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知道了。”李大偉連連搖頭。
“是嗎?”鐘曉飛冷笑。
陳墨抵在李大偉脖子上面的槍刺,稍微又使了一點(diǎn)勁,在李大偉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印。
李大偉魂飛魄散,嚇的驚叫了起來:“我真的不知道啊!別殺我,嗚嗚……”哭嚎著,想了想,趕緊又補(bǔ)充:“我好像聽說朱雅瓊和楊天增有什么協(xié)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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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xié)議?”
“嗯嗯。”李大偉連連點(diǎn)頭。
“什么協(xié)議?”
“我真的不知道啊……”李大偉已經(jīng)竹筒子倒豆,把所有知道都說了。
見他不像是撒謊或者是有隱瞞,鐘曉飛朝陳墨點(diǎn)點(diǎn)頭。
陳墨把抵在李大偉脖子上面的槍刺移開。
李大偉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虛脫了,冷汗像是洗澡。
鐘曉飛離開地下室。
陳墨跟了出來。
“這人怎么辦?”陳墨問。
“找個攝像機(jī),把他說的全錄下去,放人不著急,明天等我的電話。”鐘曉飛沒有殺人的心,李大偉也罪不至死,不過也不能輕放,因?yàn)殓姇燥w感覺還有用的著李大偉的地方。
“嗯。”
半個小時后,深夜11點(diǎn),鐘曉飛出現(xiàn)在陽光酒店的九樓。
在上樓之前,鐘曉飛坐在車?yán)铮o靜的想了五分鐘,雖然有點(diǎn)不忍,但他最終還是決定上樓和朱雅瓊說一個清楚。不說清楚,他今晚就不可能睡著。
“叮咚、”在按響門鈴之前,鐘曉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diào)整自己的呼吸和心情。
腳步細(xì)碎,然后門開了。
門開的那一剎那,鐘曉飛的眼睛有點(diǎn)睜不開。
不是因?yàn)闊艄猓且驗(yàn)橹煅怒偟拿利悺?
朱雅瓊剛剛沐浴出來,穿著一件白色的絲袍,絲袍的胸口低得恰到好處,里面雪白飽滿的內(nèi)容,呼之欲出,而且讓鐘曉飛臉紅心跳的是,絲袍里面肯定什么都沒穿!因?yàn)樾厍暗呢S滿輪廓非常明顯,兩個尖尖的頂端,給人一種快要頂破絲袍、探出頭的感覺。
“嗨。”朱雅瓊嫣然微笑的打招呼,玉手抓著濕潤的長發(fā),輕輕的甩。
她甩頭發(fā)的時候,胸前又是波濤。
“嗨。”
鐘曉飛笑的有點(diǎn)尷尬。
“我還以為你今晚不會來看我了。”朱雅瓊嫣然的笑,請鐘曉飛進(jìn)門。
鐘曉飛走進(jìn)去,雙手插兜,臉上還是尷尬的笑。
雖然朱雅瓊的事情已經(jīng)敗露,他應(yīng)該對她寒起臉,冷冷的責(zé)問,但鐘曉飛的臉,就是扳不起來。
唉。
坐下來的時候,朱雅瓊端來一杯咖啡,這個房間過去是楊天增享受用的,一切設(shè)施齊全,朱雅瓊在這里居住,條件絕對很舒服。
“嗯,有一件事情要問你。”喝了一口咖啡,鐘曉飛終于硬起心腸,將目光從朱雅瓊的胸前移開,進(jìn)入今晚的主題。
“你問吧。”朱雅瓊嫣然一笑,這一笑,百媚叢生。
鐘曉飛感嘆,真的是尤物啊,可惜卻跟楊天增糾纏在一起。
“我今天去看了韓世儒家小區(qū)的監(jiān)控錄像……”鐘曉飛沒有直接問,他繞了一個圈子。
“哦,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朱雅瓊還是嫵媚的笑。
“嗯。”鐘曉飛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一字一字非常清楚的說:“我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李大偉,剛才我也找到了他……”
朱雅瓊臉上的媚笑,僵硬住了。
她盯著鐘曉飛,千嬌百媚的嫣紅臉蛋,忽然就蒼白了許多。
鐘曉飛沒有再往下說,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鐘曉飛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朱雅瓊嫣紅的臉蛋,漸漸的蒼白,她低著頭,咬著紅唇,一頭烏黑濕潤的長發(fā)披散下來,胸部急劇的起伏。
“你……都知道了?”一分鐘后,朱雅瓊咬著紅唇,聲音顫抖的說。
在她說話的時候,兩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的臉頰上滑落,滴落在絲袍上。
“嗯。”鐘曉飛點(diǎn)點(diǎn)頭,簡單的回答了一個字,他的心情很復(fù)雜,對眼前的美人又愛又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朱雅瓊忽然跳起來,向陽臺沖去。
鐘曉飛大吃一驚,趕緊跳起來,疾步攔住她,驚慌的問:“你怎么了?”
“讓我死吧……”
朱雅瓊哭泣著,淚流滿面,紅唇都快要咬破了:“都被你知道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我沒臉見你……嗚嗚……”
哭的梨花帶雨,已經(jīng)站不住了。
鐘曉飛趕緊抱住她,把她扶回沙發(fā)。
朱雅瓊掙扎著,哭泣著:“放開我,讓我去死,我受不了了,嗚嗚……”
鐘曉飛強(qiáng)硬的抱著她,將她放回沙發(fā)里。
朱雅瓊抓住他的胳膊,淚眼蒙蒙的望著他的臉:“……我是一個說謊的壞女人,騙了你,你打我吧?”
鐘曉飛嘆息著安慰:“不要胡說,我怎么會打你呢?”
“可我騙了你……”
“我不怪你。”
“嗚嗚,可我怪自己……”
鐘曉飛嘆息了一口,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只能靜靜的看著朱雅瓊趴在沙發(fā)上哭泣。
朱雅瓊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披散下來,遮住了臉,一雙淚眼很快就哭得紅腫。
鐘曉飛心里很憐惜,不想再逼迫她,但該問的問題,還是要問。
“為什么?為什么你還是要跟楊天增攪合在一起呢?”等到朱雅瓊的哭聲稍微平息,鐘曉飛嘆息的問。
“因?yàn)槲冶仨毬犓模 ?
朱雅瓊大哭。
“為什么?”
“因?yàn)椤驗(yàn)椤敝煅怒偪奁骸耙驗(yàn)樗掷镉形业南嗥?
又是相片。
鐘曉飛明白了一點(diǎn),但還是不太明白,追問:“什么相片?”
見朱雅瓊哭泣著不想說,他柔聲的安慰:“說吧,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你,你這樣一直哭,我心里不舒服……”
朱雅瓊搖頭哭泣:“你幫不了我的。”
“能,我一定能幫你!”鐘曉飛堅定的給她信心。
朱雅瓊抬起頭,咬著紅唇,看著鐘曉飛,梨花帶雨的哭泣:“我騙了你,你還愿意幫我嗎?”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滾動,仿佛兩汪清泉,那楚楚可憐的樣子,誰見了都會心疼。
鐘曉飛肯定的點(diǎn)頭:“嗯,我一定幫你,別哭了,好嗎?”
取了紙巾,遞了過去。
朱雅瓊哭泣的聲音小了一點(diǎn),他接過紙巾,擦擦淚眼,咬咬銀牙,忽然又哭:“楊天增不是人!”
“到底怎么回事?”
“我剛到ty公司的時候,楊天增就玷污了我,還給我拍了照片,制成了光碟……”朱雅瓊雙手捂臉,又是大哭。
鐘曉飛明白了,他無比憐惜的看著朱雅瓊,憐惜的說:“然后他就用光碟要挾你?”
“嗯,他說如果我不聽他的話,他就把我的相片和光碟,發(fā)到我老家的村子里……我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有外公外婆,如果他們知道我這樣,一定都會羞愧死的……我沒有辦法啊……”朱雅瓊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
鐘曉飛全明白了,然后他就再也忍不不住了,張開雙臂,將朱雅瓊抱入懷中,吻著她的長發(fā),拍著她香肩,憐惜無比的安慰她。
“好了好了,沒事了。我一定幫你把相片和光碟要回來。”鐘曉飛聲音溫柔,語氣卻堅定。
楊天增這個老東西,禍害了多少女孩子,一定不能輕饒了他!
朱雅瓊撲在鐘曉飛的懷里,哭泣的更兇:“這一回他逼我,還跟我說這是最后一次,只要我?guī)土怂@一次,他就把光碟和相片還給我……嗚嗚……我做夢都想要擺脫他,嗚嗚……”
“好了,不要哭了,都過去了,”鐘曉飛柔聲的安慰:“我一定會幫你要回光碟和相片的,相信我,好嗎?”
朱雅瓊嬌軀顫抖,淚流滿面的粉臉冰涼,她仰起頭,看著鐘曉飛的臉,哭泣的點(diǎn)頭,把鐘曉飛抱的更緊。
鐘曉飛也緊緊的抱她,心里滿是憐惜。
雖然朱雅瓊?cè)鲋e騙了他,但他一點(diǎn)都不怪她,所有的怒火都噴到楊天增的身上。
等朱雅瓊的情緒稍微平靜了一點(diǎn),鐘曉飛小心的問:“你把韓世儒那里拿的畫和相片,都給楊天增了?”
“是。”
“楊天增為什么要派你偷韓世儒的畫呢?”
“韓世儒收藏的那一張畫是清朝鄭板橋的真跡,楊天增跟他買了好幾次他都不賣,楊天增很惱火,所以就派我去……”朱雅瓊淚眼朦朧。
“哦。”鐘曉飛點(diǎn)點(diǎn)頭,心想楊天增不是一個書畫愛好者啊?他為什么對書畫忽然感興趣了?
察覺到了鐘曉飛的疑問,朱雅瓊低聲的又補(bǔ)充了一句:“他好像是要送給某一個大官,那大官特別喜歡鄭板橋的畫……”
鐘曉飛的眼皮子猛的一跳,原來是這樣!看來楊天增還想要東山再起,一直在地下活動呢!
明白了這一點(diǎn),鐘曉飛的腦子里面思緒急轉(zhuǎn),他清楚的意識到,楊天增的反撲和報復(fù),馬上就要眼前了,他必須做好準(zhǔn)備迎戰(zhàn),但他要怎么迎戰(zhàn)呢?
楊天增想要賄賂的大官,會是誰?陳書記嗎?陳書記確實(shí)喜歡書畫,又或者是比陳書記更大的官員?畢竟鄭板橋的畫,可是世上的珍品,任何人看見都會眼紅的。
鐘曉飛不敢往下多想,越想越心驚,只覺得自己的董事長位置,已經(jīng)朝不保夕了。
“你怎么了?”朱雅瓊淚眼蒙蒙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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