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子現身的剎那間,我就看到寺島一郎臉上閃過了淫 穢垂涎,一雙眼睛不住地在燕子凹凸有致的身體上來回打量。
“小楓,怎么也不回家接我?”燕子故作嗔怪地白了我一眼,上半身幾乎已經完全貼在了我的外臂上。
她竟然用了“回家”這兩個字,讓寺島一郎三人誤會我們兩個之間的關系。
我自然明白燕子的意思,回過頭來拍了拍燕子的腦袋,玩笑道:“你不是剛剛有了身孕嗎,不太方便。”
寺島一郎眼中冷意一閃而沒,直勾勾地盯著我和燕子。
羨慕還是嫉妒?不,我想他一定不會有這種情緒,因為對于寺島一郎這種人來說,想要的東西幾乎沒有得不到的,女人也是一樣的。
老廚師做菜的效率極高,一道道佳肴很快端了上來,擺在了圓桌上。
在圓桌的中央是這桌酒席的精髓,也就是重頭菜,名字也都相當懷古,分別稱為:西施舌,貴妃雞,貂蟬豆腐和昭君鴨。
這四道菜,每一道都要烹調半個小時以上,而老廚師以一人之力竟然能同時料理這四道菜,神廚之名可以說是實至名歸了。
“寺島閣下,請。”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好香。”女人大多都喜歡美食,而漂亮的女人也自然不例外。燕子、邵夢晴和天羽千木都瞬間暴露了吃貨的本質,不等寺島一郎先開動,便探出了自己的筷子。
“好吃。”連寺島一郎都忍不住發出了如是贊嘆。
看起來老廚師今天心情很好,酒席上的菜肴前所未有的周全,地上跑的,天上飛的,湖海里游的配合各色果蔬,經過老廚師細心烹調,色香味俱全。
“寺島閣下,既然我們都已經這么熟了,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吧。第三場比試的題目是什么?”看桌旁的幾位都吃得差不多,我直截了當地問道。
寺島一郎笑了笑,道:“跟嚴先生這樣的聰明人交流真是痛快,相信嚴先生也一定聽說過《英耀篇》殘卷輾轉流落到A市的消息了吧。”
我故作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什么是《英耀篇》?希望寺島閣下給我解惑。”
寺島一郎當然知道我在裝傻,但他還是很耐心地為我詳細地講解了一遍。
他說的內容跟老頭子大致相似,但是卻有意無意地隱瞞了有關那股神秘勢力的內容,當然,更沒有提及到只要將六卷殘卷全部湊齊就能夠掌控那股神秘勢力的傳說。
既然老頭子都知道這個傳說,按血鹿的這些人應該沒有不知道的道理,畢竟以老頭子一個人的勢力,還是難以與血鹿抗衡。
我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向寺島一郎問道:“那寺島閣下的意思是我們就以這《英耀篇》的殘卷做賭注嗎?”
寺島一郎呵呵一笑,點頭道:“這只是不得已的辦法,我有個提議,希望嚴先生能夠認真考慮一下。”
“說來聽聽。”事實上,我已經大致能夠猜到寺島一郎要說什么了。
“《英耀篇》中所講的主要內容就是攻心,用我們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心理學。雖然說它是傳說中的千門寶典,但也是古時候流傳下來的,里面講解的騙術能有多高明?”寺島一郎嗤笑了一聲。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嚴先生和我,可以說是將遇良才了,事實上我們沒必要斗個你死我活,不如一起合作,先聯手搞到那《英耀篇》的殘卷再說。”
我搖了搖頭,微笑道:“寺島閣下的美意我心領了,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的愛妻有了身孕,那些赴湯蹈火的危險事,我可真的不想再做了。前幾天在日本,我可是差點被你的手下們打殘呢。”
“嚴先生先不要忙著拒絕,先聽聽我的條件。”寺島一郎笑著拍了拍身旁的天羽千木。
天羽千木見狀會意,伸手從地上拎起了一只皮質箱子,她將箱子橫放在桌子上,輕輕打開了箱子,露出了箱子中裝的事物。
跟我預料的分毫不差,箱子里面裝的正是整整齊齊的現金。
寺島一郎點燃了一根雪茄,道:“嚴先生,這里是三百萬,等事成以后,我不光會結清第一場中欠你的三千萬,還會再另付三千萬給你。”
我不由一陣冷笑,《英耀篇》中記載的乃是千術精粹,它不僅是千門的寶典,還是一件價值連城的文物。
這樣的寶貝,雖然只是殘卷,又怎么是區區六千萬就能夠換來的呢?
“寺島閣下,我想這件事還是算了吧,能得到固然好,得不到也只是我們跟它沒緣分。要是我們雙方都沒有得到《英耀篇》殘卷,大不了也就是平局收場。”我冷然道。
“看來這點錢還不足以吸引嚴先生啊。那您看這樣如何,如果嚴先生替我將那殘卷贏到手,那我就做主把我的學生邵夢晴送給嚴先生當老婆,怎么樣?”寺島一郎笑著拍了拍她身旁的邵夢晴。
我的心跳立時加速了幾分,要把她送給我,做老婆?
“老師……”邵夢晴貝齒緊咬紅唇,怎么看怎么不情愿。
我心里頓時冒出了幾分火氣,那是什么表情,老子是配不上你還是怎么著?
寺島一郎擺了擺手,繼續“諄諄誘導”道:“嚴先生,你需要知道,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她是我的學生,如果你不幫我,我能保證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
我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不僅僅是對邵夢晴的反應感到憤怒,還為她感到不值。
血鹿果然是一個不擇手段的組織,為了達到目的,麾下區區的一個女欺詐師,可以隨便犧牲。
“不用了。”我強硬地從嘴里擠出了這三個字,斷然拒絕了寺島一郎的請求。
在我們的字典有個四字成語叫軟硬不吃,現在軟的一面我沒有吃,寺島一郎接下來,就展現出了他硬的一面。
“嚴先生,你需要知道,這次有多少人對這卷《英耀篇》的殘卷勢在必得,如果沒有我的幫助,你以為你能夠得到殘卷嗎?”圖窮匕見,寺島一郎馬上變了一副嘴臉。
“寺島閣下,你也說了,此次當然是各方勢力云集A市,要尋找合作伙伴想必也不是一件多么難的事情。”我與寺島一郎針鋒相對。
寺島一郎翻臉速度堪比翻書,他本來面色猙獰地盯著我,半晌后,卻又忽然笑了起來:“好,既然要賭,那不如賭大點。”
“怎么賭,再來三千萬?”我嘲諷道。
寺島一郎輕哼一聲,說道:“區區三千萬,算得了什么,這一場,我們拿人來做彩頭。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嚴先生對我的學生邵夢晴很感興趣,而我恰好對你身邊那小女孩有點興趣。”
想不到他還在打燕子的主意,但這是完完全全沒有必要的事情,因為我們約好了三局賭勝,也簽了合同,按了手印,如果我輸了,我就要和燕子一起加入血鹿。
等加入血鹿以后,寺島一郎要收服燕子幾乎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那么,之前的賭約不作數了?”我瞪了他一眼。
寺島一郎搖了搖頭,道:“當然還作數,但是你聽好我這次的要求。我的要求是,誰如果得不到那殘卷,就要履行約定,將彩頭奉上。”
“你這是在做夢。”我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連血鹿都不敢說他們一定能夠得到殘卷,我又怎么能做出這個保證?如果我們雙方都沒有得到殘卷,我和寺島一郎還是要相互交換彩頭,也就是說,邵夢晴以后歸我,燕子以后就要歸寺島一郎了!
他果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盤,我雖然是千門中人,但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大學生。
就算寺島一郎把他的學生邵夢晴輸給我,以后邵夢晴要去哪里的話,我又怎么能夠攔著她?到時候要是她受寺島一郎指示動了歹心,報警或是到學校里毀我名聲,那我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而燕子就不同了,她如果真的到了寺島一郎的手里,馬上就會成為他的禁臠玩物,可能以后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了。
燕子本來是個好脾氣的人,但她在聽到這句話后也面帶煞氣,一臉不善地望著寺島一郎。
對于這樣的賠本買賣,我當然不會做,因此馬上便矢口拒絕了去。
“嚴先生不要著急,不妨問問她們本人吧,在我們血鹿,女人也是相當有膽量的。”寺島一郎陰笑一聲,將目光轉向了邵夢晴。
邵夢晴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但在寺島一郎陰冷目光的注視下,她也只得點頭應道:“老師說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在她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我的手下意識收緊了一下,而一直握著我手的燕子自然吃痛,嗔怪地看了我一眼。
寺島一郎滿意地點點頭,將目光轉向燕子,笑著問道:“美麗的小姐,你的意思呢?”
燕子款款而笑,道:“既然邵小姐沒問題,那我當然也——”
“不!燕子,你不可以答應!”我立馬有些慌了,急忙打斷了燕子的話。
燕子沖我笑了笑,道:“這是我們女人間的事情,你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