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吞吞吐吐吐的表述,凌寶兒有點不耐煩,“到底有什么事,你直白點跟我說好不好,不要拐彎抹角行不行。”
“也沒什么特意想要跟你說的。就是你今天可能會受到刺激,如果受到刺激,我作為朋友,自然要義不容辭的安慰你一下。但你既然平安無事,那我也就沒什么需要多說的。”
他說完起身離開,可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繞回到她的面前,看著她那一臉差異的表情,一臉關心道,“如果以后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你一定要記得聯系我,我保證隨傳隨到。這是我作為朋友,唯一可以幫你做得事。至于其它,就只能看你造化。”
想起之前他也與自己說過同樣的話,凌寶兒看著他那一臉別具深意,一臉狐疑,“你這話之前說過一次,你覺得,我到底會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
實在是搞不清楚這個妖孽,葫蘆賣的什么藥。
可見他三番兩次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樣子,應該可以確定,他一定有什么話想要告訴自己。但是又不知道有什么難處,而不肯說。
到底是什么,這個家伙到底想要和她說什么?
“總之,你一切節哀。”看向她疑惑的表情,他依舊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又語重心長的安慰,“就算以后你過得不好,甚至要離婚。但是你一定要記住還有我。我保證無論你以后變成什么樣子,我都愿意接受你,和你在一起。怎么樣,我給你做了這樣的保證,你是不是覺得安心很多,以至于整個人生也都豁然開朗?”
凌寶兒對望他望著自己那一臉可以說是同情的眼神,臉色更為迷茫,“允司曜,你是不是演戲演出精神病了。否則,干嘛突然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到底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覺得我會過得不好,甚至離婚。你不是想說,因為那個韓蓓怡吧?她和韓息澈有什么關系。”
“我什么都沒說,都是你自己猜測。”提到這個話題,他趕緊閃人,“我還有事要忙,就先走了,改日再聊。記得,要是遇到什么不開心的事情一定來找我。Seeyou!”
這個妖孽是在發什么瘋,為什么會和她說這么多奇怪的話。
不過看來,韓息澈和那個韓蓓怡一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否則,最近發生的事情也不會這么接二連三的怪異。
而且這個秘密,允司曜一定知道。否則,他也不會這么三番兩次來試探。
可是,那個秘密到底是什么呢?
在她又一次陷入迷茫中的時候,門又一次被毫無征兆的推開。這個世界怎么了,怎么所有的人都不喜歡敲門。
凌寶兒趕緊從桌子上爬起,望著已經站在房間中,也正看著她,神色有點冷漠的男人,一臉疑惑,“韓總,你怎么會在這里,是有事來找我嗎?”
韓息澈沒有說話,而是也提著一個食盒來到她的面前,看著她望著自己手上的食盒,更為疑惑的表情,他臉上依然沒有一絲情緒,“我讓秘書訂餐,可她搞錯多訂了一份,我記得你也沒吃飯。為了避免浪費,這份就便宜你。不用謝我,吃吧!”
凌寶兒看著眼前的食盒,表情復雜。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這么多的人給她送飯吃,而且一兩個都是因為自己吃過,避免浪費才給她。不會真的有那么巧合吧?
韓息澈見她望著食盒有點復雜的表情,眉頭微凝,“怎么不吃,是不合口味?”
應該不會,他可是特意派人找徐慧幫忙準備的午餐。徐慧是凌寶兒最好的朋友,她應該不可能弄錯她的口味吧?
凌寶兒看著里面的飯菜,臉上表情都有點無奈,因為這里面的飯菜,竟然又是她的最愛,看來這世界上還真有那么巧的事情。
“倒還真不是不合我的口味,只是……”
她猶豫再三,最終還是無法將自己已經吃過飯的這個事實,告訴給面前的男人聽。
“既然合你的口味你就吃,別那么多廢話。只有吃飽飯,才有力氣干活。”韓息澈說完,轉身就走。
還是一樣在門口的時候,卻又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身后依然還望著食盒,表情復雜的女人,臉上還是沒有太多情緒道,“記住,那個電影投資項目,你可是一定要拿下。否則,你這輩子都只能在雜志社里面打工。”
又是項目投資的事情,一提這個事情,凌寶兒臉色都立即黑了一圈。
可雖然不愿意提,但是項目就在那里,不離不棄,所以她只能硬著頭皮回應,“承蒙總裁大人關心,我保證會盡力完成這個任務。”
“不是盡力是必須,必須完成!”他盯著她,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不容置疑的冷漠,“否則,不只是不給你雜志社,連副主任的位置你考慮一下,退位讓賢吧!”
開什么玩笑,要不要搞的這么嚴重。不就是一個投資項目,怎么簽不簽成還要讓她賠上身家性命。
凌寶兒一臉不服,可是韓息澈根本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就已經關門離開,看著他早離開的身影,她氣得咬牙切齒。
可在生氣有能怎么辦,誰讓人家才是ZERO的大總裁。一切的事,只能聽從他的安排。這也就苦了她,到底怎么做才能盡快將那份合約書簽掉。
明明是送錢的投資商,此時卻變成要看別人臉色的小丑。大家都是做投資人,怎么別人都做的風生水起,可她偏偏做的這么落魄凄慘。
她這到底是什么命啊!
看來,她無論如何應該催促一下韓蓓怡,讓她趕快將這個項目促成。
第二天,凌寶兒早早來到公司,打算趁早完成項目的事情。
而就在她糾結著如何,到底和韓蓓怡談項目投資的事情時,韓蓓怡竟然主動打電話邀請她去參觀片場。
凌寶兒滿心的激動答應,可就在準備出門離開的時候,卻看到韓息澈竟又站在自己辦公室的門口。
她眨著眼睛,看著他那一臉莫測的神色,一臉狐疑,“韓總,這一大清早,你在我辦公室干什么?”
見他不說話,只是望著她神色復雜,凌寶兒立刻恍然大悟,“你該不又是為了投資項目的事情吧?那件事我在抓緊辦,沒看我現在正要去韓蓓怡的片場,和她關于咱們項目投資的事情。所以,你就放寬心,安心等我的好消息好不好?”
韓息澈終于開口,盯著她的神色更為復雜,“你現在是要去片場?”
凌寶兒對視他那一臉復雜的目光,眉頭不禁蹙緊,“對,我現在是要去片場,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問題,不過就是想起,我正好也順路要去那個地方。所以,我送你。”
說完,他又一次不顧她的想法,拽著她的手就向公司外走。
凌寶兒又一次被強行拽到他的車上,她看著他始終如一冷漠,卻總覺得有很多心事復雜的表情,眉頭不禁蹙得更緊。
韓息澈感覺她盯著自己目光的異樣,扭過頭,但是臉上依然不帶什么情緒,“干什么這么看著我,我臉上有什么臟東西嗎?”
她趕緊擺了擺手,有些訕笑的別過頭,“沒有,就是好奇,所以看看。”
對她的問題,他不免有些疑惑,“好奇?好奇什么。”
凌寶兒猶豫了一下,最終卻還是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道,“不知道該怎么說。”
見她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表情,韓息澈有些不悅,“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有什么不知道該怎么說的。難道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倒不是害怕,就是有點難以啟齒。”看向他望著自己微微愕然的表情,她趕緊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不是想問你那方便私隱的事情。但雖不是什么私隱,可卻也還是隱私的事情。所以不知道該怎么問起,該從何問起。”
韓息澈對她吞吞吐吐的表情,有些無奈,干脆自己說出,“你是想問我,關于韓蓓怡的事情吧?”
正糾結怎么問時,沒想到他主動說出,凌寶兒松了一口氣,也不再猶豫,“對,我就是想問你關于韓蓓怡的事情。我想你們兩個人,其實,早就認識彼此是不是?”
“你沒覺得我們兩個人有什么地方很像嗎?”他沒有回答,只是反問,看向她茫然的表情,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們都姓韓,你沒有發現嗎?”
“還真是,你們兩個人是同姓。難道你們是親戚?”想到這個可能性,凌寶兒更為疑惑,“不會真的是什么親戚關系吧?可是,如果你們是親戚關系,又明明知道彼此的身份,那么很多話自己談不是更方便,比如這個項目。可是又為何不見面,而是讓我這個陌生去說,難道是為了避嫌?”
韓息澈陷入沉默,好半晌才似下了很大決心一般開口,“韓蓓怡是我妹妹!”
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答案,凌寶兒幾乎是吃驚的喊出聲音,“妹妹,韓蓓怡是你妹妹?原來你們兩個人是兄妹。可怎么沒有聽你提起過,記得外界報道也說你是獨生子。可是這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