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初,部隊有命令。蝰蛇的犧牲看來對部隊上層領導有所觸動,聽說部隊還專門搭建了巷戰和室內戰的訓練營。特勤大隊經常訓練,以爲不錯了,拉了一個連的新兵模擬對抗,結果作爲進攻方的特勤大隊被打了個落花流水,陣亡率竟然達到60%!這點我不覺得奇怪,巷戰防守有很大的地形優勢,我們主要訓練的是野外作戰,城市作戰缺少經驗。在軍區看來最精銳的部隊尚且如此,其他部隊可想而知。於是我們部隊和G市的特警隊搭上線,派人專門去學習室內作戰和巷戰的技巧,連長費了很大功夫才爭取了兩個名額。連長說,我們是一線作戰部隊,經常在任務中碰到這些情況,已經犧牲了一個,不希望犧牲更多。3日的時候,通知我作準備,兩個星期後準備出發去G市。我也沒什麼好準備的,把一些東西打好包後,繼續跟戰友訓練,逗馬達,看戰友出發執行任務,簡單而無聊。有一天,我正在訓練場練習瞄槍,一個戰友跑過來找我,說是連長和指導員叫我到連部。我走到連部外面的時候,正好指導員出來打水,滿面春風,對我說:“獵鷹,有你的啊,這兩個活菩薩像我們這種部隊請都請不來啊,你倒好,竟然還弄來倆。”莫名其妙?什麼活菩薩?我喊了報告,進了連部,果真看到了兩個女兵——神仙姐姐和那個眼睛亮晶晶的女兵。連長尷尬地站在旁邊。神仙姐姐一看到我就惡狠狠地盯著我,另一個女兵則很安靜地看著我。連長說:“人你們也見到了,等下我派車送你們回去,這裡都是男兵,你們兩個女兵不太方便。”指導員進來了,殷勤地端茶倒水,說:“急什麼嗎,既然來了就多看看,咱這部隊可不一樣,好看的東西多了。”神仙姐姐開口了:“是啊,我倒想看看你們叢林特種偵察連跟我們有什麼不一樣,這樣吧,我們住一個星期。指導員,方便不?”指導員連忙說:“方便方便。”連長有些尷尬地說:“這個不太好吧,我請示一下上級。”神仙姐姐說:“直接打師部找我爸就行了。”雖然我們不歸×師管,可是×師在軍區可是響噹噹的王牌。只要能進入×師做個團長,就等於是個預備將軍了,更別說是師參謀長,隨便從肩章上拿顆星星就能把我們連長給砸個大跟頭!連長去打電話,過了一會兒回來了,說:“你們住下吧,師參謀長說你們愛待哪兒待哪兒,他管不著。”天!這叫什麼事?我心想,這兩個丫頭怎麼會找到這兒來?真不愧是,連我們這麼隱蔽的營地都找到了。訓練不用了,我被這兩個丫頭徵用了。指導員像揀了寶似的親自指揮著給她們佈置營房,然後對我說:“獵鷹,你好好帶她們玩,千萬給我伺候好了。”我說:“我又不是保姆。”指導員立馬陰下臉:“這是命令,我命令你伺候好這兩個女兵。”既然是命令,我只能服從,我立正敬禮:“是!”女兵的到來給連隊帶來一陣騷動,大家都跑來看稀奇。神仙姐姐在戰友們“火熱”目光的注視下,昂首挺胸,一點兒羞怯都沒有。另外一個卻低著頭,紅著臉,牽著她的手。連長嘴裡嘟噥著:“這叫什麼事啊?”然後宣佈了命令:不許男兵走近到女兵宿舍10米以內,當然,除了我這個保姆之外。我就這麼成了戰友們羨慕的對象。我帶著兩個丫頭四處看看。神仙姐姐問我:“臭當兵的,你叫什麼?”我說:“我是臭當兵的,你不也是?”神仙姐姐說:“只有臭男人,聽過臭女人嗎?所以你是臭的。我問你話呢!”我說:“獵鷹。”她說:“沒問你代號,你真名。”我說:“在部隊這就是我真名。”她氣鼓鼓地說:“別以爲我不能查到你啊,老實交代!”我說:“那大小姐你就去查吧,查到了通知我一聲。”神仙姐姐就這樣跟我邊鬥嘴邊走著,另一個女兵聽著吃吃地笑。神仙姐姐看來有點兒不耐煩了,說:“算了,獵鷹,人家叫我阿桃,親近的人叫我桃子,這個是樑穎,小穎子,告訴你名字了,省得以後你亂叫。”我問:“桃子?是不是猴子最喜歡吃的那個桃子?我很久沒吃過了。”桃子一拳就打在我腦袋上:“敢佔我便宜!不想活了!”樑穎這才說話:“別跟她一般見識,她就這樣瘋瘋癲癲的。”保姆可不是個好差使。
樑穎倒很好打發,文文靜靜的不怎麼說話。桃子就難纏多了,一會兒問這一會兒問那,像只蒼蠅一樣繞著耳朵邊嗡嗡嗡嗡的,稍不如意還“拳腳相加”。晚上伺候她們進了營房,我回到自己的營房。戰友都流著哈喇子圍過來了,東問西問。我已經快散架了——陪她們比訓練難多了,今天說的話比我當兵那麼久說得還多。我對戰友說:“你們誰想伺候誰去吧,我可不願伺候這兩個活寶。”蛤蟆說:“你丫的平時不吭不哈,哈時候你滲透到女子偵察連內部,還俘虜了倆!你丫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切!要是你能征服其中一個,你可就飛黃騰達啦!還要跟我們在這裡搞什麼特偵!”“八卦!”我說了句,轉身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