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陽幫我訂好機(jī)票之後,我到樓上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到不遠(yuǎn)處的一個的工藝品店,做了一個掛墜,裡面放著我和陳姝涵的合影,我手裡緊緊的攥著這個掛墜,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往機(jī)場去的路上,楊陽在車上問我:“怎麼剛來了這麼幾天就回去了?!?
“我要把她追回來?!蔽覍铌栒f。
“誰呀,早上走的那個女孩嗎!?”楊陽問。
“不是,是陳姝涵。”我看了看手中的掛墜,上面陳姝涵笑的那麼燦爛。
“康凱,你這做了一輩子的錯事,總算做對一件事了,姝涵那姑娘確實挺好的,好馬有時候也得吃回頭草,況且你也不是啥好馬。”楊陽笑著說。
我拍了拍楊陽說:“要不是景區(qū)不讓亂扔垃圾,我肯定把你扔出去,別胡扯了,趕緊去機(jī)場。”
······
到了機(jī)場之後,這次我沒有虐待鸚鵡哥,到服務(wù)處把它託運(yùn)了,和楊陽分開之後,我上了飛機(jī),經(jīng)過兩個多小時,我又回到了武漢天河機(jī)場,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幾天前我還是開瑪拉莎蒂的傢伙,現(xiàn)在回去卻只能坐機(jī)場大巴了。
等我回到市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中午了,我先是回到了毛哥家裡,放下了行李,然後訓(xùn)練鸚鵡哥,讓它叼著掛墜飛,我打算等到晚上陳姝涵下班的時候,帶著鸚鵡哥一起過去,讓鸚鵡哥銜著這個掛墜飛到陳姝涵身邊,給她個驚喜。
無奈鸚鵡哥這貨壓根就不配合我,一直在鬧情緒,根本就不叼我準(zhǔn)備好的掛墜,氣的我恨不得把它的毛給它拔光了,讓它以後光著屁股做人。
後來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只好去求助惠子,鸚鵡哥看見惠子進(jìn)來之後來了精神,我告訴了惠子我的目的,讓惠子幫助我訓(xùn)練鸚鵡哥,鸚鵡哥這個好色之徒,簡直就是鸚鵡界的敗類,不聽我的話??苫葑又挥?xùn)練了半個多小時,鸚鵡哥就掌握了基本要領(lǐng),也明白了要表達(dá)的意思。我又命令了幾次鸚鵡哥,效果還不錯。相當(dāng)於給它形成了短時間的條件反射。
我看了看時間,離陳姝涵下班還有一段時間。我看著鏡子中胡子拉碴,一臉頹廢的我,這樣去見陳姝涵可不行啊,我跑到衛(wèi)生間洗了個澡,然後把鬍子剃乾淨(jìng),收拾了一頓之後,這樣才感覺精神了不少。
回到房間之後,我想給陳姝涵打個電話,可拿起手機(jī)之後,雙手竟然沒出息的一直在顫抖,我又放下了手機(jī),躺到了牀上。腦子中想的都是陳姝涵,我甚至都想到了我們重逢之後陳姝涵笑的像花兒一樣,上來給我一熊抱,嗔罵我:“康凱,你怎麼纔回來找我?!毕胫胫?,我自己都他媽忍不住淫蕩的笑了,我的姝涵,我就要回來找你了,你永遠(yuǎn)都是我的。
經(jīng)過一下午度日如年般漫長的等待,終於快到陳姝涵下班的時候了,我打了個口哨,鸚鵡哥飛到了我的肩膀上,我把吊墜揣進(jìn)了口袋中,然後堅定的看著身邊的鸚鵡哥對它說道:“哥們,這次可就靠你了,老子的終身大事成敗可就在此一舉了。”
鸚鵡哥聽了我的話迷茫的看著我,那小眼神似乎在說:“媽的,給老子說鳥話。”我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算了,反正也聽不懂,交流障礙,出發(fā)吧。”
下了樓之後,我?guī)еW鵡哥打了個的去了聚美公司,我站在離聚美公司門口不遠(yuǎn)的地方,就像一個機(jī)敏的偵探一樣,時刻盯著從聚美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
我肩膀上站著的鸚鵡哥卻完全沒有我這般緊張的樣子,一副懶懶散散沒睡醒的樣子,我看它的時候,它還打了個哈欠,我不高興的對它說:“我草你鳥娘,你他媽能不能跟老子認(rèn)真點啊,白養(yǎng)了你這麼長時間了,這馬上要幹正事了?!?
鸚鵡哥好像聽懂了我的話一樣,從我的肩頭飛起來落到了一旁的樹枝上,我仰頭看著站在高處的鸚鵡哥,這次是讓我真著急了,這傻鳥跟我鬧情緒呢,我今天的這個重生追美大計可就要?dú)ъ兑坏┝税 ?
我搖晃了一下那棵樹,站在樹枝上的鸚鵡哥紋絲不動,就像一個雕塑一般,我在下面看著它,它正閉著眼睛閉目養(yǎng)神呢。我真是無比的蛋疼,我也是夠衰的,信誰都不如信自己,何況我竟然會相信一個色鳥。只能自己去當(dāng)面送給陳姝涵,再和她說清楚了。
我看了看手機(jī),已經(jīng)差不多快到陳姝涵平時下班的時間了。就在我還在樹下糾結(jié)的時候,聚美門口忽然開來了一輛熟悉的寶馬車,我的心立馬懸了起來,臥槽,這車我認(rèn)識啊,這他媽不是張葛的車嗎???
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張葛的寶馬車,因爲(wèi)我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今天我好像把這件事想的太他媽的簡單了,這情況好像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沒按套路出牌啊,不是那麼好辦。
這時候從聚美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飄逸的長髮,靚麗的打扮,不是我朝思暮想的陳姝涵還他媽能是誰,遠(yuǎn)遠(yuǎn)的看過去,她的臉色似乎不是很好,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因爲(wèi)我在揪心,看到她的樣子我又是一陣揪心。
見陳姝涵出來之後,寶馬車的門開了,張葛從車上走了下來,他走到陳姝涵面前,和陳姝涵站在門口交談著。我在一旁再也忍不了了,麻痹的,張葛欺負(fù)完了李柳,這還要回來欺負(fù)我的姝涵嗎?。坷献釉觞N可能讓你得逞,就算拼命,我也要把你幹上天。
我手裡握著吊墜朝他們走了過去,快到他們身邊的時候,我對陳姝涵喊道:“姝涵?!?
陳姝涵和張葛同時看向了我,陳姝涵的臉上閃過一絲的喜悅但是很快就又變得冷冰冰的了,她臉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張葛倒是饒有興趣的盯著我看。
這時候驚人的事情發(fā)生了,張葛竟然抓起了陳姝涵的手,然後示威般的看了我一眼,接著對陳姝涵道:“小涵,我們?nèi)コ燥埌??!标愭c了點頭,陳姝涵被張葛抓著手,竟然沒有掙脫,任由他握著。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就像被萬斤大錘猛砸了一頓一樣,差點沒給老子氣吐血,我真想上去把張葛這比一下個踹翻在地,給他一頓猛幹,用腳踩著他的臉對他說:“草泥馬的,再碰老子的姝涵,老子見你一頓打你一頓。”
我正愣愣的想著,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陳姝涵已經(jīng)和張葛上了車,開車走了。
瞅著車越開越遠(yuǎn),我心裡開始發(fā)慌起來,我掏出手機(jī)開始給陳姝涵打電話,接連打了好幾個都被拒接了,我不能放棄,更不敢放棄,一直堅持不懈的打,後來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陳姝涵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並沒有聲音,陳姝涵沒有說話,我對陳姝涵說:“姝涵,你不要這樣,你聽我解釋啊。”
片刻之後,傳來了陳姝涵的聲音:“你說吧?!?
“我······”我想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該把葉子的事情從何說起,我對陳姝涵說道:“姝涵,這件事電話裡面說不清楚,你給我個機(jī)會,我們當(dāng)面談一下,要不明······”
我的話音還沒有說完,那頭陳姝涵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我又玩命般的給她打了過去,可是聽到了卻是對方電話已關(guān)機(jī)的提示。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我感覺我的心已經(jīng)跌到了萬丈深淵中被摔得粉碎,此刻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滑稽的小丑。我對著天空大喊了一聲,然後把手裡的吊墜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