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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塑料袋,從剛剛買回來的那堆東西里找出一袋薯片,拆開袋子,掏出薯片,咬得“咔吱,咔吱”響。
我一邊吃一邊說:“對不起叔叔,我不下圍棋已經很多年了,現在生疏得很,連章法都忘了得一干二凈了,您有什么話直說好嗎?不用兜這樣的圈子。”
韓美美在一邊說:“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我笑笑:“敬酒和罰酒的區別就在于一個好喝點,一個難喝點,但結局都是一樣的,對嗎?你們想讓我離開鐘彥博,不再出現在他面前?”
沈兆言說:“梁小姐果然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怪不得彥博會喜歡你而不喜歡思晴,但是野花聞起來雖香,畢竟沒有家花能鎮得住宅,你若明事理,就應該早點退出這場紛爭不是嗎?”
接著,韓美美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這里有一千萬,能讓你下半輩子的生活都不用擔憂了,這就是我們說的敬酒,而罰酒呢,我不敢想象,可能是你一分鐘都拿不到,還落得個半身不遂的下場。”
我打了一個激靈,薯片也吃不下去了。
這話說出來,一般的女孩怕是要嚇破膽兒了吧?
好一會兒我才使自己重新淡定起來,我接過那張支票,遞到他們二老的面前,在他們的眼皮底子下把支票撕成了兩半。
“你……”他們一下子懵了,又氣又急。
我提著那袋東西下了車,在車門邊,我看著他們說:“我會找鐘彥博要一個交待,如果他說不想跟我在一起了,我當然會
乖乖離去,不會纏著他。如果他說喜歡我,非要跟我在一起,那我縱使死了,也不后悔!”
……
傍晚,房子漸漸昏暗下來了。
我沒有開燈,任憑黑暗將我吞噬。
手放在脖子上,撫摸著那根鐘彥博送給我的秋海棠,想著我們在美國那開心快樂的一個月,我怎么也接受不了如今天翻地覆般的轉變。
還有那個來不及出生的孩子。 ¤T Tκan¤CΟ
他明明說過要守護我一輩子的,但是,如今說這句的人呢?他又在哪里?
我以為他會再一次找我,但是他始終沒有找我。
想了好久,我終于下定決心,親自去找鐘彥博。
那一晚不知怎么就下起了大雨。
我在雨中打了一輛車,來到凱納集團大廈面前,接著給鐘彥博打電話。
沒有人接。
我已經不是凱納的員工,所以保安不讓我進去。
我打電話給安奕晨,問他在不在公司,幸好他還沒有回家,還在錄音棚。
他帶我進了公司,我直奔總裁辦公室。
可鐘彥博的秘書小艾告訴我,鐘彥博已經一個月沒有來上班了。
一個月?
出孩子流掉到現在,他都沒有上班嗎?
安奕晨說回錄音棚給我拿把傘,但我沒有等他,而是跑到樓下打了輛車到曾經我們住過的別墅。
那是鐘彥博特意為我買的別墅,我們在別墅里住了兩個月,那兩個月,我們一起吃早餐,吃
完早餐后他去上班,我在家里準備孩子出生后要用到的東西,那里有兩個嬰兒房,一個是男嬰房,一個是女嬰房,他說這輩子要生五個孩子……
我趕到那幢別墅時,平時一到晚上就明亮如晝的別墅,如今卻是黑漆漆的,沒有一盞燈是開的,以前總在院子里巡邏的保鏢也不見了。
別墅在雨夜的籠罩下,仿佛從來就沒有人住過。
我懵了。
我蹲在別墅的屋檐下,瑟瑟發抖。
計程車司機開著遠光燈,在車上喊我:“小姐,你要不要回市里去?這里附近打不到車的,也沒有公交車。”
別墅位于郊區,這邊的人平時出入都有私家車,不設公交車。
我茫然地答道:“師傅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司機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把車開走了。
風混夾著雨水吹到我身上,我覺得很冷。
裹了裹小外套,我又拿出手機給鐘彥博打電話。
意外地,這次竟然通了。
我非常激動,幾乎要哭起來了。
但是,電話那頭,是鐘彥博淡淡的語氣:“扶桑,有事嗎?”
我握著手機的手幾近顫抖,“彥博,你在哪里?”
“我在哪里并不重要,你在哪里?”
“我在我們曾經住過的別幢里,但是這里一個人都沒有,燈也沒亮,安靜得可怕。”
“哦,我把那里的人散了,以后都不會再住了。”
以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