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觀察了幾天覺得李子衿的情緒已經平復下來,決定暫時送她回家,只不過多開了一些鎮定神經的藥物,還叮囑一定要按時服用。按時服用?如果真把這些藥全吃了,她很可能從假瘋變成真瘋。
來接李子衿的是林清。辦理好手續,林清扶著李子衿坐上車子,返回公寓。“你沒事吧?”林清還是挺擔心的,尤其是得到李子衿在瘋人院的消息:“有人要害我,不過現在已經沒關系了。”
林清驚出一身冷汗:“誰啊,誰害你?”
暫時可以確定這件事一定是徐鳳蘭指使。李子衿剛到家,律師就打電話來說,徐鳳蘭帶著號稱何今繼承人的小孩過來要求凍結財產,之后上訴到法庭分割,目前來說所有證據都對李子衿非常的不利,警方推斷,李子衿確實是殺了何今的兇手。但是她是在行為失控,也就是精神病的情況下發作的。
也許是給何今吃了些什么特別的藥物。
早曾何今開車出了意外。
“證據對你不利的話,這些財產可能真的會被暫時凍結,如果法庭覺得你確實殺害了何今,那這筆錢就會落在何今私生子的手上了。”
搞了一大圈。就是因為那一億的財產,李子衿心里琢磨,如果壓根就沒這筆錢,說不定她還能活的更輕松點呢。律師看她滿臉不在乎的樣子,“何太,這可是關系到你未來的前程跟一億財產的問題,你就一點都不著急么?”
“你告訴我,我應該怎么辦?”
“上訴,反告徐鳳蘭誣告。”
李子衿勾唇一笑:“那一億,已經被凍結了么?”
“還沒有,只是有可能,最慢也就這兩天吧。”
“這就是說這筆錢現在還是我的嘍?”
“對,現在還是你的。”
何今打開查了查最近的一個慈善基金的app,找出里面最缺錢的兒童敗血癥患兒基金,直接登錄了自己的賬戶,通過向這個慈善基金捐款。不多不少。整一個億。”李子衿把錢捐了,抬頭通知了律師一聲:“這一億我捐了,回頭徐鳳蘭想要,就讓她去跟慈善基金要吧。”
“這樣雖然徐鳳蘭就拿不到這筆錢了,但是對你來說,也是巨大的損失啊。”
“這錢又不是我賺的。”李子衿淡淡說,律師簡直瞠目結舌,“可是——”
“不是我賺的那花就花了,做好事有什么可心疼的?適當的積積陰德。”
李子衿拎包走了,何今突然坐在她身邊,滿臉稀奇古怪的看著她:“一億啊,你這么簡單就捐了?”
李子衿推了下墨鏡:“你不是會賺么,你本事大再賺回來。”她看了看何今那抓心抓肺的表情,呵呵一笑:“其實這筆錢我早想捐了,?婆大師說過,做活人的功德是很殊勝的。我這是給兒子積德。”
“算了,捐就捐了。”何今打力拍了拍胸口:“回頭老公再給你賺回來。”
隨便吧,李子衿拐了個彎。
何今的臉色突然暗沉下來,他似乎相當不舒服。
“何今你怎么了?”李子衿心里一緊,不會是為了錢吧?不至于啊,“何今,你前陣子才賺了那么多錢,我捐出去也是給你做好事,你不至于這么小心眼啊。”
不是——何今全身虛弱的很,他突然抓住李子衿的肩膀,認真說:“我們好久沒滾床單了。”
“現在是開玩笑的時間么?你這個混蛋。”李子衿抖抖肩膀,甩開何今。
“誰特么顧得上跟你開玩笑,老子說真的,李子衿,今天無論如何你得讓老子跟你滾床單。”
“你說滾就滾啊?”李子衿一扭頭,突見何今的靈魂有些裂縫,好像就快碎開了。
“怎么回事!”
“快,快找個隱蔽的地方停車——”
“什么!”
何今使出最好一點力氣上了李子衿的身,立刻把車子開入了一塊景觀園林的深處,雖然是午后但這里沒有人。車窗玻璃的私密性很好,何今把車子的車座放倒,從李子衿的身體里出來,整個壓在李子衿的身上。
“你——何今我警告你,我要念楞嚴咒了。”
“別說話!”何今緊張的吩咐,猛地低頭咬住了李子衿的嘴唇,一個深深的吻,冰冰涼涼的刺進去,在這四下無人的外面,何今竟然跟她車——車那個什么!李子衿還是想反抗的,她暗自念了幾聲楞嚴咒,只是突然見到何今身體一抖,全身破裂得更厲害了。
“你到底怎么回事?”
“等完事一定告訴你?”
嗖得一下,何今又變成那股黑煙,朝著李子衿的身體整個纏繞上來。整個過程跌宕起伏,大約整整震動了一個半鐘頭,何今才吐著冷氣,一下子跌在了旁邊的座位上,李子衿一動都動不了,全身被啃了個精光。
她縮了縮身子,異常憤怒:“你怎么隨時隨地發情?”
“不,我剛才那可不是發情,我是在吃藥,你就是我的藥。”
藥個屁啊,這才是正經胡說!李子衿慢慢把衣服穿起來,靠在窗邊半天都平復不下來。
“你不知道,我跟你的關系你比想象中要復雜,我的靈魂其實很脆弱,沒辦法離開你,而且只有跟你那個的時候才能修復,就好比說,你是我靈體的能量的充電器。”
“我是干電池么?”
“干電池?也可能是太陽能吧。”
“何今你沒必要說這種謊話,其實一點都沒意思。”李子衿整理好衣服一踩油門,從這里出去了,還好整個沒人,不然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其實還是太縱容何今,可是有時候莫名其妙就被何今給糊弄過去了。
何今還在一邊享受呢,看那樣子跟吃了什么山珍海味一樣。
不過他的靈魂確實開始一點點的粘合。
“李子衿,等徐鳳蘭的事搞定了,我決定很大度的幫你介紹幾個靠譜的男人。”
“行啊。”李子衿笑了:“只要不是你,怕是都會靠譜。”
“切,是么?那你找找試試。”
——
徐鳳蘭聽說李子衿已經把那筆錢捐獻了,勃然大怒,終于忍不住去拍警察局的桌子:“你們警察是怎么辦事的?這筆錢是我們何家的,李子衿她說捐就捐獻啊,問過我們沒?我告訴你們,這筆錢必須追討回來,必須!一分錢也不能少。”
“這件事不歸我們警方管,你得去找個律師然后跟銀行還有人家的慈善基金會的人協調,哦對了,而且還得有明確的條款支持你拿得回這筆錢才行。”老郝敲了敲桌面:“這里是警察局,不是你家,你最好有點素質。”木史圣號。
“什么?說我沒素質~!”徐鳳蘭臉色一綠,怒了:“李子衿是個瘋子,你們怎么不把她抓起來,竟然還讓她有機會把我們何家的財產給敗光了。”
“瘋子是不用承擔刑事責任的,醫院檢查過她暫時很穩定,又沒攻擊人當然要放回家里去了。”
徐鳳蘭一肚子氣離開,路上只有老衛對她特別客氣,徐鳳蘭看了一眼老衛的腦袋,就想起鎢鉬說的,這個人是他潛伏在警察局里的傀儡。徐鳳蘭嚴厲的吩咐:“那個老郝很不是東西,耽誤我們做事情,必須要盡快除掉他。”
老衛的頭暈了下,點點頭說:“是,除掉老郝。”
徐鳳蘭走后,老衛立刻把老郝喊進了辦公室。
老衛冷冷的說:“老郝,從今天開始你就帶薪休假吧。”
“什么?為什么啊?憑什么?”
“因為你最近做事腦子不大清楚,那個李子衿,有人投訴你袒護嫌疑犯,所以我懷疑你跟李子衿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聽說,你去過李子衿的家?”
“胡說八道,老衛,你不能是非不分啊!”
老衛惱了,突然猩紅著眼睛吼道:“我是你的上級!我說的話你必須服從!”
上面對老衛的調查還沒有結果出來,老郝其實心如刀絞,每天看著這個害死自己兄弟的內鬼他就作嘔。老衛把槍暫時交上來,孫亮等在外面,看到老郝時擔心的很:“師父你沒事吧?你說你又沒做錯什么,為什么讓你休假啊!”
“休假就休假,好事,薪水又么少一分錢。”
老郝突然正色說:“李子衿的案子,你要幫我好好的盯著,千萬別讓老衛傷害李子衿。”
“師父,你這不會是準備背叛師娘,你精神出軌了吧。”
“放屁,我告訴你就聽著,這李子衿是清白的,我看老衛也是很針對她,再說咱們以后說不定還有不少需要她幫忙的地方呢。”這個倒是,自從上次的事之后大家對李子衿還是很客氣的,不過她突然發瘋還是有些蹊蹺,但是從孫亮的角度看來他都不信李子衿有精神病。
只不過李子衿到底是什么情況,他們還沒有能力搞清楚而已。
徐鳳蘭氣得要死,錢又變成了懸案,現在主要是她怎么把錢從慈善機構里抽回來。
然而更要命的是,鎢鉬已經有點不耐煩了,而她手里壓根沒錢,如果鎢鉬反過來兌付自己人,她覺得她一家老小也會吃不了兜著走的,徐鳳蘭精神不大好,坐在車子上訓斥自己的女婿:“都是你,好好的家產讓你經營,竟然越來越少!” ωωω★ t t k a n★ C〇
徐樂樂撇嘴:“媽,這事怎么能怪思睿啊,思睿還不是什么都跟咱們商量的?”
“你懂個屁!”徐鳳蘭氣的頭疼。