,上下打量司馬勝一番,這才嘖嘖稱奇道:“司馬,這才七天不見,你怎麼就結實了許多?”
“哈哈,你也發現了,看來我這七天特訓沒白訓?!彼抉R勝聞言,哈哈一笑,隨後擠眉弄眼的說道,“錢兄,我剛纔的話,你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有什麼問題嗎?”錢浩有些納悶,不明白司馬勝什麼意思。
司馬勝見錢浩還不開竅,佯做心疼捂胸的樣子,道:“錢兄,勝說了一句頂好的話,你竟然沒有聽出來?”
“呃,司馬,你我什麼關係,你就直說得了,裝什麼裝呢?”錢浩看他表演,頓時無語,翻白眼說道。
司馬勝難得尷尬,搓手笑道:“這個,心有靈犀難道不是頂好的詩語?”
“心有靈犀一點通,那自然是頂好的詩語,畢竟是李……”錢浩隨口答道,但說到一半,便突然停下來。
因爲他想到,司馬勝不可能拿李商隱的一句詩,來問他是不是頂好的詩語。
錢浩停下來,司馬勝並沒有注意,因爲他眼睛發光,正在不停自語:“心有靈犀一點通,一點通,哈哈,不錯不錯,就是一點通?!?
喃喃自語之後,他一臉激動,意氣風發的說道:“錢兄,得你三個字,我補好了昨夜寫的一首詩。來,錢兄,我讀給你聽……”
錢浩聽後,有點傻眼,居然真是前世李商的那首詩,其中名句“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一點不差。
“好、好詩,司馬吟的一首好詩?!?
錢浩有點暈乎,他知道這個世界在小的方面與前世有不少不一樣,比如他借用的那些古詩。但是,他也不是事事都注意到,譬如這首原是李商隱的詩,他就沒有注意到。
司馬勝依舊很興奮,以爲錢浩的結巴是對這首詩的驚歎。
但是,他興奮著,突然一拍腦袋,急忙說道:“錢兄,王師找你有事,我這一興奮差點都忘了?!?
“噗,你總算想起來了!”錢浩無語的一撫額頭,然後又說了幾句話,便轉身朝王習所在的公寓而去。
水木,等下再去吧。
本來,司馬勝來叫錢浩,是準備和錢浩一起去吧。但是,他現在太興奮,準備把剛作好的詩發出去,哪有心思管其他事。
司馬勝之爲詩詞,既可豪放,又能婉約,但從來沒寫過這麼一首經典的詩。本來,以他的水平還要過幾年,但他最近受錢浩刺激,尤其是那晚文化節,於是反覆推敲作詩,竟然還真作出這麼一首。
錢浩不知道是自己刺激了司馬勝,來到教師公寓,才一敲開王習的大門,就被王習劈頭一句話說懵了。
王教授,他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