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這個男人主動送上門的時候,凌寶兒臉上都是無法抑制的激動,“你說真的嗎?”
“……”望向她那一臉激動地表情,韓息澈突然都有些后悔自己剛剛說過的話。
見他要反悔,凌寶兒趕緊道,“大丈夫一言九鼎,我可是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
“到底是什么事?”無法反悔,韓息澈只能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不過,轉(zhuǎn)而是一臉邪惡,“你先把事情說出來,如果是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我自會盡力,但是如果不是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那就只能恕我無能為力。”
知道他這是在給自己留退路,凌寶兒一臉鄙視,“以韓少的能力,若是想要幫我,自然就有能力幫我。當(dāng)然,你要是不想幫我。那肯定也是一萬理由不幫我。反正剛剛的話都是你自己親口說的,我又沒有逼過你。所以一切出于你自己的真心。你要是想幫我就幫,你不想幫我,我也一定不會強人所難。”
“說吧,到底是什么事。”這個女人的嘴向來都是這么伶牙俐齒,真不知道他當(dāng)初到底是那根筋打錯,會將這么一個女人娶回到自己的身邊,真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其實我希望韓少做的事情很簡單。”看向他無奈的表情,凌寶兒臉上笑得有點壞壞,“事情是這樣,韓蓓怡,也就是你妹妹,她過兩天會舉辦一個回歸派對。屆時希望可以邀請你去參加,不知道你可否賞光。”
韓息澈沒有回答,但是臉色已經(jīng)變得十分難看。
看到他欲爆發(fā)的臉,凌寶兒趕緊又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出于什么原因,一直在躲著你妹妹,可是我看得出來,其實你內(nèi)心還是很想見她。否則你也不會幾次三番送去找她。”
“我送你去找她,無非是希望這部電影投資的合約可以盡快簽成。你不要想太多。”對于她這個說法,韓息澈矢口否認(rèn)。
“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所以我也不會和你辯解,反正不管怎么樣,你當(dāng)初有說會答應(yīng)我一切能力范圍內(nèi)的請求。所以……”凌寶兒不字多說,只是沖著他一臉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韓息澈依然沒有回答,只是望著她足足有一分鐘,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語氣突然十分鄭重,“你確定,你要讓我去參加韓蓓怡的回歸派對?”
“這個有什么不能確定的,如果我不能確定,那么我也就不會邀請你。或者你和她之間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說到這里,她看向他少見會尷尬的臉色,眉頭不禁蹙緊,“你不是想說,我猜對了吧?你們兩兄妹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才會彼此躲著對方。”
“不要胡說八道。”還不等她完,韓息澈已經(jīng)冷聲打斷,轉(zhuǎn)而看向她微微愕然的表情,臉上蕩起一抹略顯邪惡的笑容,“我和她之間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就算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秘密,也是我和你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說完,沖著她一臉深意的點了點頭。
凌寶兒更為疑惑,不知道他所指什么,或許只是故弄玄虛,于是一臉不屑,“你和我?你和我之間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韓息澈不答反問,看向她那一臉不屑意味深長,“難不成你是想告訴我,韓蓓怡已經(jīng)知道你和我之間的關(guān)系。就是你是我老婆的事實。”
他說完,看向她頓時窘意的表情,臉上邪惡的笑容更濃,“看你的樣子,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不是?如果她不知道,那你為什么不告訴她呢!是故意隱瞞,還是另有所圖。”
“當(dāng)然不是,只是……”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沒有告訴韓蓓怡,她和韓息澈的關(guān)系,甚至與韓蓓怡主動說他們之間關(guān)系很好時,她也會快速否認(rèn)。
韓蓓怡明明是韓息澈的妹妹而已,可不知道為何,凌寶兒還是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她和他的關(guān)系。
或者也不是說不敢,而是沒有底氣。可能因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原本就是假的,所以她才會這么膽怯。
“只是什么?如果不是另有圖謀,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的告訴她,你是我老婆?”韓息澈眉梢微挑,盯著她那一臉啞然的表情,一臉得意,“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誰害怕了,我有什么可害怕的?”看著他都得意的表情,凌寶兒一臉不服的反擊,“我沒說,那是因為還沒有這個機會。況且她沒有主動問過我和我之間的關(guān)系,我干什么要主動告訴給她。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韓息澈這一次沒有說話,而是突然停下車,扭過頭靜靜地看著她,在足足一分鐘之后,突然那張臉放大在她的眼前,盯著她頓時緊張的臉龐,聲音不帶一絲情緒,“如果你真的不害怕,那就向她公開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你覺得怎么樣?”
凌寶兒對望他意味悠長的眸色,不知道怎么回答,因為她是實在有點搞不清楚,面前這個男人突然說這番話的真正意圖是什么。
“怎么,還是不敢?”望向她一臉猶豫的表情,韓息澈開始用激將法,“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沒關(guān)系,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何會在蓓怡面前刻意隱藏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但是一定有不為人知的原因,所以,我并不怪你。”
他這番話,明明就是將她之前諷刺他的話,原封不動的奉還給她。也就是說,她其實才對韓蓓怡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圖謀,所以才會刻意隱藏她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
這個可惡的男人,還真是到了什么時候都不會吃虧。
凌寶兒一臉郁悶,“公開就公開,我怕什么?最怕也是怕你不敢面對你妹妹。到時候讓我自己唱獨角戲。”
韓息澈揚了揚眉梢,沒有繼續(xù)說什么,而是將自己的臉從她面前移開,然后發(fā)動車子,邊發(fā)動,邊一臉淡笑,“如果你真的愿意向她公布我們的俄關(guān)系,那我也愿意陪你去見她。”
“你的意思是說,會和我一起向她公開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沒想到他會做這么仗義的決定,這倒是讓凌寶兒感覺有點受寵若驚。
“有什么不可以的嗎?”看向她那一臉意外的表情,韓息澈仍然保持一臉淡定,“這原本就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我就算是再想獨善其身,也不能拋下你,什么都不管。好歹你也算是我掛名的老婆。今后可是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的幫忙。比如說今晚的事情,如果沒有你,我就不知道要怎么面對老爺子。”
“這么說來,確實是這個道理。雖然我是合同工,可我們也要互幫互助不是?”說到這里,凌寶兒不免有些忐忑,“不過,今晚。我照你所吩咐的話向你外公匯報,那他就不會難為我,是不是?”
韓息澈有些同情的看向她那一臉忐忑的表情,“這個我無法向你保證。我只能說,我會盡力保護你不被傷害。”
“要不要每次去見你家老爺子,都搞得好像去刑場一樣驚心動魄。他不是已經(jīng)放話不管我們,可是怎么還……”對于韓泰爵這種出爾反爾的家長,凌寶兒真是一臉的不恥。
“家長不就是這樣,從來都說不管,可是卻沒有一次能真正放手。不過,相比之下,你媽媽還真是一個奇異的存在。”韓息澈說到這里,看向她的目光有點意味深長。
因為要和她結(jié)婚,所以,特意派人仔細(xì)調(diào)查了一下關(guān)于她和她家人的身份背景,她的家人自然就是凌嘉玉。
在調(diào)查凌嘉玉這個女人時,還真是讓他倍感吃驚。年紀(jì)不過剛四十而已,卻竟然已經(jīng)嫁過七次。而每次的婚姻都維持不過三個月,以至于凌寶兒的父親到底誰都無從知曉。
而凌寶兒五歲的時候,她被蔣仲源看上,最后還因此被帶回到蔣家住。一住就是近二十年,然而雖然在一起這么多年,可蔣仲源卻一直沒有給她任何名分。
但盡管沒有名分,凌嘉玉卻還是一直跟在蔣仲源身邊,可謂是不離不棄。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癡情,還是寡情。
“我媽?”一提到這個人,凌寶兒的心情就瞬時跌到谷底。
她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做了什么孽,這輩子才會遭遇這個一個寡情薄意的母親。有這個母親,還真不如沒有。
見她臉色變得有點難看,知道是提起了不該提起的人,讓她心情不好。所以韓息澈也不再多言,只是靜靜地開著車。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來到了韓家的公館,也就是韓泰爵居住的地方。
下了車,韓息澈帶著她來到韓家大宅,而從停車場到韓家大宅這一路,他都緊握著她的手,好似在給她信心,讓她不要害怕。可見今晚的事,確實非同小可。
凌寶兒的心都提嗓子眼,可在走進大廳,看到廳中坐滿的人,剛鋼的緊張和忐忑,瞬時變成了茫然和疑惑。
這是要批斗大會嗎?怎么會有這么多的人在,韓泰爵,藍(lán)慧,藍(lán)紹謙,還有另外幾個她不認(rèn)識,但是都能認(rèn)出是韓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