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葛掏出槍的那一刻,我真的是愣住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張葛手裡拿著的是兩把沙漠之鷹,這種口徑十二毫米的手槍只要存在,不論怎麼樣對於我們都是極大的威脅,況且張葛手上其中的一把正抵在我的頭上。
我雖然心裡有些膽怯,但更多的是憤怒,難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天理了嗎?爲什麼總是賤人當?shù)?,好人總要受到欺負?。?
我睜大眼睛怒目盯著張葛,張葛見我看著他並沒有動作,他瞪了我一眼,擡手用槍膛在我的頭上狠狠的砸了一下,對我道:“草泥馬的還看,趕緊跪下,不然我讓你這輩子都站不起來?!?
我身後揹著陳姝涵,猶豫著該怎麼動作,男兒膝下有黃金,難道真的讓老子今天跪在這個賤人面前!?
這時候,我身旁的虎哥對張葛道:“他身上揹著人呢,你讓他怎麼跪???”
張葛聞言冷笑了兩聲說:“你們還想把這妞帶走,真是螞蟻撼大樹,不自量力,不要總想著跟我鬥。”
我聽了他的話,忍不住在心裡“呸”了幾句,媽了個逼的,你要不是手持小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老子會怕你???
張葛朝我肚子上狠踹了一腳,我一個沒站穩(wěn),差點跌倒在地上,張葛看著我開口道:“你把陳姝涵放到沙發(fā)上,然後給老子跪倒我面前,now!麻溜的!”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虎哥,他對我眨了眨眼睛,我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是此刻面對持槍的張葛,也沒辦法,只能照他說的做,先穩(wěn)住他。
我揹著陳姝涵一步步的朝旁邊的沙發(fā)走去,在心裡盤算著下一步的對策,我剛離開之後,張葛一眼看到了我身後楊穎,他忽然淫笑了兩聲說:“哈哈,這個混血美妞你今天也陪我好好玩玩?!?
接著張葛對那個黑人壯漢用英文說道:“約翰,你把她給我?guī)土?。”說著張葛把手裡的一把沙漠之鷹遞給了那黑人。
說時遲那時快,黑人剛走到楊穎的身邊,楊穎以一個飛快的動作從腳上的長筒靴裡面抽出了一把飛刀,對著張葛甩了出去,那刀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讓人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刀子就已經(jīng)落到了張葛持槍的手上,隨著張葛的一聲哀嚎,他手上的槍“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虎哥用腳把槍踢到了一邊。
只見張葛的手臂上插著一把尖刀,鮮血順著刀口往外直流,張葛的臉頓時就煞白一片,另一隻手捂著手臂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那黑人當時就懵了,手裡的槍對著楊穎就走火了,“砰”的一聲巨響,沙漠之鷹的威力不可小視,由於包間的空間比較小,楊穎雖然向旁邊快速的躲閃,但還是中了招,她的左臂被子彈給擊中了。
這時候虎哥竟然從褲襠裡面摸出了一把槍,他也沒有絲毫的猶豫,對著黑人就打了一槍,又是“砰”的一聲,那黑人倒在了血泊中,嚇得蹲在旁邊的黑白兩妞“哇哇”直叫。
我放下身上的陳姝涵,趕緊快速的跑到了楊穎身邊,楊穎用手捂著流血的手臂,臉上帶著痛苦,如同花一樣的面龐,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枯萎了,我對她道:“你堅持住,我們馬上離開這裡?!闭f完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個黑人,一動不動,好像是掛了。
虎哥也走到了我們身邊對我說道:“你背上陳姝涵,楊穎交給我,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裡?!?
我看著虎哥點了點頭,趕緊把陳姝涵背了起來,虎哥用手扶著楊穎,離開了酒吧的包間,臨走的時候,我朝張葛狠狠的踢了一腳,又對他吐了口痰,張葛在我身後撕心裂肺的吼道:“康凱,你等著,老子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張?!?
我沒有理會他,要不是著急離開,我肯定朝他嘴裡尿泡尿再走,叫他還幾把得瑟。出了酒吧之後,我們趕緊回到了楊穎的那輛mini cooper上面,楊穎對我們道:“我們不能再在普林斯頓待著了,得趕緊回紐約?!?
“你的槍傷沒事嗎,要不要先去醫(yī)院?。俊蔽覍罘f道。
楊穎鬆開捂著手臂的手,看了看傷口,皺著眉頭道:“還好,子彈沒有留在裡面,只是把我的手臂給擦破了,先回紐約再說。”
虎哥發(fā)動了汽車,然後飛奔了起來。我看著身旁的陳姝涵,她雖然有意識但是身體卻沒有反應,我對她說:“姝涵,你要是能聽懂我的話,你就眨眨眼睛。”廣休司劃。
陳姝涵聽了我的話,使勁的眨了幾下眼睛,嘴巴想要說話,卻說不出來,我心疼的吻了一下她的雙眼。對楊穎道:“楊穎你知不知道楊邁克那變態(tài)給陳姝涵吃了什麼東西,她現(xiàn)在怎麼光有意識,身體沒有反應?。俊?
楊穎回頭看了一眼陳姝涵,開口道:“看樣子應該是三唑侖之類的致幻藥,這種藥的藥理是抑制人的中樞神經(jīng)興奮,配合其他的成分,可以讓人喪失暫時的行爲能力,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了,這種藥都是有一定的藥效的,過了時間之後,陳姝涵應該就能恢復過來?!?
聽了楊穎的話,我稍微鬆了口氣,把陳姝涵緊緊的抱進了懷中,在心裡祈禱著她能夠快點恢復過來。有點後悔剛纔走的時候,怎麼沒用刀子把張葛的作案工具給沒收了,看他以後還敢亂來。
車載著我們四個人一路的狂奔,一個小時以後,我們從普林斯頓回到了紐約,到了紐約之後,卻正好趕上紐約下大雨,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噼裡啪啦的砸在車的前擋風玻璃上,我們直接去了楊穎的家裡面,下了車之後在瓢潑大雨中我們?nèi)急涣軠崃耍挥晁驕岬囊路馁N在身上極其的不舒服。
楊穎家是一個老式的美式公寓,上下兩層,被她裝修的風格別緻,充滿了小女生的氣息,她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著實有點浪費了,其實到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楊穎的真實職業(yè)是什麼,不過從她能力上來看,這姑娘肯定不簡單。
進了房間之後,楊穎自己拿出了醫(yī)藥箱,在虎哥的幫助下,撕開了左臂的衣服,然後拿紗布包紮起來,我則抱著陳姝涵往樓上的房間走。
陳姝涵雙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環(huán)抱著我,我心裡一喜,難道說陳姝涵已經(jīng)恢復了?我對她道:“姝涵,你是不是能說話了啊?”
陳姝涵依舊是癡癡的望著我卻沒開口,我心裡一陣的失落,對陳姝涵自言自語道:“姝涵,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我再也不會讓別人欺負你了?!?
說著已經(jīng)來到了樓上的房間,我把陳姝涵放到了牀上,剛剛在外面淋了雨,陳姝涵身上也被淋透了,我從房間裡面找出了一包紙巾給陳姝涵擦了擦臉上的雨水,心說她這樣怎麼行,必須得給把她的身子擦乾淨,換一身乾衣服才行,不然一會不就該著涼了嗎!
我正想起身到樓下尋求楊穎的幫助,陳姝涵卻從牀上坐了起來,一把抱住了我,伏在我的肩膀上低聲的哭了起來,我用雙手扶著陳姝涵的肩膀對她柔聲說:“姝涵,沒事了,你已經(jīng)安全了,楊邁克和張葛都已經(jīng)被我給教訓了,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陳姝涵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之後,她依舊是靠在我的肩膀上,但是哭聲卻消失了,身子卻在一下一下的抽動著,我對她說:“姝涵,我讓楊穎來幫你換一下衣服吧,你身上都被淋溼了,要不一會凍感冒了。”
陳姝涵聽到我要離開她,把我抱的更緊了,她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康凱,我不要你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