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上被子,拿起手機(jī)本來想定個鬧鐘,但一想到有個活鬧鐘在那,我?guī)致镆啻艘慌e。起來把手機(jī)充好電,躺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早上我睡的正香呢,突然感覺有人在推我,我揉揉滿是眼屎的眼睛,努力的睜開一條縫,果然是何文。
“老四,趕緊起來。六點半了。”
臥槽,不是說好的六點二十嗎?我猛地坐起來,掀開被子下牀快速的洗臉?biāo)⒀?。等我都收拾好了臨出門的時候,我拿起牀上的手機(jī)一看,氣的想罵人。
“走啊,愣著幹什麼?!焙挝恼f完,打開宿舍的門率先走了出去。
我也跟著出去,宿舍門一關(guān),我就不用再顧忌還在睡覺的大胖和趙錢了。我把手機(jī)放在何文的面前,問他:“來吧,解釋一下吧?!?
何文推開我的手:“有什麼好解釋的,五點二十準(zhǔn)時出門,咱們昨天不就這麼定的嗎?”
臥槽,是這麼定的嗎?不是說好了五點二十起牀嗎?
“你到底是幾點叫我的?”
“我不知道啊。”
我去,這是裝傻裝到底嗎?
“我要跟教練申請一下,把咱們倆分兩個時間段。到時候你先練,等你練完了我再練,那樣我就能再睡一個小時了?!焙挝牡坏泥帕艘宦暎骸澳亲D愠晒Α!?
我靠,他現(xiàn)在變的還真是氣死人不償命。不過我現(xiàn)在倒是能理解龐帥了,我好像也經(jīng)常不懂事兒的這麼氣他。
到了車站,五點四十公交車準(zhǔn)時來了。整輛車上就我、何文還有司機(jī)三個人。
在晃晃悠悠的車上,我感覺自己都要睡著了,一邊的何文倒是神采奕奕。
“老四,咱們倆包車了。”
“這車還挺巧的,到練車的場地二十分鐘,這車五點四十發(fā),正好是教練規(guī)定的六點,你說教練是不是知道,所以才定的六點啊?”
見我一直沒有搭理他,他拿胳膊肘捅了捅我:“老四,我跟你說話呢?!?
我靠,何文這是唐僧附體了嗎?
“老二,你他媽的是不是嗓子不疼了,你怎麼那麼多話呢?你就不能消停點兒?你難道不知道這公交車上的二十分鐘是睡回籠覺的最好時機(jī)嗎?”
何文呃了一聲,問道:“請問你是想讓我先回答那個問題?”
我指著他的鼻子的說:“我想你閉嘴,OK?”說完,我就閉上了眼睛。老子起那麼早,現(xiàn)在誰敢不讓老子睡覺,老子跟他拼命。
這車就跟搖籃似的,我還真的睡著了:“老四,老四,醒醒?!?
我靠,又什麼事兒。我睜開眼睛,一臉怒氣的等著他:“你到底想幹什麼?”
何文指著近在眼前的站牌說:“到了?!?
靠,這一路上他一直在逼逼叨逼逼叨,我根本就沒睡多會兒,明天坐車的時候我一定要坐的離他遠(yuǎn)一點。我對著何文,沒好氣的說:“那不趕緊站起來去門口?!?
我們倆下了車,發(fā)現(xiàn)空曠的馬路上除了有
偶爾經(jīng)過的一輛車,別的什麼也沒有:“老四,你確定你的地址是對的?”何文不確定的問。
“這個……”我拿出手機(jī)一看,再看看地圖,十分肯定的說:“就是這,教練親自給我發(fā)的地址,絕對錯不了?!?
何文接過我的手機(jī)看了一眼,嘖了一聲說:“要不然給教練打個電話?”
我點點頭,撥通了教練的電話,但不知道爲(wèi)什麼,教練直接給我掛了。
見我一臉的震驚,何文疑惑的問:“怎麼了?”
“教練給我掛了。”我話音剛落,就聽到有按喇叭的聲音。我轉(zhuǎn)過頭一看,這不是教練的車嘛。
車窗搖下,教練對著我們兩個說:“上來吧?!?
我跟何文都說了聲好就上了車,教練帶著我們又往前開了一段才停下來。他解開安全帶,回頭對我們兩個說:“孟斌先來?!闭f完,他就下了車。
下意識的看了何文一眼,他對著我點點頭。我深吸一口氣下了車,坐進(jìn)駕駛室裡。我伸手剛要打火,教練突然厲聲道:“下車?!?
這冷不丁的一句話,嚇了我一眺,我甚至以爲(wèi)自己聽錯了。
“教,教練您說什麼?”
“下車,繞車一週再上車?!?
艸,感情是這麼回事兒啊,我還以爲(wèi)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惹得教練不高興了呢。
我說了聲是,麻溜的下車然後繞著車轉(zhuǎn)了一圈,這當(dāng)?shù)谝粋€就是不好,什麼也不知,淨(jìng)挨說。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就我跟老二兩個人。既然一定要有一個人被說,那還是我來吧,畢竟何文最近的工作好像不太順利。
整整一早上,我被教練說的都懷疑自己的智商了。而何文在我後面倒是沒怎麼挨說。哎,我簡直要被自己偉大的風(fēng)險精神感動了。另外,我早上想要早睡一會兒的願望也徹底的破滅了,因爲(wèi)教練讓我們一人開一段換著來。
據(jù)說是因爲(wèi)科目三的東西太雜,要總是一個人開得話容易犯糊塗。
到了八點,練車準(zhǔn)時結(jié)束,我跟何文分別坐公交去上班,我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眼皮不住的打架,看來這個早起還真需要時間來適應(yīng)。練車那會兒注意力集中,倒也沒覺得困,但現(xiàn)在我真心覺得給我一張牀,我能睡上個三天三夜。
“嗨,小斌?!饼嫀浲蝗慌牧宋乙幌?,嚇得我一個機(jī)靈。
我拍拍自己的胸膛,沒好氣的說:“龐哥,你從哪裡冒出來的,嚇我一跳?!?
龐帥呵呵一笑:“小斌,你至於嗎?”說完,他跟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指著我的眼睛說:“你這是怎麼了?就一天不見你跟熊貓做親戚了?”
我剛要說話,他就搶先一步,擠眉弄眼的說:“我去,你不會是去……去的哪裡,一晚上多少錢啊?”
我靠,龐帥也瘋了嗎?我現(xiàn)在困的腦子一片糊塗,根本就想不出來應(yīng)該怎麼還擊。
“龐哥,你就饒了我吧,我是真困,你讓我瞇十分鐘行嗎?”
他不解的問:“這上著班呢
,你怎麼瞇?”
我低著頭,閉著眼睛說:“從義務(wù)教育開始到現(xiàn)在,這門功夫我已經(jīng)修煉的爐火純青了,只不過之前防的是老師,現(xiàn)在防的是領(lǐng)導(dǎo)?!?
龐帥哦了一聲說:“我知道了,那我現(xiàn)在就充當(dāng)你的同桌,領(lǐng)導(dǎo)來了叫你對不?!?
我是在懶得說話,伸手對他豎了個大拇指,此時我的大腦已經(jīng)進(jìn)入了睡眠狀態(tài)。其實這個時候的睡眠不跟平時一樣,是那種似睡似醒之間的狀態(tài),對周圍的事物也有一定的意識。
這可是作爲(wèi)學(xué)生必備的一種技能。
畢竟這是在公司,我也不敢瞇太長時間,約莫著十分鐘我就自己起來,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瞬間感覺清醒了很多。
回到辦公室坐下,打開電腦準(zhǔn)備開始工作。龐帥再次湊上來:“小斌,你昨天晚上到底幹什麼去了?是不是我昨天給你喂的狗糧太多了,所以你受刺激了?!?
天呢,他腦子裡天天都在想什麼呀。
“龐哥,你錯了。我不是昨天晚上幹什麼了,而是今天早上?!?
他好奇的問:“那早上你幹嘛了?”
我乾巴巴的一笑:“學(xué)車啊。”
“我去,那你直接說不就行了,還讓我在這問東問西的,我還以爲(wèi)你背叛你們家女神了呢?”龐帥憋著笑說。
我鄙視的看著他:“龐哥,你已經(jīng)被這個社會給污染了,整個人都是一個大寫的污?!?
這話惹得他哈哈大笑,說你現(xiàn)在就是一個野生的段子手。我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笑呵呵的說,咱們兩個不是師承一家。
龐帥嗯了一聲之後,就開始跟我逼逼他昨天跟張嵐一起去那裡玩,做了什麼樣的事情。我是在是不明白,我又不是龐帥父母,他沒有義務(wù)跟我彙報他的一言一行。
他在一邊逼逼,我根本就沒法工作,於是我小心翼翼的問:“龐哥,你都不用工作嗎?”
他擺擺手,笑著說:“我都完成了?!笨粗钟薪又f的打算,我從桌子上拿了一個文件,放在他的桌子上說:“那你幫我看看這個文件還有沒有不足的地方?”
其實,我想讓他幫我校對一下,但覺得那麼說不太合適,我們倆的關(guān)係再好,他也比我的職位高,我沒權(quán)權(quán)利那麼說。
“這是什麼?”龐帥疑惑的接過來說。
我一臉純真無害的微笑:“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毫不客氣的伸手把我的臉推到一邊,特別嫌棄的說:“別用那麼噁心的表情看著我,我早上吃的是嵐嵐寶貝做的安心早餐,我不想吐。”
艸,我懷疑他是故意的。是在報復(fù)我前幾天氣他的那件事兒。
我轉(zhuǎn)過頭剛想問他到底想怎麼著,卻發(fā)現(xiàn)他在認(rèn)真的看著文件。對於龐帥這種對工作有高要求的人來說,想讓他閉嘴的最好方法就是讓他工作。
這下好了,我也能安心的工作了。
“小斌,我看了一下,你的這個報告還是有那麼幾點問題的,這第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