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首指著仙足說:“那天仙心被女媧抓走之后,他曾經(jīng)想要冒死救援。不過那時候他自己都受了重傷,還談何救人呢?與其說是去救人,倒不如說是自殺,只求一死,能夠安心罷了。”
“但是他剛剛潛伏到附近,就看到仙心自行魂飛魄散了。于是他轉(zhuǎn)身逃了回來,給我們報信。”
仙足對我們?nèi)齻€人說:“我們這二十人,是千百年來,唯一走出山谷的,況且我們也沒有學(xué)全真正的仙術(shù),所以那修煉的辦法不可能是我們泄露出去的。”
我想了想說:“會不會是潛伏進(jìn)來的那兩個人?他們不是曾經(jīng)在這里呆過一段時間嗎?”
仙首搖了搖頭:“那更不可能,傳授仙術(shù)之前,一定會祭天地,然后在密室中單獨傳授,他們不可能偷學(xué),也不可能有人教他們。我猜,他們打算等仙髓學(xué)到之后,再把他帶出去,趁著他年齡幼小,逼問出來。只可惜,他們這計謀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我們給發(fā)現(xiàn)了。”
我們聽了仙首的話之后,全都沉默了。嘀咕了一聲說:“這可就奇怪了,那佛奴的本領(lǐng)是從哪學(xué)來的?”
學(xué)仙人也是一臉困惑,有些弄不明白。
白狐低聲問:“你們的仙術(shù),當(dāng)真不能傳授給外人?”
仙首點了點頭:“絕對不能。之前我看到你們走下深洞,本來打算殺了你們。幸好有人及時認(rèn)出了仙心,所以我們才手下留情。”
白狐長嘆了一聲:“你們執(zhí)意不肯說,我也就不再問了。”
仙首笑了笑:“你也不用失望。那仙術(shù)不是人人都能練成的,我們在這里呆了這么多年,不照樣是一無所獲嗎?”
白狐苦笑了一聲:“你們真的是一無所獲嗎?你們已經(jīng)掌握到恐怖的力量了。”
仙首看著金棺,有些悵然的說:“我們這力量,在人間看來,確實夠強(qiáng)大了,可是和真正的仙術(shù)想比,實在差的太遠(yuǎn)了。據(jù)說仙術(shù)真正練成的時候,上天入地,再也沒有對手。可以掌控世間萬物的生死,簡直就是傳說中的造物主。”
仙首低聲感慨了一會,然后從身上掏出三個小盒子來。他把盒子挨個放到了我們?nèi)齻€手中,笑著說:“這里面有一枚丹藥,算是我的謝禮了。”
無名很感興趣的問:“這丹藥能做什么?吃了之后,長生不老嗎?”
仙首搖了搖頭:“那倒不能。你們只要把丹藥吃下去。等遇到佛奴的時候,就不會受生與死的影響了。”
我打開盒子,看到里面躺著一枚火紅色的藥丸。不知道為什么,我想起來一個名字:鶴頂紅。
我知道把這兩樣?xùn)|西聯(lián)系起來有些不合時宜,不過我仍然不敢把這藥丸吞下去。
白狐也沒有吃,只是把盒子放在了懷里,沖仙首說:“多謝了。”
仙首點了點頭:“有了這枚丹藥,你在面對仇家的時候,就大有勝算了。”
他想了一會說:“至于你那個仇家為什么會學(xué)會我們的法門,我們一定要好好調(diào)查一番。如果你在人間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蹤跡,請來這里通知我們。”
白狐點了點頭:“這個自然。”
仙首又對萬足說:“你選幾個機(jī)靈的年輕人,教他們一些武藝,等他們練成之后,把他們派出去,尋找佛奴。最好活著把他帶到這里來,我要親自問問,他從哪學(xué)來的仙術(shù)。”
仙足答應(yīng)了一聲,顫顫巍巍的走了。
而我們?nèi)齻€人也站起身來,對仙首說:“我們也該走了。”
仙首笑了笑:“我們還有一點事,就不遠(yuǎn)送了。”
他把仙心拉起來,微笑著說:“咱們走吧。”
我忍不住問仙首:“你要帶她去哪里?”
仙首笑了笑:“我?guī)ハ椿辏M芟肫鹜聛怼V灰謴?fù)記憶,就能重新感應(yīng)仙髓了。”
我又問:“那你還會把她派出去,尋找仙髓嗎?”
仙首緩緩地點了點頭:“這是她的命,外面很危險,但是她不得不去。”
仙首說了這話之后,就拉著仙心,一步步的走了。
偌大的一座墳?zāi)梗皇O挛覀內(nèi)齻€,還有數(shù)不清的棺材。
我拉著白狐說:“咱們也走吧,至少來這一趟,也不是全無收獲。”
我們正要離開的時候,無名卻說:“你們好奇不好奇,那個仙人長什么模樣?”
我苦笑著說:“你該不會是想開這口金棺吧?”
無名搓了搓手:“實話跟你們說吧,我看到這口棺材,頓時就覺得心癢難耐,你們說奇怪不奇怪?我以前也沒干過偷墳揭墓的事,怎么忽然對開棺材這么熱衷呢?我倒也不想偷棺材里面的寶貝,只是想要看看,里面的家伙到底長什么模樣。”
白狐皺著眉頭說:“你這么做,好像不大尊重學(xué)仙人。”
無名干脆把白狐的話搬出來了:“嘿嘿,仙首既然把我們留在這里,就不怕我們開棺材。咱們來吧。”
隨后,他拿出只剩下半截的桃木劍,插進(jìn)了棺材縫里面,繞著棺材走了一圈。然后喜氣洋洋地說:“棺材蓋沒有上釘子,只要一抬就打開了。看來仙首是故意讓咱們欣賞一番仙人的英姿啊。”
他抬著棺材的一頭,沖我們兩個招呼:“來啊,搭把手。”
我和白狐站的遠(yuǎn)遠(yuǎn)地,只是冷眼旁觀,誰也沒有過去。
我對白狐說:“我怎么感覺無名有點瘋瘋癲癲的?”
白狐也點了點頭:“確實不太正常。不過他平時好像就是這樣。”
無名見我們兩個不肯幫忙,干脆自己用力的把棺材蓋掀開了,然后把腦袋探了進(jìn)去。
一秒鐘之后,無名猛地把頭縮了回來,任由棺材蓋重重的砸在了棺材上,發(fā)出砰地一聲巨響。
我嚇了一跳,看著他說:“怎么了?”
無名神色木然,嘴唇一個勁的打哆嗦:“這……這不可能啊。”
我急忙問:“什么?怎么不可能?”
無名沒有回答我,而是又把棺材掀開了。這一次他看了十來分鐘,然后把棺材慢慢地放下了。
他長舒了一口氣:“嚇?biāo)牢伊耍_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我自己躺在里面呢。原來是一面鏡子。這些學(xué)仙人真是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