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傑大驚失色,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文武集團得罪了胡家,大廈將傾,可是在此之前,文武集團可謂是龐然大物,十年如一日地霸佔著政\/府的.寵.幸,還搭上了潘德拉貢財團這艘大船,眼看著正是扶搖直上的時候,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文武集團都是甌越人的驕傲。
楊武竟然是文武集團的老闆?
陳立傑嚇著了,他不禁慶幸,幸好文武集團要倒臺了,不然十個自己都玩不過楊武啊,今天這頓打,可真就是白捱了!
但是,放在現在的話,那可就不一定了!
胡公子一上任,就對文武集團展開了各項打擊活動,一副不搞死到公司破產不罷休的樣子,甚至於有一種專門爲文武集團而來的感覺。
今天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要和文武集團的老闆見面,想來也只是行刑前最後的晚餐而已,只要文武集團一倒臺,楊武算什麼東西,還不是任他拿捏?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楊武跪在胡公子面前求饒的樣子,他還想到了胡公子身邊那個高手,只要那個高手願意出手,收拾楊武,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強壓怒火,幸災樂禍道:“既然如此,你跟我走吧。”
他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他也終於明白楊武爲什麼敢打他了,這要麼就是有文武集團在,有底氣,要麼就是已經公司要垮了,破罐子破摔了。
他忍耐著疼痛,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就走到了一個包廂前面,恭恭敬敬地敲門,得到允許之後,才進去。
楊武在後面冷笑道:“還真是一條好狗啊。”
陳立傑充耳不聞,走進了包廂。
出乎意料的,包廂裡只有兩個人,一個精壯的漢子,一個斯斯文文的公子哥。
二人同時擡頭,看到了他們,卻直接略過了他,將目光投向楊武,眼中似乎同時有火花噴濺。
楊武也看清楚了二人的相貌,他首先將注意力放到了精壯漢子身上,他的臉上就差沒寫著保鏢二字,而他身上透露出的氣息,也的確相當強大,大約有A.級的強度,就是不知道胡家人怎麼會放心,讓一個A.級的保鏢,來面對S級的敵人。
除非是胡家還不知道他突破元嬰了,但是他想以胡家的能力,知道這一點,應該不難,不知道才奇怪。
繼而,他將目光看向胡俊生,這一看之下,頗爲驚奇,此人容貌相當俊秀,而且和胡凱的確很相似,不,確切地說,是胡凱和他很相似,胡凱的容貌是整過的,而整容的藍本,恐怕就有很大一部分,參照了他的堂弟。
一個清秀俊逸的公子哥,這個判斷,讓楊武有些驚訝,在他的心目中,世家子弟都應該是李益那種,鼻孔朝天的德性,而長得這麼斯斯文文,連氣質都是溫文儒雅,倒是挺奇怪的。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便打翻了他的判斷。
“小陳,你的臉,是怎麼回事?”胡俊生淡淡地問道,出去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一個人,回來就換成豬頭了,是個人都得問問。
陳立傑等的就是這句話,他一指楊武道:“是他打的!請公子爲我做主啊!”
胡俊生看向楊武,挑眉道:“楊先生好大的火氣啊,一來就把我的秘書打成這樣?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惹怒了楊先生呢?”
楊武面無表情地回答道:“如果有人惦記你老婆,你打不打?”
胡俊生楞了一下,繼而恍然大悟,突然失笑道:“打,當然要打,不過……”
陳立傑本來驚了一下,因爲這件事的確是他站不住腳,但是聽到不過二字,他又放心了,就算他有錯又怎麼樣?無論是官場還是商場,潛規則這種事情,還少了嗎?他可是自己人,犯不著爲了敵人的女人,打自己人吧?
他急忙插話,諂媚道:“胡公子,您是沒見過他的老婆,當年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後來是青大的校花,父親是醫學界的泰斗,自己也是個醫生,腰細腿長,端是個大美人。”他這不僅是爲自己的好.色找藉口,更是打算把方璧安推出去,如果胡公子對方璧安產生興趣,那楊武就是砧板上的鹹魚,再也別想翻身了!
然而,急於表現的他,一點也沒發現,他每說一句話,胡俊生的笑容便淡了一分,到最後,還掛著一分笑意,卻是極冷的那種。
“我的話還沒說完,你急什麼。”胡俊生淡淡道。
陳立傑趕緊住嘴,只是臉上還堆著笑意,似乎已經看到了楊武的下場,站在邊上的屠先生可是不折不扣的高手,他眼睜睜看著屠先生把幾百斤的雙手啞鈴,一手就給提起來了,人型兇獸啊!他要是出手,嘿嘿,那可就好玩了!
他的臉上不禁流露出了三分得意的笑容,可是等聽到胡俊生下一句話,他便再也聽不出來了。
“我剛剛說到哪裡了。”胡俊生問道。
“不過……”陳立傑補充道。
“不過嘛……”胡俊生頓了一下:“我覺得你打得太輕了,屠夫,給我打斷他的四條腿,哦,算了,右手留下來給他,免得他在牀上躺太久不好過。”
什麼?
打得太輕了?
陳立傑一臉懵逼,完全沒反應過來,只見一道黑影閃過,伴隨著清脆的骨折的聲音,還有澎湃的劇痛,他一下就癱倒在地,四肢以詭異的姿勢扭曲著,配上豬頭似的大臉,著實是悽慘。
“爲什麼是打我?”兩條腿一隻手硬生生被折斷,那種疼痛無法言喻,陳立傑整張臉都扭曲了,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道。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明明楊武纔是敵人,胡俊生爲什麼要讓人打他?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古往今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他這條狗被人打了,主人不出頭也就算了,竟然還嫌別人打得太輕?
胡俊生淡漠地笑道:“本來還以爲你是個聰明人,所以把你留在身邊,看來,不過如此啊,既然這樣,你以後都不用回來了,不知道楊先生知不知道爲什麼呢?”
他把問題丟給了楊武,顯然是想看看楊武的智商。
楊武挑眉,慢慢道:“狗,要聽話纔好,讓你咬的時候,才能咬,不讓你咬的時候,千萬別自作主張。”
胡俊生笑瞇瞇道:“這是其一,第二嘛,楊先生和我同樣尊貴,怎麼能輕易被這種土狗咬了呢?”
陳立傑生生痛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