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畢竟是石頭,再堅硬的石頭也沒法抵擋炮彈的攻擊,尤其是穿甲彈的攻擊。在一聲巨響中,暗堡終於飛上了半空,飛散的石塊和槍械的零件都零零散散的落到了任然他們的附近。
“擦,坦克就是牛氣啊,俺們費力打了半邊的暗堡它一炮就給解決了?!比稳幻掳筒挥傻每紤]起是否進入裝甲兵學(xué)校而後改行的問題,不過他看了看自己那一米八六的身材,纔想想坦克內(nèi)那狹小的空間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搖搖頭還是算了吧。
打掉了暗堡後,馬步芳的公寓就一覽無遺的呈現(xiàn)在眼前,這座盛傳用了三千萬塊卡樣撿起來的號稱西北最豪華的公寓確實名不虛傳。它佔地兩萬九千五百五十平方米,建築大都沿相應(yīng)空間的四周排列連接,形成了幾個既獨立又互相聯(lián)接的院落。公館共有房屋二百九十間,分別由前院、中院、南院、西一號院、西二號院、西三號院以及後花園等七個獨立而又聯(lián)繫的院落組成,院落設(shè)計精巧,建築古樸典雅。因爲公館的許多牆面均鑲有玉石,故人們稱之爲“玉石公館”。(事實上馬公館是四七年才建的,大家別噴俺。)
“馬主席,外面防線已經(jīng)基本被攻破,他們快打到馬公館來了?!瘪R步芳公寓裡馬鈞對著一身戎裝的馬步芳報告。
馬步芳默然不語,原本以爲外面有騎一百師一萬名多士兵把守,再怎麼差堅持一天那也是沒問題的事情,可沒曾想才一個白天都沒過去就讓人打到老窩了。
‘他孃的,豁出去了,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疽誀懲忸^有一百師一萬多人把守著怎麼也可以支持個一兩天的,可沒曾想現(xiàn)在一個白天還沒過去就被人打到老窩了。
“不能在等了,我們必須馬上衝出去,否則就全完了我們從後門出去,往西門突圍?!苯?jīng)歷了半輩子戎馬生涯的馬步芳倒也果斷,馬上命令警衛(wèi)團立刻出發(fā)。
早就上車待命的警衛(wèi)團和馬步芳的家眷們接到命令後立刻從公寓的後門溜了出來,向西門突圍。打頭和後面各有一輛日本的九五式戰(zhàn)車,這種去年日本才裝備的東西可是馬步芳今年年初花高價買來的,平日裡也捨不得用,沒曾想今天逃命的時候倒是派上了用場。
馬步芳剛走不一會,任然帶領(lǐng)的一營也衝進了空無一人的馬步芳公寓。
“靠這個老馬的公寓可真大啊”劉俊站在富麗堂皇的大廳裡,饒是他出身富裕之家也不由得被這裡的豪華擺設(shè)和龐大的建築羣給驚呆了。
任然雖然不說話,但也在心裡暗暗腹誹‘他姥姥的,聽說這裡可是用了三千萬大洋蓋起來的,三千萬老子可以喝多少酒啊’
任然用手蘸了蘸擺在桌上的茶水後果斷的命令道:“不管他了我們,馬步芳肯定還沒跑遠,我們趕緊追上去?!?
一行人就這樣匆匆的追了出去,從地上的腳印車印一直追到了後門一路向西。
話說馬步芳一行人這麼龐大的車隊,數(shù)百輛卡車突圍引發(fā)的動靜可不小,不可能不引起攻城部隊的注意。但是一來攻城部隊現(xiàn)在都是小股部隊進攻,面對警衛(wèi)團的瘋狂突圍一時間倒是措手不及,以至於被馬步芳衝出了西寧城中心。
“快,快衝出去要是衝不出去咱們?nèi)盟涝谶@裡”馬步芳揮舞著著一支勃朗寧手槍面色猙獰的站在車隊中間的一輛卡車上大聲叫喊著。
話說馬步芳對他的這隻警衛(wèi)團的確時沒得說的,他的警衛(wèi)團裝備的是清一色的來自山西太原兵工廠出產(chǎn)的仿美國的湯姆森,火力非常之兇猛。不過有趣的是這些衝鋒槍的口徑並非是美國的制式十一點四三毫米,而是山西太原兵工廠自定的十一點二五口徑,究其原因竟然是閻錫山生怕別人不買他的子彈而特地改的。
車隊剛衝出來時八百餘支衝鋒槍加上加載車頭的捷克式輕機槍兇猛的火力,再配合打頭的日本生產(chǎn)的九五式戰(zhàn)車的三七口徑的速射炮確實打得好幾只攻城的小股部隊擡不起頭來。以至於被馬步芳的車隊衝到城西門口。
不過馬步芳的好運也就到此爲止了,當車隊快衝到西門的時候被聞訊而來的十多輛‘西北虎’坦克給堵在了西城門口。面對著十幾門黑洞洞的炮口打頭的九五式坦克炮還沒來得及發(fā)言就被早就等在那裡的‘西北虎’給一炮轟散了架。
“快後退,從南邊突圍”馬步芳見勢不妙趕緊指揮著車隊拐了個彎從附近的街道上溜了出去。
不過面對聞訊而來的越來越多的攻城部隊,車隊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小,警衛(wèi)團的人也是越打越少。
“主席,我們還是分散突圍吧,這樣能走幾個就是幾個,要是還是這樣繼續(xù)下去的話我們?nèi)甲卟涣恕币恢迸阒R步芳的警衛(wèi)團長馬鈞苦苦的勸著自己老闆。
“唉”心知大勢已去的馬步芳長嘆一聲,趁著周圍還沒有察哈爾政府的軍隊包圍上來,命令車隊停了下來,把自己的家眷都召集到了一起。
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衆(zhòng)多妻妾和數(shù)名子女,馬步芳長嘆一聲說道:“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被察哈爾的軍隊給團團圍住了,一起走是走不了的了,想要活命就只有各自突圍了,能走幾個就走幾個。至於能不能走得了就看你們各自的造化了,大家都各自散了吧”馬步芳此時的話裡帶著一股英雄末路的感慨。
縱橫西北數(shù)十年的馬步芳此時心裡確實是不甘啊,他真是不明白那個姓蘇的到底和他們馬家有什麼深仇大恨。先是寧夏的馬鴻逵、然後是青海的自己,兩個人先後都被那個姓蘇的用商人的藉口給收拾了。
從這點來看它和馬鴻逵不愧是哥倆啊,連被人收拾的藉口都是一樣的,只是馬鴻逵至少還可以去香港當個寓公,可他馬步芳想要活命恐怕是沒這個機會了,那個姓蘇的已經(jīng)公然放話出來了,他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馬步芳就想不明白,他蘇童又這麼大的實力怎麼就專門盯上他們姓馬的了呢?難道西北這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就這麼吸引他嗎?要是他馬步芳有這個實力早就打到南京去把委員長趕下臺了。
看著一大家子紛紛的散去,馬步芳不由得感到一陣淒涼,輕嘆道:“樹倒猴孫散啊都散了吧”
這時的馬鈞可沒時間陪著馬步芳在這裡感慨,他一把拉過了馬步芳開著幾十名士兵擁著馬步芳就往城南跑去,只要出了城門往隔壁攤躲一陣子再說。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殘酷的。馬步芳還沒走多遠就被任然他們給撞上了,說起來任然他們一直追著馬步芳蹤跡而來,但總是和馬步芳數(shù)次擦肩而過,不過這次總算是把他給堵住了。
“營座,你看那裡有條大魚可能就是馬步芳啊”劉俊指著前面的一個人影喊道。
任然一看,可不是嗎?馬步芳那一身筆挺和肩膀上亮閃閃的星星的將官服在一羣穿著土黃色的士兵當衆(zhòng)是那麼的顯眼,俺不找你找誰啊
“兄弟們,都圍上去,別讓他們跑了”任然一揮手,跟在身後的一百多名士兵頓時都散了開來呈散兵線圍了上去。
“噠噠噠”馬鈞帶著警衛(wèi)團的士兵拼死抵抗,但是任然的一營也不是吃素的,經(jīng)過了這些日子的大小機場仗下來,就是再菜的鳥也會成熟的。
慢慢的馬步芳和剩下的十幾名士兵被壓縮到了一所院子裡,最後被任然帶著一營給團團圍住了。
“馬步芳,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快出來投降吧,我答應(yīng)讓你死得痛快點?!蓖饷骓懫鹆巳稳坏穆曇?。
“呵呵”馬步芳突然大笑了起來,對著馬鈞說:“均兒啊,你跟了二叔這麼多年了,現(xiàn)在卻要死在這了,你後悔不?”
馬鈞愣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厲色,惡狠狠的說:“二叔,我有什麼好後悔的,跟著您這麼多年了,我什麼福沒享受過?什麼女人沒玩過?就是現(xiàn)在就死了我這輩子活夠了。”
“哈哈哈”聽了馬軍的話後,馬步芳笑得前仰後合的,“是啊,想我馬步芳這輩子玩過的女人都不知道有多少,既然享過的福也享了,還與什麼好後悔的,這就走吧”
說完,馬步芳掏出了勃朗寧手槍對著自己的太陽穴就是一槍,隨著“碰”的一聲沉悶的槍響,縱橫西北數(shù)十年的土皇帝就這樣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
隨著馬步芳的自殺,馬鈞和剩下的十幾名士兵也紛紛掏槍結(jié)束了自己的生命。當任然帶著士兵們衝進院子裡時,只是看到了一地的屍體。
任然看著地上這具穿著將官服得屍體,在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照片對比了一下後終於確認了死者的身份。感慨道:“唉,這個馬步芳就這樣死了倒是便宜了他,老子想好的招數(shù)還沒使出來呢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