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女孩子,特別是漂亮的女孩子,心里或多或少都有過明星夢吧?當歌星,當影星,無比耀眼,萬眾矚目,每天有無數相機攝影機對著你,有無數記者圍繞著你,有無數粉絲跟隨著你,把你當女神一般敬仰崇拜,那是多么美妙的感覺,那是多么令人向往的生活。每一個女孩子,在有人對她說“我想把你包裝成歌星、影星”的時候,心里或多或少都會有心動的感覺吧。
一夜成名,大紅大紫,這對女孩子來說,充滿誘惑力。
要不怎么會有這么多女孩子去參加娛樂公司的培訓班?又怎么會有這么多女孩子去參加超級女聲?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心中的音樂夢想?
但雨晴,在聽鄭梓灃說完后,卻連絲毫的猶豫也沒有,脫口說道:“對不起,我想我不適合。”
鄭梓灃“哦”的一聲,笑了笑,說:“怎么會呢?你長得很漂亮,而且充滿氣質,基本上不需要包裝,已經像是一個明星了。”
雨晴微笑了一下,說:“嗯,我沒興趣在這方面發展,抱歉了。”
鄭梓灃臉上露出惋惜的表情。他輕輕吁了口氣,說:“沒關系。”接著他輕輕一笑,凝神望著雨晴,又說:“你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子。”
夠了!當著我面這樣望我女朋友,這樣跟我女朋友說話,把我當成玻璃嗎?
我瞪了他一眼,但他全神望著雨晴,沒有看到。
“對啦,”鄭梓灃又說,“今晚我約了朋友到長江燒烤,你們有興趣一起來嗎?”
抒悅歡呼道:“好呀!我好久沒BBQ了。”
我輕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我的心情極度不爽。
雨晴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嫣然一笑,說:“對不起,我有點累,不去了。”接著她望了望我,接著說:“我們先回家?”
我點了點頭:“好的。”心中對雨晴充滿感激:“阿晴永遠那么善解人意。”
“嗯,”鄭梓灃好像有點掃興,但掃興的神色一掃而過,他的表情又恢復如常,他笑了笑,說,“沒關系,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出來玩吧。”
“好的,”雨晴說,“你們玩高興一點吧。抒悅就拜托你照顧一下了。”
“表嫂,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會照顧自己啦。”小美女嚷道。
小美女啊小美女,你的這句“表嫂”叫得太及時了。我望了雨晴一眼,只見她稍微低下了頭,臉有點紅。我又偷瞄了鄭梓灃一眼,果然見他臉色微微一沉。
但他城府極深,內心不愉快,表面卻沒有表現出來,臉色一沉之后,很快又恢復了。他微笑道:“放心啦,燒烤以后,我會把她送回家,保證完璧歸趙,一根頭發也不會少,哈哈。”
離開威尼斯,告別鄭梓灃和小美女,我和雨晴便返回家中。
車上我問她:“雨晴,你真的不感興趣?”
“唔?”
“我指鄭梓灃叫你當演員和模特的事。”
“嗯,我不喜歡生活得這么復雜,我喜歡簡單的生活,我喜歡平平淡淡過日子。”
雨晴說到這里,輕輕握了握我的手,甜蜜一笑,輕聲說:“就像現在這樣子。如果一輩子能這樣生活,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我心中一動,只覺得自己實在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本來我把自己的生命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但這時我卻忽然想,如果能一直和雨晴在一起,哪怕折壽十年,我也愿意。
我以前在OC娛樂公司當策劃的時候,也培養了不少模特、歌手和演員。我看過不少MM在培訓的時候還十分單純,想法非常簡單,成名以后卻完全變了樣,變得不可一世,變得不擇手段,為了越攀越高,衣服越穿越少,甚至為求達到目的,在大老板面前一絲不掛。看著一個個MM越陷越深,自己把自己毀滅,我的心中無限感慨。
有一些MM在參加培訓前,跟男朋友關系極好,但大紅大紫以后,成為了大家關注的對象以后,能選擇的男人多了,就翻臉不認人,認為自己的男朋友配不上自己,或把男朋友給甩了,或變心了,投向有錢有勢的男人的懷抱。看著一段段純潔美好的愛情如此毀于一旦,有始無終,我的心中也總是十分惋惜遺憾。
曉薇以前也蠻簡單的,但在我讓她當了OC雜志的封面模特后,讓她因此而小有名氣后,我感覺她也好像變了,變得有點驕傲,有點高高在上,有點看不起人。
而Ken,第一次知道曉薇這個人,就是在OC雜志的封面上。他就是在OC雜志上看上了曉薇,所以才聯系她,說想跟她拍一輯照片……
其實一切都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
我有陰影,所以剛才在聽鄭梓灃叫雨晴當模特的時候,我還真有點害怕。
我害怕雨晴會答應,我害怕雨晴當了明星以后,會變。
就像曉薇那樣,就像我所見過的無數MM那樣,在不知不覺間改變……
沒想到,原來一切的擔心都是多余的,雨晴根本對此完全不感興趣。
“對了,”我轉移話題,“鄭梓灃剛才表演的那個撲克魔術,還真有點意思呀。”
雨晴輕輕一笑:“其實原理很簡單。”
我吃了一驚:“你知道那魔術的原理?”
“他剛表演完的時候我也覺得很驚訝,后來想了想,就明白其中的原理了。”雨晴淡淡地說。
“是什么原理?”我急不可待地問。
雨晴微微一笑:“你再想一下。你是寫推理小說的,一定能想到其中的奧妙,就像你小說中的偵探一定能破解兇手的‘不可能犯罪’詭計一樣。”
“好,”我點了點頭,“我再認真想一想。”但一秒后,我又說:“能不能給個提示?”
“提示就是:他不斷給我暗示,要我一直跟著他的步驟去做,如果我沒跟著他的步驟去做,其中一個步驟做錯了,他的魔術或許就會失敗。”
我們正聊著,已經回到家了。剛走出電梯,竟見有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男人站在我家門前,手上拿著一大串鑰匙,似乎在嘗試把我家的大門打開。
這個人是誰?!
一霎間,我的腦海中冒出了兩個字——
小偷!
正在這時,那男人忽然望向我們,目露兇光。
果然是小偷?!
我正想把他喝住,雨晴忽然拉住我的手,并且稍微一使勁,捏了我一下。我一呆,還沒反應過來,已聽雨晴向那男人問道:“你好,請問東方先生在家嗎?”
那男人也愣了一下,猙獰的面目逐漸恢復正常,有點結巴地說:“他、他外出了。”
“哦?”雨晴點了點頭,“謝謝。那我給他打個電話。”
雨晴說著,把我拉到樓梯口,拿出手機,假裝撥電話。
而那個男人,則趁機從電梯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