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青年男子依然不肯鬆口的樣子。
“聽不懂不要緊,慢慢你就懂了。”
中年男子說著從兜裡拿出一玻璃瓶,順手一把將青年男子從地上翻轉過來,一腳踩著他的左右手,同時一把扯開他蓋在肚皮上的衣物,接著,迅速擰開手裡的玻璃瓶蓋子,俯視著青年冷笑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還不說,這東西要可是能夠從肚皮外面穿入肚皮裡面的。”
“草泥馬的,有能耐你就弄死我。”青年男子臉色蠟黃,呼吸短促而又急躁。
“小兄弟,黑十字沒教你嗎?罵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著,中年男子將玻璃瓶的無色透明水緩緩倒入青年男子的肚皮上,幾乎一秒鐘的時間不到,瞬間他嘴裡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叫,剛張開口卻又被中年男子另一隻腳猛地踩住。
緊接著,便看到青年男子那原本凸顯肌肉的腹部此時正被一股白色液體吞噬著,一陣陣灼燒的白煙騰空升起,轉眼間,青年男子肚皮上的肉全被燒爛了。
是的,那是硫酸。
幾乎幾秒的時間,青年男子腹部的內臟裸露出來,由此可見,這還不是普通硫酸,而是高強度的硫酸。
躺在牀上的三十歲男子掙扎著想要起身,可剛動彈了一下便撲通一聲從牀上摔落下來,頓時加劇了腹部疼痛,渾身更加的沒了力氣。
“我再問你一遍,徐旺達在什麼地方?”中年男子這次沒了吊兒郎當的笑容,而是臉上泛著一層獰笑蹲下身,手捏著那硫酸瓶,緊緊靠在青年褲襠的位置:“這要是倒下去,後果你可知道,這裡可是男人最敏感的地方。”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青年似乎筋疲力盡了一樣,張開著嘴巴呼吸急促,腦袋一陣陣眩暈感傳來,機械性的搖頭晃腦:“你……你別再費……別再費勁了,殺……殺了我吧。”
“殺你,那對你太輕鬆了。”
中年男子微微搖著頭,冷笑著:“不著急,這纔不到兩點的時間,咱們慢慢玩,我很想知道你還能扛得住的多久,要是能熬到天亮,就算你贏,怎麼樣?”
“沒……沒用的,你……你……你殺了我吧。”青年似乎見見失去了知覺,只是微弱的搖晃著腦袋。
“很不幸。”中年男子說完將玻璃瓶裡剩下的硫酸液全部倒在了青年褲襠上,頓時啊的一聲尖叫再次響起,只見青年兩腿之間刺啦啦地冒著白煙,連著衣褲都給腐蝕爛了。
結束之後,中年男子起身走到旁邊的椅子上重新坐下,嘴角狡黠笑著:“彆著急,我說了慢慢玩。”
“我他媽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啊。”青年男子轉眼間聲淚俱下,帶著一副絕望的哭腔,喘息著說道:“我……我只知道他……他近期還會有來黃州的打算,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後天,其……其他的,我……我真不知道了。”
“四魔,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三十歲男子憤怒的罵了起來。
眼眶中帶著熱淚的青年男子轉臉看向
同伴,嘴角揚起自嘲的笑容:“五子,我……我已經沒打算活下去了,也……也活不下去了,我……我現在就想快點死,我……我只求一死,一……一死。”
“死很容易,但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中年男子說著又從兜裡摸索出一玻璃瓶,輕輕搖晃了兩下,說道:“不過,我決定現給你一會考慮的時間,想清楚了再回答,我先問問你這個搭檔吧。”話畢,扭身走向那名三十歲的男子。
“幹什麼?你幹什麼?”
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強,三十歲男子蒼白著臉色舉起手,瞪著驚恐的眸子高喊起來:“我說,我說,我他媽的說還不行嗎?”
這個結果很讓中年男子有些意外,無辜的聳聳肩,對青年男子說道:“看,這就是聰明人,明白什麼叫識時務。”
青年男子強忍著肉體灼燒的疼痛,震驚的看向那三十歲的男子,後者無力的呼了口氣:“別怪我,既然我已經活不成了,也沒必要爲黑十字收住什麼秘密。”
“好了好了。”
中年男子冷冷笑著拍了拍那三十歲男子的臉頰:“你們互相道歉的話題留在黃泉路上說吧,我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關於徐旺達和你們黑十字的事情,越詳細越好,我要是滿意了才能讓你們痛快的走,你要明白。”
三十歲男子倒是很自覺,點著頭說道:“徐旺達會在下週到達黃州,他雖然辭去了輝煌集團總經理的職位,但他對黃州還是有感情的,我們兩個來黃州,無非是來探探路,目的是除掉沈峰。”
“黑十字現在有多少人呢?”中年男子把玩著手裡的那件玻璃瓶。
“不清楚。”三十歲男子蠟黃著臉色搖搖頭:“關於黑十字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這是真的。”
“不清楚?”中年男子顯然對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冷哼著搖搖頭說道:“兄弟,你可是不夠配合啊,我手裡這種玻璃瓶身上可是有好幾個呢……”
“我真不知道。”三十歲男子頓時著急起來:“我們都是聽從徐旺達的指揮,雖然我們是黑十字訓練營出身,但是在培訓完畢之後,後面的人員就會自動分開,沒有人互相聯繫過。”
“總部呢?”中年男子冷著臉問道。
三十歲男子臉色陰沉的深吸一口氣:“黑十字沒有正軌的總部,我們的居處是在緬甸,勻南臨倉往南,接近泰國清邁,當初的訓練營和印度班家旺訓練營很接近,他們位居喜馬拉雅山附近,而我們距離他們只有一千公里。”
一千公里,用現在的距離來衡量,的確算得上非常遠了,可是對於他們這種殺手而言,一千公里一個名震全的殺手訓練營,這種安排的確有些過於接近。
“那也就是說,你能給我提供的情報價值也就這麼多了?”中年男子說話的語氣漸漸寒冷下來,手中不知不覺多了一把柳葉刀。
“只有這麼多。”三十歲男子也料到了自己的下場一樣,臉色陰沉著點點頭:“要殺我,你就給我個痛快吧。”說完,閉上眼睛做出一副等死的樣子。
“殺你,那樣對你
也太輕鬆了。”
中年男子忽然臉色劇變,握著柳葉刀的掌心中居然多了一件玻璃瓶,冷寒的笑了笑:“既然你不想說,那就永遠不要說了,我成全你就是。”
說罷,他突然起身一把抓住三十歲男子的嘴用力掰開,另一手中早已打開瓶蓋的玻璃瓶直接倒了進去,這次的量可遠比青年男子所使用的多。
啊——
掙扎的痛叫聲剛剛響起,那整瓶的硫酸瞬間在他口中燃燒起來,嗓門再也發不出聲音,整個臉頰和物管都被硫酸腐蝕糜爛了,只剩下跳動的心臟和拼命捶地的手足。
中年男子冷冷一笑,捏著手術刀走向青年男子:“你雖然沒說,但起碼還算有我佩服的骨氣,我也很喜歡送你一個痛快。”話畢,柳葉刀突然從手中掉落,噗嗤一聲刺進青年男子的喉嚨。
後者悶哼著似乎剛要說話,卻還沒等張開口氣管當場被切斷,驚恐的瞪大眼睛,再也沒了呼吸。
“如果你說的話可信,或許,你也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下場了。”
中年男子站在原地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三十歲的那名男子,揚起嘴角促狹的笑道:“謊話連篇,這讓我很不滿意,不過,我也覺得不殺你,這樣留你一名我想比什麼都好。”
話音落下,他轉身離開了酒店房間,同時掏出一部手機編輯一條短信,發送了出去。
“任務失敗,黑十死亡。死神金洛!”隨後中年男子將手機揣進兜裡,轉身瀟灑的離開了酒店。而那名三十歲的男子此時已經面目全非,整個人已經昏厥在房間地毯內,就算搶救過來,恐怕一輩子也無法看清東西聽清聲音甚至連飯都吃不下去。
…………
暴風雨還在不斷施虐著,漆黑的夜幕下連那些燈光都顯得微弱,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看不清。
身在黃州義安商廈頂層總裁套房內李麟先後接到兩條短信,打開之後看了下,揚嘴笑笑,不做聲,重新合上手機的,自己倒了杯紅酒,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外面被颱風破壞的大街小巷,他笑了:“今夜,真是個美妙的夜晚。”
“什麼事兒能讓我們李老大這麼有雅緻?”
剛洗完澡的喬若冰圍著浴袍從衛生間出來,溼漉漉的頭髮裹著白毛巾,瞥了一眼站在窗前的李麟:“不打算分享一下?”
“王蠻子和太子死了。”李麟端著紅酒杯放在脣邊輕輕抿了一口,神秘的笑了。
“什麼?”喬若冰震驚一愣。
“這就當做我爲你這些天的辛苦送上的一份禮物吧。”
說著,李麟隨手重新拉上窗簾,轉身邁著腳步慢慢走過來,單手高舉著紅酒杯站在喬若冰面前:“我們冰姐忙的不可開交,作爲你背後的男人,我覺得應該爲你做點什麼,我也相信一個黃州還阻擋不了你什麼的,對吧?”
“你還做了什麼?”
就知道這個男人向來做事驚人,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定讓人震驚到害怕,喬若冰瞇著眼睛用一雙看起來顯得陌生的模樣看著他。
【ps:有事,今天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