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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大衛(wèi)和冷云軒來了之后,扶桑心里便踏實了很多,感覺沒有這么無助了。
阿玲認真地給他們講了當?shù)夭柯涞囊恍┝曀?,一番分析之后,幾個人都覺得困難重重,人不能硬搶,只能智取。
冷云軒說:“把鐘總從神廟里偷出來不難,但難的是逃跑的過程,若逃跑過程中驚動了村民,即使我們的車開得再快,也沒有辦法把人帶走,反而連累到我們?!?
大衛(wèi)說:“若想躲避當?shù)厝说淖凡?,最快的辦法就是開飛機過來,但是必須找到停放直升飛機的平地。”
阿玲說:“我知道附近有一塊平地,不過除了平地,我們還要研究逃跑的路線?!?
不久之后,大衛(wèi)的私人飛機也來了,那是一輛可以容納十個乘客的小型飛機。飛機剛來的時候,當?shù)厝硕汲鰜砜礋狒[,阿玲跟他們編了個謊,說他們是醫(yī)療隊派來研究草藥的,來這里沒有惡意。
那幾天,他們在神堂附近搭了幾個帳蓬,白天,他們像研究者一樣在當?shù)夭梢恍┲参铮b模作樣地作出研究的樣子。晚上便在帳蓬里露宿。
就這樣,又在當?shù)刈×耸嗵?,他們一次也沒有接近神堂,所以沒有引人懷疑。
等飛機的新鮮勁過了之后,來看飛機的人就漸漸少了,大衛(wèi)覺得時機準備到來了。
在叢林里“采集”植物的時候,冷云軒一直想接近阿玲,但阿玲一直是孤傲的樣子。
再看沈家佳,也對他不理不睬的。
經(jīng)歷過向飄雨的事情后,丁丁對冷云軒的態(tài)度也冷淡了,也許她對冷云軒也有些失望了。
可冷云軒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人仍然是阿玲,他找到機會便問阿玲:“你現(xiàn)在幫我們偷鐘總,當?shù)厝穗m然現(xiàn)在不知道,但是遲早要知道的是不是?”
阿玲仍是淡淡的態(tài)度:“是的?!?
“如果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視為神靈的東西被你偷走了,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對不對?”
“對?!?
冷云軒一張俊美的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那你這一次必須跟我們一起走。”
扶桑和沈家佳在一旁聽到了,也上去勸阿玲:“阿玲,你必須跟我們一起走,要是彥博救出來,卻連累到了你,我們大家都會過意不去的?!?
阿玲在草地上坐下來,眼睛看著這里郁郁蔥蔥的樹木,她嘆了一口氣:“三年多了,真舍不得這里?!?
冷云軒在阿玲面前坐下,緊張地握著她的手:“飄……阿玲,我知道你舍不得這里,但是,你看看鐘總現(xiàn)在的樣子,被他們用什么蠱折磨成這樣了,你若是留下來,我擔心當?shù)厝藭酶鼩埲痰姆绞綄δ悖衣犝f這里的女人成年后都要經(jīng)歷一種殘酷的洗禮……我無法想像了!”
這到這里,阿玲終于微微蹙了蹙眉。
沒錯,這里蠱千奇百怪,這里的人愚昧無知。若她不走,當?shù)厝擞械氖寝k法讓她生不如死。
“好的,我跟你們走,”阿玲終點頭了。
旁邊的沈家佳看著冷云軒,他一直看著阿玲,眼睛滿滿的全是緊張。
她有些酸楚地背過身去。
旁邊的扶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別傷心。
……
……
計劃實施的那一晚。
那一天下了一場大雨,天空一整晚都陰沉沉的,伸手不見五指。西西比鎮(zhèn)的村民們更加早睡了。
大衛(wèi)和冷云軒,還有大衛(wèi)的兩個朋友,偷偷地潛入神廟。因為這幾天已經(jīng)勘察過地形了,所以他們不需要打手電筒,只憑著感覺慢慢進去。而扶桑和沈家佳還有阿玲則負責在門口看守。
神廟有一盞長明燈,那盞燈任何時候都不能滅的。
所以,當他們潛進入后,借著淺淺的燈光依稀看到鐘彥博就躺在背后睡著。
鐘彥博旁邊有兩個長老,大衛(wèi)朝大家作了幾個手勢,幾個人心領(lǐng)神會,很快便成了兩組。
每組負責一個長老。他們偷偷地潛到長老背后,快迅地捂住長老的嘴巴,不讓他們發(fā)出任何聲音。再從背后用長繩捆住他們的手腳。
這一切做得形云流水,毫無破綻,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
隨后他們便扶起呆滯的鐘彥博,把他抬起來。
門口,扶??粗姀┎┍惶С鰜砹?,那一刻她的眼淚幾乎又要掉下來了。
“彥博—”她小聲地叫了一聲。
鐘彥博自然是沒有任何反應的。
大衛(wèi)說:“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快逃吧?!?
扶桑只能暫時克制住自己的感情。都忍了這么久了,還在乎這一時半刻嗎?
冷云軒打了手電,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把鐘彥博抬上越野車,大衛(wèi)快速發(fā)動車。
往飛機的方向一路狂奔!
漫漫的黑夜里,一條鄉(xiāng)村的泥水路上,一束車燈猶如一只飛蛾一般在夜里穿梭。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飛機停放地點。
大衛(wèi)帶來的飛行員開了機艙門,發(fā)動飛機引擎,一伙人七手八腳地把鐘彥博抬上機艙里面。
然而,大家都準備松一口氣的時候,飛行員卻說:“飛機出了一點小故障,需要時間修理一下?!?
大衛(wèi)問:“什么故障?”
“放在這里十幾天了,也許被村民們無意弄壞了直升機的機翼。
“那要多久?“
“一個小時吧。“
大衛(wèi)不由地罵了聲:“shirt!“
飛行員也無奈:“為了所有人的安全,我必須先把飛機修好。“
飛機員下了飛機,大衛(wèi)和冷云軒也跳下了飛機,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扶桑坐在機艙里,緊緊地抱著鐘彥博,那是她失而復得的寶貝,她在心底暗暗發(fā)誓,以后再也不離開他,今生今世都要陪著他了。
沈家佳看著扶桑抱著鐘彥博的樣子,她不忍心看了,便讓丁丁和阿玲在飛機上坐著,她自己走下了飛機。
黑暗里,飛機的燈在閃爍著,越是閃爍,沈家佳的心就越是急促不安。
半個小時過去了,飛機員仍然沒有把飛機修好,幾個男人急得在原地打轉(zhuǎn)。
但飛機員仍然在慢斯條理地拿螺絲刀在拆拆裝裝。
“還要多久?“大衛(wèi)又問了一次。
“馬上就好了,再等一等。“
又過了十多分鐘,飛機仍然沒有修好。
沈家佳隱隱地有了一絲莫名的恐懼。
僻靜的深夜,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沈家佳放眼眺望,一開始,她以為看到了一排熒火蟲,但過了一會兒,她突然就害怕起來,指著那一堆星星點點的光叫道:“那邊……好多火把?!?
大衛(wèi)和冷云軒也看到了,大衛(wèi)又在催飛行機:“哦不,請問你還要多久,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要來不及了?!?
飛行員這個時候也是滿頭大汗:“馬上就好了,再等一會兒。“
那邊的熒火光由遠到近,慢慢變近,沈家佳看清了,走在最前面的一共有六個人,每人手中都點著一束火把。
而遠處,是越多的火把,密密麻麻的,目測不止50人。
萬一被他們逮到,后面不堪設(shè)想。
飛機上面,阿玲也緊張地叫了起來,“大家快一點,村民們馬上就要追上來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大衛(wèi)恨恨地踢了飛機一腳。
沈家佳緊緊地看著冷云軒。
冷云軒馬上下命令:“女人和孩子在飛機上呆著別動,男人們保護飛行員,確保飛機能及時修好!“
沈家佳上了飛機,可是,眼看為首的那六個男人越來越近了,她幾乎可以看到他們此時的臉上充滿了憤怒,冷云軒和大衛(wèi)他們幾個,能不能打得過他們?
她又跳了下來。
最開始的幾個村民到了,嘰嘰咕咕說了一陣后,就沖了上來。
冷云軒和大衛(wèi)守在艙門口攔著不讓他們上飛機,但他們卻硬闖上來了,他們確定,鐘彥博就在飛機上。
被攔住的幾個村民被惹怒了,他們顧不得這么多了,掄起火把就準硬搶。
于是,一場火拼就開始了。
大衛(wèi)是打架的好手,他帶來的三個幫手也很會打架,但冷云軒平時雖然運動得多,打架卻不在行。
冷云軒已漸漸落了下風。
沈家佳坐不住了,看見飛機的維修箱子有一個扳手,她拿起扳手就上去幫冷云軒。
“你干什么?到飛機上坐著。“冷云軒氣憤地說道,他現(xiàn)在是一對一,卻不是那個村民的對手,現(xiàn)在沈家佳插上來,他的面子更掛不住了。
沈家佳鄙夷地說:“要是你能打得過,還用得著我出手嗎?“
她一腳便將那村民摞倒了,順便搶過他手里的火把。
看到自己打了這么久也沒贏,而沈家佳現(xiàn)在卻一腳就把人踢倒了,冷云軒面子更掛不住了。
不一會兒,又有一個村民沖上來了,沈家佳輪起火把一把打過去,村民一閃,她趁機用個優(yōu)美的姿勢一腳踢在他肚子上,那村民瞬間就趴下了。
看得冷云軒目瞪口呆。
早就知道沈家佳能打,沒想到親眼所見,果然真的很能打。
最早沖上來的六個村民很快就被他們制服了。
但是,看著不遠處那密密麻麻的火把,沈家佳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大衛(wèi)最后幾乎是吼著的:“飛機怎么還沒修好?”
“還有最后一顆螺絲,馬上就好了,你們先上飛機!”
大衛(wèi)指揮著大家:“快上飛機,全部人先上飛機!”
村民們的吶喊聲越來越近了,二十米,十米……
所有人都有順序地上了飛機,冷云軒是最后一個上的。
飛機員坐到駕駛位置,喊道:“大家注意,機艙門馬上就要關(guān)閉了!”
機艙門緩緩關(guān)上,卻在這個時候,沈家佳突然透過玻璃看到一支劍嗖地射進來,直抵艙門。
那支箭還燃著火,仿佛一支火炮一樣,而機艙門口,冷云軒就站在那里……
她沒有多想,千鈞一發(fā)的那時刻,她突然沖上去推開了冷云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