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裝不下去了?祁安落冷眼看著,一字一句的道:“你說錯了,你結(jié)不結(jié)婚,生不生孩子和我半毛錢的關(guān)系也沒有!何來甘不甘心?”微微的頓了頓,她冷冷的道:“所以你最好馬上給滾,別逼著我叫保安上來。”
祁嘉鳴一噎,拳頭握得緊緊的,咬牙切齒的指責(zé)道:“祁安落,你說的這是什么話!心蕊懷的是我們祁家的孩子!你怎么能那么冷血?!”
祁安落笑了起來,直直的看著祁嘉鳴,問道:“那我要怎么才不算冷血?”
她并沒有一點兒生氣的意思,臉上的笑容和平常沒什么兩樣。
大概是覺得祁安落妥協(xié)了,祁嘉鳴悄悄的看了周心蕊一眼,道:“心蕊媽媽說訂婚至少要十萬,結(jié)婚得有房子,房產(chǎn)證得上加上心蕊的名字。”
祁安落氣得笑了起來,譏諷道:“你這心著實不小啊。”竟然連房子的主意也打了進去,豈止是不小。
祁嘉鳴的臉色一變,既然臉已經(jīng)撕破了,他也沒有好隱忍的了,咬牙道:“這房子本來就有我的一份!憑什么你有房子我沒有?!說不定這房子就是媽偷偷藏錢給你買的!”
他的面孔猙獰,惡狠狠的盯著祁安落,像是要將她吞掉一樣。
祁安落沒想到他竟然不要臉到了這個地步,冷笑了一聲,一字一句的道:“祁嘉鳴,我真替你覺得無地自容。早知道,在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該見一把捏死。你忘記她是怎么死的了?如果不是你和祁大山像兩只吸血蟲一樣只會問她要錢,她怎么會連重病了也舍不得去看?臨到要死,她也舍不得賣掉那套老房子給自己治病,只有吞安眠藥自殺。”
祁安落一直壓抑的情緒得到宣泄,一雙烏黑的眼眸死死的盯著祁嘉鳴,巴掌大的小臉上行全是憤恨和悲傷,頓了頓,咬牙切齒的道:“你他媽算什么東西,就算她真偏心,你又有什么資格來質(zhì)疑?”
提起媽媽的死因,祁嘉鳴有些心虛。想起周心蕊媽媽說的話,他的態(tài)度又強硬了起來,道:“就算不是媽給你買的,那也是外公外婆幫你的!當(dāng)然也有我的一份!”
他說得理所當(dāng)然極了,半點兒也不覺得羞愧。這不要臉的程度簡直和祁大山有得一拼。祁安落忽然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和這種人浪費口舌,冷笑了一聲,道:“是西哥買的,你去問他要吧。馬上給我滾,我回來之前,滾得徹徹底底的,別讓我再見到你。”
祁安落說完這話,厭惡的看了祁嘉鳴一眼,拎起袋子轉(zhuǎn)身離開。祁嘉鳴在身后大叫著讓她站住,她頭也沒回。
下了樓祁安落才發(fā)現(xiàn)眼眶里竟然蓄滿了淚水,她用力的擦干。將從超市里買來的吃的東西都送給了保安,然后往小區(qū)外走去。
出了小區(qū),看到靠在車上抽著煙打著電話的寧緘硯。祁安落一愣,她一點兒也沒想到他竟然還沒走。
寧緘硯自然也看到了她,他掛斷了電話,拉開車門,淡淡的道:“去哪兒,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