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出皮套,握著矛沖進了人群中。這些家伙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個個不怕死的往前沖。李大奎沖在前面,提起板凳就往那些家伙頭上砸去。
我借著手上的負重帶抵擋,那些棒球棍打在上面對我毫無傷害。我不想搞出人命,只好用矛反面那頭擊打那些人的胸口。
可這些家伙似乎擺明了要對付我,二十多人整整有五六個圍著我。幾招下來,我難免挨上幾棍子。
我火了,拿著矛頭就朝一個家伙刺了過去,頓時血如泉涌。我也管不得那么多,一腳踢開他又刺向另一個家伙。
沒幾下圍著我的人就被刺倒在地上,我越殺越起勁,又跑到李大奎那邊對著其中一人后背猛地刺了進去。矛頭全部沒入后背,一抽出來血濺了我一臉。
我一路刺過去,所到之處必有人躺下。李大奎他們見我們占了優勢,趁勝追擊,那些人很快招架不住了想往外逃跑。
我幾步跑過去對著一個剛跑到門口的家伙又是一下刺過去。還沒幾分鐘,場內就不剩幾個人了,而我感覺還沒有過癮,于是對著剩下幾乎已經投降的幾個家伙還想要動手。
李大奎趕緊過來攔住我:“陽哥!再打下去就沒活口了!”
被李大奎這么一攔,我差點不小心刺中了他。反應過來的我嚇得后背冒出了冷汗。
“陽哥,事情恐怕鬧得有些大了。”李大奎有些擔心地小聲說道。
胖子帶過來的人二十多個有一半都躺在地上,這下怕是得出好幾條人命。
“讓這些家伙趕緊滾,把那胖子留下就行。”我對李大奎說。
我心里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但我并沒有多想。我看了一眼手中的矛,上面的血居然又在慢慢消失。這玩意兒果然會吸血!
胖子趁著我們不注意想要混著逃跑,我順手提起一張椅子砸了過去。只聽得一聲慘叫,那胖子便摔倒在地上。
“你還想跑,跑啊!”李大奎過去狠狠地踢了兩腳,然后又讓幾個人把他控制住。
做完這一切,李大奎才跑過來緊張的問我:“陽哥,今晚有幾個估計已經活不下去了,會不會有事?咱們酒吧剛開張沒多久,我怕受到影響。”
我回道:“你派人在附近看看,特別是街對面的河邊,那些家伙自己都難保,別把尸體給扔那些地方。找到之后想辦法處理一下吧。”
李大奎聽后就安排了幾個人出去,然后又讓剩下的沒受傷的人幫忙打掃酒吧。地上的血跡肯定得弄干凈,畢竟生意還得繼續做下去。
“陽哥,你今晚不對勁啊?”李大奎忽然問我。
“怎么不對勁了?”我反問道。
李大奎說:“以前你的原則不是盡量不鬧出人命么?可今晚你出手不像是你以前的風格。”
其實我也早發現了,看著手上的矛,上面的血跡已經完全消失了,但本來有些銹跡的表面卻開始慢慢恢復光彩。
“我也不知道。”我敷衍了李大奎一句。
收拾好矛之后我去了廁所把臉上和手上的血跡洗干凈。至于這身衣服,也只有廢了。
到了樓上,藍洛和安雅正坐在辦公室里。本來因為我的事情安雅就已經夠緊張了,現在又出現這種情況,她的心情肯定不會好。
“沒事了。”我走過去坐在安雅旁邊輕聲說。
“陽哥,那女的是不是要威脅你做什么?你會不會有危險啊?”安雅淚眼汪汪地看著我問。
我笑著安慰小雅:“不會的,她只是想找我幫一些忙而已。相反她還會保護我呢,你就放心吧。”
因為有安雅在,藍洛也沒多問我什么。這么一搞,也沒心情再玩了,于是我打算送安雅回去。
安雅跟楊婷住在一起,送安雅回去我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楊婷。楊婷今晚跟李澤亞那狗_日的出去玩,那她是不是不會回來了?我想到這些胸口就難受得很。
“小雅,晚上你一個人在家沒問題吧?”我試探著問。
安雅回道:“不會啊,婷姐也會在呢。”
“楊婷?她不是跟那個什么李總出去玩了么?”我裝作不在意地樣子隨口說道。
“那也得回來,婷姐才不會隨便在外面過夜呢。”
聽了安雅這話,我的心里也舒坦多了。看來楊婷跟李澤亞應該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不然的話她回來不回來也無所謂了。
“陽哥,你別多想了,我相信你會追回婷姐的。”安雅安慰我說。
“切,誰想追她,天下女孩這么多,我干嘛非得在她那棵樹上吊死。”我不屑地說。
送安雅到家后我又回了酒吧。地上的血跡已經洗干凈,打爛的桌椅也都收拾好了。
那個胖子被關在倉庫里,李大奎正等著我過去審問他。
進去之后我也沒跟他廢話,直接說道:“我也不墨跡了,你明白我想知道什么,想少受點苦的話都交代了吧。”
“是是是,我都說。”那胖子跟哈巴狗似的連連點頭。
原來這家伙是老牛請來的,根據他的說法,現在老牛重組了野狼幫,有四十多個人。這家伙果然出現了,能在一兩個月拉到這么多人,也不簡單。
我又問胖子老牛在哪兒,可是這家伙說他也不知道。不知道沒關系,老牛這人講義氣,我要是放出消息說他的人被我抓了。他要是不來救人的話自然陷于不義。
這家伙應該是個小頭頭,老牛只是叫他來砍人搗亂,可具體的計劃他什么都說不出來。完事之后,我直接讓這家伙商量一下賠償,結果榨干了,才幾萬塊。
這點錢能補償酒吧一晚上的損失才怪。看來這錢只有跟老牛要了,那家伙好歹是野狼幫的前幾把手,身上的錢應該不會少。
我讓胖子給老牛打了電話,約定明天晚上在郊外見面。
“老子不來,隨便你怎么處理他。”老牛怒氣沖沖地說。
我靠!這家伙是吃定了我不敢把胖子怎么樣,還是根本不管胖子的死活?
“老牛,你這恐怕有些不厚道啊,怎么說人家也是你兄弟。”我說著便一腳狠狠給胖子踢了過去,痛得他大叫。
“牛哥,你救我啊!你可不能這么無情啊。”胖子哀嚎著。
“我老牛講義氣沒得說,可不是傻子。”老牛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不再理我,留下胖子絕望地癱坐在地上。
“陽哥,他這么處理?”李大奎問我。
“別太狠,讓他躺幾個月就行了。”我說完便出了倉庫。
我心中已經有計劃了,知道了老牛的電話號碼,到時候去聯系秦雨晴,看她能不能幫忙用信號定位,反正老牛也是他們想抓的人。
藍洛還在辦公室等我回去,進去的時候她已經躺在辦公室的沙發睡著了。我悄悄過去摟著她的腰親了一口,她才慢慢睜開惺忪的睡眼。
“走了,回去啦。”我柔聲說道。
藍洛這才撒嬌地摟著我的脖子讓我抱她起來。
在車上,藍洛拿著我的阿瑞斯之矛把玩著兒。我相信藍洛不會害我,所以也沒有防著她。
“這是古董?”藍洛問我。
“也許是吧。”我回答說,“這個阿瑞斯之矛是柳傾城給我的,就是晚上來酒吧那女的。”
然后我把事情的詳細都跟藍洛說了一下,藍洛等了好一會兒才問我:“陳陽,你知道阿瑞斯是什么嗎?”
我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阿瑞斯是奧林匹克十二主神中的戰神。”藍洛回道。
我雖然對西方神話不怎么了解,但奧林匹克還是聽說過的。難道這些人都是真實存在的?可這不是十二個人么,為什么柳傾城說有十三個?那多出來的是誰?
說實話對于這種事情我有些不相信,我只是覺得可能有某種未知的東西,然后被用這些神話人物的名字所命名了。
藍洛提醒我說:“陳陽,不管怎么說這些事情你一定記得保密,我感覺這件事情沒那么簡單,如果是被有心人看到的話你會很危險。”
我當然會小心,我現在甚至連相信誰都不知道。按照柳傾城地說法,我們跟王韻涵他們是對立的,如果被發現身份,他們一定會不遺余力的除掉我。
明天我打算再去王爺爺那看看,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回道藍洛家已經很晚了,我們也沒干什么,洗漱完之后就睡了覺。第二天我先是去了王韻涵的學校,打算中午的時候跟王韻涵一起回去。
可沒想到在學校里居然碰到了任雪。任雪看到我就跟看到殺父仇人似的,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
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么?我裝作沒看見,趕緊撇過臉去想往前走。
“站住!”任雪在后面大喊一聲。
我嬉笑著轉過身說:“什么事啊?”
“什么事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任雪氣沖沖地看著我,“你跟小薇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難道真打算做這么不負責的男人?”
任雪這么一說,我立馬愣住了。對啊,如果李雪薇真的被我奪走的第一次,那我要負責么?
“任雪,我能問你一個問題么?”我打算問問任雪,說不定她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