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和殭屍。
聽到小辮子的話,我當時就愣了愣,隨後想也沒想就說道:“小便哥,我們收拾細軟趕緊跑吧。”
他大爺的,光是鬼就已經夠難纏了,居然還得搭上一殭屍,雖然我至今沒見過殭屍,三命六爻上也還沒看到關於殭屍的介紹,但俗話說沒吃過豬肉總該見過豬跑,我從小聽故事就知道殭屍很兇猛,別的不說,那雙長長的指甲就能輕鬆刺破皮肉讓人掛掉…
“咳咳。”小辮子聽我說出這麼沒出息的話,乾咳了兩聲,也沒理我,而是扭頭對孫隊長說,“孫隊長,你看我朋友這表現就知道殭屍不好對付……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先回去了。”
小辮子說完,轉身帶著我就要離開,我還沒來得及誇小辮子識時務,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動聽的聲音:“七百塊,這事兒要是能解決,我申請上面給六百塊的勞務費,另外我自己再加一百。”
如此動聽的聲音,讓我和小辮子同時站住,我還沒說話,小辮子就開口了:“殭屍和鬼固然厲害,但本道長乃是茅山正宗傳人,豈能見死不救?”
“沒錯。”我連忙補充,“我之前已經說過,老師教我們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事兒發生在我們學校,我豈有不管的理由?”
說完之後,我偷偷瞄了一眼小辮子,用眼神問他這事兒有沒有危險,他悄悄給我做了個ok的手勢,我這才放下心來,補充道,“孫隊長,你別攔我們,這事兒我們兄弟倆必須管管。”
“那個……”孫隊長眼角抽了抽,小心問道,“可不可以……便宜點兒?”
“白道長,我媽喊我回家吃飯……”
“是不是也請我了?”
“對,白道長,我倆一起……”
“當我沒說!”孫隊長見事不對,連忙道,“七百塊,就七百塊。”
我和小辮子對視一眼,眉開眼笑的走回原來的位置。
“兩位法師,你們看這事兒……怎麼處理?”孫隊長似乎對小辮子有種盲目的信任,根本就沒有懷疑小辮子的話。
小辮子把腦袋後面的辮子拿到前面摸了摸,然後故作瀟灑的甩回去,道:“剛纔那個叫葉良辰的死者,你們驗屍之後趕緊燒掉吧,否則得屍變,還有那些老師,也讓他們回去。”
說到這,小辮子從兜裡摸出十來張看上去有些舊的黃符遞給孫隊長,道:“讓你的人把這些黃符拿去,每棟樓貼一張,剩下的全貼你們學校的小樹林去。”
“好。”孫隊長接過黃符,叫來外面的人,然後把小辮子的話交代了一遍,那警員剛要出去辦事,小辮子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來似的,把他叫住,然後對孫隊長道,“今天星期一,學生們怨氣最重的時候,晚上你們巡邏的人多點,以防出什麼問題,另外孫隊長你看明天能不能想個辦法讓學生們放假回家?”
孫隊長表示沒問題,接著小辮子又吧啦一大堆,交代完事兒之後那警員才離開。
爲了安全,當晚孫隊長他們都沒離開,全都在學校駐紮,而我和小辮子也在學校寢室住。
睡到半夜,小辮子忽然把我叫醒,讓我和他出去溜達一圈兒,說什麼半夜三點最容易出事,雖然我一萬個不願意,但爲了人民幣,我也得去。
哪知道我倆剛下寢室,就遇到一件不正常的事兒。
我們寢室旁就是女生寢室,在女生寢室樓下,竟是站著一個身材勻稱的女人。
本來半夜三點站個女人就已經不正常了,可不僅如此,那女人還抱著一個穿著黑色服裝,直挺挺的的男人在跳舞。
“我靠,那不是葉良辰?!”見到那個男人的背影,我第一時間就認了出來。
“不好,屍變!”小辮子面色一變,當即咬破手指,取出黃紙,用鮮血在上面攪了幾筆,那黃色符紙瞬間泛起一陣黃光。
小辮子二話不說,拿著黃符就衝到葉良辰的身後,口中大喝咒語,最後伴隨著一聲急急如律令,黃符快速貼在了葉良辰後腦勺。
符咒貼上去的剎那,葉良辰像是觸電似的抖了抖身子,鬆開那女人,癱軟在地。
“這小崽子,死了也不老實。”小辮子蹲在地上,從手指裡擠出鮮血,在葉良辰額頭上畫印。
“這個女人怎麼辦?”我站在一旁看著像是在夢遊,依舊是在跳舞的女人問小辮子。
“把她摁倒,撿點兒地上的沙子喂她嘴裡。”小辮子搗鼓著葉良辰,頭也不回的說。
我哦了一聲,跑到女人跟前,這纔看清楚那女人竟然是我們學校的校花朱菲菲。
校花不愧是校花,臉蛋水靈,吹彈可破,大晚上的她上身穿著齊大腿,半透的紫色莎衣,下半身高挑的美腿在薄紗衣下若隱若現,極爲誘人。
“大晚上還穿這麼露,簡直是引人犯罪啊。”我默默感嘆,“媽的,這葉良辰死了也知道找美女。”
欣賞了一會兒朱菲菲,我就收回了目光,那女人再漂亮也不是我的菜,更何況那種情況下我根本沒功夫瞎想,看了她幾眼我就把她摁倒,壓在她身上,控制著她的手腳,讓她不能動彈,接著捏開她的嘴,隨手抓了一點沙子往她嘴裡撒下去。
“咳咳!咳!”沙子剛一進嘴,朱菲菲就劇烈咳嗽起來,不多時就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她的眼睛是雙眼皮的,而且很大,水靈水靈的,睜開眼的剎那,她愣了愣,片刻後,忽然啊的一聲尖叫,嚇得我趕緊捂住她的嘴。
“唔……唔……”朱菲菲被我捂著嘴,發不出聲。
“你認識我麼?”我問她。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點點頭。
“認識就好,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我告訴你,我不是那種人,你誤會了。”我說,“我鬆開你,你不準叫,OK?”
朱菲菲再次點頭。
叫她點頭,我鬆了口氣,這才鬆開手,可我發現我鬆開之後,她依舊是盯著我,眼裡有很深的戒備。
“你幹嘛?還不走?”我問。
她擡起手,指了指我。
“……”我這才發現我居然還坐她身上,於是趕緊爬起來解釋,“不是你想的……”
我話還沒說完,朱菲菲已經爬起來,咳嗽兩聲後捂著臉跑回了寢室,留下我獨自一人在月光下凌亂…
“完了,這下就算跳進大海我也甭想洗清。”我苦逼的望著她消失的位置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