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什么呢?”然不等她這口氣吐出口,一聲略顯調(diào)笑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凌寶兒趕緊回頭,看向不知何時已經(jīng)進(jìn)到她房間的妖孽男人,一眼詫異,“你怎么在這里,你是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
允司曜輕聳雙肩,望著她狐疑的表情,一臉邪笑,“就在你剛剛興高采烈追小孩子的時候。我看你那么追那么開心,追的那么聚精會神,沒有好意思打擾你。就自己先進(jìn)來了!怎么樣,你感覺好一點沒有?”
“我感覺還好!身體倒是一直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渾身都沒有勁兒?!绷鑼殐嚎戳丝瓷砩?因為被那個孩子撞到而灑了一身的水,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濕透,允司曜眸色一深,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邁步來到床頭的衣柜前,伸手掏出一套粉紅色的裙子扔到她的面前,臉上是沒有太多的表情淡淡,“這套衣服你穿應(yīng)該合適。快點換上吧!”
說完,他轉(zhuǎn)身出門。留她一個人在房間里,凌寶兒看著那套粉紅色的裙子,心情突然有點復(fù)雜。
因為,她現(xiàn)在越發(fā)好奇有關(guān)身世了。
雖然和他認(rèn)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他的家人,她也基本都見過。可是,和他越是相處,她卻越是發(fā)現(xiàn),她好像從未了解過這個男人。
不管是他的性格,還是他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家人,那個小男孩兒是誰呢?還有這件粉紅色衣裙的主人,又是誰呢?
換好衣服,凌寶兒將一直站在門口的男人放了進(jìn)來,當(dāng)打開門允司曜看到她一瞬間,竟然完全愣住。甚至好半晌都沒有緩過神來。
好似是看到一個特別驚愕的畫面。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件衣服真的有那么神奇,她穿上之后將她襯托的特別好看,所以他看到之后才會愣神。還是因為其它的原因。
但不管是因為什么,他看到她的時候也不該是驚呆。她不過是換了一件衣服,可是在他眼中,仿佛是大變了活人。
凌寶兒眨巴眼睛,看著他那一眼驚異的表情,一眼疑惑,“允司曜,你沒事吧?是不是覺得這衣服不太適合我穿,那我還是換回去吧!”
“合適,就沒有比你穿這件衣服還要合適的人了?!痹仕娟宗s緊拉住她的手,看向她那一臉窘迫的神色,臉上終于綻開笑容,不過那笑容與往日的邪笑截然不同,是那日他開演唱會時與她表白時同樣的笑容。
溫柔,清澈,讓人不禁炫目。
看著她望著自己那微微癡愣的神色,他沒有說話,只是拉著她的手向外走去。
被他拉著向外走,凌寶兒有些為難,“你這是帶我去哪里,我身體不太好,走不了多遠(yuǎn)?!?
允司曜聽到她的話,趕緊停住腳步,看向她的神色不免有些擔(dān)憂,“差點忘記你還病著,那趕緊回去吧!本來,我是想你躺了這么久還沒吃飯,想帶你去吃點好吃的。”
凌寶兒望向他那一眼擔(dān)憂的神色,不免有些尷尬,“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一說我還真覺得餓了??墒恰?
“知道了,我就命人把飯菜送過來。你就回房間好好休息吧!”
不等她說完,他已經(jīng)將她撫回房間。將她安置后,他才離開,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人將早就做好的飯菜端了上來。
飯菜非常精致,一點都不輸五星級飯店。味道也是非常的好。果然是財閥世家,連后廚都不一般。
凌寶兒吃完后,允司曜才再進(jìn)來。看著她那一臉滿足的表情,臉上又恢復(fù)招牌似妖孽的笑,“怎么樣,飯菜是否還可口。吃飽了嗎?”
“吃的很飽,非常好吃。多謝!”凌寶兒一臉滿意點頭,將目光不禁看向窗外時,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小腦袋,眸色頓時一閃。
注意到她神色的變化,允司曜一愣,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而這時那個小腦袋在看到凌寶兒的目光后,就早已經(jīng)匆匆跑開。
凌寶兒側(cè)眸,看向允司曜望見那個孩子時,臉上明顯的變化,眉梢微挑,一臉神秘,“不知道能不能問你,那個孩子是誰?”
“你猜?”他并不回答,而是看著她,一眼意味深長。
凌寶兒眨巴著眼睛,看向他一眼深邃,臉上笑得惡劣,“讓我猜?我猜那個孩子是你兒子,不知道猜得對還是不對?”
對于她的這個猜想,允司曜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去,盯著她一臉邪惡的笑容,一眼幽怨,“你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猜是我的兒子?若是我告訴你,這個孩子其實是哥的兒子,那么,你會怎么辦?”
“韓息澈的兒子?”凌寶兒對他的這個說法,完全是一臉的鄙視,“我不相信?!?
“就算是不相信,那個小家伙也是哥的兒子?!痹仕娟卓聪蛩恍诺谋砬?確是一臉堅決的點頭,“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哥,還有,那個孩子叫韓英河。”
聽到男孩子的名字,凌寶兒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韓英河?他姓韓,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允司曜見她還是不信,卻也不多做解釋,而是沖著窗外高聲,“韓英河,英河,進(jìn)來!”
那個跑遠(yuǎn)的小家伙,在聽到他的喊聲后,趕緊停住腳步,回頭看向他那正望著自己一眼不容置疑的神色,猶豫了一下,雖然,很不情愿卻還是又回到他們所在的房間。
見他回來,凌寶兒的心竟不禁揪了起來,表情也變得有些不自然。
看到她那一臉緊張的神色,允司曜輕勾薄唇,臉上笑得更加邪惡,“英河,快點告訴這位姐姐,你姓什么,還有你爸爸是誰?!?
韓英河歪著小腦袋,眨著眼睛看向那一臉惡劣的笑容的男人,然后,又將目光看向一旁,臉色有些難看的女人,小臉滿是疑惑,可是還是道,“我姓韓,我叫韓英河,我爸爸是韓息澈。”
凌寶兒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感覺頭上被擊了一悶棍一樣,腦子都嗡嗡作響,“你爸爸真的是韓息澈?”
之前允司曜說,她還不愿意相信,可是,由這個孩子親口說出,讓她無法在懷疑??伤娴氖窃趺炊紱]有想到,這個孩子的爸爸竟然真的是韓息澈,更加不敢相信,韓息澈竟然會有這么大的孩子。
韓英河回答完,望向她一臉震驚的表情,一眼狐疑,“叔叔,這個女人是誰?她說她叫凌寶兒,難道她就是……”
想到她可能的身份,韓英河望著她的神色,不禁變得有些復(fù)雜。
允司曜沒有回答,而是看向凌寶兒還在糾結(jié)的神色,臉上的邪笑更濃,“你還是親自向她介紹你的身份吧!”
“我……”凌寶兒看向他那一臉邪惡,又看向韓英河那一臉警覺,一臉為難,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有講清楚她到底是誰,只是苦笑一聲,“我就是你叔叔的好朋友。我和你叔叔現(xiàn)在還有點事需要談,所以,你去玩吧!”
韓英河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向外走。可走了兩步卻又回來,水鉆般的眸子盯著凌寶兒有些尷尬的神色,一眼認(rèn)真,“你是不是就是剛和我爸爸結(jié)婚的女人?!?
凌寶兒看著他那一臉認(rèn)真地表情,雖然特別的想要逃避這個問題,可看到他一眼好奇,或者可以說是期待的目光,最終還是一臉尷尬回應(yīng),“如果你真的是韓息澈的兒子,那么我確實是和你爸爸剛剛結(jié)婚的女人。”
得到她的肯定答復(fù),韓英河幾乎是一臉激動,“那也就是說,你是我的媽媽了?”
對于他給的這個稱呼,凌寶兒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雖然按照一般常理,這個孩子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她確實就是這個孩子的媽媽,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后媽。
可是,她真的對這個孩子非常的排斥,盡管這個孩子長得十分漂亮。可是,他是韓息澈孩子。
凌寶兒猶豫了一下,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能告訴我,你的親生媽媽是誰嗎?”
聽到她的這個問題,韓英河剛激動地小臉,瞬時變得黯然。
看到他瞬時黯然的臉龐,允司曜趕緊將他圈在懷中,捧起他的小臉,笑得陽光燦爛,“英河!這里沒有你什么事了,去玩吧!”
韓英河沒有回答,而是看了一眼神色復(fù)雜的凌寶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凌寶兒看著他離開的小身影,一瞬竟然有些心疼。很奇怪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感覺,明明她對他的出現(xiàn)極為排斥,當(dāng)然更主要是不能接受,他給自己帶來的后媽的身份。
但即便如此,還是很心疼這個孩子?;蛟S就是這個孩子顏值夠高的原因。
果然,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看你的樣子,是心疼了?”看出她的心思,允司曜眉梢斜挑,一眼調(diào)笑,“那么是不是就意味著,你準(zhǔn)備投降做英河的后媽!”
“什么投降不投降,反正,我不管愿不愿意,既然嫁給韓息澈,那么,就已經(jīng)是韓英河的后媽。難道不是這樣嗎?”凌寶兒看向他那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一眼陰鶩,“告訴我,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